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不多話遇知音千言不夠。[]不覺間夜已深沉人已半醉。“兄弟有句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楚誌星昏昏沉沉話道。


    “你盡管說。”雷明幾乎沒有考慮隨口道。


    “你是個性情中人一條好漢可是為什麽這麽憋屈像一頭被捆住了手腳的獅子!以你的身手你的模樣十個曹興賢也比不了你真的我不會看錯人兄弟你隻要想單個明星不在話下坐我這個位置當個黑社會老大也沒問題。可是兄弟你不想對不對?”


    “哈哈好眼力!”雷明道忽而一股悲傷情緒襲來使他轉口歎道:“你我一見如故我索性就說說隻是一言難盡哪!”


    “不妨這裏有酒有菜你我就敞開心扉聊個痛快。”


    “好!這些話我一直憋在心裏。幾年了總想一吐為快隻是沒有像你這樣的朋友。”雷明頓了頓沉思片刻道:“我原來是省京劇院的武生那時候也算得上是個名角兒吧在票友圈子裏也算是個明星。要說有時候呀人的命運就好像冥冥中早有注定。我們家旁邊的屋子住著一對年輕夫婦。他們搬來的時候我正在外地演出。那時候我還沒有對象追我的女孩子倒不少。可是我一直想找一個溫柔、賢淑、端莊的女子。當我回家那天碰巧遇到了那家的年輕婦人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認定她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那種女人。後來我知道她是有夫之婦就努力讓自己死了這條心可是越這樣就越想她。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她是一個鄉下女孩一心為了嫁到城裏挑對象的時候隻圖對方有錢也沒有注意人品。結果她的丈夫是一個瘸子身體殘疾還不要緊重要的是那個混蛋心理也不正常不但在外邊亂搞在家裏虐待她打她我在家裏經常聽到她的慘叫偶爾碰麵的時候我還看到過她身上的傷痕。你知道嗎兄弟當一個人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又無能為力時是多


    麽難過呀!”


    雷明說著眼角有些濕潤。楚誌星可以體會他的心情八年以前那一幕至今難忘得不到心愛的人是什麽滋味他也很清楚尤其那種眼看著自己的愛人逝去卻毫無辦法的痛苦。他飲了口酒插了一句:“愛情是杯苦酒!”


    雷明似有同感接著說:“從此我開始很同情她關心她陪她說話逗她開心後來我們相愛了……我相信那段時光是我和她一生中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雷明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中了楚誌星又為雙方斟滿酒專注地聽著。明月照著長街微風拂麵酒香撲鼻好一個不眠的夜晚好一對天涯淪落人!


    “後來呢?”楚誌星問道。


    “後來她男的現了先是毒打她然後就帶了一幫人在一個胡同裏堵住我……”雷明凝眸遠望良久輕聲說道:“我失手殺了他……後來判我坐了五年牢……”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不該勾起你的傷心事……”


    “沒什麽說出來比悶在心裏好。後來我入了獄我所愛的人已經找不到了。”


    一股淒涼感籠罩著酒桌二人不約而同地沉浸在這個沒有尾聲的愛情故事之中。


    “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她。”楚誌星打破沉默說道:“這是我的地盤兒。她叫什麽名字?”“蘭若紅。”雷明道“人家都叫她小紅。”


    “好名字!肯定人也像名字一樣有派。”楚誌星極力想影響雷明的情緒“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她。”


    雷明慢慢說道:“我們素昧平生你已經幫過我很多次了況且我希望憑自己的力量找到心愛的人。”


    楚誌星猶豫了片刻轉口迎和道:“好換了我我也會這樣的我祝你好運!來我們幹一杯……為了遙遠的愛人!”


    楚誌星本想去化解一下心頭的鬱悶不想遇到了另一個不開心的人聽了另一段不開心的故事不過幸虧這個故事是純潔的這個漢子可愛的。總算多少衝淡了那個賣淫的下崗女工留在他心頭的陰影。


    隻有無能的人才受窮這個女工命中注定是苦命要當婊子不值得可憐。這段日子裏楚誌星有了一個階梯理論無論是賣命的打手還是賣肉的婊子其實都是一個微乎其微的階梯而已在楚誌星自己的生命中如同過眼煙雲他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重要的是通過這個下崗女工他已經博得了周家偉的歡心。楚誌星知道這個好色之徒在東南沿海一帶的商界很有影響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是重要的階梯自己必須利用一切機會和他建立持久而深厚的友誼。


    他決定後兩天再帶他到其他一些刺激他**的地方去。


    人有了特別的嗜好也就有了特別的弱點。


    在實踐中楚誌星那個不善思考的頭腦總結出了這樣一條規律。他現這條規律很有用他現在更醉心於尋找別人的特別嗜好。


    以後幾天楚誌星陸續帶周家偉去了一趟農家小院嫖宿農家女又去了一趟那個公園找了另外一個下崗女工這些新奇的尋花問柳活動讓好色富翁十分滿意。他們幾天之間已成為莫逆之交無話不談。舉止間摟脖抱腰勾肩搭背。這幾次嫖娼中楚誌星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自己也叫了一個女人免得讓周家偉尷尬。


