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福島的閑散日子


    天福島的茗香樓內,殷飛等人已經開了半個時辰的會,最開始主要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說廢話,隨後話題開始逐漸向參股的四家各自拿出多少錢來,又要具體負責什麽事務,以及最終占多少股份等問題轉移。請記住我們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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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說起來這是殷飛臨時起意的買賣,他倒是沒有太多的要求,能踏踏實實吃一塊就行,而且有龐涓這個真真正正的地頭蛇在,也不會讓他吃什麽虧。另外那兩家中,李友傑一看就是和門派關聯不深,自己跑出來單幹的,這在海島門派中也十分常見,他們本來也沒有大陸門派那種比較嚴密的組織度,以及向心力很強的門派榮譽感或凝聚力。


    而高明和童久芳雖然出身燕趙之地的門派,但似乎是門中專門打發出來做生意的,童久芳這人話不多,但每句話都能說在點子上,殷飛在暗中觀察許久,最終得出結論,那做師兄的高明根本做不了主,反倒是什麽都要聽師弟的。


    “童兄,高兄,李兄!”龐涓端起茶碗來微微唚了一口,和殷飛交換下眼色,看出殷副館主為這事懶得做主,幹脆也不謙讓,接過了主動權,問道:“具體談事情之前,還請三位告知貴派名號,之前大家不過萍水相逢,龐某便沒有細問,如今既然要一起合夥做生意了,彼此自然要多了解一些,在下吳越郡城西龐家長子,現在全權代管家中各項生意。”


    “在下殷飛,白山劍門江南館副館主。”殷飛也在旁邊搭腔道:“不知道三位兄台是?”


    那三人也是對視一眼,李友傑先道:“城西龐家和白山劍門都是久仰了,兩位的大名也是有所耳聞,想不到在這裏能夠遇見,倒也真是李某的榮幸,在下是東海百礁島弟子,不過與門派關聯並不太深,厐公子和殷副館主都是在東海邊上混飯吃的,應該知道東海島上門派的規矩,留在島上的都是沒什麽出息的。”


    “正是,東海上的海島門派資源不豐,我們又不像陸上門派的弟子們,家眷都有其他地方安置,拖家帶口的人數著實不少,幾百年下來早就不夠吃了,有點誌氣的全都像兄弟一樣出來跑單幫。”李友傑也不謙虛,很是將自己介紹了一番:“兄弟今年三十有六,卻是十六歲不到就一個人出島找活計了,給商船當過保鏢,當過送貨的,後來有一段生意太淡,也在海賊船上混過幾個月,直到幾年前做了樁大生意發達了,如今看起來才像那麽回事。”


    平心而論,李友傑的經曆在東海上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東海修士們的典範發家史,就連東南地麵兒上靠海的門派,也多有走過這條路子的主兒,隻不過他們去不是被門中資源緊縮逼迫,而是自己天生對於冒險有著濃厚的興趣。東南地麵兒的人,本身就都喜歡冒險,因為他們覺得風險越大,收獲也就越大,才更加符合他們人生的價值。(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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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論調讓高明和童久芳聽得有些吃驚,因為中原和燕趙地界素來都是以地大物博著稱,他們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資源匱乏,如果你得不到好東西,隻能說明你根骨不行,或者不會做人,總之是不得師長輩們的愛重,但絕對不可能因為門中沒有東西給你。可即便是那些混得不太好的,隻要自己肯用心尋找開發,一樣可以靠著自家努力過得不錯,殷飛就是個非常好的例子,恰巧童久芳和高明也都是從最底層混上來的。


    不過他們雖然有過艱苦歲月,卻也完全無法理解李友傑這些東海修士的成長史,最終隻能歎道:“我二人本以為自家的發跡史就夠辛酸苦辣,誰知道和李兄比起來,我們還真是幸運得多,至少燕趙之地從來不會缺什麽東西,隻要你有本事,就可以賺到想要的一切,跟李兄這樣的人合作,是我們兄弟的榮幸。”


