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洛麗莎一起在這個廢棄的工廠裏捱了三天,我倒是沒什麽,但是羅麗莎的身體開始吃不消了。(.無彈窗廣告)我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要給她找一個溫暖的地方,有熱水可以喝,有熱飯可以吃。


    於是我被這洛麗莎離開了那個廢棄的廠房,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耳邊除了那呼嘯的寒風外幾乎再沒有其他聲音。


    在這三天裏我曾試著去基因改造機構進行基因改造,但是由於沒有身份證件,我做基因戰士的願望也破滅了。這也意味著我失去了最後的謀生機會。


    年關將近,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我背著洛麗莎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著。


    “哥哥,我冷,我冷。”背上的洛麗莎瑟瑟地著抖,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洛麗莎,別睡著啊。哥哥馬上帶你去一個暖和的地方。”說話間我加快了腳步。


    傍晚時分,我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來腳步。


    “請問先生是要住宿嗎?”前台一位年輕的姑娘禮貌的問道。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隻得實話實說,“我沒有錢,但是我妹妹她身體不適,希望你能幫幫我們。”


    也許是被我的誠懇打動了,那人看了看我背上的洛麗莎,道:“好漂亮的小女孩…好吧,不過不能讓我們老板知道,否則我就慘了。”


    “那先謝謝這位姐姐了。”


    “跟我來吧,就委屈你們在後麵的倉庫睡一夜吧,不過明天你們要早點離開!”


    在那位前台小姐的帶領下,我和洛麗莎來到了倉庫,好在這裏還有暖氣,還算暖和。(.無彈窗廣告)


    “這裏還有些吃的,不過是廚房剩下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那個前台小姐又給我們送來一些殘羹冷炙,但對於此刻的我們來說,已經算是美食佳肴了。


    “來,洛麗莎,吃點東西吧。”


    洛麗莎縮在我的懷裏搖了搖頭,“哥哥,我不餓,你吃吧。”


    “那怎麽行,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身體會跨掉的。來,吃點,乖。”


    洛麗莎還是沒有理會麵前的食物,她的雙眼裏飽含著淚水,她不是為自己而哭,而是為了身後那個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為了這個不是親人卻比親人還要親的哥哥!


    一年前,那些怪物奪去了父母的性命,毀掉了自己溫暖的家。這個時候她心目中的英雄出現了,把她帶到這裏,再次給了她家的溫暖。


    可是現在,洛麗莎卻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累贅,成了一個包袱。她不想看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為了她而倒下。她能體會到哥哥的憤怒,她能看到哥哥心中複仇的怒火。可是為了自己,哥哥他隻能忍住滿腔的怒火,帶著自己流浪,沒有目標,也沒有希望……


    洛麗莎轉過身來用自己的唾液來濕潤著男人那幹裂的嘴唇,為了自己這個男人已經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了。洛麗莎知道自己的生存正在掏空著這個男人。


    “哥哥,你吃東西,我為你跳一支舞吧。”洛麗莎微笑著邁起了婀娜的步子,身子也旋轉起來。(.無彈窗廣告)昏黃的燈光在洛麗莎身上勾勒出一個模糊著的帶著光暈的輪廓,美輪美奐,疑似天女畫中來!


    柳腰輕,鶯舌囀。逍遙煙浪誰羈絆。無奈天階,早已催班轉。卻駕彩鸞,芙蓉斜盼。願年年,陪此宴。


    我喝著酒瓶中的殘酒,看著洛麗莎那婀娜的舞姿,感覺自己仿佛是要醉了。


    此時,窗外,雪花蹁躚,夜色闌珊……


    第二天清晨,當我醒過來時,現洛麗莎已經不見了。


    在酒店門前等了幾個小時也沒看到她的身影,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洛麗莎一個小女孩能跑去哪裏?難道是……


    當我再次趕到叔叔的舊居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按響了門鈴,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正是洛麗莎。


    “洛麗莎,你怎麽又來這裏了?”