    海員俱樂部座落在太陽島上的密林深處被萬頃碧綠環抱著。這是一座哥特式的建築在如何保持濱城建築固有的歐式風格方麵設計師們著實費了一番苦心。尖尖的屋頂精致的浮雕古怪的窗飾這些能夠展示自身特色的點線畫麵經現代材料和先進的施工手段的築造和調理使得這棟並不十分高大的建築物在島上的新興建築群中獨領風騷。


    由大塢航運公司主辦的中俄海員聯歡活動即將在這裏舉行。[]這棟漂亮的建築今日張燈結彩披紅掛綠穿上了節日的盛裝將向世人一展風采。


    俞麗作為大塢航運公司總經理潘文倫夫人白梅的私人密友被應邀參加這次聯歡活動。白梅是名揚整個濱城航運係統的美人兒這先要歸於她自身的美麗其次還要歸於她嫁給了比她大整整十七歲的航運公司總經理潘文倫。


    處在風華正茂之年身著深藍色金絲絨長袍的白梅一身珠光寶氣雍容華貴光豔照人一舉一動都極力顯示出女主人的風範。她和潘文倫結婚剛剛一年零三個月應當說她還帶著新婚的喜悅和嬌媚參加這次聯歡的。


    白梅是在天使夜總會認識的俞麗。婚前白梅常去夜總會伴舞因為兩個人都很欣賞對方的風度氣質故成了好朋友。白梅也是在夜總會的舞場上認識的她的夫婿潘文倫。潘文倫雖不常去“天使”但僅僅一回就在那裏捕獲了這位天使般的小姐並很快促成了這樁美色換金錢的忘年之婚。


    白梅小俞麗四歲兩個人同樣是天生麗質美妙絕倫出身同樣卑寒幾乎是相同的生活閱曆使二人一見如故親如姐妹。她們兩個不僅氣質相近而且隨著這樁婚姻的締結她們之間又有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共同點一個找到了一位大叔輩的丈夫而另一個遠在南國有一位可以當父親的情人。同樣是少*婦嫁老夫所不同是一個丈夫近在咫尺是坐地的財主;另一個的情人卻遠在天邊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儒商。同樣的金錢與美色的交易同樣的感情扭曲將二人的友誼推向了新的高度。


    大約在午後2點一刻鍾俞麗的麵包車才到達江北的這一極樂世界。


    “俞姐我來為你們介紹。”白梅興致勃勃地迎著剛剛進入貴賓休息室的俞麗“這位是我丈夫潘文倫。”


    被白梅引見的東道主潘文倫衣著考究中等身材微胖四十歲上下細看他那平庸的臉上有一雙犀利的眼睛。這雙非同一般的眼睛隨時都在告訴他人他的才華絕不像他的外貌那樣平庸無奇。


    一見俞麗潘文倫滿臉堆笑唯有那雙不尋常的眼睛沒有笑那眼睛在貪婪地欣賞他妻子之外的另一位如詩如畫的女郎。


    “我們見過。”潘文倫輕輕握了握俞麗的手急忙回過身來對妻子說道“小白你忘了我是同一天見到的你們兩位的是在一個迎新晚會上。”


    “啊我想起來了……”白梅似是而非迎合著。


    “您還是那樣漂亮迷人。”潘文倫不停地瞟著俞麗“哪個男人要是有幸娶到您那他就是天下最有豔福的男人。”


    “如果不當著小白的麵我接受您的恭維。”俞麗狡猾地掃了白梅一眼“現在小白在場我可不


    敢當啊!”


    “你以為我在恭維你嗎?”潘文倫在商場上是個大腕在情場上也從不甘示弱。盡管是當著妻子


    麵他也不打算戴上虛偽的令人難忍難奈的麵具“那你就錯了……我敢說誰要是不懂得賞識您的美


    貌的身段那他一定是個窮酸絲瓜瓤子什麽也擠不出來的孬種!”


    那小白雖然不過二十出頭但早已深諳情場。她感到丈夫在俞麗麵前的媚態已達到不可收拾的


    水準。她明白該怎樣掌握和遏製丈夫**的火候到了該刺刺他燒燒他的時候她決不心慈口軟。她


    拽了一下俞麗的衣襟挖苦道:“於姐你別信他的他總想把自己扮成見一個愛一個的花花公子可


    總也扮不像。”


    潘文倫很快意識到該刹車了因為他明白他的心意已經表達得不能再清楚他急忙話峰突


    轉:“我不管嘴上怎麽愛別人心裏最愛的還是你。放心吧我的寶貝兒”。


    潘文倫說罷隨之將臉轉過來深情地盯著自己年輕的妻子。


    俞麗站在那裏看著這對夫妻拌嘴既開心又嫉妒。她原本是不想介入的然而不甘寂寞的本


    性總在催促著她她很快感到該輪到她出麵了忙麵帶笑容說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潘總的


    話你還用懷疑嗎?”


