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戀愛了,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宣言,感情卻在不斷地爭鋒相對中漸漸升溫。雖然我渴望一見鍾情的浪漫愛情,但很顯然,那第一眼的驚豔與不實際的偶遇,並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每天我仍舊以古夫人的身份出現在飯廳,然後坐在長長桌子的中間位置,吃著鬆軟可口的飯菜。


    銀毛看向我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滾燙,讓我覺得口中的苦瓜小菜也是如此的甜美可口。


    銀毛見我隻吃苦瓜小菜,便放下手中的刀叉,抬頭問:“好吃嗎?”


    我隔著不近的距離,揮了揮手中的苦瓜:“甜的。”


    銀毛唇邊染笑,站起身走過來,直接動手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坐下,隨手取過我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塊苦瓜放入口中,咀嚼後仿佛很認真地說:“還真是甜的。”


    我笑眯了眼睛,覺得愛情還真是甜得冒泡。


    銀毛趴到我的耳邊,曖昧地耳語道:“我不太喜歡苦瓜的甜味,你也少吃點兒。”


    我一挑眉峰:“喂,管得太寬了吧?”


    銀毛不害臊地說:“管得寬嗎?我不覺得。隻要你吃了苦瓜,我一準兒能從你嘴裏嚐到那個味道。我善待自己的味覺,沒錯吧?”


    我悄悄伸手去掐他的大腿,他卻無賴地耳語道:“喂喂,你個色女,難道說你也想嚐嚐我的苦瓜?”


    我忙縮回手。紅著大臉扭開頭。始終不敢轉眼去看冰棺材。也不曉得我和銀毛之間地私密情話被他聽去了多少。低頭狠攻苦瓜小菜。(.好看的小說)皆以緩解這種令人麵紅耳赤地尷尬話題。


    銀毛將他地牛排切了一塊放到我地盤子中。訓斥道:“跟你說了別總吃苦瓜。那東西屬涼。傷胃。你低血壓。不適合吃那東西。”


    我應了一聲。雖然眼望著盤子中地牛肉直咽口水。卻沒有動筷子。自從我準備接受銀毛地愛情開始。便又開始著手減肥計劃。雖說身體是自己地。但看著虎視眈眈地他。我越發覺得自己與他**相見為期不遠。為了男人該死地視覺。我還是決定先瘦下來。別讓多餘地肥肉變成我地尷尬與羞澀。


    銀毛挑眉問:“讓我喂你?”


    我曉得他地惡劣性。於是笑道:“不用這麽孝順。”


    銀毛也笑了。不過卻是麵露猙獰。


    兩個人用眼神拚殺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各自掉頭去吃飯,大有相看兩厭的意思。可是,他桌子下的腿卻摩擦著我地腿,樣子曖昧得不言而喻。


    偶爾抬起頭,目光掃向一臉冰碴兒的冰棺材,正好看見他隱忍著憤怒情緒的嘴臉。當即驚呼道:“哇塞……真不容易,想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見您的另一種臉色。”


    冰棺材的眉眼漸漸豎起,看樣子是真動怒了。


    我心中產生懼意。低頭嘟囔道:“大白天地,嚇人做什麽?”


    銀毛笑場,顫抖著肩膀前仰後合。


    我小聲對銀毛說:“就你爸那臉,絕對堪比千年鎮妖法寶。”


    銀毛小聲回道:“不也沒鎮住你這隻小妖。”


    我咬下苦瓜片,得意道:“他那缽太小,扣不下我這富貴的身軀。”


    銀毛直接將我麵前的苦瓜小菜挪到自己旁邊,不悅道:“還吃,苦不死你。”


    我伸手去奪:“趕快給我,不然我去啃大蔥!”


    銀毛一巴掌拍下:“就知道啃大蔥!”


    我吃痛。抄起鐵勺就敲向他的腦袋,發出咚地一聲。然後……鐵勺彎了。


    我看看銀毛的腦袋,又看看鐵勺,嘖嘖道:“練過鐵頭功吧,兄弟?”


    銀毛氣得發絲站立,一把奪過鐵勺,用力一捏,將勺子愣是扭變了形!


