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全文字更新宿醉醒來,頭痛欲裂。97全文字更新。請記住本站


    傅染把手伸出被子外,她翻個身,舒服的嚶嚀。


    眼皮還是很重,她手掌輕拍前額,眼睛睜開道縫。


    意識趨近混沌,傅染後知後覺地左右張望。


    房間布局很熟悉,包括頂頭的水晶燈和落地窗前的盆景,她望向床頭櫃,那兒擺著她的包,除此之外隻有一盞青花瓷台燈。


    傅染隱約意識到這是在哪。


    臉上很不舒服,原先盤起的長發散在兩肩,她撐起身,鼻翼間躥入一股淡淡的煙味。


    眼簾內陡然撞入一抹人影。


    明成佑倚在門口,左腳踮在右腳前,兩手環胸正盯著她看。


    傅染望向周側,沒錯,是依雲首府的主臥。


    “睡得好嗎?”醇厚嗓音夾雜著些許嘶啞。


    “我怎麽會在這?”


    “果然喝醉了一點都記不得了。”明成佑傾起身朝傅染走去。


    她掀開被子,眼睛還盯著窗外,兩條腿落地,剛站起來就覺得有些異樣,她低頭一看,兩條腿竟光著,上身也好不到哪去,一件男士白襯衣簡簡單單罩在身上,下擺隻遮住翹起的臀部。


    傅染用手把襯衣往下拉,不見效果,立馬又爬回**。


    她的禮服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見傅染左右張望,明成佑好意提醒,“蕭管家不在這,昨晚就我和你兩個人。”


    她臉一陣滾燙,明成佑走過去掀開她蓋住腿的被子,“衣服也是我給你換的。”


    這提醒多此一舉。


    傅染並攏雙腿,由於坐著,再加上她身高的原因,襯衣不能做到很好的遮掩效果,明成佑稍一低頭就能望見她的黑色底褲。


    傅染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她耳後根轟地燒起來,急忙把兩條腿伸直。“你幫我把禮服拿過來吧。”


    “髒了,你昨晚吐了不止一次。”他撐在床沿的手臂一側,人就勢滾到傅染腿邊。


    她扯過被子蓋到腿上,“有衣服借我一套嗎?”


    明成佑腦袋枕著傅染的膝蓋,他抬起右手遮住雙眼,聲音晦暗且具有緊迫感,“你走的時候連內衣褲都拿走了,哪裏再有衣服借給你?”


    傅染想推開他的腦袋起身,明成佑反握住她雙手,“怎麽不問我們昨晚是不是做了?不敢問?”


    她用力掙開,“你應該不至於……”


    明成佑勾起薄淺的笑,“可你第一次不就是酒後亂性嗎?”他翻個身,“有沒有感覺?”


    她秀氣的眉頭緊皺。


    “做跟沒做感覺不出來?”他淩遲著她的忍耐力,傅染低頭端詳著自己的手臂和腿,她背過身,拉開領口一看。


    驚得差點喊出聲。


    沒穿文胸,不止這樣,胸前還有一處可疑痕跡。


    明成佑挨過去兩手落到她肩上,她肩膀用力側開,“你真喜歡這樣的遊戲是不是?”


    他並不惱,索性下床。


    傅染找了圈,翻開枕頭,更甚至把席夢思差點卸掉,明成佑坐在沙發的把手上,看著傅染彎腰忙碌的身影,他氣定神閑,腦袋微側,嘴角若有若無勾著。


    傅染把手裏的枕頭砸向床中央,她轉身,“我東西在哪?”


    “什麽東西?”


    “你脫掉的你會不知道?”傅染口氣強硬堅定。


    明成佑坐在原地不動,“文胸吧?當時衝動一下子仍哪我給忘記了。”


    “我不想再跟你有什麽開始。”


    明成佑含笑的嘴角一點點軟下,“哪怕上了床也照樣不行?”


