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美到教室的時候忽然張莎莎很神秘地一把拽住自己的胳膊走了出去,然後在自己的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允美,告訴你一件事,我懷孕了。(.無彈窗廣告)”她的聲音明顯有著抖音,很害怕很無措的樣子。


    夏允美驚愕了,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隻是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順地盯著眼前那張慌亂的臉,她被這驚人的消息雷得嚇傻了。


    懷孕!


    “這是韓成俊的?”夏允美呆呆地問道。


    張莎莎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又驚又恐懼的,還有那麽一絲絲的茫然,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打算告訴他嗎?”慢慢緩過神來的夏允美繼續問道,那眼裏忽然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她要告訴韓成俊他當爸爸了,他必須要對自己的好友負責任!


    張莎莎搖了搖頭,歎氣“現在他都討厭死我了,我怎麽還敢告訴他呢,我想他肯定是要我去打掉,這孩紙隻是意外的產物,無關於愛情。允美,有空你陪我去醫院好不好,我一個人害怕。”眼淚在眼眶裏狠狠地打轉,最終還是落了下來,順著臉頰緩緩淌落,灼傷了某女生的眼。


    “莎莎,別哭,堅強點。”夏允美輕輕地用指腹抹去了對方不停滾落的眼淚,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對方,輕聲安慰“不要怕,有我一直陪著你,我會陪著你的。”


    張莎莎崩潰了,她的身子一直在抖動,像是篩子一樣抖得很厲害。


    “夏允美,有人找。”忽然有人大聲喊道。


    夏允美詫異地看向了喊話的人。


    隻見一個男生很著急地在教室門口張望,夏允美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慰她不要難過了,然後走了過去,問道“同學,你找我?”


    那個男同學說道“哦,是韓成俊叫我來傳話的,他說他在學院的咖啡廳等你,說有重要的事。”說完轉身就走,像是風一樣地離去。


    夏允美驚詫了,自己也正好要去找他呢,好友發生這樣的事他就應該知道,讓他知道什麽才是男人該有的承擔。


    “莎莎,我先出去一下,若是老師點名了就說我請假了。”夏允美火急火燎地說道,然後也不等某女生說話她就留給對方一個遠去的背影了。


    學院裏的咖啡廳。


    夏允美進去的時候韓成俊已經很優雅地坐在某個靠角落的位置了,他看到女生進來的時候明顯眼裏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就被不忍心給代替了,他現在就是很矛盾很糾結的心理,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你要來杯苦咖啡嗎?”女生剛落座韓成俊就開口說話了,他淡淡的笑意蕩漾在臉上顯得很僵硬冰涼,沒有一點的溫暖。


    夏允美微微詫異,她反問道“為什麽這樣子說?”


    韓成俊皮笑肉不笑的,語氣很冷漠,像是在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在說話“你不覺得有時候人生就像是一杯苦咖啡嗎,心裏的酸苦隻有自己明白。”他的黑色眸子突然乍現了一道冷光,然後又慢慢地隱晦了。


    而坐在他對麵的女生恰好把這一像是寒風刺骨淩冽的眼神給捕捉到了,她的心頓時狠狠一沉,很驚愕剛才自己所看到的,若是沒有眼花的話她好像看到了他眼裏的恨意和憎惡?韓成俊這是恨自己?


    正當夏允美百感交集的時候,隻聽對麵的某男忽然蹦出一句話,而正是這句話讓她的心都跌到了穀底,脊背發涼。


    “夏允美,你的爸爸是殺人犯,而你就是殺人犯的女兒!”韓成俊殘忍地吐著字,然後眼睛像是毒蛇一樣地盯著對麵的女生,這刹那周圍的氣氛瞬間冰凍了,寒氣濃重。


    女生頓感有道驚天響雷從腦袋上劈下來,驚得她整個人都混沌了,她的腦海裏一直在反複著想著,爸爸讓一個無辜生命慘死的真相他是怎麽知道的!


    “嗬嗬,你是在想我是怎麽知道這個驚天秘密的,是嗎?”韓成俊仿若是能洞察人心的魔鬼,他一語就戳穿了某女生的小心思。


    夏允美在這一刻忽然感覺眼前的韓成俊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現在的他讓人感覺即陌生又害怕,他好像完全是性情大變了,跟之前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形象相去甚遠,變得讓她莫名恐懼。


    “韓成俊,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夏允美一臉的嚴肅,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男生,好像想從他的眼神裏讀到一些信息,她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你是在試圖欺騙我的感情?”


