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芭芭拉的電筒看去,隻見一個那壁畫的一角上,正畫著一個姿態妖嬈,全身裸露的舞女,在那翩翩起舞。(.無彈窗廣告)這壁畫的畫工精細,技法圓潤老練,舞女的嬌羞的表情,寥寥幾筆便描繪的尤其傳神,看的我頓時一呆,險些有點把持不住。


    芭芭拉輕輕咳了一聲,我這才緩過神來,朝著她嘿嘿笑了一聲。


    “有沒有留意到,壁畫人物腳下的影子?”芭芭拉問道


    上麵還沒看過癮,你倒是急著問我這下半部?我心頭有點不快,但是還是照著芭芭拉的話,看了一眼舞女腳下的那團陰影。這舞女的姿勢非常的優美,體態輕盈的若是在雲中漫步一般,腳底下,有一團修長的灰黑色塊,大致代表了她身姿的投影。隻是這幅畫麵如果放到任何其他地方,我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要是放在這個妖孽橫生的洞窟之中,我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問題出在哪,我卻又無從說起。我拿過了芭芭拉手中的礦燈又仔細看了一眼麵前的整幅壁畫;頓時我便發現這幅壁畫中所有的人物,不論動作舉止如何,表情如何;他們的身下都會有一個並不明顯的修長的灰黑色塊。


    貌似平常,卻又顯得如此的不和諧!我拿著電筒快步走到了下一張壁畫的麵前了,這張壁畫的內容和主題大致與之前的相當,隻是那腳下的色塊的色澤略微深了一點,而且比照前一副的壁畫要短了些許。隱約間仿佛一處沒有畫出的光源,正在前方慢慢的升起,所以這畫麵中人物的陰影都傾斜向後,而且在逐漸的變短。


    我有快步的向前看了幾幅,越看我心底越是有點奇怪,而壁畫中的人影,卻也是越來越短。看到這一幕,我腦海中就像是一道閃電突然的劃過,猛然間就想起了多年前,我在敦煌一帶旅遊時見到了那些敦煌莫高窟的壁畫。那壁畫中無論是諸天的神佛,還是供養人;無論身份,相貌等等如何的不同;卻沒有一個是繪有陰影的。不但如此,我進潘家園後,也參觀了一次古墓壁畫的展覽會,其中有從唐朝直到清朝,古墓中大量的壁畫精品展覽,卻沒見過一個壁畫中的人物會專門描繪其陰影,甚至是龜蛇鳥獸等等也都是沒有一個留有影子這麽一回事。看到這,我腦海中隱隱有著一種詭異的不安感。我與芭芭拉又緊的往前看了幾幅,越是往前,人物的影子就越短;越看我的心底也越涼,那種詭異的惡寒也越發的深濃。


    正待我被眼前的這迫在心頭的陰霾壓的出不了氣的時候,眼前隻見一個白影一恍而來。我舉著電筒點睛看去,不是別人正是陶歡。此刻陶歡一手握著那柄烏金短刃,一手提著一個詭異的人頭。這個人頭與之前我見到的那個相貌有些不一樣,但是那舌頭上的暗金色的咒語符文卻幾乎一無二致。


    這條甬道每過幾幅壁畫,就有一處與大殿相通的去處,想來每一個出口處都有這麽一個詭異的人頭鎮守,用來防止那些三屍蟲的踏足其間。


    見得是陶歡,我和芭芭拉心神一定,就想要向前給他打個招呼。但是此時陶歡的眼神詭異從我的一瞟而過,接著便迅速的聚焦在那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位置。看的我心神一震,舉著電筒回頭後看去,這一眼看的我和芭芭拉都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站在我身後的更本就不是別人,森森就是另外一個自己和另外的一個芭芭拉!


    “另外”此刻是個多麽滑稽而驚悚的詞!看到了這,我手中的電筒不由自主的便脫手砸點了地上。詭異的事情,我也見得不少了,但是這樣的我卻也是頭一回見著!何況自己還是苦主?想來心頭就是這一陣的鬱悶。


    電筒跌落的聲響,一時便引來的甬道中所有人的注意,當然包括那另外的一個高老三和另外的一個芭芭拉,他們看我們的表情居然和我們此刻的表情一般模樣!看的我直冒火!滿哥和偉坨倒還好,胖子提著那鬼頭裏在門口,臉轉向了我們這邊,嘴巴卻張得足足能塞下一對核桃。


    陶歡走到了“我們”的中間,左右對照的比較了一下;徘徊猶豫的一時下了定論。胖子也耐不住的好奇,提著那個鬼頭便也在“我們”穿梭嗅了一番,便嘿嘿的賤笑道:“芭芭拉,你用的是什麽香水,怎麽有點古龍香水的味道?”


    芭芭拉還未張嘴說話,對麵的那另外的一個芭芭拉卻搶先的說道:“是藍穀香水。”言語間神色自若的與芭芭拉說話時的神色一模一樣。我愕然了!胖子嘿嘿一笑,又看了我跟那另外的一個我,笑著問道:“你們誰是高老三,誰又是高老四呀?!”胖子那搞怪的表情讓我隻想給他來上一爆栗子!


