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一直是生存的法則。[]


    “那好,現在辦理入院手續吧,今天你就看看這些資料,然後明天做各種檢查,我現在還有個手術,我先忙去了。”何醫生的眼睛是注視著俊美男生的,他微微頜首然後轉身就走了。


    “梁院長,這裏有關於整容方麵的書籍或者手術的檔案嗎?能否方便給我看看?”這時候夏允美突然問道。


    中年男人頓時有點為難了,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檔案是顧客最隱私的東西,醫院是有權利保護的,不能透露給任何人。這是職業道德問題,也是醫院應該遵守的。


    “你就給夏小姐看,出了什麽事由我承擔。”焱星辰冷冽的聲音幽幽地飄了過來,一副很是無所謂的語氣。


    就算是天塌了又怎麽樣?有他在,也不會讓小美受到任何的傷害!


    夏允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某男的眼神是一臉的無法置信,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幫她,剛才也是。


    “喂,就算我很帥你也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啊,你還是不是女生呢,怎麽臉皮就那麽厚的?”焱星辰忽然戲謔地說道,俊臉滿是邪笑。


    “....”某女生頓時黑線垂掛,這家夥還是這副臭德行,虧自己差點要感激涕零了,感謝神馬的話還好沒有說出口,不然又要被某男恥笑了。


    “那個焱少,沒什麽事的話我也先退了,我還要去開會呢。”這時候梁院長緊接著說道,那臉上的笑容都比花兒來的還要燦爛耀眼,恨不得是整張臉都貼上去了。


    焱星辰擺了擺手,然後那廝屁顛顛地就走了。


    “我們也走吧。”某男說道。


    夏允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然後她很堅定地說道“焱星辰,我先留在這裏看點資料,我突然對整容這方麵有了很大的興趣,要不你先回去吧。”她的語氣淡淡的,但是不難聽出她說到做到的態度。


    “你是想留在這裏陪他?”焱星辰的俊臉刹那間冷到了極點,他陰惻惻地問道,完全扭曲了某女生原來的意思,他渾身散發著說不出的壓抑氣息,讓人感到膽戰心驚。


    妒意,肆虐膨脹。那股醋勁很大,像是陳年老壇裏發酵出來的,很酸!


    陳龍像隻鴕鳥一樣的立馬把身子縮成了一團,顫巍巍地坐在椅子上,兩眼露著驚慌和害怕,隻要是惡魔提到他和夏允美,他就渾身都哆嗦。


    “對呀,他現在的臉都成這樣了,我安慰安慰他。”夏允美忽然賭氣地說道,她聽出了某男話裏的意思,她就是想看看這貨接下來氣炸的表情,其實她有一種試探的心理,想知道自己在這家夥的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他是不是在乎她。


    欲擒故縱,說的就是這樣的小把戲。


    果不其然,焱星辰的臉更加地陰霾了,像是噴了一臉黑漆漆的濃墨,黑得就像是地獄裏的牛頭馬麵,渾身散發著肅殺的陰寒氣息,他冷笑著說道“我說女傭,你是同情心泛濫了還是真對這豬八戒有了特殊感情?還是這頭豬對你死纏爛打到現在還敢癡心妄想?”犀利的眼神直射向了正在瑟瑟發抖的某男,眼裏的寒光咄咄逼人,像是刀鋒上的冷冷光芒,讓人心生畏懼。


    陳龍不由地把腦袋往裏縮了縮,就像是怕死的烏龜。他能感覺到背後的那道陰寒視線,感覺就好像是有一隻手要遏製了自己的喉嚨,現在緊張得呼吸都凝滯了,渾身僵硬,腦袋是一片空白的。


    俊美男生嘲諷地冷笑。


    “哼,不要把無辜的人總是牽扯進來,陳龍他並沒有這樣的意思,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恥!至於我是怎麽想的,這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夏允美勾唇諷刺地說道,每個字都是恨恨地從牙齒縫間咬出來的,帶著強烈的怒意。


    “哦?這麽快就要撇清我跟你不能說的…難道跟我睡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嗎?”焱星辰忽然話鋒一轉,前麵的話跟後麵說的模棱兩可,聽上去讓人難免有所臆想,邪魅的俊顏盡是邪邪的壞笑。