    “對,純屬酒後亂性。”


    明成佑想起傅染上次離開這個房間說的話,不愛,原因那麽簡單,兩個字足以詆毀全部。


    他修長雙腿挺直,大步往外走。


    傅染跟過去攔在他跟前,“把東西給我。”


    白色襯衣熨帖在她胸前,兩處凸起的枚紅色很明顯,這個樣子她別想走出去。


    明成佑兩手一攤,“沒有。”


    高大身影越過她走出房間。


    傅染在房間折騰半天,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她套了件明成佑的毛衣,下身找不到合適的,隻得光著兩條腿。走到樓下,明成佑在看電視,單腿翹起悠閑得左右擺動。


    傅染左手拿著包,白色禮服搭在右手臂彎,她走過去將禮服甩到沙發上,“是你送的吧,謝謝。”


    明成佑不置可否,傅染走到玄關,光腳穿好高跟鞋。


    “你去哪?”


    她推開門往外走,犀利冷風趁虛而入,兩條腿霎時懂得發紅,傅染全身哆嗦,跺跺腳順台階走去。


    明成佑走出客廳,“你打算這樣出去?”


    她雙手環在胸前,不作回答。


    他幾步追上扣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回拖,“你的車不在這,想出去給所有人免費參觀嗎?”


    傅染掄起手裏的包去敲他的手,即使憤怒也不開口。明成佑唇角弧度繃緊,知道她的倔脾氣上來了,他隨手一甩,“你昨晚醉得跟什麽似的,我會跟一灘爛泥上床嗎?”


    嘴巴毒歸毒,但內容聽在耳中還是賞心悅目的。


    傅染懂得審時度勢,乖乖跟在明成佑身後進屋。


    他抬頭望了眼牆上的掛鍾,剛過十點。


    找件毛衣倒是能蓋住大腿,上身的**點也能有效遮掩,屋內恒溫並不覺得冷,明成佑手指向廚房,“做飯吧。”


    傅染眉頭蹙的越發緊。


    “一頓飯換你的東西,值不值?”明成佑揮手示意傅染靠邊站,擋住了他看電視的視線。


    “你可以出去吃。”


    明成佑索性單手支起腦袋,手肘枕向椅背,身子微微調整成傾斜的舒適角度,他並不搭理傅染,這買賣做不做全由她自個決定。


    傅染扯了扯毛衣,不情願地走進廚房。


    雙開門冰箱內食材應有盡有,她拿出一卷龍須麵,兩個番茄。


    明成佑頭也不回朝廚房道,“標準的六菜一湯,不然我不吃。”


    傅染站在打開的冰箱門前,又把手裏的麵塞回去。


    明成佑的注意力並不在電視上,他回頭看到傅染穿梭在廚房間,袖子挽起,兩條纖細的腿踩著居家拖鞋,這個廚房空置了兩年時間,久不見煙火,傅染熟練地煎蛋,把雞肉切成丁放在碗裏用調料醃製。


    他走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看她忙碌。


    烏黑如墨的長發隨著她左右走動而輕漾,明成佑走過去,拿起冰箱上一根買蛋糕附送的彩帶,他挽起傅染的頭發幫她束成馬尾。


    彩帶綁成的很鬆,垮垮地垂在背後。


    傅染低頭正切菜,明成佑挨到她手邊,“我幫你?”


    她放下刀,下意識把領口往上提。


    明成佑見她此番動作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我用得著偷偷摸摸看你嗎?”


    傅染垂首不語,無奈領口老是往下掉,“你把東西先還我,我穿好再給你做飯。”


    明成佑拿個西紅柿在手裏掂,麵對傅染眼裏的希冀,他索性把西紅柿放回流理台,大步走出了廚房。


    六菜一湯端上桌,明成佑示意傅染坐到對麵,席間他不住給傅染夾菜,她醉酒後胃裏不舒服,望著堆成山似的食物沒有一點胃口。


    傅染往嘴裏撥幾粒米飯,這個曾經是她家的地方如今卻讓她如坐針氈。


    明成佑的吃相依舊優雅,她看過他一次盡興,好像就是離開依雲首府她給他煮的一碗麵。


    傅染放下手裏的筷子,喟然低歎,“你究竟想怎麽樣呢?”


    明成佑抬起頭,“你看不出來嗎?”