    一通憶苦思甜,讓眾人的關係顯得熱絡起來,接下來的東西也就好談多了,隻不過目前還不知道人家天幕會是否願意轉讓或代理技術,又需要多少錢來做這些事,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紙上談兵而已。好在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行家裏手,即便是紙上談兵,也能談出些東西來,就算這回的生意做不成,大夥兒今後也有不少地方可以合作,不如就現在這裏聊聊。


    一頓茶喝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天色變暗,殷飛才想起來他們還應了人家鄭銀江的飯局,趕緊找茶博士會了賬,叫過在隔壁屋子的馬強等三名向導,一行人出了茶樓,又向銀江賭場走去。


    鄭銀江自打和殷飛約了飯局,這半多天的工夫連賭場都顧不上照看了,一直躲在後堂小屋子裏麵試衣服,想弄出一身相對合體的打扮來,之前在賭場那是臨時的,吃完飯那可就是正式的,見一名很可能是金丹期的大修士,衣著打扮自然都需要好好裝點一番,否則若是給人留下一個邋遢的形象,那才真叫得不償失。


    好不容易將殷飛等人盼了回來,上午叫住他們那荷官早已經在門口迎候,一見麵就將一行人恭恭敬敬的引到了雅間稍歇,有不知內情心下好奇,便向周圍賭客打聽起來,正巧上午那幾位豪客還沒走人,便將此前種種經曆洋洋得意的說了出來,似乎那偷換骰子的主兒乃是他們自己一般。


    不過這些賭客們整日在賭場裏麵廝混,自然具有了在廢話中提煉精要的能力,很快就找到了重點內容,那就是一位可能是金丹修士的家夥駕臨了天福島,這可就是重磅新聞了。金丹修士浮雲界雖然有,但絕對是稀罕貨色,因為本界隻有一個元嬰修士,就是浮雲宗的宗主髯淵道人,其餘的金丹修士也都是名門大派的掌門和長老,總共也不過百十來位,像近期在東南又大動靜的白山劍門,之所以敢於在較為平和的環境下大打出手,還不是因為門中有五位金丹高手壓陣。


    天福島上似乎從來沒有來過金丹修士,傳說中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島主似乎是,但島主他老人家終年隱居在天福洞內修行,除了本島內部高層之外,根本就沒人見過他,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來的那人真的是位隱藏了修為的金丹,那可是整個天福島的麵子。


    就算那人不是個金丹修士,可能夠將修為不弱的鄭銀江玩弄於鼓掌之間,至少也得是個築基高層甚至頂峰的大修士,不少人便都動了心思,想要找鄭老板蹭頓飯吃,卻被那幾個豪客勸了回去,他們上午苦口婆心說了半天,鄭老板也沒鬆這個口,隻說前輩高人脾氣怪異,還是自己先去結交結交,若是和人家投了緣分,再來紹介眾人不遲。


    這話倒是也合情合理,那些修為高深的主兒,大多有一副怪異脾氣,有個門派有個職務的還好,多少要考慮本門對外形象,在自身修養和態度上還有稍稍收斂一些,尤其是像令狐彥這等看起來無門無派的,那脾氣上來了殺人滅魂可是家常便飯,若是真的未得到他的許可就擅自入席,被人家宰了都沒人給你伸冤去。


    鄭銀江當然不知道眾人這許多想頭,他當初的本心就是爺爺一人去就好了,其他搶著露麵的滾一邊去,聽門口小廝來報說人已經到了,也顧不上再試衣服,套上剛剛那件感覺不錯的天青色袍子,氣吼吼的便出了門。剛剛走出幾步,鄭東家忽然起了個念頭,若是這般急赤白咧的跑過去,會不會讓令狐彥覺得自己不夠穩重,現就被人家看輕了,要不我四平八穩的走過去如何?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被他拋之腦後,穩重這東西是給同級別或低級別人士看的,在人家一個前輩高人麵前,你還跟老太爺似的邁什麽四方步,這不是找不自在嘛,一通小碎步過去反倒還顯得殷勤些。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這般殷勤,那位令狐前輩再是個冷清性子,也不好完全晾著自己不是。


