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糾結中,陰森森的城堡漸漸近了,銀毛卻一轉身,將我放到遊泳池旁邊的座椅上。(.)他除了微微用力的喘息外,好半天也沒和我說一句話。


    我望著他努力平複呼吸的樣子,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些得意道:“怎麽,抱不動了吧?”


    銀毛瞪我一眼,一**也擠進了我的座椅上,伸手就要去摸煙。


    我忙將他的香煙盒奪了過來,說:“沒收。”


    銀毛斜眼盯著我,有種欲撕裂而後快似的衝動,卻在我微微撅嘴時突然笑了。身子往靠背上一靠,閉幕道:“你剛才撅嘴兒的樣子,還挺可愛地。”


    我心頭一甜,也依靠在了長椅上,嘟囔道:“你剛才斜眼瞪人的樣子,可不怎麽可愛。”


    銀毛睜眼看我,那雙眸子深得不見得,仿佛要將人引入迷宮般。在我的心跳加快中,他瞬間出手掐上我的臉蛋,左左右右地擰了擰,說:“你以後就少氣我兩回吧。”


    嘿!我怎麽覺得他這話像教訓孩子呢?伸手拍掉他的爪子,扭頭看向波光粼粼的大型遊泳池。


    在無止境的沉默中,銀毛站起身走開。不消片刻,他捧著一個大托盤走回來,將那林林種種的吃食和飲料統統放到我的腿上。


    我肚子一聲叫,抬眼看他。他不太自然地說:“看什麽?快吃!”


    細想之下,我好像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怪不得脾氣這麽不好。原本,我以為自己不餓,可看到這些美味時,尾就開抽搐,看來真是餓得不輕。


    隨手抓起一個三明治。一口口吞進自己地肚子。含糊道:“謝謝你。不然我可能還得餓一段時間。”平時我過苦日子時也沒像現在這樣。竟然混得吃不上飯。


    銀毛沒有感覺到我地感謝之情。而是直勾勾看著我。說:“不會再讓你挨餓。”


    我一口三明治噎在喉嚨上。有些咽不下。吐不出。隻能用礦泉水狠狠地灌下去。將那無措掩飾起來。


    銀毛伸手拍我地後背。很“體貼”地耳語道:“怪不得何然罵你混蛋。你還真是個混蛋。以後再跟我裝糊塗。我可不慣著你。”


    耳邊是他溫熱地呼吸。吹得我麵紅耳赤。心跳過速。呼吸困難。


    我想閃躲。但身子卻被他抱住。還非常無恥地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


    我忍著痛。沒敢吭聲,就怕招惹來其他人的關注,扣我一個勾引“兒子”的罪名。


    銀毛見我隱忍不發。逗弄道:“怎麽,來了這裏還換了脾氣?”


    我仍舊悶不做聲,開始不曉得以前自己是什麽脾氣了。想著想著,我抬頭看了銀毛一眼。


    銀毛問:“想什麽呢?”


    我答道:“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得暴踢你一頓,才能找回我曾經的風格?”


    銀毛笑露一口白牙,衝我點了點頭,讚賞道:“就衝你這話,你就已經找到曾經的風格了。”


    我好奇地問:“你覺得我是什麽風格?”


    銀毛狀似認真地說:“應該是屬於那種……敢於和任何人做對的傻氣風格吧。”說道這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嗎?”


    我笑道:“記得,那時候你一臉煙熏妝,頂著銀色爆炸頭,全身重金屬,想不注意都難。如果我是你,在偷人錢包時就一定不將自己打扮得那麽另類。不然丟錢包地人一準兒懷疑到你頭上。”


    銀毛說:“那時候,每天就想著尋找刺激,怎麽瘋狂怎麽玩。我可是清楚的記得。在公交車上你看見我偷人錢包時,還搞小把戲偷偷地提醒別人注意。”


    我感慨道:“好人難做啊。我好心提醒那個男人,結果還被他一頓罵。”


    銀毛一語雙關地說道:“誤會的存在,就在於很多人都不曉得你是真得為他們考慮。”


