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越並沒有發現,帝煙遙的睫毛在暗處顫了顫,呼吸都有些紊亂,好久,林熙越沒有了任何動作,帝煙遙才裝作無意的翻了個身。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失常,愛情果然是毒,一旦深入,還能再根除?帝煙遙眨了眨眼睛,晶亮的眸子裏充滿迷茫,自己的未來會變得怎麽樣呢?


    第二日,帝煙遙睡到了正午才醒來,沒睡好的臉色此時也更紅潤了一些,紫鈴聽到房裏的動靜,連忙上前去,幫帝煙遙穿衣。


    “王爺可是餓了?膳食已經準備好了,不如紫鈴去給王爺傳膳?”紫鈴詢問著,一邊利索的替她將衣服穿好,然後替她梳頭。


    長長的頭發一直垂到了地上,紫鈴讚歎著:“王爺真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世界上所有最好的男子都該喜歡王爺。汊”


    帝煙遙倒是覺得好笑,遂說道:“這是什麽邏輯,天下好女子多得是,難道她們就該沒人愛?”


    “在紫鈴心裏,王爺就是最好的人,誰都不能跟王爺比,外人都說王爺壞,王爺狠心,王爺無情,隻有紫鈴知道王爺其實心腸很好,很善良,王爺隻對壞人狠心,像正夫主子,以前那麽討厭王爺,現在還不是愛王爺。”紫鈴一一列出帝煙遙的優點,帝煙遙啼笑皆非,這種個性換作別的大家族,早把命都丟了。


    林熙越剛要進來,腳步一頓,最後還是繼續往裏走,看到帝煙遙,淡笑著,如清風拂過:“遙兒,女皇陛下派人來請了,說是有事要和你商議,事情不是很著急,遙兒你用過膳食之後再去吧!朕”


    想了想,帝煙遙不忍拂逆林熙越的好意,點點頭:“好!”快速的洗簌之後,隨意的吃了些點心,喝了些粥,就往宮裏趕去。


    禦花園。


    現在已是秋天,花園種的木樨已經都開了,濃烈的花香真是沁人心脾,就連帝煙遙也不由得陶醉。


    目光一轉,兩人相互攙扶著從不遠處走來,兩道人影格外引人注目,不是帝鳳遙和綠芽是誰?


    快速的迎上去,帝煙遙眉間是一片溫柔,這樣的深情沒有多少人能看到,她笑道:“皇姐好興致,在花園裏散步,是該多出來走走,對身體也有益。”


    “遙兒,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帝鳳遙牽起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露出明媚而靚麗的笑容,繼續道:“遙兒,王府之中隻有林熙越一個正君,遙兒可曾想過再娶幾門夫婿?過兩天綠芽要開賞菊宴,到時候全凰都優秀的公子都會來,皇姐尋思著,林正君一個不夠伺候,想給你指婚,多兩個人伺候你皇姐也放心,你啊!對情愛之事就是太不積極了,到得如今也就一子,皇家子嗣稀薄,遙兒要快點努力,好生個女兒繼承王爺之位啊!”


    帝煙遙笑容一僵,身體也一僵,沒想到帝鳳遙是要跟她講這個事情,頓時目光裏充滿怪異之色,好久,她才開口,道:“皇姐,遙兒不需要那麽多人伺候,林正君一個足矣,再說,難道皇姐覺得天下還有比林正君更貌美的人麽?遙兒是心高氣傲之人,其他人怕是入不了眼了。[]”


    不想違逆皇姐好意,隻能這樣委婉的拒絕,帝鳳遙是個聰明人,怎麽會聽不明白?


    可是,今個兒帝鳳遙偏偏就聽不出來了,繼續勸導:“遙兒,林正君雖是貌美絕色,可是這麽久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想必是身體有恙,生不出來了,唉!他也是個苦命的,遙兒,你就不要拒絕,待會皇姐就派人把凰都之中所有優秀男子的畫卷送給遙兒過目一遍。”


    “我”帝煙遙啞口無言,沒想到帝鳳遙這麽堅決,她苦笑一聲,漸漸妥協:“皇姐,是不是林正君替遙兒生出孩子,這件事就不再提起?”