    韓成俊的眼睛裏微微一怔,有那麽一瞬間的驚愕呆滯,他笑了笑說道“嗬,不愧是高智商的學霸啊,腦子還轉得夠快的,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說完他從身後拿出一張紙和一塊被摔碎的掛表,然後在女生的眼前晃了晃。


    “這表怎麽在你這裏?”夏允美驚呼。


    “這是你不小心在我家落下的,要不是我無意間把你的表摔了我還真不知道裏麵的秘密呢!”韓成俊冷笑著說道,眼裏的溫度能凍死人。


    夏允美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她的漂亮瞳仁目不轉睛地盯著某男手裏碎成兩截的複古掛表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我的東西,給我。”心狠狠一抽痛,沒想到爸爸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還被弄壞了,她的心情很陰霾。


    “我要把它拿到公安局去,讓你們夏家身敗名裂可好?”韓成俊緩緩地說道,那語氣冰涼得能結成冰,讓人渾身顫抖。


    夏允美的臉刹那間慘白了,她的小身板忍不住劇烈一晃,她的眼裏溢滿了震驚,良久才開口“韓成俊,這對你有什麽好處,這是我家裏的陳年往事,你想公布於眾是幾個意思?我的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你把這些證據交給警方你能得到金錢還是地位,亦或者是名利?但是這些你都不缺吧!”


    韓成俊忽然大笑了,他看著女生臉上的恨意連綿不絕,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夏允美,你可知道被你爸爸殘忍剝奪的鮮活生命她是誰?我就告訴你吧,那是我的親生妹妹,你的爸爸和他弟弟還有那該死的醫生殺了她,為的就是你現在胸膛裏在跳動的這顆心髒!你摸摸自己的胸口感受下吧,是不是有點劇痛呢,那是我妹妹在哭泣,是我妹妹的冤魂融在了心髒裏要你不得好死!”最後男生的表情徹底是猙獰了,最後他是嘶吼出聲的,聲嘶力竭異常嚇人。


    夏允美被這一番狂轟濫炸的話徹底是驚呆了,腦子嗡嗡直響太出乎她意料了,她像是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的腦癱患者,隻是張著嘴巴發愣再發愣,完全懵了。他說的是真的嗎?他說爸爸殺害的小女孩是他的妹妹?他現在是來報仇雪恨了是嗎?


    沉默良久。


    “要麽你把我的心髒也挖走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個時日了。”夏允美淒楚地笑笑,心裏的愧疚感直線飆升,她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上真的是遭人唾棄的,她殘忍地剝奪了別人的生命怎麽還好意思正大光明活下去?她的爸爸沒有錯,錯的就是自己,誰叫她有著該死的衰弱心髒,這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韓成俊冷眼相看,俊臉滿是憤懣,他冷哼了哼“把你心髒拿走我的妹妹就能複活嗎?我可憐的爸爸媽媽能複活嗎?他們就因為妹妹的事鬱鬱而終最後撒手人寰,你爸爸的罪孽深重死了也是下地獄的!”怒意橫生,忽然想上前掐死眼前的女生!


    夏允美隻感覺眼前身影一閃,然後自己的喉嚨就被狠狠地掐住了,她頓時滿臉通紅手腳揮舞,痛苦地扭曲了一張絕美的臉。嗬,這樣也好吧,就死在他的手裏一命抵一命吧,於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韓成俊看到女生不掙紮了,眼裏驀然劃過絲絲不忍,他怒目而視的俊臉上寫滿了糾結,手裏的力氣也是一會兒緊一會兒鬆的,根本就沒有下毒手的那股狠勁,他深潭般的眸子淡淡地透露了情意,最後他還是放開了手,而拳頭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高大挺拔的身形在顫抖。


    夏允美,再大的仇恨也泯滅不了我對你的愛,我知道我已經無藥可救!


    “你走吧,東西還你。”韓成俊最終還是放棄了所謂的複仇,他踉蹌著身子往門口走去,身影落寞悲涼。


    “韓成俊!”驚魂未定的夏允美忽然“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到現在心都是慌慌的,心有餘悸。她走到某僵住腳步的男生麵前,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韓成俊,謝謝你。”


    男生似乎並不領情,他還是冷漠地回答“若是道謝的話不必了,我們從此陌路行人,你過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大道,再說你從來也沒有愛過我不是嗎?”殘忍的話一針見血,隻見某女生的表情瞬間驚愕了。


    夏允美怎麽也沒有想到原來韓成俊一直知道,原來他默默地忍受著自己這個失職女朋友的不靠譜,忍受自己的心不在他身上,讓他有苦難言。她心裏的愧疚像是無數的海藻纏滿了自己的全身,她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一定要鬧到這麽僵嗎?難道不能做朋友嗎?”


