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得意囂張過,我隻是很珍惜我現在得到的一切東西而已。”


    寧芮夕低頭看看懷裏睜著大眼睛專心致誌地咬著奶嘴的飯團,眼神柔和得羨煞外人眼,和說話時那漫不經心的語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越是這樣淡然好似與世無爭的樣子,看在旁人眼裏越是恨得牙癢癢。


    “你憑什麽能到得到這些東西?寧芮夕,你不要太得意,我過不了什麽好日子,你也別想好過到哪去。”


    任若彤憤憤地說道,語氣中的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寧芮夕無奈輕笑:“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你變成現在這樣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跟阿翰結婚在前,而且你跟阿翰也從來都隻是普通朋友,你憑什麽用這樣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來質問我?我真是受夠你了。你腦子是裝了狗屎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想要當人小三還當得那麽理所當然的。你現在變成這樣,那是因果報應。是你爹媽讓你嫁給比自己大幾十歲的老男人的,這個要怪就去怪你爸媽。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怎麽樣,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也從來沒在乎過!”


    寧芮夕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怒視著麵前的女人,一連串的反駁噴得任若彤硬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剛好這時吳晗也趕過來了,她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盯著任若彤看了很久,才很不可思議地說道:“我真搞不懂有些人,看到別人夫妻倆感情好好的就想去當小三拆散人家重生之美味關係全文閱讀。自家家沒錢了,就為了錢嫁給足以給自己當爹的男人。現在卻說自己這個落魄樣子是別人害的。真是夠恬不知恥的,自己自甘墮落,作孽太多遭到報應還怪別人,真是狗吃屎還怪別人拉屎呢。”


    吳晗那粗俗的比喻,讓寧芮夕的臉變得跟調色盤一樣豐富極了,硬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快要嘴邊的噴笑忍了回去。


    “小晗。”


    警告地瞪了吳晗一眼,然後寧芮夕就當沒有任若彤這個人存在般,抱著飯團往嬰兒車走去:“我們走吧。”


    任若彤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那兩人推著嬰兒車離去的身影。


    腦中還在不停地回蕩著兩人剛才說的話。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她的錯嗎?


    這個念頭才剛剛出現,就被她用力搖頭否決了。


    很快,還是之前的念頭占據了上風。


    都是因為寧芮夕,如果沒有她,自己就能和阿翰在一起。再不濟,家裏出事的時候阿翰也會幫忙的。這樣一來的話,自己也不會和馮濤那個老男人扯上關係。


    想到馮濤,任若彤厭惡地眯起了眼睛。


    那個老男人,居然還敢做對不起自己的事,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他怎麽不想想,自己願意跟著她,那是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委屈他居然還敢做對不起她的事,真是……


    隻聽到一聲很輕的“卡擦”聲,她手上那杯雕琢得很精致的指甲就連肉一點斷掉了。


    而那張臉上憎惡仇恨的神情,更是讓一旁本來準備上前的導購小姐都怯了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從離開那家店開始,吳晗就不掩飾自己對任若彤的排斥一直說她的壞話,當然,說起她現在的樣子時也是幸災樂禍的,根本不會有什麽同情憐憫之類的情緒在。


    寧芮夕自然不會打斷吳晗的話,反正她和任若彤不和那是一直以來的事情,任若彤是她的敵人,聽到人說敵人的壞話她應該是感到高興的。


    “她跟馮濤的婚事要黃了。”


    等到吳晗終於說夠,眼睛晶亮地看著寧芮夕時,她才笑眯眯地說了個最勁爆的消息。


    “啊!”


    吳晗果真如預料中的一般發出一聲尖叫,等到回過神來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著大大的對著寧芮夕眨巴眨巴的,好似在說,真的真的嗎?


    “嗯。看任若彤今天的樣子,這個消息應該是不會錯的。本來就在想馮濤能忍受她那個性子多久,現在看果不其然。”


    寧芮夕也露出了自己幸災樂禍的一麵,朝吳晗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吳晗對這個消息感興趣極了,她就不懂,馮濤對任若彤的用心那是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都耳聞過的。現在任若彤孩子也生了,婚期也公布出去了,眼看就要直接舉辦婚禮了,怎麽會在這個關頭變卦呢?