    此時的那另外的一個高老三饒有興趣的繞著我打量了兩圈,眼角見帶有著一種說不出味道的怪笑,耳邊隻聽見他的笑這說道:“沒想到,我長的還挺帥的嗎?!嘿嘿。”


    我心頭一陣惡寒,隻道時這東西把我說話的語調學的八、九不離十;但是要論起著嘴皮子上的功夫,我也不願吃什麽暗虧,旋即嘿嘿的一笑,接上他的話說道:“還行吧!要不然也不會把你生的那麽標致呀!嘿嘿。”


    那家夥剛想開口罵人,但是想了想詞,見討不到便宜,便沒趣的走到了一邊。


    陶歡此刻卻手把著那個鬼頭,細細的查看了一番,臉色一時間晴雨不定。正在我和另外的一個我正要本能的湊上前去看個明白的時候。陶歡突然開口說道:“這鬼頭舌頭的上的符文是用來震懾三屍蟲的符咒……”。


    陶歡話還沒說完,胖子便插上一句道:“馬大哈作報告――陶少這不是廢話連篇嗎?”


    陶歡沒在意胖子的插科打諢,一臉肅然的看了“我們”一眼說道:“至於這個鬼頭卻有個大來頭,它叫影婆蠱!”陶歡頓了頓,看了看“我們”,才接著說道:“古印度有一個叫毗加德耶的王國太子。這位太子喜好交友遊戲,不願執掌國事。偏偏他的父親,老國王卻多次強迫他管理國家事務。這讓他非常的煩惱。有一天王宮中來了一位女巫,這個女巫聲稱能滿足他的要求,而且不要任何的回報。毗加德耶非常的高興,當下請求那個女巫為他施展蠱術。女巫剪下了他的影子,並讓影子留在了王宮去處理政事,毗加德耶從此便自由自在的戶外遊戲玩樂。如此這般的一晃三年便過去了。三年間,毗加德耶的影子,日夜不息的處理政務,國家日漸興隆。而那位真正的毗加德耶卻日益厭倦了終日的無所事事。於是有一日毗加德耶回到王宮想向他的影子要回他的王權,但是影子拒絕了他!於是,毗加德耶便去找那個女巫,此時女巫早就不見了身影;毗加德耶無計可施之下便去麵見了自己的父親!哪知他的父親卻對他視若無睹。當他想要去拉住他父親的手的時候,這時卻發現自己早就變成了自己影子的影子了!這就是影婆蠱。”陶歡話語未盡的接著說道:“你們四個人中,有兩個是真的,兩個是假的!嗬嗬,其實區分真假很容易。因為這影婆蠱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完全凝聚成型,又以替代對方;如果說時間不夠的話,那麽假冒的那個人的腳上就隻有一團黑影,而沒有腳!”


    陶歡的話剛落音,我心頭一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腳是完好無損的,旋即我便醒悟了過來,不由的我便嘿嘿的笑出了聲來。抬頭看去,隻見那另外的一個“我”正饒有興致的觀察著我的反應。不由的地一股無明業火就逼上了心來,我正準備揚起拳頭衝將上去的時候;我卻赫然發現陶歡不見了!這個始作俑者不見了人,這又演的是哪一出?!我正納悶,眼角的餘光隻見在我和芭芭拉路過的那一個門道上,寒光一閃,一個黑物便從上麵掉落了下拉。我心中一觸,隻見一個白衣身影一閃便把那物件個死死的接在了手裏。


    陶歡慢慢的走到了我們的麵前,微笑的向我們展示了一下那個如籃球般大小的影婆鬼頭;一麵走一麵說道:“影婆蠱是必須要用活人頭骨作為養蠱的蠱盅。隻有在人的顱骨內,蠱蟲才能吸收人體的血性氣脈,滋養成長;而且影婆蠱的蠱蟲必須成年後才能最終取用。所以作為蠱盅的人,頭顱比一般的人要大不少。施蠱的人在取蠱的時候,就是直接把頭顱直接砍下,隨後便馬上用紅蠟封口。這影婆蠱蟲一旦是斷了人的生氣補給,便會蟄伏其間不再動彈。而這人頭的蠱盅也會因為這蠱蟲分泌出的毒素而變的蟲蟻不侵、千年不化!”說道這,陶歡語速頓了頓,賣了個官司的笑道:“你們想不想知道這蠱蟲長的是個什麽模樣?”


    說實話,我自幼聽我爺爺講過不少的有關蠱蟲的故事。其實,卻沒有真實的眼見過幾個蠱蟲的模樣,當然三屍蟲除外。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陶歡的這一番的說話,確實引起了我還有身邊幾個人濃厚的興趣。


    陶歡見達到了效果,眼角間卻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這種微笑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卻讓我一時有點迷茫,心頭莫名的隱隱有些不安。卻正在陶歡就要用那把烏金刀挑破這鬼頭底部的紅蠟封印的當口,一道暗金色的寒光一閃,陶歡陡然的被一柄短刃從頭顱的背後直插而出,半寸左右長短的刃口突兀的出現在了額頭處。這一刻,場麵頓時變得異常的驚悚可怖。所有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搞的一時都木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刻,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那陶歡的背後閃出了身影。我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這個人一身的白袍,衣服和手臂上多留有一些被劃傷的痕跡,嘴角間掛有一種讓人特別舒心的淡定與平和。是陶歡!!!


    “陶歡――幹掉了――陶歡!!!”我一字一句的踱出了這一段詭異的話語。


    那個突然殺出的陶歡,把手中的烏金短刃狠狠的給抽了出來。頓時那個手拿鬼頭的白衣身影,頃刻間變化作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嫗撲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太快,太詭異了。以致一時間,我腦子像是一鍋煮沸了的粥一般的疼痛難忍;我木然的底下頭看去,隻見我的腳,真真切切的化作了一團的黑影……


    在我的身體全部都化作了一團黑影,意識散盡之前,我這才真正的明白了過來……


    原來我才是假的!?


    ――――――――――――――――――――――――――――――――――――――――――――――――――預知後事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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