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從車上下來,依舊風流倜儻摟著一個美豔女人走向這邊的男人,不是那個性格奇怪不太好交道的範軒軒少又是誰?


    不知為何,一看到這位軒少,寧芮夕就下意識地有些腦門子疼。


    不過她還是掩飾著走了過去,朝來人伸出手來。


    “好久不見,軒少還是風采依舊。”


    她歪著頭看了眼範軒摟著的女人,嘴角微勾:“當然,眼光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範軒壞壞地笑著,將麵前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番,才開口道:“聽說你這邊出事了,到時候應該是沒機會來參加周年慶。所以,就換種方式,我直接過來參加你的了。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還不錯。”


    聽說翰璽玉石被砸員工受傷住院的消息時,他曾一度以為會看到這個人直接消沉下去。


    隻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的毅力和執著。


    發生了那種事後,居然能夠在短短一周內重新開業。


    而且……


    環顧了下四周,範軒的眼神微沉。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情況,就現在這樣,根本看不出有發生過那種事情。


    看來之前叔叔說的話是對的,這個女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堅韌很多。


    隻是可惜……


    不知為何,範軒看著寧芮夕的眼神裏帶上一種惋惜。


    寧芮夕也有些好奇為何花花公子軒少會用這種目光看自己,但她還是泰然自若地繼續跟對方周旋著:“既然來了,那就不要客氣。軒少可以帶這位小姐隨便看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我覺得吧,我店裏的飾品,一定會因為這位小姐美麗的容顏,而變得更加璀璨奪目的。”


    範軒雖然有很多話想跟寧芮夕說,卻也知道現在是沒什麽機會的。


    今天來的人格外的多,根本不像他預想中的那樣冷情門可羅雀。


    “那好,你先忙,有什麽事等會再聊。”


    範軒留下一句意有所指的話。


    寧芮夕眼神微頓,卻還是笑眯眯地點頭:“好。要是軒少不介意的話,中午倒是可以一起吃個飯。”


    範軒點頭答應了。


    這個上午對寧芮夕來說格外的忙碌。也正是這種忙碌,讓她更加真切地意識到,陳璐的重要性。


    要是平時,那些瑣碎的事情都是陳璐負責的,身為老板的她,根本不需要像現在這樣事事親為。


    不過,看著店裏走來走去四處看著的客人們,她一直拎著的心,才終於又默默放下了些。


    好在,這次重新營業的情況,比預想中的,還要稍微好上那麽一些。


    中午的時候,寧芮夕按照之前說好的,請範軒還有原封在旁邊一家西餐廳吃的。


    本來範軒是一個人來的,等看到原封時臉色微變了下,立刻就打了個電話。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他的那個女伴就跟著趕過來了。隻是看起來嬌喘籲籲的,像是急急趕過來的一般。


    總得來說,這個午餐還是進行得很不錯的。


    寧芮夕的目的是為了感謝這兩位今天的登門。就算他們什麽都沒買,對她的意義都不一樣。


    隻是不知為何,她隱隱地覺得,好像這位脾氣很不好的軒少對身邊的原封原總監,帶著某種敵意一般,三番兩次地出言挑撥。隻是做得不是特別明顯,就算心裏知道,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顯然不止她一個人有這種感覺,等到範軒帶著女伴趾高氣昂地離開,原封才有些不太確定地看向旁邊的人:“我記得我跟這位軒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寧芮夕嘴角抽了抽,很配合地點頭:“如果原總監這樣說的話,那應該就是了。”


    “但是我覺得好像他對我有點敵意。”


    原封意味深長地說道。


    寧芮夕嘴抽得更厲害。果然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覺。隻是這時候她能說什麽呢?難道跟這位原總監說,那位lutas的太子爺脾氣一向很奇怪,說風就是雨,根本沒有邏輯可言的?