    韓成俊立馬就大笑了,他轉過身像是看幼稚園小朋友一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生,譏諷道“我說夏允美你真是天真得可愛啊,有誰會跟仇人做朋友呢,你以為我腦子是秀逗了嗎?嗬,放你夏家一馬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你居然還得寸進尺要跟我做朋友,別讓我後悔!”


    夏允美頓時語塞了,她呆呆地愣在原地僵硬了身子,她感覺好難過好難過,悲痛得像是心裏的某個角落崩塌了,好像失去了什麽。


    韓成俊亦冷漠轉身。


    等某個人影快要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夏允美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大聲喊道“韓成俊,張莎莎她懷孕了!”


    門口的某人頓時身形一震,然後沒有踏出去,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女生,眼裏有著複雜的表情,俊臉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剛才說什麽,誰懷孕了?


    夏允美猶豫了會還是鼓足勇氣跑了過去,一字一句地說道“莎莎她懷孕了,是你的孩紙。”


    韓成俊的臉刹那間巨變,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話,他怔怔地看著女生,看著她一點都沒有撒謊的真實表情,心裏頓時激起了千層巨浪,久久不能平靜。他在良久的沉默呆滯以後最終說了一句話,麵無表情“夏允美,夏民耀這個人不簡單,他身上有著諸多疑點。”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腳步很淩亂。


    夏民耀?夏允美心裏驚駭了,她目送著某男離去,然後她返回到座位打開了那張紙,在細細看完以後瞬間淚流滿麵了,哭得已成淚人。原來奶媽一直知道,奶媽是怕自己幼小的心靈不能承受才選擇隱瞞的吧!


    手裏還有一個小小的芯片,夏允美緊緊地握在了手裏,她知道裏麵有著讓她不忍直視的殘忍真相,但她還是非看不可的!


    “服務員,你們這裏有這種芯片的播放器嗎?”夏允美詢問不遠處站著的人,她現在迫不及待地就想看到了,無論畫麵有多血腥她都要看,她必須狠狠撕下叔叔虛偽的麵紗,這個和自己爸爸情同手足的胞弟就是個慘無人道的魔鬼,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是他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就是他在暗地裏作祟,而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夏式集團!


    證據,現在要的就是證據!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啟動了服務員拿來的專用播放器,然後她把手裏這個特製的芯片塞了進去,頓時一幕幕情景展現在了眼前,在看到手術室裏那殘忍的畫麵她嚇得手都在顫抖,胃裏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麽想要吐出來,血淋淋的深深刺激了眼球,她的呼吸驟然緊促了,像是要窒息了一樣。天啊,這就是在活活剝奪一個鮮活的生命,她看著主治醫生從小女孩的胸腔裏掏出令人作嘔的心髒然後放進了一旁的冷凍箱,她驚愕得立馬捂住了嘴巴,光潔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渾身緊繃著沒有一絲的力氣。


    強忍著心裏不停翻滾的作嘔,緊接著夏允美在視頻裏看到了那張和自己在辦公室看到的完全一樣的臉,那就是人皮麵具下的真實麵目,夏民耀!


    像是看了場極其恐怖的虐心電影,等全部看完的時候女生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身子癱軟得根本就站不起身子,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怎麽樣才能讓叔叔受到應有的懲罰,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鐵證送往警察局讓叔叔身敗名裂,讓他現在的一切毀於一旦!但是這樣做的結果最慘痛的代價便是爸爸苦苦經營的夏氏集團也會受到牽連,即使爸爸已故,但故意殺人這樣的事實是掩蓋不了的,縱然他不是案件裏的主謀但他也參與了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影響。要不是他親自點頭同意也不會有女孩慘死的遭遇,所以爸爸的罪孽也是很深重的!


    夏允美顫抖著雙手把紙條和芯片收了起來,然後一臉慌亂無措地往外麵跌跌撞撞地走去,她現在要去家裏,她現在要去海富村的家裏。她要去跟家裏的四位老人商量,尤其是自己的爺爺奶奶,恐怕他們將要失去一個親骨肉了,而她現在決定寧願放棄夏氏集團也要嚴懲夏民耀,這個無惡不赦的混蛋!


    在校園的寬闊走道上,隻見一個女生踉踉蹌蹌地從遠到近一路在疾走,腳下的步子明顯是慌不擇路的。她朝著一輛極其拉風且閃瞎眼的黃金跑車前進,到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氣喘籲籲。


    “小小姐。”開車的人驚訝地喚了一聲麵色很難看的女生,他疑惑地看了看手上戴著的表,這好像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吧,現在才早上啊。


    還有…小小姐這是在晨跑嗎?