    傅染搖搖頭。


    “我說過要重新開始。”


    傅染再度搖頭,“我也說過不可能的。”


    “為什麽?”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存在他們之間讓她無法釋懷的事照理應該過去了,傅染心裏卻有種比之前更強烈的不安,“你也別這樣了,我現在挺好的。”


    “你寧願出去跟別人相親?”明成佑挑眉。


    “近兩年相親成了流行。”


    明成佑邊吃飯邊點頭,整頓飯下來沒再說過一句話。


    傅染進廚房收拾幹淨,出來的時候並未看到明成佑的身影,她到樓上找了圈,走到陽台才看到他坐在遊泳池前。


    傅染下樓,穿過走廊來到泳池前。


    明成佑的架勢擺明是在釣魚,傅染挨她身側入座,她奇怪地望了眼他的側臉,泳池內水源清澈,哪裏可能有魚?


    “你釣魚?”她不確定問道。


    明成佑拿著魚竿一動不動,傅染坐了會要走,明成佑目不斜視盯著泳池,“我讓店裏準備了套衣服,這會應該在送過來。”


    傅染站起的身子又坐回去,望著因風而擺動的魚線,她怎麽感覺自己就是即將要上鉤的魚呢?


    包裏的手機打破靜謐,傅染一看是範嫻。


    既然明成佑樣子擺的十足像,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傅染拿著電話走到旁邊,“喂,媽。”


    “小染你去哪了?一天都不接電話,急死我了。”


    “媽,”傅染猶豫開口,“我在醫院陪宋織。”


    “我剛從你朋友病房出來怎麽沒見到你?”


    “噢,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別擔心我,我馬上就回去。”


    範嫻懸著的心這才落定,“小染,當時的事你聽媽解釋,那麽多人在我不好當麵讓王家下不了台,我已經讓她今後別來家裏了,也跟蕊蕊說過以後不再給你們兩個一起過生日,媽怕你心裏難受想打電話給你,沒想到一直打不通。”


    傅染心頭繃緊的弦一鬆,“媽,我真的沒事。”


    掛完電話,她腳步輕快回到明成佑身旁。


    他抬首望著她舒展的小臉,“開心?”


    傅染淺漾嘴角,“釣到魚了嗎?”


    明成佑一把視線再度投向泳池,“目前為止沒看到有魚經過。”


    “你要是能釣到,晚上我給你做紅燒魚。”


    他把魚竿放到一邊,身子微側,目光是不作遮掩的認真,“傅染,你真容易滿足。”


    眉間蹙起藏匿不住的傷痕,到底被他一眼給看透。


    傅染似是要逃避,她驟然起身,明成佑一把扯住她的手,她極力甩開,卻不料腳底打滑人砰地栽入泳池內。


    冰冷刺骨的水淹沒鼻息,她看到明成佑的魚線還在水麵飄浮,這會她真成上鉤的魚了。


    明成佑躍入泳池內,傅染汲取到熱源立馬挨過去,兩手緊緊纏住他的脖子,明成佑把她拖到池沿,傅染冷的直抖,他用浴巾抱起她上樓,“晚上的大餐有了。”


    傅染洗完澡裹著被子坐在床沿,明成佑站直身子笨拙得給她吹頭發,傅染眼睛裏進了水這會眼眶通紅,她不住吸氣,耳朵發出嗡嗡響聲。


    她餘光看到自己的頭發在明成佑指尖掠過,傅染盯著腳尖發怔。


    氣氛寧靜,唯有吹風機的聲音在響。


    樓下門鈴聲逆風而來,明成佑下樓取東西,幾個精品包裝袋內分裝著衣服鞋子等物,還有整套的內衣物。


    傅染換好衣服走出洗手間,明成佑上前,兩手掐了把她的腰,“兩年來尺寸一點沒變。”他食指勾住傅染的褲腰,她一把將他的手拿出去。


    傅染找個袋子把原來的鞋裝進去,收拾完後準備離開。


    明成佑指指客廳沙發上的禮服,“這是我特意為你定製的,拿去吧。”


    好好的出自名設計師手的禮服被她糟蹋成這樣,傅染走過去小心翼翼托在手裏,“謝謝。”


    明成佑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你的東西還你。”


    傅染來到他身後,看到明成佑從裏頭拿出個蛋糕盒子,而她的文胸就被他塞在空蛋糕盒裏。


    她瞬時僵在原地。


    明成佑食指挑著文胸帶子遞到傅染眼前,她隨手奪過後塞進包內。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拎起東西往外走。


    聽到後麵有聲音跟出來,大致是沒給他做紅燒魚之類的話。


    傅染打車先去酒吧,然後再把車開回家。


    遠遠看到一輛車停在距離傅家大門百來米的地方,她放慢速度,見到明錚倚著車窗,麵目沉思,聽到聲音抬起頭。


    傅染把車停在路邊,推開車門下去,“哥哥。”


    明錚臉色陰沉,直直睇著走近的傅染,“去哪了?”