    望天:“大概是原總監的錯覺吧。”


    原封很配合地點頭:“既然寧總這麽說,那應該就是錯覺了。”


    說完這個,原封家話題轉到正事上:“本來還有些擔心的,但是看今天的情況,寧總應該也可以放下心來了。我很高興,和寧總的合作能夠繼續。”


    另一邊,範軒出了餐廳走了幾步後就掏出煙開始抽。


    等到車子來了,也不上車,反倒是靠著車連吸了兩支煙,順便將這個之前被他趕走後來又急電召來的女伴趕走。


    該死的,他絕對不會說,在這之前他是有多期待這次的午餐。


    他以為是他和寧芮夕的雙人午餐的。


    誰知道……


    一想到自己來的時候看到寧芮夕旁邊居然還坐著一個男人,範軒的臉又黑了。


    ……


    重新開張後,寧芮夕又恢複了正常性的忙碌。


    第一天的營業,很正常。


    從當天的營業額結算看,跟之前正常情況下的營業額雖然有所下降,但是降低的幅度並不明顯,且在正常的波動範圍看。


    看到這個結果,不僅是寧芮夕,翰璽玉石的其他員工也跟著重重鬆了口氣。


    第二天,寧芮夕就提拔了一個新的助手。


    那是個女孩,之前是個專櫃小姐,學曆不高,高中畢業而已,而且已經二十出頭了。單就這些外在條件而言,這個女孩真的算不上多出色。


    但寧芮夕從來不是以外在條件決定一個人存在的人。提拔這個叫謝安寧的女孩,是在店裏出事之前就在考慮的事情。隻是還沒等她觀察完畢,店裏就出了事,所以就耽誤了。


    現在翰璽玉石的員工層已經初具規模,隻是還缺少一些東西。


    她要做的,就是將這種規模更加完善起來。


    對於謝安寧被提拔的事,店裏其他人,包括她本人都是非常震驚的。


    為此,寧芮夕特意將謝安寧叫到辦公室待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等到出來時,謝安寧之前的局促不安都已經被盎然的奮進所取代。


    有了謝安寧這個新任助手後,寧芮夕就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一下子輕了很多。


    隻是很可惜謝安寧的運氣在被寧芮夕看中之後就有點打了折扣,因為才上任半天不到的時間,她就接手到一件很複雜的事情來。


    “寧總。”


    寧芮夕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看起來很糾結的謝安寧。


    “有什麽事嗎?”


    謝安寧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位老板跟自己年紀差不多,但是麵對她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壓力很大,對方身上有種讓她感覺到畏懼的氣勢在。


    明明老板看起來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也很少發脾氣,但她就是覺得敬畏。這種敬畏中,除了員工對上次的畏懼外,還有種對強者的崇拜。


    謝安寧胡思亂想地走了會神,好在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微笑著等待自己答複的人,趕緊說道:“有個人想要見寧總您。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寧芮夕眉頭微挑:“誰?”


    謝安寧有些不安地搖搖頭:“不清楚。我問了他不說,他就是說寧總一定會見他的。而且說……”


    遲疑了下,才繼續道:“他說寧總想要店繼續開下去的話,就一定會見他的。”


    這樣的話,已經跟禮貌沒有任何關係了。


    謝安寧說著很不安,她聽到這話時都覺得很生氣,更覺得寧總也會發脾氣。


    隻是,寧芮夕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謝助理,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明白。”


    寧芮夕雙手交錯著放在辦公桌上,笑容不在,神情很嚴肅。


    謝安寧趕緊屏息看向她,有些畏懼。


    “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助理,什麽是助理,助理的職責是什麽,這個,你必須搞清楚。打個最簡單的比方,我並不是什麽人都會見的。以後要找我的人會很多,跟他們有直接接觸的人就是你。你需要在這些人中進行篩選排除,並且確定他們的身份和目的,從而選出我要見的人。這個,是你最基本的職責之一。剛才你說的事情,也是這個意思。”


    “有人要見我,那是正常的事。你來跟我報告,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做錯的地方在於,一你沒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二在於目的不明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在沒有確定這些信息後就貿然來找我。”


    “你要知道。我找助手,是為了幫我分擔工作,讓自己變得輕鬆的。但如果以後你什麽事都像現在這樣的話……我要個助手,比不要助手還要來得麻煩。你說我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謝安寧臉紅的,眼睛也紅著。


    她是委屈,也羞愧,隻是在寧芮夕說完之後也沒有反駁,而是很內疚地說著:“對不起,寧總。”


    她隻是個高中畢業的,雖然翰璽玉石不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但以前都是最基層的。老板助手這個職務,已經超乎她的能力範圍了。


    寧芮夕擺擺手:“你剛接手,這個我能理解,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去適應了解現在的身份和職責。一個星期後,如果你的表現還是現在這樣的話,我就隻能抱歉地說身為老板我的決定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地正確的。”