    想通了這一點,鄭銀江的步子便加快了,一路小跑的到了雅間,見殷飛等人端坐一團聊著閑天,便笑道:“鄭某來遲一步,讓諸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無妨,我們也是剛到不久。”殷飛將那張天幕院的貴賓卡取了出來,交還給鄭銀江道:“還要多謝東家這張卡片,到了天幕院裏方便不少。”


    “應該的,應該的,這東西是天幕院開張的時候給島上頭麵人物送來的,回頭我去找他們東家談談,保證給幾位也都弄上一張,今後大家常來常往的,少不了跑過去看看那影劇,有這麽一個也方便一些。”鄭銀江豪爽的笑著,隨即又問道:“不知幾位這次上來,是用的誰的請柬?”


    “我是用的龐大哥的,其餘三位自己應該都有,正想問問鄭東家,這東西若是自己討要,要到什麽地方去辦理?”殷飛倒是也不避諱,直承自己沒有請柬。


    鄭銀江對此毫不在意,擺擺手笑道:“殷兄弟的名號我先前也向賭客們打聽過了,著實響亮的很,隻是來這邊年頭還太短,所以這邊沒來得及發出請柬,兄弟若是急著要辦,直接去島上的浮雲道會辦理便是,像兄弟這般出眾人物,又是名門大派的管事弟子,拿個通行證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原來如此,明日我便去將這通行證辦了,往後過來也方便些。”殷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拱拱手道:“小弟多謝鄭東家指點了。”


    “不礙的,大夥兒都是自家兄弟,謝來謝去顯得多生分。”鄭銀江一麵攀著交情,一麵看令狐彥臉色,見其比之前似乎好看了些,立刻趁熱打鐵道:“既然大夥兒都來齊了,那咱們這就去天福樓,我在那邊已經定下了酒菜,隻等貴客們入席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問起意思的時候,李友傑和高明童久芳沒有意見,李良和龐涓的手下,並那三個向導沒有發言權,殷飛和龐涓則將目光看向令狐彥,見他輕輕點了點頭,殷飛笑道:“如此客隨主便,還請鄭東家帶路。”


    “痛快,果然痛快!”鄭銀江哈哈大笑,又對令狐彥行了個禮,得到對方頷首後便當先出了雅間,一行人浩浩蕩蕩除了賭場,向天福樓而去,隻留下滿屋子賭客們欣羨的眼神,連幾個輸了錢想要鬧一下的也夾起了尾巴,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鄭東家這是又結識到大人物了,在這裏鬧事弄不好會把性命丟掉的。


    距離客棧區不遠的天福樓,乃是整個天福島上開業最早的酒樓,同時也是天福島上規模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否則他們也不敢用本島的名字作為店名,畢竟李白眉那種極品是非常少見的,何況就是舟山會沒幾個人,成績卻也是非常矚目,沒有給這個島名抹黑。


    鄭銀江也算是天福島上的成名人物,手中有著一個不大不小但名氣響亮的賭坊,還有些其他的產業,加上他這人修為不弱,為人也是豪爽,很是愛結交朋友,因此在這天福樓中也算有些麵子,見他到了一幫人呼嘯而來,站在門口的瞭高夥計忙幾步搶了上去,笑道:“小人今日起床時便聽到喜鵲叫,就琢磨著肯定是有什麽好事等著,這不,鄭東家您這就是駕臨天福樓了,小人給您老問安!”


    “切,劉三兒,就你小子嘴甜,還聽見喜鵲叫?咱這天福島上海鳥倒是不少,誰他娘見過什麽喜鵲?”鄭銀江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是很高興,覺得這小瞭高很是給他長臉,笑罵著衝腦門給個爆栗,隨手扔過一張十塊靈石的雲票,問道:“我讓手下來定的那些酒菜都預備好沒有?”


    “預備著呢,您鄭東家要請客,小號哪敢不給用心,早就妥妥帖帖的做好了,您裏邊請就是。”劉三兒說罷將領票塞入袖口,順勢一彎腰,做出個請的手勢,衝裏麵喊道:“銀江賭場鄭東家道!”


    天福樓裏麵的跑堂小二們立刻回應道:“鄭東家裏麵請,財源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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