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褚越說越過分,饒是原封和寧芮夕之間沒什麽特別的深交也聽不下去了。他想著,連leon都這麽生氣,肯定是任褚做了什麽冒犯人的事。想著還是忍下心裏的不滿,試探著問道:“據我所知,寧總的脾氣還是不錯的。她應該也很看重這次和諜影的合作,不然的話,她都這麽不方便了不可能自己親自過來。任褚,剛才你是不是做什麽事惹到她了?”


    一提到這個任褚就氣:“我做什麽了?不就是握了下手嗎?我還不知道女人?都是那種看到錢就扒上去,這倒是裝得挺像的。原封,這次你別管,我不把她弄到手我就不姓任。”


    原封聽著急了,趕緊攔住對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千萬別衝動。寧芮夕是結婚了的人,而且她現在都懷孕肚子都這麽大了,肯定是比較**些。大男人的,不要和一個孕婦計較這點小事。”


    他極力勸說著任褚,想要勸他打消和寧芮夕計較的念頭。


    任褚又想起寧芮夕那張淡漠疏離的臉,再想著她那挺起的肚子,眼中閃過詭譎的光芒:“原封,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麵子,而是我給了你麵子,我自己就沒麵子了。這個寧芮夕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說了那麽多羞辱我的話,你覺得身為一個男人能忍得下去嗎?”


    原封歎氣,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現在腦門都是突突地脹痛。果然多管閑事是要遭報應的,以後怎麽著他也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這些現在都還不是最讓人糾結的,最頭疼的是聽任褚的語氣,好像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寧芮夕。這樣一來的話,他本意是打算做好事的,現在倒是適得其反了。


    “任褚,剛才要真的說起來的話,是leon做的不對。在這裏,我替他跟你道歉。至於寧芮夕的話,就我看來,她沒做錯什麽。她跟你認識的那些伴不一樣,人家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根本不需要靠巴結誰來過日子。而且就我所知道的,她和她老公關係很好。你剛才的行為,其實已經算是性騷擾了。所以她生氣的話,那是很正常的事。”


    任褚現在卻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隻要想到寧芮夕離開時那種高高在上冷傲的樣子,就覺得胸口有火在燃燒。隻是這種火到底是什麽,就比較複雜了。


    “這事你別管。leon是你師弟,他的事我給你個麵子不跟你計較。但是那女的和你沒關係,她的事,你別管。”


    任褚瞪圓了眼睛,很認真地說道。


    原封無奈,隻好想著到時候給寧芮夕暗地裏透個消息,讓她平時小心點。任褚這個人,實力有條件也有,就是這個脾氣,太過以自我為中心太過自私。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也僅僅是普通朋友而已。


    等到兩人終於從包廂出來的時候,那邊的寧芮夕和leon也才剛走出電梯而已。不是原封他們速度快,而是這邊走路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寧芮夕現在走路的速度,基本上就是正常人的一半,看著就跟個蝸牛背著重重的殼慢慢爬一樣。當然了,她現在不是背著重重的殼,而是挺著個大大的西瓜肚。


    當寧芮夕和leon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走多遠,就跟從另外一部電梯裏出來的一群人迎麵對上了。


    如果是一般人,對上也就對上了,可是寧芮夕才下意識地一扭頭,眼睛就睜得圓溜溜的了。


    一個她完全沒想到會撞上的人,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


    一旁的leon也感覺到她的僵硬,以為她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心裏擔心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好別別扭扭地靠過去,粗聲粗氣道:“怎麽了?”


    寧芮夕根本沒空去搭理他,她隻是有些尷尬地看著麵前的冷麵男人。看著他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然後又把目光放在她的肚子上。那目光像劍一樣,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男人身後的人在他沒有動身之前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隻好尷尬地堵在了電梯門口。一邊是一群人,一邊是兩個人,就這樣隔空對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芮夕才終於回過神來,頂著好幾道好奇的注視,小心地走過去,到男人麵前低著頭,小小聲地叫了聲:“爸。”


    這個聲音一出來,可是把在場的人驚得差點沒炸毛。


    男人身後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再看看那個還是麵無表情的董事長,默默回想著董事長什麽時候還有個千金的事情。


    leon也被嚇了一大跳,麵前這個雖然兩鬢有點斑白但氣勢逼人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而且他身後跟著的人,個個西裝革履的,精英做派十足。這樣一個人,竟然是寧芮夕的“爸”?這……


    leon想起師兄原封和自己說過的寧芮夕背景神秘有後台的事情。難道這個,就是她的真正身份?可是……leon難得煩躁地皺了皺眉,他怎麽覺得什麽地方有點怪怪的?