    謝安寧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是她沒有氣餒,反倒因為那一周的時間而歡喜著。顧不上別的,忙不迭地對著寧芮夕點頭鞠躬:“謝謝寧總,我一定會好好加油的。絕對不會讓寧總失望的。”


    寧芮夕這才露出微笑著來:“我很看好你,所以請你加油。”


    一棒子加一顆甜棗,這可是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完美應用上的無敵好辦法。


    “嗯,我知道了,謝謝寧總。”


    謝安寧也終於露出笑容來。


    寧芮夕這才語調一轉,將話題轉回之前的事情上:“這次是特例,我不希望以後你再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去把那個要見我的人帶來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居然敢說出這種大話來。”


    謝安寧一想到自己居然什麽都沒搞清楚就來打擾老板就覺得內疚,現在聽到寧芮夕這樣說更是不安了。隻是她現在還沒有那個勇氣說出和寧芮夕相反的意見來,立刻答應下來就出去了。


    等到謝安寧離開,寧芮夕才卸下一直掛著的笑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間。


    這個謝安寧,就是出事那天白天表現很搶眼吸引了她注意力的專櫃小姐。不過提拔她並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情,而是之前陳璐就在她麵前提起過這個名字。


    希望,不要讓她太失望的好。


    至於這次上門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說出那樣囂張的話語,還真是讓人想不期待都不行。


    很快,敲門聲響起。


    寧芮夕調整好神情,示意對方進來。


    謝安寧領著一個大概三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長相倒是斯文得很,手上拿著公文包,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寧芮夕露出了一種驚訝的表情來。


    來人不說話,寧芮夕也懶得開口。等到謝安寧離開後就開始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


    對於能明顯感覺到敵意的人,寧芮夕可不會那麽配合地把臉湊過去讓對方折騰。


    那個男人顯然也沒想到到這裏後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冷處理。


    本來還很堅持地沉默了幾分鍾,但是很快就堅持不住了,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就是翰璽玉石的老板?”


    寧芮夕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繼續悠閑地翻了一頁書。比起快捷便利的電子書,她最近迷戀上了這種紙質書的觸感。男人知道她這個改變後,就專門去書店給她買了一堆書,不過基本上都是跟孕事相關的。好在,她並不排斥看這些,相反的,興趣還很濃。


    “難道這就是翰璽玉石的待客態度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合作什麽的,還是不要算了。”


    男人倒是硬氣得很,見寧芮夕還是不吭聲,竟然就開始發脾氣了。


    一直到現在,寧芮夕才抬起頭來,隻是她的態度很隨意,好像很期待對方說這種話般。最大的證據就是,在對方說完之後,她就很淡定地點了點頭,順著對方的話繼續:“那慢走不送。”


    這漫不經心的話一出,那個男人差點被氣得吐血。


    淡定從容什麽的,早成了浮雲。


    他想了很多,甚至覺得這次隻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樣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


    “寧總,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的目的,我想寧總應該是很清楚的。”


    寧芮夕伸手打斷對方,很淡定地說道:“抱歉,我很不清楚,而且完全不清楚。如果你真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那最好還是先做個自我介紹的好。我記憶力不太好,不記得以前見過你跟你打過任何交道。所以你用這樣熟稔的語氣跟我說話,我會覺得很困擾。”


    男人:……


    淤血在喉嚨翻滾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男人還是咬牙咽了回去。隻是眼睛卻有些充血了:“寧總沒見過我很正常,不過肯定是知道玉德利公司的。我就是玉德利公司羅總的秘書,我姓王。”


    “哦,沒聽說過。”


    寧芮夕很配合地回想著,等對方說完之後才很淡定地點頭。


    王秘書差點又吐出一口悶血。


    寧芮夕攤開手看著對方:“那麽,你來做什麽?我可不記得跟你們有任何的合作關係。”


    王秘書發現自己在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輕老板身上,根本討不到半點便宜,很想掙紮著說點什麽,隻是最後還是放棄了。聽到對方主動問話,忙不迭地地說道:“我來這裏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寧總您商量。至於合作的話,隻要今天的事情談成功了,那不就是合作嗎?這個都不是大問題,重要的在於寧總你的態度。”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的,寧芮夕真的很想悶笑了。


    這個二貨,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竄出來的。


    這樣的人,居然還是個秘書?


    秘書都是這樣了,那麽,老板又會是什麽樣呢?


    對於那個素未謀麵的羅總什麽的,寧芮夕表示,她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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