“別緊張,我都知道。”


    高翰看著小妻子那副緊張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氣。


    心疼的是她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將事情都瞞著一力扛起所有的負擔。


    好氣的是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擔著不告訴他,讓他這個做丈夫的很內疚。


    寧芮夕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對方:“老公,你……”


    “看了你給我發的留言,之後就讓人去查了下事情。就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小夕,對不起,無論是做為老公還是你們寧家的女婿,我都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高翰牽著小妻子的手,內疚地說道。


    寧芮夕連連搖頭:“沒有,老公,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那些事情,跟你沒關係。”


    她把這些事情分得很清楚。


    特別是在知道男人在高家的情況後,這種分法就更是明顯了。


    在她看來,高家是高家,男人是男人,不是等同的存在。


    “小夕,媽媽的事情我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高翰握著寧芮夕的手收緊,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道:“那個女人做的事情,我已經忍得夠久了。以前的事情可以暫且不論,但是我絕對不容許她傷害你們。以前是我無能,不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現在不一樣了。同樣的錯,我不會犯兩次。”


    寧芮夕怔怔地看著男人,為他語氣中的堅決和某種預感。


    “老公,你……”


    “以前我答應過媽媽,不恨他,要留在高家。隻是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那個家,早就沒了我的位置。他不把我當自己的兒子,我又何苦繼續將這場戲演下去?他有那個女人,有他們的孩子就夠了。”


    高翰既然決定開始說,就表示他要把最近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不會瞞著自己的小妻子。


    “小夕,要是我不再是高家人,身上再也沒有富二代的光環,那麽……”


    “老公你是想我生氣嗎?”


    寧芮夕佯裝憤怒地打斷對方:“我是那種貪財的人嗎?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高翰摸摸小妻子的頭,其實小妻子的態度,他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有一個這樣心意相通的愛人,真的是件比擁有全天下的財富都還要幸福的事情。


    “老公,你不會是想……”


    聽出男人語氣中的隱含之意,寧芮夕驚住了,從**跳起來吃驚地看著對方。


    在那雙明眸的注視下,高翰毫不遲疑地點頭:“嗯。我已經跟他說了,要脫離高家。反正那父子關係,早就形同虛設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就算他要偏袒那個女人,我也不會罷休。她給你的羞辱,給爸媽帶來的傷害,我都要一五一十地全都討回來!”


    “老公……”


    寧芮夕隻知道叫著男人,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隻是她的一個眼神,高翰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相比較她的沉重,高翰看起來倒要灑脫很多:“別擔心。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以前很多事情,因為是他一個人的事,所以能忍就忍下了。


    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容忍而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至於那個男人,隻怕早就不把自己當親人了。


    既然他那麽想,自己又何必作繭自搏呢?


    “可是,我不想你因為我的事情被人說閑話。”


    寧芮夕很認真地說道。


    也許真的有那種說什麽來什麽的奇怪定理。


    明明是上午才說過的事情,下午就真的發生了。


    隻是出現在病房裏的兩個人,一個是小夫妻倆厭惡的,一個的出現則是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看著那兩個明明年紀差了好幾歲但看起來卻差不多的女人,寧芮夕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別說打招呼什麽的,就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高翰則是繼續半躺在**看雜誌,跟自家小妻子一樣,頭都沒抬一個。


    那兩人進來後半天,硬是沒人上去跟她們說句話。


    “阿翰,我和你歡姨來看你了。”


    魯容秋忍不住,終於主動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


    她諂媚地笑著,邊拉著身邊的人跟高翰說道。


    配合著她的說辭,呂歡也跟著開口了:“阿翰,你受傷的事情,怎麽沒跟歡姨說下呢?要不是彤彤跟我提起,我都還不知道這麽回事。難不成你長大了,就跟歡姨見外了不成?”


