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正在掛吊瓶的歐陽厲風突然的坐起身來,舉止讓正單手扶額小睡的pl一怔。


    好好的一個人正在打吊瓶熟睡,突然一個做起,是人都會害怕的反應。


    “你不好好睡著,醒來做什麽?”


    臨時接到華仔的電話,那一槍還好打偏了,不然十個他也難修複破碎的心髒。


    真是最毒婦人心,歐陽厲風這麽做全部都是為了保全,莫倪裳的安全,毀滅一些證據。


    如果不是發覺對方有了消息,歐陽厲風也不會臨時起意,拿莫珍珍來抵擋這次的危機。


    一旦發現莫倪裳就是斯菲娜,那麽麵臨的危險就會重重襲來,防不勝防。


    隻是一切都被蒙在故裏的莫倪裳根本不會明白歐陽厲風的用心。


    她隻會認為他是人渣,禽獸,惡魔……


    歐陽厲風冷臉伸手拔掉針頭起身。


    “哎!你能不能躺回去?你這一槍不足以致命,但會引發你舊疾的。”


    “她在哪?”


    醒來的第一句就是問莫倪裳的下落。


    pl反而故意激怒他,“又跑了。”


    “跑了?”很顯然,歐陽厲風不相信的目光怒瞪著pl,眼中生氣駭人的藍光,仿佛在說,人跑了你就得給我死去。


    “是啊!跑到你隔壁昏睡去了,你不好好…”躺下。


    歐陽厲風起身下床,根本不把pl的話聽完直接來到隔壁的門口。


    看到搖晃著身體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歐陽厲風。


    華仔愕然,“少爺?您?莫小姐現在沒事,在裏麵昏睡。”身為他忠臣的仆人,怎會不明白歐陽厲風的心事,就算昏厥他也會放不下莫倪裳。


    在莫倪裳開槍的瞬間,如果不是華仔上前快一步的打暈莫倪裳,那一槍足以要了歐陽厲風的命。


    可是,現在沒有少爺的命令,就算他華仔有多想殺掉莫倪裳,都不能動她一根汗毛。[.超多好看小說]


    並且要守在門口,不讓莫倪裳出一點事情。


    推開門,歐陽厲風腳步不穩的走進去,關上門,喉嚨裏翻湧著一股血腥最後哽咽了下去。


    身體靠在門板上吸了很久的空氣,俊逸的臉龐汗水在暗光下發著晶瑩的光。


    來到床前,房內沒有開燈,借著灑進來的月光,她熟悉美麗的輪廓呈現在他的麵前。


    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她還活著…….


    胸口的疼痛時刻的告訴他,這一槍證明了她對他是有愛的。


    伸出手輕撫在她的臉頰上,不舍,貪戀,癡迷,深情,複雜的神情也許莫倪裳一輩子都無法讀懂那是什麽。


    如果讓她因為恨而留在身邊,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她對他隻有恨,恨他霸道的奪了她的第一次不說,接連害她的家人。


    讓她沒有最後的尊嚴去麵對一個她曾深愛的人。


    片刻後,歐陽厲風走出房間,對著pl吩咐道:“配出可以複原容貌的藥。”


    “你要救醫院的那個女人。”pl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這不像你的風格,就算是為了她,可你這也是在玩危險的遊戲,好不容易解除了暫時性的危機,你想她再次的卷進危險之中。”


    “少爺,這次的計劃未必可以完全的蒙蔽過那邊,屬下覺得留著莫珍珍會有用。”


    “我無語!你們主仆二人決定好了,隻是…”盯著歐陽厲風,“你得馬上給我躺到床上去。”


    協議達成,深夜,一名身形高挑偉岸的男子來到莫珍珍的病房,一身白色的大褂。


    值班護士見到有人進去,連忙跟過去,第一眼見到這麽帥氣的醫師。


    這位一直就是醫院裏聘請的神醫,一年才回來一次,每一次都很神秘。


    傳言,這位神醫不僅醫術了得,而且俊帥迷人,看一眼就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充滿了神聖的光芒。[.超多好看小說]


    “醫生,您是要帶著她去哪?”護士滿麵愛慕的神色,卻又職責所問,“這麽晚了,還要做檢查?”


    pl抱著莫珍珍朝著門口走去,腳步頓了下來,迷人的微笑,語氣很柔,很有磁性,“嗯!你說的對,去坐下檢查。”凝眸,“你胸襟上露點了。”