    “這樣也行,遙兒,那夫後就把賞菊宴推後兩月,到時若是林正君還沒孩子,皇姐可就直接替你指婚了。”帝鳳遙的唇邊暗暗隱過奸計得逞的笑容,綠芽很想笑出聲,可是還是壓抑住了。


    帝鳳遙此舉,就是想讓帝煙遙趕快寵愛林熙越,那林正君倒是個絕色男子,品行溫和,是個好男子,最重要的是愛慘了遙兒,他們簡直是天生一對嘛,可是別以為她不知道,遙兒根本就沒有寵愛林熙越,她那性子,現在她全都摸透了。


    不這樣逼著,隻怕遙兒一生都不會有第二個子嗣,皇家重視子嗣問題,遙兒身為王爺,也無法逃脫這種命運啊!


    不過,遙兒若是被這樣逼,還沒寵愛林熙越,想來是真的不愛林熙越,隻能給她另擇佳偶了。


    “那遙兒照辦就是了。”帝煙遙何嚐不知道她的想法,唉!這種損點子也想得出來,真是服了。


    “這就好,不過那些畫像遙兒還是看一遍,若是有中意的直接提親去就是。”帝鳳遙望著她一副苦惱的表情,不禁掩唇一笑,沒想到堂堂青凰煙王也會露出這種為難的表情。


    帝煙遙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轉身的瞬間,所有笑容全部斂去,隻留下無奈與躊躇,自己真的要和林熙越


    心情一時煩悶,沒回王府,直接去街市散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居然不知道在哪裏去。


    停步,抬頭,看了那金色的牌匾一眼,半晌,大步走了進去。


    象牙樓――妓院!


    一走進去,靡亂的氣息就充斥著耳鼻,淫言穢語充斥著整個院子,帝煙遙一走進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老鴇揮著帕子走上來,明明是個男人,聲音卻像自宮的太監一般,尖細難聽,諂媚的笑道:“嘿!大爺,想要什麽樣的男伶這裏都有,要不挑兩個姿色絕佳的來伺候大爺?”


    “嗯!可有包房?”帝煙遙淡漠的點頭,說起姿色,林熙越的豐姿何人敢比?


    “有,梅蘭竹菊四間上等的房間都空著,公子可要?隻是這價格”老鴇的聲音止住,隻因麵前一錠金子直接的丟給了他,他眼睛都亮了,頓時將那金子藏進袖子裏,繼續喊道:“梅雪蘭畫,都來伺候貴客。”


    他一喊,兩個弱風扶柳一般的男子從樓上走下來,生的倒是好看,正是象牙館的兩大花魁。


    一看見帝煙遙,梅雪蘭畫就覺得自己被天上一錠巨大的金子砸中了,這麽優秀好看的女人,叫他們倒貼他們都願意,這樣想著,立刻羞答答的迎上去,三人進了梅閣。


    她並沒有發現一雙鷹眸正盯著她,眼中怒火直燒。


    帝煙遙坐下,讓兩人斟酒,一杯又一杯的喝,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情這麽難受,此時隻想快點睡。


    梅雪蘭畫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驚愕,原來這麽美的女人不是來嫖妓的,而是來發泄心情的。


    “大爺,來,梅雪陪你喝。”梅雪倒了杯酒,遞給帝煙遙,帝煙遙看也不看,接過,一飲而盡。


    蘭畫哪裏閑的住,也熱情的倒起酒來。


    帝煙遙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然後腹部一股火“噌”的冒上,燃上了全身,熱得自己小臉通紅。


    為什麽突然會這麽熱,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帝煙遙不斷的解自己的衣服,想讓自己涼快一些,雪白的肌膚露出來,讓所有男人忍不住化身為狼,撲上去。


    身為妓院的兩大花魁,怎麽會沒有點惑人的本事,一般像帝煙遙這種客人碰見的也不少,都是這麽辦,事後誰也賴不了誰。


    梅雪蘭畫褪掉衣裳,貼上去,想要上去安撫,不料帝煙遙將他們推開,她最討厭別人碰她了,還有那股低劣的脂粉味道,讓她想吐。


    可是,兩人並不罷休,再次合力將帝煙遙撲倒,將她弄倒在床上,正想象著無數旖旎風景的梅雪蘭畫二人,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身後一人疾步衝過來,袖子一揮,將他們揮倒在地,打暈了。