    高鴻早在之前就看到了寧芮夕,但當時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隻是個背影很相似的人罷了。沒想到現在卻是看到真人了,而這個人,正是他的大兒媳。隻是有些事情讓他有些接受無能,她那大著的肚子,是怎麽回事?


    帶著這個疑惑,在聽到寧芮夕叫自己“爸”時高鴻也還是沒太多的反應。他隻是繼續皺著眉,盯著寧芮夕看了一會,才果斷地做出決定:“跟我來。”


    說完,直接大步朝一旁走去。


    寧芮夕默默地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滿臉擔憂的leon,交代道:“leon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


    leon看看寧芮夕,又看看那邊走遠的男人,煩躁地直想抓頭發。


    等到原封和任褚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leon像隻小狗一樣毫無形象地蹲在電梯門口眼巴巴地瞅著某個方向的場景。


    “leon,你在做什麽?”


    原封眼角直抽搐,下意識地看了身後的任褚一眼,叫leon的語氣有點重。


    leon現在心情也不好,他有點擔心寧芮夕的情況可是按照剛才寧芮夕跟他說的話,應該是不希望他跟過去插手的。沒辦法隻能像個傻子一樣待在這等了。


    “沒事。”


    懶洋洋地抬頭看了麵前的師兄一樣,看完之後又有氣無力地垂下了腦袋。


    “寧芮夕呢?”


    原封不留痕跡地瞅了一眼身後的任褚,小聲問道。


    leon這次幹脆就不搭理了,繼續蹲在那玩著自己的手機,加上他那非主流的裝扮,完全就是現在滿大街跑的不良少年。


    ……


    “爸。”


    寧芮夕在注意到高鴻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時就猜到對方肯定有話要問。當然,如果他都看到了還連問都不問一句的話,隻怕不止是她家男人的心寒,連她的心都要跟著冷了。


    好在這個人,雖然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大兒子很冷漠,但也並非是真的冷酷無情到極點的人。


    “阿翰的?”


    高鴻看著寧芮夕,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


    寧芮夕聽了卻是懂了,怒火直接就湧了上來。不過她強力抑製著,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淡定地點頭著:“當然。”


    她的態度,讓高鴻很滿意。隻見他整個人都緩和了下來,神情也不再那麽嚴肅了:“多大了?”


    “七個多月。”


    寧芮夕倒是很配合地回答著。


    她這人一向是這個脾氣,有點小懶惰,隻要別人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她都很隨和,基本上都是屬於很配合的那一種。


    “男孩女孩?”


    高鴻看著寧芮夕的肚子的眼神裏中有著他從未給過兩個大人的柔和,連聲音都變得平穩了,少了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寧芮夕搞不清楚現在公公對自己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麽態度。而且,她和他接觸的時間也不錯,根本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對孫子或者孫女這件事到底是怎麽看的。


    “不知道。”


    寧芮夕想了想,還是老實回答了。


    顯然這個答案不能讓高鴻滿意,他抬起頭,眼神再次變得銳利:“這種事情為什麽不問下醫生?現在就去做檢查,我打電話給醫院。”


    寧芮夕有點頓住,忙不迭地攔住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長輩:“不是的,爸,您誤會了。是我們不想知道,我和阿翰都覺得,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們都會喜歡。”


    高鴻準備掏手機的動作進行了一半就那樣活生生地停住。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他隻是繼續盯著寧芮夕看了一會,才直接起身:“有事打電話給我。我的號碼,你記得的吧。”


    寧芮夕點點頭:“嗯。”


    雖然自家男人說了和高家斷絕關係,但是血緣之情是斷不了的。不管怎麽樣,眼前這個人是自家男人的父親,是自己肚子裏寶寶的爺爺這個事實,是磨滅不了的。


    而相比較起來,她之餘他,隻是他兒子的老婆,他孫子/孫女的媽媽而已。


    要說高家這對父子最大的相似點,那就是一樣的沉默寡言。身為兒子的高翰是因為不善言辭,而高鴻而是因為惜字如金。他不喜歡解釋,他喜歡自己掌控一切的感覺。所以對他而言,所有的事情,隻要他自己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就足夠了。


    leon一直蹲在那邊等著寧芮夕,也不知等了多長時間,才終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趕忙迎了上去。


    那邊走來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紀看著不不年輕了,四五十歲的樣子。女的則是二十出頭,挺著個大肚子。兩人不是並排走的,而是一前一後,同樣麵無表情的,同樣冷漠的氣質,看著在場的人都有些呆愣。


    原封驚訝地看著那個和寧芮夕走在一起的男人,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


    這樣想著,他若有所思地朝身後的任褚看了一眼。


    任褚倒是沒認出那個男人是誰,他隻是用種發現獵物的眼神盯著寧芮夕,炙熱得連周圍的人都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了。


    “那個人是誰?”