    “啊?!”護士忙著輕叫出聲,下視著胸口,開始檢查。


    腳步聲長長的回蕩在清冷的走廊中,護士在抬頭看去,走廊的盡頭隻剩下灰暗閃爍不定的燈光。


    他的離開仿佛帶走了一些能量,帶走了看他女人的心。


    一連三天,歐陽厲風陷入高度昏迷之中,時而清醒,第一句喊的人就是莫倪裳。


    這一次槍傷引發了舊疾,讓身體裏的器官以及各個功能都處在衰弱狀態。


    可,歐陽厲風生命頑強,這樣的他在清醒的時候也是足以殺死幾十人沒有問題。


    莫倪裳從醒來就沒有踏出房門一步,華仔進出幾次,說歐陽厲風在叫她。


    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但從她醒來已經有兩天了。


    從華仔口中得知歐陽厲風沒有死,這兩天正處於危險時刻,高燒不退不說,還在加重。


    開始僅存的意識在逐漸剝離中,口中一直沒有喊第二人的名字。


    門被推開,華仔一臉非常的凝重走了進來。


    剛剛向歐陽厲風匯報了莫倪裳一天的情況,就算是昏迷中,那股強烈的意識想要知道。


    這是在他一天前徹底陷入昏迷之後下的命令,不管莫倪裳那邊有任何的動靜都要毫無遺落的匯報給他。


    不管他怎麽想見她,但不可讓華仔強迫她,又不可以讓她離開這裏半步。


    莫倪裳沒有配合,見到華仔走進來麵朝著窗外看去。


    已經又是一個深夜了,泳池的水被燈光打出波浪粼粼的水痕晃照著大片的落地窗。


    “莫小姐打算一直節食嗎?”


    “……”莫倪裳靜靜的望著窗外依然不語。


    “如果莫小姐是在意珍珍小姐的事情話,那麽不必擔心,她現在正在恢複當中,臉部不會留下一點疤痕。”


    聽到這,莫倪裳急忙的轉過身來質問,“你的意思說,莫珍珍被接回來了?”


    那麽重的燒傷,竟可以恢複到完好如初?這根本是在騙三歲小孩的謊言。


    她莫倪裳不會相信,這隻不過是他在騙她,好為他的主人洗脫一些罪孽。


    想起自己有些太過激動,馬上恢複到了一再的冷漠。


    “莫小姐如若不相信,可以和我去看看,這樣您是不是就可以用餐了。”


    “我要離開這裏。”莫倪裳淡淡的問道,起身目光盯著華仔,“隻要你放我走,我就吃飯,這個交易可成?”


    “莫小姐希望在下取消回複珍珍小姐的臉?”


    眸子閃過一抹怒光,莫倪裳攥緊了雙拳,臉色發白,“你在要挾我?”


    “華仔不敢,華仔隻是為了莫小姐好,如果莫小姐不想珍珍小姐有什麽不測的話,最好照著少爺的吩咐去做。”


    “少爺,少爺,少爺,你滿口打著少爺的招牌,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根本沒有讓你要挾我進食。”


    如果歐陽厲風想要強迫她,早就在她醒來的時候被硬拉到他的房間裏。


    上次他發高燒還可以和她做那樣的事情,這次為什麽這麽沉靜?她開出的那一槍打在哪裏她並不知道。


    傷到心髒,人根本無法存活。


    在昏迷前,莫倪裳清楚的記得她瞄準的地方正是心髒的部位。


    在醒來知道他還活著,她似乎覺得很慶幸,心裏流轉的感覺讓她抓不住飛快的流過心間。


    房間裏有一陣的沉默……


    華仔看了一眼時間打破這段沉默,語氣依然堅定,“莫小姐,恕在下無理。”


    開門間,莫倪裳喊道:“你要做什麽?”


    “少爺雖然沒有吩咐過要要挾你進食,但吩咐過華仔,不管用什麽辦法,隻要莫小姐肯吃飯。”


    莫倪裳咬緊下唇,強忍下那股憤怒的衝動,“好,我吃飯。”


    她節食不是為給誰看,而是真的吃不下去,薑美怡的死一直像個惡魔一樣糾纏著她。


    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薑美怡死的那一幕,心髒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痛的深入骨髓。


    其次,她不想對不起莫晨熙,所以不管衝哪方麵,她都有責任保護莫珍珍。


    眼前在沒有仇恨,沒有過往的嫉恨。


    餐廳裏,長長的餐桌上,華仔為她來開長椅讓她坐在上麵,並吩咐傭人把飯菜端上來。


    親眼看著莫倪裳進食。


    莫倪裳拿起餐具又放下,表情極為的不滿。


    “嫌飯菜不可口?”華仔猜疑的問道。


    “不習慣被一個人盯著吃飯。”


    “我想莫小姐還是早點習慣的好,在少爺沒有醒過來前,莫小姐的衣食住行都要在華仔的監督下完成。”


    “吃飯?”


    “嗯,包括。”


    “洗臉?”


    “嗯。”


    “刷牙?”


    “所有的一切。”


    莫倪裳哼道:“那麽,洗澡呢,換衣服呢?女人的一些私密事情,這一切你都要在你監督下完成?”


    華仔先是一愣,不急不慢的回答,“這些傭人們會代做。”


    感情她成了囚犯了?這個還不如進監獄來的舒服,至少在那裏被管製與這裏意義上又很大的不同。


    莫倪裳吃到一半,抬頭看向華仔,“如果有意殺人和無意傷人,罪名是不是不同?”


    對於這突如起來的話題,華仔依然回答的很自然,“故意傷害罪會除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殺人罪,處以死刑或武器徒刑,再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這個要定義為論。”


    “那麽我屬於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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