    “遙兒,遙兒”那走進來的人輕聲呼喚著,帝煙遙卻像找到了解渴的源泉一般貼上去,白皙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拔掉了他身上紫色的衣衫。


    被火燒的不知東南西北的帝煙遙,哪裏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胡亂的吻上跟前男人的臉,最後準確捕獲他的唇,舌頭靈活的鑽進去,吻了起來。


    赤天炎被帝煙遙這麽一鬧,感覺自己下腹也似一團火再燒,眸子一眯,眼縫裏散發危險的光芒,危聲道:“帝煙遙,這一次不怪我,可是你自己招惹上我的。”


    大力的一抓,帝煙遙的身上已經一絲不掛,赤天炎將她壓倒在床上,捉住她的手,不讓它到處作惡,狠狠的吻上那甜美的唇瓣,赤天炎隻覺得自己心都醉了,自己想念了這麽久的味道,終於再次品嚐到了。


    他細細的親吻著她身上的每寸肌膚,柔嫩的肌膚上印上斑斑紋痕,大手不安分的遊弋,美妙的觸感讓他的心都飛揚了起來,帝煙遙不斷的迎合著,頭發在他的大手撫摸下,散亂在床上,是別種的誘惑。


    不再有任何遲疑,赤天炎將自己送進她的體內,炙熱的火種讓帝煙遙發出一聲呻吟,魅惑妖嬈。


    兩人緊密結合,默契十足,自從自己隱藏在凰都一年,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人生這麽完整過。


    要了她整整一晚上,赤天炎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身體,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飛身消失。


    帝煙遙悠悠轉醒,自己昨晚好像做了個很靡亂的夢境,春夢,自己從不做夢,一做就做春夢,這個認知讓她覺得自己有點齷蹉。


    然而,一動,渾身疼痛,掀開被子,身上的吻痕讓她感到不可置信,昨夜之事是真的?眸子一眯,沒人發現此時氣氛有山雨欲來之勢,轉過頭,發現地上兩人躺在地上,被人打暈了,不是這兩個人幹的,那是誰?居然有人敢趁著她睡覺,對她做這種事情,很好!讓她查出來,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靜靜的穿好衣服,她皺著眉頭走了出去,外麵的太陽明晃晃的,她才發現這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走了沒兩步,卻見一人隔著不斷穿行的人海,直直的望著她,眼裏有點驚喜,有點疼痛,有點悲傷,白衣如仙,那般孤寂,他站在那裏,好似被人點了穴一般,不能再移動一步。


    林熙越!


    帝煙遙臉色一沉,才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滿了官兵,見到她,立刻跪下:“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是禦林軍,禦林軍的頭領見到她,一跪,高聲道:“可算找著王爺了,女皇陛下著急了一晚上,那卑職就先回去複命了。”


    耳邊什麽聲音都消失了,帝煙遙愣了愣,揮揮手,示意他下去,眼睛沒有從林熙越的身上移開過。


    禦林軍來了又撤,一下子全走了個幹淨,帝煙遙機械的一步步走到林熙越麵前,不過區區十步路,她為什麽覺得那麽遠?


    “熙越,我”帝煙遙才開口,就被林熙越截至。


    隻見林熙越淡淡的一笑,將帝煙遙的手牽起來,笑道:“遙兒,找了你一夜,出來也不說聲,女皇陛下也很著急呢,現在找到你了,我們回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說出這句話,才能讓自己的心好受些,陽光有些刺眼,為什麽覺得自己的心流淚不止?


    脖子上的吻痕,被吸允得紅腫的唇瓣,還有那眉間的媚態,無不在顯示著帝煙遙已經被人寵愛過了,林熙越覺得有些無力,帝煙遙果真這般不喜歡他?女皇用那樣的法子逼迫她寵她,她就要用這樣的法子來反抗?


    動了動唇,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裏擠出幾個字:“好,回家!”


    剛踏入王府,林熙越就悄無聲息的鬆開她的手,道:“王爺,熙越有點困,想去睡會兒。”


    不等帝煙遙回答,他匆匆忙忙的逃開,帝煙遙知道,從此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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