    況且,這樣的消息,不管是對哪一方都不是什麽好消息。馮家和任家,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看著吳晗越來越亮滿是期待的眼睛,寧芮夕也忍不住笑了,她笑著說道:“我聽到的消息是馮濤在外麵又有一個了。而且任若彤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所以……”


    吳晗聽完之後先是呆怔了很久,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恍然地看著寧芮夕:“可是,我記得,馮濤的年紀……”


    “嗯,是快六十了妾謀一色。沒想到精力還這麽旺盛。不過他都能讓任若彤懷孕生孩子,現在養個小的那也不算稀奇事了。”


    說起馮濤的這個風流史,寧芮夕也是唏噓不已。


    按照剛開始和馮濤接觸的時候看,那還隻是個很和善的長者,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那些事,果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吳晗想到這,也是讚同地點頭,同時還不忘繼續八卦者:“我聽我爸他們說,馮濤是越來越不著調了。他為了任若彤做的那些事,都引起很多人不滿了。連他的那些老朋友現在都對他有意見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隻怕他名下的那個產業也要換人來做東了。”


    ……


    按照預期的一樣,高翰隻是去了兩天一夜,到第二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就到家了。


    看著風塵仆仆出現在麵前的男人,寧芮夕歡喜地迎了上去。


    說了會話,寧芮夕就去給男人放水。


    趁著男人梳洗的空當,她去廚房給男人下了碗麵。又把冰箱裏的那些肉食拿出來熱了熱,一起端到茶幾上放著了。


    本來寧母是準備來幫忙的,但是被寧芮夕攔了下來。


    她覺得,不管怎麽樣,男人是自家的,不能事事都依靠別人來照顧。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媽媽,也是不行的。因為,夫妻間的很多事情,是通過不斷的互動才變得更有默契的。


    等到高翰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看到的就是小妻子坐在熱氣騰騰的飯菜前微笑地看著自己的樣子。


    “有什麽事等會再說吧,老公,你先吃飯。”


    寧芮夕笑著說道。


    而且看男人的樣子,她直覺這次他肯定不是白去的,一定有不少的收獲。不過這些,都還是等自家男人先吃完飯收拾好再說吧。


    高翰吃飯的速度一向很快,他不僅把滿滿一大碗的麵條吃得幹幹淨淨,連同那些剛熱好的肉都吃完了。等到吃完才滿足地歎了口氣。


    為了早一點回家看到小妻子和兒子,他確實是一忙完就立刻往回趕了,根本沒顧得上吃飯。


    見男人吃完,寧芮夕就開始收拾東西。


    高翰看著小妻子忙碌的身影,眼中的複雜也很快被一片溫暖取代。


    這種感覺真好,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個人會陪在自己身邊。


    沒有什麽,比這更讓人覺得幸福的事了。


    等到忙碌完,小夫妻倆回到自己的房間。


    高翰這才開始講述自己這一趟的收獲:“我見到邢坤了。那件事確實有隱情。按照邢坤的說法,在那件事的前一個星期魯容秋就去找他要分手。而且那個時候,因為孩子的事情,邢坤都已經想好和她結婚的事了。誰知道沒多久,他就知道那個孩子沒有的事情。不僅如此,他自己還直接被人舉報逮捕了,罪名是故意殺人罪。他完全沒想到會被抓,而且那個舉報的人提供的證據還很齊全。整件事進行得很快,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就定案了。而從始至終,他都沒再見到魯容秋。”


    高翰說完,寧芮夕就遞過來一杯溫開水。在男人喝水休息的空當,寧芮夕也開始提出自己的疑問了:“邢坤這麽容易就說了?”


    高翰看著小妻子迷茫的大眼睛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是無敵相師最新章節。不過我給他看了那些資料。當年那個舉報他的人,就是魯容秋。他對魯容秋的感情很深,什麽事都跟他說,完全沒想到最後背後捅一刀的人就是她。”


    “而且,我跟邢坤說了在他坐牢之後魯容秋的事情後,他就很肯定地說那件事是預謀的。而且,他還說起了一件事。”


    高翰皺著眉,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


    寧芮夕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看著男人滿臉的糾結和複雜的神情,意識到接下來的消息可能會比較震撼,跟著緊張起來:“老公,什麽事?”


    高翰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小妻子滿臉的信任,心裏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邢坤這個線索的話,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這件事居然會那麽複雜,最讓他意外的,是那個人的存在。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麽線索,但是邢坤提到的那個信息,卻是不容忽視的。


    不管怎麽樣,這一次,他都要將自家的那些醃臢事徹徹底底地解決,絕對不能讓這些事情再傷害到自己在乎的人了。


    想到這,高翰的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邢坤說,魯容秋本來和他還好好的,是在見了一個人之後態度變了。而且在認識那麽人沒多久,就跟他提出了分手。”


    “那個人是誰?”


    寧芮夕直覺,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尋常。而且看自家男人的表現,很有可能,那還是個熟人,至少是他熟悉的。


    “若彤的媽媽,呂歡。”


    當高翰終於將埋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時,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要知道,從知道這個消息開始,他心裏就壓著沉甸甸的石頭,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的各種猜測。這也是他從監獄出來之後,連飯都顧不上吃,一秒都不想耽誤直接往家趕的最大原因所在。


    “什,什麽?”