    抹黑事實,這也是一項絕技。


    “睡在一起又怎麽了,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夏允美勃然大怒了,然後她的臉蛋一下子就通紅了,她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那張十分欠揍的俊顏,臉上是燙得要死的溫度。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不知不覺腦海裏就會想起倆人接吻的畫麵,想到自己慢慢沉lun在他該死的溫柔裏,她就會忍不住臉紅心跳,感到很是難為情。還有就是…很甜蜜。這感覺就像是吃了軟軟的棉花糖,甜甜地化在了嘴裏,然後整顆心都是美滋滋的。


    “既然什麽都沒有發生,你為什麽臉紅,難道你忘了微閉著眼睛享受的樣子了嗎?”焱星辰越說越離譜了,他嘴角的邪笑溢滿了整張俊臉,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你你你…”夏允美一口氣憋不上來了,她驚愕地瞪大了雙眼,眼裏是說不出的氣憤和難堪,她的臉更加地爆紅了,她感到深深地被羞辱了,自己大好的清白就毀在一張是非顛倒的臭嘴裏!


    混蛋!


    “怎麽,說不出話了,被我說出來感到無地自容了?既然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為什麽還要到處gou搭傷我的心呢?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我會很難過。”焱星辰繼續說著,那眼裏閃過異樣的光芒,唇邊的笑意更加地邪惡了,他的餘光正好瞟到了剛才門口站著的那抹身影,他深褐色的瞳仁裏露出了惡魔慣有的嗜血顏色,神秘詭異。


    畫麵倒退,惠民醫院。


    韓成俊在張莎莎出去打飯的空隙就想著下chuang去走走,他就像是失去翅膀的鳥兒被囚禁在這醫院的大牢籠裏,問醫生何時出院總是說還要一段時間,還要一段時間。這段日子,他真的是要瘋了,嗜睡的症狀也是越來越頻繁,每天好像都昏昏沉沉的,總有睡不完的覺。還有張莎莎雖像個保姆一樣的悉心照顧自己,每天對自己是噓寒問暖的甚至有時候有點招架不住,但是自己總覺得哪裏很不對勁,隱隱感覺事情很是蹊蹺,但是腦子裏總是摸不清思緒,怎麽也不能把心裏的疑惑給弄明白。


    儒雅男生微微歎了口氣,他穿著病服就這樣走了出去。腦子裏是一片渾濁,人也是變得有氣無力了。難道,真的如醫生說的那樣,發個燒把自己的腦神經給燒壞了?然後導致現在有點神誌不清,開始胡思亂想?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正當他走出病房在走廊裏閑逛的時候,忽然他的眼睛看到了不遠處很是熟悉的一道身影,那不就是夏允美!


    韓成俊剛想跑過去,可是他驚愕地發現焱星辰居然也在,他頓時放慢了腳下的速度。那廝是走在那倆人的前麵,看上去好像很不耐煩。隻見女生正和旁邊的一個男生鄭重地說著什麽話,那男生低著頭好像很沉默的樣子,期間也隻是點點頭而已,然後一行人走出醫院上了車,那用布捂著臉的男生還在車前猶豫了,然後女生就好像是在苦苦勸說,接著跟焱星辰也有拌過幾句嘴,最後那車是揚長而去。


    於是某男叫了一輛的士,緊跟著前麵的車,一路跟到了這裏,跟到了愛德華醫院。他也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地為什麽會一路跟隨,他隻是很想知道他所謂的女朋友近來都是在忙些什麽,為什麽就不來看望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嗎?不知道自己是生病住院了嗎?他的要求並不高,隻不過是想要見見她,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對夏允美的思念是與日俱增,每天都想盡快出院看到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然而每次跟張莎莎問到這個問題,某女生總是避而不談,總有各種奇葩的理由搪塞自己,比如說是沒空啊,在忙著複習功課啊,學院最近不允許學生外出啊,或者說不知道路怎麽走啊等等,還有說什麽自己現在的病情是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的,需要的是絕對的清靜,這樣病才會好!


    可是,現在眼前看到的事實並不是這樣的,而聽到的真相又是讓人大吃一驚的!靠在冰涼的走廊牆壁上,韓成俊感到渾身都涼透了,心是一陣陣的揪痛難過,腦海裏回蕩的就是剛才所聽到的一些對話,他嘴裏的苦澀溢滿了整個口腔,像是吃了芥末一般忍不住想要流眼淚,仿若黑曜石一樣的瞳仁裏忽然就閃過刺骨的寒光,他的那張俊臉刹那間冷了下來,心裏湧起的就是無邊無際的滔天恨意,他不由地想起了從小跟他相依為命的妹妹,那個一直都很懂事乖巧的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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