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麽想你的家?”蘇禦熾猛然掰正雪琉璃的身子,將她抵在了那梨花樹上,力道大得讓將梨花都震落了幾許。


    “你弄痛我了。”雪琉璃眉頭一皺,那猛然的力道讓她的背一陣摩擦生疼。


    “說,你是不是就這麽想回家,任何人任何事都留不下你,”蘇禦熾看著眼前這嬌媚女子,墨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神色間滿是質問。


    雪琉璃紅唇微嘟,梨花釀的後勁一上來讓她的腦子都有些暈暈乎乎,臉頰上已有紅暈微熱。


    “禦熾,你明知道我是必須要回去的,這裏不是我的家。”


    蘇禦熾一聽這千篇一律的話,那握著雪琉璃雙肩的手越發的用力。


    “雪琉璃,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才肯留在我身邊?”他一字一字從牙縫裏擠出這些話,帶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怒氣。


    雪琉璃的酒勁似乎已經上來,她伸出手捧向蘇禦熾的臉,歪頭一笑。


    “咦,禦熾,你是不是傻了,我說了很多次了。”


    她頓了頓,猛然捧著蘇禦熾親了一口。


    “我要龍晶,回家。”


    蘇禦熾的眼眸瞬間暗沉了下來,那如翡翠般的眼眸裏劃過一絲光芒。


    “雪琉璃,你就是個沒心肝的人。”


    他一言說罷,猛然扯下雪琉璃肩上的薄紗,露出那白皙香肩。他眼裏一陣火熱掠過,一低頭便是吻上雪琉璃那雪白香肩。


    “咯咯咯……卿須憐我我憐卿。”蘇禦熾的吻讓雪琉璃有些麻癢,她抬起手攬抱住蘇禦熾的脖頸,輕笑出聲,那輕笑的話語讓蘇禦熾的吻落得更深,更狠。


    蘇禦熾抬頭看著酒後迷糊的雪琉璃,眼底一沉,手往下一伸,解開那褻褲,手將雪琉璃的右腿一抬,狠狠將自己的頂進雪琉璃的體內。


    “啊……”讓雪琉璃痛得驚呼一聲。


    瞬間清醒過來。


    “蘇禦熾,你在幹什麽?”雪琉璃低聲厲喝。


    蘇禦熾將雪琉璃抵在梨樹幹上,頭也不抬的便說道:


    “上你。”


    “蘇禦熾!”雪琉璃眼底有了怒火。


    蘇禦熾亦是有些不耐,抬頭直接封了雪琉璃的紅唇。


    “恩……”雪琉璃情難自禁的輕溢出聲,那嬌媚的聲音讓明月似都羞得躲進了雲層裏。


    那梨樹都撞得微微顫抖,無數梨花被這樣的衝擊力撞得紛紛下墜。


    梨花芬芳處,俊美男子壓著妖嬈女子,女子香肩小露,酥胸半遮半掩間更顯誘人,兩人的發交纏在一起,纏綿入骨。


    雪琉璃微微抬頭,眼眸半睜半闔間如同那迷蒙星光,似掬了湖光水色,紅唇緊抿間有難耐聲音斷斷續續溢出。


    她右耳上的繁盛玫瑰隨著身上男子的動作晃動,一顫一顫間,灼灼其華。


    蘇禦熾猛烈的衝擊著,似是要將雪琉璃融進骨血裏,直到那高處澆頂,從上至下,一陣顫栗劃過脊背。


    “琉璃。”


    男子忽然一陣低吼,與女子那迷人的嬌喘交織在一起,蝕骨。


    “雪琉璃,除了龍晶,你還想要什麽?”蘇禦熾攬抱著雪琉璃,緩緩撫過她那汗濕的背,輕聲低問。


    雪琉璃還未從那滅頂中恢複過來,她氣息嬌喘,用著已經沙啞的聲音答道。


    “還要,鳳印。”


    天際隱隱一線黛青色,珈蘿坐在夢紅樓的大廳中央,看著眼前的景象頗有些頭疼


    沙野扛著那柄偃月大刀,擋在陸尊凰的麵前,臉上的表情倔強無比。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參加這次赤骨獸之力的爭奪。”


    “回去。”陸尊凰看著沙野,僵硬的吐出兩個字。


    “你煉氣那麽低,若是沒人幫你,怎麽去搶?”沙野繼續說著。


    “回去。”陸尊凰依舊僵硬,臉也僵硬,話也僵硬。


    “你去報名了沒,到底是幾場晉級賽?”沙野似乎沒有聽到陸尊凰的話語,繼續說著。


    “回去。”陸尊凰還是僵硬,那眼眸裏也沒有一絲不耐煩,就是反複說著這兩個字。


    一旁的珈蘿看著眼前這兩人,不禁有些感歎。


    這兩人絕對不是一個年齡層的吧,就算是一個年齡層的也絕對不是一個世界的。


    這分明雞同鴨講的場麵怎麽有種特別麵熟的感覺呢。


    啊,她想起來了,她初次見到陸尊凰時,也有一種雞同鴨講的錯覺,不過幸好她非常人,多說幾次立馬就能明白陸尊凰每一句的意思了。


    陸尊凰惜字如金並不是他裝酷,而是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根本無法巧舌如簧,他的話語如同他的人一樣。


    簡短,直接,直切要害。


    沙野也似乎習慣了陸尊凰的語言,陸尊凰說什麽她都無視,隻一個人繼續說著話,這種明明在對話卻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感覺讓珈蘿不禁有些讚歎。


    沙野,你果然是大姐頭。


    怪不得能從小到大告白求愛將近五百次依舊不屈不折不依不饒,陸尊凰那拒人以千裏之外的臉孔在她麵前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嘛!