    洛麗莎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撒腿就往房間裏跑去。


    我追了進去,被那個中年婦女攔住了去路,“你怎麽又來了?”


    “我是來接洛麗莎的,你已經收了我的錢,希望你不要阻攔我,否則……”


    “否則怎樣?”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這人長相十分凶悍,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胸前的徽章可以得知他是一名連城劍士。


    我聲音一冷:“否則我要你命!”


    中年男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我道:“人不大口氣不小,若不是有規定不讓基因戰士對普通人動手,老子早就廢了你了!”


    中年婦女仗著有自己丈夫撐腰,有恃無恐的道:“是這個死丫頭自己跑回來的,不信你自己問她!”


    “洛麗莎是你自己跑回來的?”我對這中年婦女身後的洛麗莎問道。


    洛麗莎點點頭,然後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是怕拖累我,但是哥不怕,你跟哥走吧,哥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洛麗莎紅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卻沒有挪動腳步。中年婦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到了吧,不是我們強迫她的,是她非要留在這裏不可。”


    “洛麗莎,跟哥走吧。”


    “哥,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不要再拖累你。”洛麗莎哭著轉身向裏屋走去。


    “洛麗莎,洛麗莎……”


    “聽見沒有,她讓你走呢。你再不走我可要動手了!”


    中年男人走上前推了我一把,而我卻絲毫未動穩穩地站在那裏。看著中年男人的一臉驚訝,我冷笑一聲道:“洛麗莎寧願留在這裏給你們做牛做馬也不想拖累我,我隨她的心願。不過將來我一定會來接她的,你們最好對她好一點,否則我定會讓你們百倍償還!”


    說完,我轉身向外走去,背後傳來那中年婦女刻薄的聲音:“唉,走好啊,不送了!最好在路上讓車撞死!”


    轉眼間兩天過去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爸爸的忌日。


    城市裏的年味遠遠沒有往年那麽熱烈,顯得冷清了許多。我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北郊的墓地。這裏幾乎沒有生什麽變化,隻是少了個守墓人。


    父親的墓碑顯然被重新修葺過了,比原先足足大了好幾倍。碑文上也多了‘基因之父’幾個大字!


    “爸,我來看你了。”我跪在了墓碑前的雪地上,心中充斥著淡淡的哀傷。


    “爸,我見過媽了,還有弟弟。這麽多年來,他們都生活的很好,您就放心吧。隻是,叔叔一家現在生死未卜,不知道是不是被暗組抓起來了……現在國難當頭,我已經答應古孫清揚先國仇再家恨,希望您不要怪我!”


    正午時分,一輛豪華的轎車駛進了陵區,驚起了雪地上嬉鬧的麻雀。


    “是她來了嗎?”我輕念了一句,然後飛快的躲進了亂墳堆中。。


    轎車上下來一對母女,母親年約四十,風韻猶存,一張美麗的臉龐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長束在腦後,顯得幹淨利索、雷厲風行。女兒小巧嬌媚,短清逸,五官精致,一雙丹鳳眼更是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我躲在暗處瞧得真切,來人正是房心怡和房丹丹母女倆,正是我想要見的人!


    房心怡一襲黑衣,手捧一束白菊花,在白雪的映襯下分外的紮眼。房丹丹也是類似打扮,緊緊跟在母親的身後。


    來到了墓碑前,細心地房心怡現了雪地上我留下來的腳印,然後不動聲色的遣退了身後的保鏢。


    祭拜獻花後,房心怡突然對著我藏身的方向說道:“出來吧,別鬼鬼祟祟的!”


    我此行的目的一是為了拜祭父親,二便是來等房心怡。此刻,我不再猶豫,從亂墳堆裏站起身來,向房心怡母女倆走去。


    “是你?!”“是你?!”


    再看到我的一霎那,房心怡和房丹丹同時驚呼出聲!


    我輕輕一笑,道:“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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