    依舊光鮮亮麗一身貴婦裝打扮的呂歡走過來,略帶指責地對高翰說道。


    如果是以前,寧芮夕也許還會站出來說些什麽。


    隻是現在,既然決定把臉麵撕開,那麽就沒必要再委屈自己做那些表麵工作了。


    她懶得繼續在這待下去了,想到還要跟醫生說下除疤手術的事,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下站了起來走到床邊:“老公,我先去找下王醫生。等會再回來,要是有什麽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高翰點頭。


    交代完,寧芮夕就直接往外走了。


    從頭到尾,都沒看在場的另外兩個外人一眼。


    魯容秋本來看到寧芮夕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的,後來見她居然這樣囂張,怒氣就上來了:“現在見到長輩連個招呼都不打,太不像話了吧?”


    寧芮夕才懶得管她呢。


    反正她相信自家老公會把這個女人收拾一頓的。


    不過魯容秋說的話,倒是讓她想起一件事來。


    她停下腳步,將依舊容光煥發的魯容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對方的光彩跟寧母的憔悴虛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一來,寧芮夕心裏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


    她看著對方,冷笑著開了口:“不是說送去英國做禮儀培訓的嗎?現在看來,那也隻是上嘴唇下嘴唇一掀隨口就說出來的假話罷了。關於這點,我想我應該跟公公好好討論一下。”


    魯容秋臉立刻就白了。


    打蛇打七寸。


    寧芮夕可是將這個原則貫徹得很徹底。


    要說魯容秋怕的人,絕對非高鴻莫屬了。


    高鴻又是那種偽君子的型,最喜歡做的就是表麵工作,最怕的就是被人拆穿他的假麵目。


    他之前親口保證地要將魯容秋送到英國去,現在才不過幾天的時間,寧芮夕就看到了那個本應該出現在英國的人。這無異於是讓高鴻自打耳光。


    嘲諷地瞥了對方一眼,寧芮夕再次扭頭出門。


    隻是這次,就算魯容秋心裏再憤怒,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等到寧芮夕離開,魯容秋才終於回過神來。


    第一個動作就是衝到高翰麵前,激動地說道:“阿翰,你看看,寧芮夕在我麵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完全不把我當成長輩。你做老公的,要好好管管她。”


    高翰隻是看著她,淡淡地說了句:“我覺得她很好。”


    做的都是對的,也就沒什麽要改要管的。


    估計魯容秋也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隱含之意,臉變得更加難看了,滿是不敢置信:“阿翰,你……”


    呂歡一直旁觀看著事情的進展。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是優雅高貴的,高高在上的用那種俯視的姿態看著其他人,好似活生生地高出別人一等般:“阿翰,我知道你喜歡芮夕。隻是,芮夕年紀小,小孩子氣,很多事情不懂。你做老公的,就要在旁邊提點下。一味的縱容是不行的。”


    對於這位他一直叫歡姨的女人,高翰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雖然別人都聲稱媽媽跟她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姐妹,隻是,他卻覺得事情有哪裏不太對勁。


    也許以前確實是朋友不錯,隻是後來,在家裏發生了那麽多變故的時候,他發現媽媽臉上的笑容變少愁容變多的同時,跟這位歡姨的聯係也越發少了。


    以前他年紀小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看來,也許這個所謂的“好朋友”“好姐妹”也不是那麽回事。


    甚至,他懷疑在自家父母反目的事情中,這位歡姨還起了某種促進的作用。


    隻是這些,都是他的猜測。


    一直以來,因為覺得那些是長輩們的事情的關係,他都沒想去插手調查。再者媽媽去世之前一再交代的,就是讓他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跟她有關的事情都不要插手了。她不想他承擔她的一切,那會讓他變得不快樂的。


    現在,他卻覺得,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必須查清楚,為了媽媽,也為了他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妻子。


    “媽媽從小教我的,做丈夫的職責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做妻子堅強的後盾。”


    沉默寡言的高翰,一貫惜字如金的,沒人想到,他在想要說話的時候,也可以這樣伶牙俐齒巧舌如簧。


    這句話一出,在場兩人的臉色就跟調色板一樣,變得複雜多變起來。


    呂歡則是用種探究的目光看著麵前的男人。強力抑製著自己想要把目光從對方臉上移開的動作,掩飾地笑著:“阿翰,你誤會歡姨的意思了。你這樣說,倒是像歡姨在欺負芮夕一樣?不是的,我隻是想說芮夕剛才那樣,做得實在是有些不禮貌。要是被你爸爸知道,肯定也是要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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