    珈蘿看著眼前相處頗具喜感的兩人,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沙野。”


    沙野聽到珈蘿的喊聲,終於是停下了話語,轉頭疑惑的看向珈蘿。


    “你叫我啊?”


    珈蘿忍著笑意點了點頭,“你就別為難陸尊凰了,你的左手本來就受傷了,怎麽上去打擂台?”


    沙野正想回答,卻聽陸尊凰猛然出聲。


    “如何傷?”


    沙野眼眸驀然一暗,瞬間沉默了下來。


    珈蘿看著沙野那原先氣質高昂的勁頭一瞬間落了下來,不禁暗自歎息。


    “司馬流星打得。”她開口對陸尊凰說道。


    “司馬流星。”陸尊凰重複著這三個字,眼底有了冷光。


    珈蘿拍了拍陸尊凰的肩膀,“好基友,你別擔心,我已經原封不動的奉還給司馬流星了,原本是想將他打個全身殘廢的,但是這地頭我可不熟悉,所以就沒下重手。”


    陸尊凰看了珈蘿一眼,點了點頭。


    “恩。”


    他對珈蘿說完便又是轉頭朝著沙野說道:


    “回去。”


    珈蘿不禁想仰天長嘯,大哥啊,你這語言到底匱乏到了何種程度了?怎麽來來回回就這兩個字了。那勸人的話語不是很多嗎?怎麽擱您老這裏就隻有這倆字了。


    沙野唇一撇,眉梢一挑。


    “來都來了,懶得回去,況且離大賽還有幾天,這幾天我的手絕對能恢複的。”


    陸尊凰沉吟了半晌,珈蘿從那皺緊的眉頭中看出他似乎在組織著下一句語言。


    “有蘇、洛、司馬和雲,是高手和繼承人。”


    珈蘿一聽陸尊凰這話,心裏已是明白了。


    “你是說這次獸魂之力的爭奪四宗都派出了高手和繼承人爭奪?那就是說,再加上你這陸尊皇,一城四宗全部齊了。”


    “不錯。”陸尊凰點了點頭。


    珈蘿眼底有些疑惑,“到底這獸魂之力有多強大,怎麽會引起這麽多人的搶奪呢?”


    “蘇家說,乃遠古之魂。”陸尊凰緩緩說道。


    沙野在一旁點了點頭,“那赤骨之獸本就不好捕捉。”


    珈蘿聽著沙野的話,心裏隱隱有了一絲不妙之感。


    “你們就不擔心這獨孤家有什麽陰謀?”說話的是鳳驚天。


    鳳驚天最是了解皇家與宗族門派間的鬥爭,所以第一時間便能想到不對之處。


    “蘇家突然拿出來做彩頭,這怎麽看都怎麽有貓膩吧!誰會拿自己辛辛苦苦捉來的東西來做彩頭的,要不就是吃飽了沒事幹,要不就是……”鳳驚天頓了頓,丹鳳眼裏流光溢彩。


    “放長線釣大魚。”


    沙野聳了聳鼻子,晃了晃腦袋,羽毛耳環一搖一擺間輕聲道:


    “不管他們有什麽目的,其他三家的高手和繼承人都在這裏,若是出了什麽事,有了什麽閃失,蘇家怎麽能承受三家聯合的雷霆之怒?”


    “你就對其他三家這麽有信心?”鳳驚天對沙野的說法有些嗤之以鼻。


    他是最清楚這些人的花花腸子,有誰能敵得過一個高手的困籠權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珈蘿低聲道。


    她抬起頭,心裏已是有了決定。


    “陸尊凰,參加獸魂之力的話,在哪裏報名?”


    陸尊凰看著珈蘿,轉頭向眾人示意。


    “迎客居,雪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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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尊凰,陸城主的第三子。


    魁拔山脈關於他的傳聞甚少,傳聞,是留給強者的。


    而陸尊凰,是弱者。


    “陸尊凰……是弱者?”鳳驚天挑了挑眉梢,打斷了沙野那激動滿懷準備講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的心情。


    沙野那擁有著異域風情的五官瞬間皺在了一起睃。


    “小……”她一字出口,話語便在看到鳳驚天那泛著青光的手腕時瞬間轉了個彎。


    鳳驚天麵不改色的抬起手腕端起茶杯,像是若無其事一般的揭開茶蓋喝了一口茶,但是大廳眾人俱是看到他那抬起的手腕上,毫不遮掩的放出了三個青色煉氣環。


    一眾人不約而同心裏想著鵂。


    騷包,喝個茶放出煉氣環幹嘛,嚇唬誰呢。


    鳳驚天明顯感到眾人所射來的質問目光,依舊不動如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清心咒念多了也是會煩的,念多了也是會想揍人的,對於這五行缺德命裏欠揍的沙野大姐頭,再好的耐心也得達到上限了,不給她亮亮他的煉氣環,她就不知道鍋是鐵造的,小白臉也是會打人的。


    啊呸呸呸,他自己都受到慣性思維影響說自個兒是小白臉。他媽的,自個兒一如此風流倜儻的大老爺兒們到底哪裏像小白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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