    她這才想起手機上前前後後顯示了明錚的二十來通未接來電。


    “噢,晚上有事在朋友家過的夜。”


    “我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明錚居高依仗身材的優勢,黑影逐漸漫過傅染頭頂。


    “昨晚喝多了,這會腦袋還昏沉沉的。”


    明錚視線越過傅染,看到掛在她副駕駛座上的禮服,“昨天的事我有所耳聞,為什麽不來找我?”


    傅染輕聳肩,“我把吱吱送到醫院,出來都那麽晚了。”


    傅家本來想邀請明錚,但她不想外界再把她和明錚扯到一起,所以讓範嫻打消了念頭。明錚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傅染,“生日快樂。”


    她望了眼,神色猶豫地抬起頭,明錚攤開掌心,是個紅色的絨布首飾盒,一看就知道裏麵放著什麽。


    “哥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隻是個生日禮物而已。”明錚手指逐漸收緊,眼裏迸射出令人琢磨不透的情愫,傅染堅決搖頭,“如果換成了別的,我都可以接受,但是……”


    “小染!”範嫻走到門口張望。


    聽到腳步聲越漸趨近,明錚伸出的手落回去,他把東西塞入口袋,臉上已恢複以往的神色。


    傅染見他不悅,故作輕鬆道,“改天你還得補給我禮物。”


    “明總也在這。”範嫻走至跟前。


    “伯母,您喊我明錚就好。”


    “進去坐坐吧。”


    明錚望著傅家那扇敞開的大門,再看了眼傅染,“不了,我公司還有事,先行告辭。”


    傅染挽著範嫻站到旁邊,範嫻點點頭,“下次一定來家裏坐坐。”


    “好,伯母再見。”


    範嫻把傅染的禮服拿進去交給陳媽,“讓小顧拿到店裏去,那邊有人會打理。”


    傅染才換好鞋子,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按喇叭的聲音,一輛白色奧迪車開進來,找個地方停好後,裏頭的人推開車門從後備箱拿出一大堆東西。


    尤應蕊招手示意陳媽過去幫忙。


    不同奢侈品店的禮盒及包裝袋被一個個搬進傅家的客廳,尤應蕊把手裏的lv限量包放到茶幾上,戴著鑽石寬鐲的右手把散在頰側的頭發夾在耳後,“媽,我給你買了幾套衣服,還有些是給爸和小染的,”她走到傅染身前,“小染,昨天的事真對不起,所幸你朋友沒事。”


    “蕊蕊,你買這麽多東西做什麽?”範嫻眉宇間並未見到太多的喜悅,“賺點錢也不容易。”


    “我想給你們買嘛。”尤應蕊拖住範嫻的手,拿起其中一個包裝盒內的手袋,“媽,我當時一眼就覺得這個配你肯定好看。”


    傅染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宋織發個短信,很快收到她和寶寶都很好的回複。


    尤應蕊拉著範嫻正一件件展示,傅染抬起頭,心裏卻格外的寧靜,每個人喜歡的生活方式不同,像她就極少買奢侈品的東西,談不上喜歡和不喜歡,有時經過看到中意的,哪怕貴也會舍得,但從來不會盲目,更不會以此作為詮釋生活是好是壞的標準。


    尤應蕊難得回來幾天,這會又著急出去和朋友們聚會,範嫻望著攤滿整張茶幾的衣物,她示意陳媽都收起來。


    傅染望見範嫻眉宇間蹙起的擔憂,“媽,你怎麽了?”


    範嫻輕聲歎息,傅染幫忙把東西一件件收拾,“媽,尤應蕊在國外做什麽?”


