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話心裏難受,不悅道:“感慨什麽?真當自己少跟我說什麽圓滿不圓滿的。[]在我的觀念裏,隻有一起躺入棺材的那一刻,才算得上是圓滿。”


    銀毛攥緊我的手:“刺蝟,你相信人有靈魂嗎?”


    我皺眉:“相信。”


    銀毛伸手推開我皺起的眉毛,說:“我也相信人是有靈魂的。所以,無論將來我們誰先走一步,另一個人也要好好活著。這樣,無論在天堂還是地獄的那個靈魂,才會欣慰。”


    我心中彌漫起不舒服的感覺,覺得銀毛今天說這些話有些匪夷所思,於是撒潑道:“少跟我說什麽先一步、慢一步,如果你要是敢在我之前走,我就每晚都找一個男人,然後去你的墳頭滾混!”


    銀毛咂舌道:“你不怕腎虧。”


    我不,繼續道:“還要在的墳墓上刻上一行字。”


    銀毛:“什麽”


    我得意洋洋道:“終於……硬”


    銀目光一沉,裝出惡狠狠的樣子,咬牙切齒道:“看來,我得讓你體驗一下什麽叫做‘長舉不倒’!”


    我立刻求饒。換銀毛暫時地原諒。


    兩個人看眼時間。忙動手收拾起:己。


    我苦於沒有合適地晚禮服。想拿平時穿得衣服充數。可無論扯出哪一件。都覺得上不了台麵。


    銀毛忙將我從衣服堆裏拉出來:“沒時間了。先糊弄過去再說。拿幾個別針給我。我把你後麵地拉鏈連上。”


    我忙找出別針交給銀毛。自己則是對著鏡子化妝。爭取在最短地時間內打扮好。


    銀毛別好後。又將我地長卷發攏了攏。遮住了身後地別針。


    我也同時化妝完畢,拉著銀毛就往外衝。


    銀毛試圖拉住我:“別急。”


    我卻是個急性子,一個用力將他扯向樓梯口,一邊向樓下狂奔,一邊快語說道:“快點、快點,別跟大姑娘上花轎似的,遲到可不是姐妹地一貫作風……呃……”當我跑下樓梯時,赫然發現客廳裏多出了很多人。而此刻,這些人正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拉著銀毛的手微微一抖,銀毛則是壓低聲音說:“我說過不用著急,記者招待會就在客廳裏舉行。”


    我眨了兩下眼睛後,開始試著彎起唇角對眾人笑笑,手卻隱在身後側狠狠擰著銀毛的手背。中午吃過飯後我就沒有下過樓,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布置得記者招待會。


    快門聲和閃光燈接踵而至,晃得我眼前一花。銀毛抓起我的小手,放入自己的小臂上,體貼道:“你隻需要微笑,其他交給我就好。[.超多好看小說]”我輕輕點頭,揚起璀璨笑臉,讓他帶著我步入招待會場。


    雖說是招待會,但在我看來這裏更像是在舉辦一場舞會,每個人都衣著光鮮亮麗,看樣子是打算采訪完畢後就投身到舞會中去,真是工作與娛樂兩不耽誤。


    我一邊展示著最完美的笑顏,一邊隨同銀毛來到冰棺材身邊,依次坐到已經擺放好的椅子上,準備與兩位男士一同麵對各種各樣地問題!


    。。。。。。。。。


    。。。。。。。。。。。。


    記者招待會正式拉開序幕,千奇百怪的問題撲而來,各種刁鑽視角非常人可以想象。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氣宇不凡、侃侃而談、妙語如珠的銀毛,發現他做戲絕對有一套。看他現在的樣子,哪裏會想到他畫著煙熏妝,穿著乞丐服,騎著鐵皮機車到處鬧事兒時的樣子?


    偷笑中,聽著銀毛將我們之間的感情講演成了可歌可泣的愛情,竟還騙取了不少感動的眼神兒。據我估計,若不是礙於我在場,很多女記者都想撲上來好生地安慰他一下。不得不說,銀毛也是很有導演天賦地。


    他的故事很簡單,大概意思就是說:我原本就與他相愛,而且愛得死去活來,義無反顧,非君不嫁,在經曆了千辛萬苦後,與兩年前就已經私定了終身。


    這個簡單的故事之所以能感動記者,絕對是因為銀毛會煽情,讓人不禁暗自猜測,這其中到底經曆了多少波折,才能使王子與灰姑娘走到一起。


    對於結婚照地解釋,銀毛則是完全抄襲了我曾經對老爸的忽悠說法,愣是不承認我曾經嫁給過冰棺材,隻說是攝影師抓拍了一個缺少他的瞬間。


    銀毛的說法是有可信度地,即使大家將我和冰棺材曾經的結婚照全部展示出來,也很難看得出我倆是在拍結婚照。除了我們當時手中沒有拿兵刃,單從臉上地表情來分析,那也絕對是有相看兩厭的對立情緒。


    當然,也有記者對冰棺材曾經辦過的結婚舞會提出了質疑。


    冰棺材的~是:“結婚舞會?我想,以古家的實力,如果我真要娶一個女人,還不至於隻辦一個舞會這麽簡單。”


    輕飄飄一句話,把很多人的疑問都堵進了肚子裏,即使仍舊懷疑,卻找不到根據。


    還有記者指出,古家以前地傭人說,我確實嫁給了冰棺材,是古家的古夫人。而且,這件事不但有傭人為證,還有當日參加過我們結婚舞會地人可以站出來作證。


    銀毛回道:“那就請那位傭人和參加過舞會的朋友站出來,告訴大家,他所指地古夫人每天晚上到底在那間房裏睡覺。”


    眾記者哄然大笑,銀毛接著道:“所以,我在這裏拜托各位,以後請尊稱我的夫人為小古夫人,千萬別嫌麻煩,省略了這個小字。”


    我看向銀毛,差點兒為他拍手叫好。


    原本以為這場記者招待會會馬上落幕,卻不想,竟有一個身穿黑裙地女記者直指向我,問道:“請問小古夫人,你以前做什麽工作?”


    我心裏變得緊張,手攥緊了裙擺。


    銀毛抓過我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手掌間把玩,狀似親昵,實則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我悄然吸了口氣,暗自告訴自己:千萬別緊張,就當和朋友聊天,即使說不好也沒有關係。


    快速做完心理建設後,我笑著回道:“我做過很多工作,包打掃的清潔工,公司裏的小文員,超市裏的促銷員,還在夜市裏擺過地攤兒。”


    隨著我每說一項,記者們便嘩然一下,到最後,竟然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黑裙記者接著問道:“你一直做這些位於社會底層的工作,覺得自己配得起古金先生嗎?”


    我反問:“社會主義麵前人人平等,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這話,你知道是誰說的吧?如果你硬要反對,我隻能保持沉默。”


    在黑裙記者的啞然中,客廳裏響起雷鳴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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