    白梅嬉笑著打趣道:“是啊我從不懷疑他……”


    潘文倫就勢來了個總結言:“好啦好啦來的人不少了你們去跳舞吧”他狡猾地一笑


    “我一會兒過來一定和我的愛妻跳第一個舞不然今晚她會饒不了我!”


    “快滾你的!”白梅以罵示愛推了潘文倫一把。潘文倫轉身之際又向俞麗點了點頭便離開兩


    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而去。


    白梅禁不住笑了因為堂堂的經理晚會的東道主已當著她的好友的麵被她製服了。這就


    等於宣布她才是這裏的真正主人。這裏一切都聽她丈夫的而她丈夫則聽她的。這就是女人!


    “俞姐我們去跳舞吧舞會早就開始了。”白梅興致極高提議道。


    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一出現就成了舞會上最搶手的女人……


    俞麗被一位黃頭藍眼睛的俄羅斯海員搶去。俞麗是舞場高手跳起舞來頗有一股“瘋”


    勁。那男子也是風流之徒能歌善舞。二人的飄飄舞姿相當引人注目。無論是場內的還是場外的凡


    是來到舞廳裏的人都現了這對異國舞星都對二人投以羨慕的眼光。不過這舞廳裏也有一個人


    是例外這就是楚誌星。今天他要自編自導自演一場好戲給俞麗看看。楚誌星是一個賭徒賭徒從來


    都不安於現狀他強烈地感到自己心中的衝動――他和俞麗不能再這樣疏遠了他要拉近兩人的距離


    越近越好!楚誌星多在舞廳的一家角落緊緊盯著他的目標俞麗。


    在色彩迷離的舞廳裏俞麗和那位俄國海員快旋轉著像是一對矯健的飛燕。那兩隻燕子停


    下來雌燕和雄燕互相用目光挑逗著彼此凝視著出了神。在舞者歡樂遊動的海洋裏他們活像是一對


    動物標本定位在舞廳的中央。


    她怎麽變得這麽下賤!楚誌星對俞麗的這一麵見得不多。


    終於雄性動物抑製不住自己的**他不顧大庭廣眾接著酒精的作用把俞麗緊緊摟在懷


    裏伸出毛茸茸的嘴瘋狂的親吻俞麗的臉龐和脖頸。場內依然是震耳欲聾的喧囂音樂癡狂的舞者們看


    不出俞麗是自願還是被強迫總之他們緊緊擁吻在一起。


    很久細心的人現俞麗嬌小的身軀正在俄羅斯海員的懷中拚命地掙紮。這種掙紮卻更加喚起


    了男人的**。


    隻見那個俄羅斯人抱起了俞麗把她抱到不遠處的吧台上那個俄國人一邊親吻一邊把手伸進


    她的內衣胡亂摸索起來。他的手在解她的衣扣他的黃毛腦袋已經緊緊貼到她的酥胸上他好像是在


    用舌頭舔她的**接著俄羅斯人掀起了俞麗的裙子要脫去她的內褲。俞麗拚命地掙紮呼叫。楚誌


    星從來沒看到過俞麗如此的慌張與狼狽。白梅在一旁著急地呼叫著卻被俄羅斯海員的幾個同伴架住


    他們的手也趁機在白梅豐滿的胸脯上摸來摸去。


    這工夫俞麗的短褲已經被俄羅斯海員撕破她渾身已經癱軟下來俄羅斯人正在解開自己的


    褲子。人群裏的中外嘉賓顯然被這一幕驚呆了更多的人卻忌憚這幾個膀大腰圓的俄羅斯海員竟然沒


    人敢上前製止。眼看俞麗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遭遇**的命運了。


    這時在暗處的楚誌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手用盡平身之力將那俄國男人從女人的酥胸上拽


    出來隨即重重地揮起一拳將那男人擊倒在地。


    俞麗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呆了她顧不得整理衣裙隻管眼巴巴瞅著楚誌星楚誌星一時也


    不知說什麽好。隻是慰問了一聲:“你沒事兒吧!?”俞麗驚魂未定望著楚誌星。


    “小心!”突然俞麗大喊一聲。


    楚誌星為之一震回頭一看原來那俄國男人健如雄獅豈能容忍他人*黷武?他翻身而起揮


    拳直取楚誌星歐式的直拳攻擊雨點般向楚誌星擊來。楚誌星轉身之際已重重挨了兩拳。俄國男人的


    拳頭讓楚誌星防不勝防而且他進攻的節奏和套路不同於中國的武術。俗話說得勢不讓人打鬥中的


    男人一旦得勢就會更不讓人不饒人。那人凶猛剽悍連連攻擊楚誌星挨了重重的幾拳。


    楚誌星咬緊牙關伺機反撲突然他來了個燕子翻身飛起一腳正中對方的頭部直踢得那人


    一陣懵。楚誌星得到喘息之機警覺地盯視著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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