    這個消息,不僅是讓高翰失態,寧芮夕聽到之後,也是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兩夫妻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敢置信和某種猜測。


    “我得喝點水讓自己冷靜下。”


    寧芮夕突然站起來,將男人放在一旁的水杯拿起來去把水倒滿,然後抱著水杯連喝了好幾口整個人才真正冷靜下來。


    待到重新坐回原來的位子時,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大驚小怪了,隻是想起這件事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件事確定嗎?怎麽就確定是她呢?而且,這件事都發生那麽長時間了,邢坤怎麽就記得那麽清楚呢?會不會……”


    寧芮夕和高翰之所以都這般震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他們一直以來的認知之中,那個總是冷淡卻美豔到極點的歡姨,是高翰媽媽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連和高鴻,都是老相識。


    可是現在,怎麽就突然又爆出來這麽一個大猛料呢?


    高翰點頭表示對小妻子疑問的讚同:“這個問題我也考慮到了。隻是我想不通的是,都這麽長時間了,他居然還知道她的名字,這件看著不太好解釋。我問過他這件事,邢坤的解釋就是他一直覺得自己當年出事有點奇怪,看起來像是有預謀的。而整件事中,最大的疑點就是突然出現的呂歡和魯容秋態度的變化了。他這些年天天都在想這些事,所以那段時間的事情都印在他腦海裏,清清楚楚地一點都沒忘記。還有一點就是,呂歡的樣子,實在是太惹眼了,見過她的人,基本上都很難會忘記。”


    雖然知道自家男人的話是完全照搬邢坤的言辭的,可是聽到從他口中說出呂歡的樣子好看到惹眼讓人忘不了這種話,她還是覺得很不爽全係法師全文閱讀。


    “那都是美女蛇,吃人不眨眼的。”


    寧芮夕憤憤地吐槽道。


    一向有些木訥的高翰這一次卻是異常**地察覺到了小妻子的不爽。聽到那個話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讚同地附和著:“嗯,她一直都很不簡單。”


    聽著男人的話,寧芮夕的那點小別扭也消失了。


    “那現在怎麽辦?”


    寧芮夕想著,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其實在第一次見到呂歡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什麽地方怪怪的,特別是看到她和魯容秋的相處以及她在高家本身的身份時,那種怪異之處就更明顯了。


    現在聽到自家男人說的那個線索,好像突然間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釋一樣。


    別的不說,至少有一點,如果從呂歡身上做為出發點的話,指不定真的能找到什麽很重要的線索。


    這樣想著,她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整個人興奮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老公,我想到一個主意了。”


    高翰期待地看著小妻子。


    “其實我一直都挺好奇為什麽她和魯容秋的關係會那麽好的。按道理來說,她是媽媽的好朋友,而魯容秋的身份就是媽媽的對立麵,但是他們的關係卻一直很好。現在看來,如果當年真的是她參合了一腳讓魯容秋進了高家的話,那麽一切都有解釋了。隻是還需要一個證據。其實方法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但如果是對老公你來說的話,確實不是難事。”


    寧芮夕難得在自家男人麵前賣起了官司。


    高翰倒是也很配合,繼續追問著:“嗯?怎麽樣?”


    寧芮夕笑眯眯地說道:“我想,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足夠讓呂歡大吃一驚了。如果當年魯容秋進高家的事情真的跟她有關係的話,那麽現在魯容秋出事了呂歡也一定坐不住的,最起碼也會去看她幾次吧。隻要去查一下最近有哪些人去看過魯容秋,還有每次去的時間,再比對一下發生的事情,就差不多確定了。隻要是做賊心虛的話,早晚都會露出馬腳的。”


    寧芮夕很篤定地點著頭。


    高翰的反應很簡單,就是走過去,將小妻子摟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


    他不會說,從知道那個消息開始一向很淡定的自己有多慌張。事情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想。然而現在,在小妻子那輕柔的語氣中,所有的不安和慌亂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誓要將一切事情一查到底的堅定。


    感覺到男人的不安和軟弱,寧芮夕不留痕跡地輕輕歎了口氣,也伸手環住男人的腰,靠在男人懷裏小聲地說著:“老公,不要想太多。不管怎麽樣有我,有飯團,有我爸媽陪在你身邊。這件事,如果你想查清楚的話我會陪著你,如果你不想查了,也沒關係。”


    高翰的身體僵硬了片刻,接著寧芮夕就聽到自家男人那悶悶的聲音:“不,一定要查清楚。我已經自欺欺人了那麽多年,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一向對權勢財富看得很淡的高翰,在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後卻突然湧現出了一種急切地想要變得更強大的念頭。那個念頭一出現就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迅速霸占了他全身的血脈,融入他整個身體當中。


    這個念頭,是那樣的堅定,堅定到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澎湃起來。


    寧芮夕暫時還不知道,在她努力想要給自家男人分擔的同時,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也開始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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