    高鴻自然是感覺到了那個一直盯著兒媳寧芮夕不放的男人,皺著眉很嚴肅地問道。


    寧芮夕也有些不悅,還是配合地回答著:“一個朋友介紹的合作對象,不過現在看情況的話應該是不行了。”


    “離他遠點。”


    高鴻意有所指地丟下一句。


    他做事是直截了當型,和寧芮夕說完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或者什麽的,直接率先大步往外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警告地瞥了任褚一眼。


    “走吧。”


    寧芮夕看到leon,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心裏有些感動,朝一旁的原封點點頭示意打招呼後就對leon說道。


    leon自然是聽話地跟了上去。


    隻是兩人還沒來得及走,寧芮夕的手就被人從後麵拉住了。


    “時間不早了,不如我請寧總吃個飯啊。寧總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要給我個解釋嗎?”


    任褚的手像鐐銬一樣緊緊地控製住寧芮夕,而他的眼神,更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咽下去一般。


    “抱歉,我很忙,沒時間。如果任先生有什麽事的話可以聯係我的秘書,到時候再詳談。”


    寧芮夕冷冷地看著男人拉住自己的手。


    一旁的leon已經有些控製不住想要衝上來了,被眼尖手快的原封給一把抓住了。


    “不是那個很有名的文學家說了嗎?時間就是女人的事業線,擠擠都會有的。”


    任褚不依不饒地補充了句。


    leon在一旁有些疑惑地抬頭看著自家師兄:“不是說時間是海綿裏的水嗎?”


    原封:……


    這個時候,他是該給小師弟糾正那種錯誤的說法呢,還是去解決麵前這有點僵持的局麵?


    原封表示今天不適合出門,不管做什麽壓力都有點大。


    “抱歉,還是沒空。”


    寧芮夕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


    “沒空?那你剛才不是還和那個老男人一起聊天了?怎麽,難道寧總還比較喜歡老男人不成?”


    任褚怒了,說話開始更加口不擇言了。


    leon聽著這話也有些忍不住了,剛準備說什麽,就收到寧芮夕警告的眼神。遲疑了下,還是沒把快到嘴邊的反駁說出來。


    “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寧芮夕揚起下巴冷冷地斜睨他,不等他回頭又繼續說道:“沒有,半毛錢的都沒有。”


    任褚有種被噎住的感覺。


    他手指著寧芮夕想要說點什麽,就聽到對方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要是不想讓我報警喊抓流氓的話,還是麻煩任先生把手鬆開別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了。”


    任褚對上寧芮夕那雙冰冷深邃的眼睛,好似被什麽東西刺中了一般,竟然真的乖乖鬆開了手。等到對方離開,才回過神來。


    他才剛想著跑過去做點什麽,就被原封攔住了。


    “任褚,你給我冷靜點。”


    原封現在氣得都想罵娘了。這人到底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根本就沒腦子,難道沒看到剛才那個人嗎?他居然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真是……


    任褚回頭看著他:“我很冷靜。”


    “冷靜個屁啊你,任褚,我知道你的喜好,但是我再一次慎重地警告你,寧芮夕,你不能碰。”


    原封索性就直接把事情往開了的說。


    任褚喜歡女色,這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他的另外一個嗜好,卻是熟悉的人才清楚的。他喜歡女色,尤其喜歡熟女,最好是有夫之婦。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跟那些已婚的女人偷一情。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玩著別人的女人,有種淩駕在其他男人頭上的感覺,很爽。


    這個愛好已經是有些變態了,而近些年,他更是多了一個連好朋友都完全接受不了的嗜好。那就是,他不再僅僅滿足於和那些已婚的女人發生關係,他開始向那些孕婦伸出魔手。


    他開始喜歡玩孕婦!


    這個,也正是之前他看到寧芮夕就控製不住露骨眼神的原因所在。


    任褚嘲笑地瞥了原封一眼:“為什麽?寧芮夕跟你可沒什麽關係,我玩不玩她又沒有影響你什麽?原封,我可不記得你是這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你這個白癡。”


    原封終於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這個思維有些癲狂的男人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著:“你剛才沒看到和寧芮夕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嗎?”


    任褚翻了個白眼:“那又怎樣?”


    “你個白癡,我就知道。”


    原封恨鐵不成鋼地將謎底揭穿,而這個謎底,也正是他剛才看到那個男人會有種被雷劈到感覺的原因所在:“你知不知道s市高家?”


    “高氏集團聽說過沒?”


    原封補充了句。


    任褚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吊兒郎當地勾著嘴角:“高氏跟我有什麽關係?”


    “跟你沒關係,沒關係你個頭。剛才和寧芮夕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高氏的現任董事長高鴻!”


    原封憤憤地說道。


    ------題外話------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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