    我微微一愣,心思豁然一緊,貌似我今晚一直為何然的態度所難過,卻一直沒有真正告訴過何然,我是因為他才將自己賣了的!而且,我隻是賣年頭。並不賣人。如果他知道真相。應該就不會怪我了。這樣一想,我的心情也就好了起來。不至於因為何然地話一直在心裏糾結,讓自己痛苦難過。


    沒想到,銀毛還真是替我考慮問題呢,嘿嘿……


    溫情湧動中,我一把抓住銀毛的手腕,急切道:“快,借我電話,我給何然打過去。”


    銀毛慢悠悠地掏出手機,遞給我。


    我忙撥電話去找山蛇精,可在按到最後一位數字時,我有些猶豫道:“這麽晚了,他們應該都睡覺了,我……明天再打?”其實,我有些怕,一怕我即使說了原因,何然也不會原諒我。二怕何然知道了真相後,會更氣惱我。隻是……若今天不打,我晚上怕是不用睡覺了。


    銀毛為自己倒了杯啤酒,說:“前怕狼,後怕虎,你就折磨自己比較有能耐。”


    我咧嘴一笑,覺得有人關心我的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好。覺察出自己的重要性後,自信又漲了一分。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最後一個數字,聽見裏麵傳出山蛇精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問:“誰啊?”


    我忙表態,說:“我是何必,想和你談一下。”


    山蛇精那邊微微停頓三秒後,聲線趨於柔和地說:“有什麽事兒嗎?”


    我舔了下嘴唇,努力緩解著精神上的緊張,盡量用高人一等的聲調回道:“按照我們曾經的口頭約定,我給你一千萬,你給我何然地監護權。如果你沒有反悔,明天我們去辦理手續。”


    山蛇精仿佛聽見很大的笑話般,在電話那邊咯咯咯咯地笑個沒完沒了,拿捏著強調說:“古夫人啊,您就別說笑了。如今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雖然不介意你偶爾叫他何然,疼他,喜歡他,但是呢,他身為全哥唯一遺傳的繼承人,怎麽可能讓你領去監護權?就算我這邊行得通,那些道上地兄弟,怕也不會接受。”


    我的手指寸寸收緊,恨不得將山蛇精給捏兩半了!但是,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我,此刻不能動怒,否則什麽都不用談了。我盡量平息自己的怒火,緩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麻煩你將電話轉交給何然,我有話對他說。”


    山蛇精仿佛很為難地說:“不好意思啊,小筌他已經睡下了。你說我這個做母親的,真得很心疼兒子,是不是?古夫人,有時間來家裏坐坐,畢竟我們也算是親屬嘛。”


    我咬牙切齒地點點頭:“好啊,不過最近我有些忙,要陪著老公接待一些貴賓。你也知道,我是不喜歡這些交際的。可是老公說了,這些貴賓中有些人是搞什麽虐待兒童心理學的,以及什麽法律維權的。恰巧我最近對這些內容很感興趣,所以得陪著去接待一下。等我有時間,自然會去看你和何然。”


    山蛇精哢吧一聲掛斷了電話,看樣子被我氣得也不輕。不過,據我估計,她被我這麽一嚇,也能消停一段時間。


    我掛機後,才如同被鬥垮的母雞般耷拉下了膀子,倍感力不從心。


    銀毛冷哼道:“你這一口一個老公叫得,還真是繞梁三日,回音不斷啊。”


    我狠狠瞪他一眼,唾道:“懂屁?有機會不利用,過期就作廢。”


    銀毛雙手夾住我地臉,使勁往中間擠壓,齜出一口白牙,陰森森地笑道:“原本以為你是個雞蛋糕,沒想到,還是個肉包子,挺有褶兒啊。還別說,這麽一擠,更像肉包子了。”


    我口齒不清地吵嚷道:“你才是肉包子,沒看我最近狂瘦呢嗎?”這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麽,除了上火吃不進去東西,就是根本就找不到東西吃。這生活,太他媽地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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