    “快點去海富村,去家裏。”夏允美坐進車子以後直接是虛脫了,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額頭的汗水竟還是在不停地往外冒著,今天給她的震驚真的是有點難以消化。


    於是跑車飛馳而去。


    別墅。


    夏允美跳下車立馬飛奔進別墅,眾人看到一臉慌亂的女生精疲力竭地跑進來皆是一愣,幾位老人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應該在學院裏的女生突然出現算是怎麽一回事。


    “小美,你這是幹嘛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心髒不適合這樣跑啊!”施亞蓮立馬擔驚受怕了,她快步走過去用眼神詢問著女生的身體狀況,語氣很著急“寶貝,告訴姥姥,你哪裏有木有不舒服?會不會心髒很痛?”


    “怎麽滿頭都是汗啊,難道後麵有人在追殺你?”陶玫紅立馬麵露懼意了,她的眼睛不停地往門外看去,一臉的警惕和不安。


    倆個老爺子的心也頓時懸在了喉嚨裏,像是有幾百個桶在七上八下地搖晃。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女生,看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真怕這孩紙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夏允美搖了搖頭,她被幾位麵色凝重的老人扶到了沙發上安頓好,過了一會她才稍稍順了一口氣,剛才是因為太著急有點急火攻心了,現在她感覺心裏舒服多了。


    “姥姥姥爺,爺爺奶奶,我要跟你們說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女生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張稚嫩的小臉有那麽一瞬間的老練和穩重,成熟得像是經曆了滄海桑田,她的眸子不忍地看著陶玫紅和夏光明,眼裏有著掙紮,到嘴邊的話好幾次都又咽了回去,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幾位老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風塵仆仆而來的孩紙是要說些什麽,而陶玫紅更是詫異地屏息凝聽著,這孩紙看著自己和老伴的眼神好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孩紙,你是要對我們說些什麽嗎?”陶玫紅還是忍不住問了,她怎麽感覺今天小美怪怪的,從進來到現在眼睛是一直看著她和她的老伴,到底是什麽樣的事需要吞吞吐吐難以說出口的啊!


    各個老人都緊張了,有點惶恐不安和難以理解。


    夏允美最終還是吐了一口氣,她咬了咬牙緩緩地說道“爺爺奶奶,夏民耀也就是我的伯伯,我爸爸的親兄弟你們的小兒子,他是殺人犯,他不但和我爸爸一起在十多年前買通醫生剝奪了一個小女孩的生命,他還釀造了那場慘無人道的車禍,不但奪走了我媽媽的性命他還找人暗殺我爸爸,他讓我的家頃刻間家破人亡,我要他伏法,我要他付出代價!”眼裏驀然有道冷光閃過,她真想親手把他的命給了結。


    “什麽!”陶玫紅忽然腳下一軟身子癱了下去。


    “奶奶!”


    “老伴!”


    “親家母!”


    幾個人都慌了,手忙腳亂地扶著高血壓急飆的老婦人往沙發上躺去,夏光明更是在她的胸口拚命地安撫幫她順氣,他的眼裏溢滿了震驚,身子骨在顫巍巍地抖,整個人好像要倒下去的樣子。這真相仿若是一道雷電,狠狠地打擊到他了,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他寧願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小美自己道聽途說的。


    “親家公,你也坐下休息會吧。”傅巒峰立馬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某個身子,現在的心情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小美,伯伯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麽偏見呢?”施亞蓮急忙問道,她感覺事情的真相太駭人聳聽了,像是一枚重磅炸彈炸得他們腦子都發懵了,啞口無言。


    夏允美知道大家的心裏暫時還不能接受這樣殘忍的真相,他們現在的表情就如剛才自己所表現的是一樣的,她也希望這是假的,但事實就是事實無法改變。她把手裏奶媽留給她的紙條也可以說是遺書吧,她把它遞到了施亞蓮的手裏然後把那個芯片插進了自己在半路上讓司機去買的一個播放器裏,她按了一下開始鍵接著就開始播放裏麵的情景畫麵了。


    “你們自己好好看吧,看完了我再跟你們說我的決定。”女生的語氣淡淡的,但能聽出她現在的心情很憤懣很怨恨,咬牙切齒的。


    於是幾位老人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視頻裏在播放的一幕幕,那臉上的表情是錯綜複雜的,但唯一相同的就是驚愕、難以置信最後是一臉的呆若木雞。