    我眼睛大張,忙扯過變了形地鐵勺。送到口中一咬,豁然張大了眼睛,驚呼道:“銀的!”然後捧起鑲嵌了金絲的陶瓷碗,送到口中一咬,隻聽哢吧一聲,我悶哼道:“假地。”


    經過我牙齒的驗證,那金絲確實不是金的,卻讓我補過的半顆大門牙非常光榮地犧牲掉,直接掉落在陶瓷碗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銀毛傻眼了。冰棺材嘴角抽筋了。就連一直站一旁的胡媽都呆滯了。我正襟危坐,開始了蒙娜麗莎式的微笑。


    銀毛笑著將我拉去看了牙醫。牙醫給得建議是:因牙神經受損嚴重。已經發炎,所以得先做根管治療,然後再弄個高檔烤瓷牙安裝上即可。


    我溫柔嫻淑地微笑著點頭,毅然決定在門牙弄好之前暫不開口說話。


    銀毛這廝顯然很懷念我對他大呼小喝的日子,竟百般逗弄道:“你說昨晚我吻你時,怎麽沒啃掉你那半顆假牙?”


    我忍了又忍,假笑了又假笑,最後還是毅然選擇了用武力解決問題。有些男人還真不能慣著,例如……銀毛。


    我沒有戀愛過,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戀愛模式,但我和銀毛之間確實就是這樣打打鬧鬧,分分合合。也許前一秒會因為一個眼神而幸福得心口發甜,也許後一秒就會因為一個句話而打得不可開交,恨不得互捅一刀才好。日子嗖嗖地過,轉眼間到了前任古夫人地忌日。整個古家都沉寂在壓抑地氣氛中,仿佛就連幹枯的草木都在默默哀吊。


    銀毛今天有課,一早就出去了。我一個人去牙醫那裏裝上了烤瓷牙後,對著鏡子咧嘴笑笑,覺得效果不錯,看不出真假。然後閑逛去了街裏,想給前任古夫人買些紙元寶。好巧不巧,正好碰見商家做促銷,我被厲害的老板灌了迷湯,當真買了不少東西紙紮的冥物。付錢後,就開始後悔得抓心撓肝。


    隻能在心裏開導自己說:第一次拜祭,不能太寒酸。也甭管前任古夫人能不能收到,我還是得表達一下自己的禮貌和敬意。


    雖然我對冰棺材有抵觸情緒,但對前任古夫人還是心懷敬意的。先不說其他原因,就說我和銀毛現在的關係,沒準兒等我和冰棺材的兩年合同一到期,我還得叫前任古夫人一聲媽咧。


    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抱起眾多冥物,惡狠狠地回到了古家城堡。


    當冰棺材看見我抱著一堆冥物回來時,臉上當即出現了一絲……難以琢磨的表情。稍縱即逝,轉而又變成拒人千裏地模樣。


    銀毛站在我身邊,問:“刺蝟你怎麽買這些東西?”


    我微愣,反問:“你們祭拜人時,不燒這些東西看見銀毛搖頭,我先是耷拉了肩膀,後又揚起笑臉,大刺刺道:“沒關係沒關係,咱先燒這回,等你以後燒習慣了,就順手了。”


    話音未落,冰棺材的眼睛便掃視了過來。我脖子一縮,後知後覺地嘟囔道:“我可沒有影射誰。”


    銀毛笑著拍了我腦袋一下,示意我跟上他,一同去後山的墓地祭拜。


    三人同行中,銀毛指著我一左一右夾著的兩位帥哥,問:“怎麽弄了兩個男人?”


    我一邊隨口答道:“一個捶腿捏肩,炒菜做飯;一個看家護院,跳舞解悶。”


    銀毛微微一抖,指向我身後背著的一個紙糊女人問:“怎麽隻有一個女人?還這麽醜?”


    我嘖嘖地感慨道:“還是人家老板會做生意唄。我原本就打算買一兜子的金元寶,卻被老板拉住,問我給什麽人燒周年。我說是女人。老板就直接塞給我兩個美男,外贈送一個醜女。說是要用醜女來陪襯女主人的容貌,防止家裏的男仆和女仆死通。這麽一通繞下來,我就掏錢包了。”繼而鬱悶道,“看看人家,不但用紙紮人就能賺錢,而且隨手印個萬元大鈔,不但不犯法,還有人願意用真錢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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