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他真實麵容的這一刻,我似乎聽見了心髒激烈跳動的聲音。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妖孽了!


    不是說他長得妖豔,而是他整個人有種很繚亂地貴族氣質,既有著高貴的身體,又同時擁有著墜落的靈魂。他就仿佛是一個妖孽,隻有靠吸食人的血液才能存活下去。那風情的狹長眉眼中似有若無地噙著一絲遊玩人生的笑意,似諷刺,似挑逗,似狂熱,似冷漠……


    他勾起勾魂奪魄的笑顏,用修長的手指一顆顆打開自己胸前的紐扣,在曖昧的氣氛中靠近,伸手環住我的腰肢,低頭蠱惑道:“小吸血鬼,來嚐嚐我鮮血的味道吧。”


    我腦袋轟然一亂,仿佛某根弦斷了。可殘存的理智告訴我,無故飛來豔福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我想推拒,可被美色所迷惑的身體變得無力反抗,欲拒還迎似的望向曼陀羅。


    他將我壓倒在床上,在曖昧地肢體交織中,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沿著我的身子探索著衣衫的扣子……


    然而,半天無果。


    他抬眼看我,我衝他咧嘴一笑,突然一腳將他踢到了地板上!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啊,我這衣服沒有扣子,是連體裝。”


    曼陀羅此刻的樣子有些狼狽,但他卻將身體擺成慵懶的樣子,慢慢爬起坐到床邊,笑睨著我說道:“你的反抗力和警戒性都很強,很少有女人會逃過我刻意的勾引。”


    我從床上一骨碌爬起,抖了抖身後被壓扁的翅膀,頗為驕傲地說:“那是因為她們自認為有吸引你的本錢,可以為自己的風流開出必要的條件。但,我沒有。


    “從你一開始刻意接近我,我就在想,我什麽時候竟然有這種魅力。竟能吸引一個如此有魅力的男士?


    “再者。說實話。雖然你總邀請我跳舞。但我看你那麽高都累得慌。就別說你低頭遷就我有多累。


    “算了。我不和你調侃了。你趕快離開。可別給我造成什麽天大麻煩。”


    曼陀羅卻不走。而是直接躺在了床上。望向我。問:“怎麽說我是麻煩?”


    我坦言道:“直覺。我一向相信自己地直覺。”


    曼陀羅放鬆四肢。抬手指了指自己地胸口:“那你來看看。這裏裝得是什麽麻煩?”


    我探頭過去。缺德道:“最毒夫男心。誰曉得你那裏是不是灌了鶴頂……啊……”


    曼陀羅突然將我反撲到床上。整個人都壓在我地身體上,笑得豔光四射:“你的直覺很正確,我這裏確實灌了一瓶子的鶴頂紅。隻不過加了許多的極品春藥,可以讓人醉生夢死。你想不想嚐嚐……呃……”他望著我的臉,開始微微失神兒。


    我本想極力反抗,可看他現在的樣子,我竟起了調侃地心思,說:“采不下去了吧?我不是花,我是蒲公英。”


    曼陀羅望著我半晌,才吐出了兩個如同炸雷般的字眼兒:“何必?!”


    我傻了,睜大眼睛看向他。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印象,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號人物啊。


    曼陀羅見我如此,卻是笑了,有些尷尬地樣子,說:“看來,你是不記得我了。這樣也好……”


    我猛地想起什麽,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喚道:“石笆!”


    曼陀羅眼睛瞬間一亮,隨之又回複了那種噙著笑的調調兒。不遠不近的感覺,輕笑道:“我現在的名字叫十八,十八層地獄的意思。”


    我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他,真是……一千一萬個沒有想到。記得白婉說過,他已經下水變成了鴨子,而且據說還是夜總會裏的頭牌,紅得很。那他怎麽會來這裏?難道說和我一樣,毅然決定奔著大城市尋求發展?


    略微地沉默中,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


    我在他隱藏了自嘲的笑意中突然開口道:“我一看你。就曉得你上學時沒有好好學習。什麽十八層地獄啊?要說。咱也得說,十八歲地青春。永遠不老的花兒。”


    十八彎眼笑了:“貌似你學得也不怎麽樣,當初在學校時,你還抄過我的幾何題呢。”


    我發窘,推了推他:“敘舊啊,起來說話,別讓我被捉奸在床。”


    十八噙著笑意爬起,問:“你不想問問我,是誰讓我來……引誘你?”


    我坐起身,掰著手指:“這個嗎,不可能是銀毛,他說要送我個驚喜,但估計不可能送我個男人。那不是驚喜,絕對是考驗我的人肉炸彈。再來嘛,我估計是冰棺材。”見十八不解,我忙解釋道,“冰棺材就是古行。”


    十八搖了搖頭,站起身:“不是他。”然後摸出了一張名片放到我手邊:“你小心些,你可能招惹了一些不好惹的角色。”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掃眼名片,見上麵除了十八這個名字外,就隻有一行電話號碼,再無其他。


    茫然地望向十八消失的方向,不明白他既然有心提點我,為什麽不將話說透呢?還是說,他有意讓我去找他?


    若不出我所料,那個人應該是想要拍些我與十八歡好時的照片吧。然後呢,他想郵遞給誰?還是想拿照片來威脅我?如果不是冰棺材要拍攝這些照片給銀毛看,還會是誰呢?再者,十八說得話確實是真的嗎?他明明知道要來勾引我,卻竟然不知道我就是何必?難道說,他隻知道要盯住我的這身行頭?如果真得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被人跟梢了!


    天,我一頭霧水了。像我這樣地大好青年,怎麽就有人忍心加以迫害呢?


    化妝舞會我半路退場,既沒有看見冰棺材,也沒找到銀毛,還聽了曼陀羅似是而非的話,我突然變得很害怕,開始疑神疑鬼,不曉得銀毛和冰棺材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於是也顧不得卸妝,匆忙打車回到古家,在仆人們呆滯的目光中,我無比快速地跑進入了客廳。


    當看見兩個原本相約去舞會的男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我在放下一口氣的同時,難免怒火暴漲。想到自己被人放了鴿子,而且還是被兩個人同時放了鴿子,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即大喝一聲跳到兩個人麵前,氣呼呼地吼道:“你們兩個人敢放我鴿子,是不是不想過了!?”如果冰棺材說不過了,那就太好了,我趕快要回合同閃人。


    銀毛和冰棺材同時抬頭看我,那表情還真有些……目瞪口呆?


    我氣得一跺腳,從身後背著的翅膀上震落了幾根黑色的羽毛,我一邊彎腰去撿,一邊嘟囔道:“瞧你們爺倆兒,都把我氣得掉毛了。”


    視線一抬間,赫然瞧見斜對麵的白色沙發上多出了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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