    “爺爺奶奶,前幾天我去了伯伯的辦公室,我偷聽到他和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中年老禿驢在說他要獨吞夏式集團,然後倆人分割一人一半,還有就是他用一個假的人皮麵具用另外的一個神秘身份要挾假父母逼我做各種我不願意的事,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想要殺我,他在給我的一些治心髒的藥裏都摻了毒,是一種慢性毒藥,是一種能讓我心髒慢慢萎縮枯竭的藥!”夏允美說到最後的時候明顯有著濃烈的恨意從瞳仁裏迸射出來,像是一把鋒刃的利劍閃著冰涼的光芒,不經意地讓人看了有點心慌慌,很滲人。


    叔叔,你害我家破人亡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什麽,那逆子真是做了這樣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的chu生事?”這時候半躺在沙發上休息的陶玫紅氣得都快要吐血了,這真是養了白眼狼啊,真正的白眼狼啊!


    “孽子啊,人作孽不可活啊,這個該遭雷劈的chu生!”夏光明一口氣沒能憋上來,滿臉通紅臉色發青,他的身子抖得更像是在茫茫大海裏漂浮的一頁孤舟,腳下一軟立馬人就往旁邊倒去了,還好後麵的傅巒峰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了,不然這一大把老骨頭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爺爺奶奶!”夏允美的心頓時懸在了嗓子眼,她立馬緊張地看著兩位老人家的身體狀況,她真害怕這兩位會突然倒下去然後不省人事,這樣的打擊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她也是猶豫了好久才決定告訴大家真相的,她不想這個罪大惡極的人就這樣逍遙法外,他必須要付出慘痛代價!


    “我們沒事,我們沒事。”夏光明慢悠悠地在傅巒峰的攙扶下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他很是愧疚地看著眼前的兩位親家說道“沒想到我們家出了這麽個白眼狼,我作為父親的實在是無顏麵對你們,是那逆子讓你們痛失了愛女,讓你們這十多年以來每天都幾乎以淚洗麵如此痛苦,我們該罵該罵啊!”說完竟然哭了,那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和無盡的懊惱,他真是後悔當初不該撿起繈褓裏的嬰兒帶回家的,現在釀成這樣的慘劇也是造化弄人,誰也不會想到這是引狼入室啊!


    這時候陶玫紅也開口說話了,一開口便是淚水嘩嘩直流,她一邊哭一邊嘶啞著聲音捶胸頓足的“這夏民耀其實不是我們親生的,這是我老伴在某一天撿回來撫養的嬰兒,我們看這孩子怪可憐的也就從此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了,直到現在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們也從未透露半點風聲出去,倒是有一次我在臥室和老伴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就闖進來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們在討論說是要去尋找他親生父母的事,或許那時候他就知道了吧,他覺得自己不是我們親生的就感覺會被我們拋棄,所以從那時候這孩紙性格好像開始有點孤僻了,可我一直沒有把這樣細小的變化放在心裏,看他偶爾沉默寡語的我也試著和他交談過,他說我想多了,他說這是他青春期的叛逆,說是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這樣我也再沒有過問,沒有注意到他一點點的極端變化,現在他竟然做出這樣慘無人寰的事來,他的心竟然歹毒到了這種令人發指的程度!”


    除了夏光明其餘人頓時啞然了,傅巒峰和施亞蓮更是驚愕得說不出一句話,這事他們壓根是不知道的,做了那麽多年的親家竟然不知夏家的二兒子非親生的,這保密保得竟如此滴水未漏,絕了!


    傅家的兩位老人深深地歎了口氣,施亞蓮遞過去一塊手帕輕聲說道“俗話說人死不能複生,這事也不能怪你們,你們也沒有想到這收養的孩紙到最後會反咬你們一口,真的是蛇與農夫的故事。現在你們也不要這麽自責內疚了,我和老頭子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因為這樣就斷了跟你們的交情,你們有什麽錯呢,錯就錯在人心叵測啊,那孩紙真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伏法!”


    夏允美在一邊立馬補充道“雖然現在手裏的證據隻能證明當年那小女孩慘死是與他有關的,而我爸爸媽媽的死尚未有蜘絲馬跡的發現,但以我的直覺我敢肯定就是他幹的,是他一手策劃的,我可以用非常手段讓他承認他造的孽!”淩冽的眸子忽然閃過一抹狠戾,她想到了一個最快速最簡單也是最殘忍的方法,那就是“逼供”!


    現在唯一能幫自己的就是,焱星辰。


    “小美,既然他是這樣狠毒的一個人,那你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呢?”這時候傅巒峰很擔心地問道,他真怕這個沒有人性的惡魔會傷害到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她現在可是大家心尖上的肉肉啊,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掌上明珠啊,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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