    範嫻沉著臉,傅染見她不說話,本也是隨口一問,她並不堅持,“媽,我先上樓。”


    “小染,”她拉住傅染的手示意她坐到身側,“我心裏真挺擔心蕊蕊這孩子的,以前總想著她回到尤家會不習慣那裏的生活,所以一昧的想對她好,畢竟也做了我們二十年的女兒。她說要出國闖闖,開始我收到的東西就是她寄來的,我想她可能賺了錢買這些也正常。可這次回來我看著心裏隻覺不安,私底下問過她,她也沒瞞我,隻說在國外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具體的又不肯說……”


    “媽,您也別太操心,她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範嫻望著尤應蕊拿來的東西直搖頭,“我怕她走歪路,女孩子不怕嫁的不好,就怕走錯一步。”


    傅染安慰了幾句,範嫻拍拍她的手,“你說蕊蕊要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心裏還能好受嗎?”


    範嫻難受了會,看著身邊的傅染倒是心定不少,起碼這個女兒做事懂分寸,除了當初要跟明家解除婚姻的事出乎他們意料外,旁的還算中規中矩。


    王絮婷挽著尤應蕊的手逛街,“蕊蕊,你幹嘛要買東西給傅染,給她都是浪費。”


    “誰讓你惹出事端來的?”尤應蕊走進香水店,“我再不去行嗎?沒看你把我媽氣成什麽樣子。”


    “我也是給你出氣嘛!”


    尤應蕊把她帶到櫃台前,“用得著你嗎?以後自然有人會幫我。”


    “呦,這話說的,”王絮婷挨近尤應蕊耳側,“是你男朋友吧?快說說是做什麽的,你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不夠意思啊。”


    “急什麽,”尤應蕊一邊試香水,“總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對了,還記得明三少吧?”


    尤應蕊略微分神,“記得,怎麽了?”


    “前段日子新聞上都是他,現在三少是mr的總裁,據說傅染跟他走得很近,有傳言說可能會複合。”王絮婷接過尤應蕊遞過來的香水瓶。


    “複合?”尤應蕊眼裏溢滿諷刺,“當初走得不是很決絕嗎?”


    “這人那,當然往高處走,記得昨天那套禮服嗎?你說除去明三少還有誰能有這大手筆?”


    尤應蕊了然一笑,示意服務員拿出另外幾瓶價格不菲的香水,“管那麽多做什麽?別人的事又礙不到我們。”


    “我反正就是看不慣她,以前仗著明家撐腰,現在還能靠誰?一副死拽的模樣!”王絮婷眼見櫃台擺開一道長龍,她吃驚地輕推尤應蕊,“你這架勢,太誇張了吧?”


    “有什麽好奇怪的,喜歡就買麽。”尤應蕊示意服務員將她看中的幾款都包起來。她隨手挑兩袋遞給王絮婷,“送給你的。”


    “你真發了?”


    “走,再出去逛逛。”


    “蕊蕊,你男人究竟做什麽的?比明三少還厲害嗎?我最瞧不得傅染笑!”


    尤應蕊不作正麵回答,她把手插進衣兜,輕揚起下巴道了句,“這世上哪有人真能笑到最後呢?”


    傅染隔天去醫院探望宋織。


    老遠在走廊就聽到她的聲音,“哎呦喂,躺也躺不住什麽時候能回家啊?”


    “醫生讓你保胎你就聽話吧。”


    “想憋死我是不是啊?”


    傅染推開病房門,看到和平男在削蘋果,“有了寶寶這種話少說,怎麽能這樣胎教呢?”


    “你——”宋織後半句話卡在喉嚨口,“小染來了。”


    傅染把水果擺在床頭櫃上,“這麽幾天都忍不了?”


    “你是不知道,這哪裏是人呆的地方。”


    秦暮暮沒多久也來到病房,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傅染接到個陌生電話,她起身走到窗邊,“喂,我是。”


    掛斷電話,她隻說工作室有點事,同幾人道別後離開醫院。


    傅染跟對方約在一家咖啡廳內。


    約她的李總先到,傅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過去,“對不起,讓您久等。”


    “我也才來沒多久,請坐。”


    李總大約也就35歲的模樣,服務員送上咖啡,傅染將包裏的資料遞給李總,“很高興能跟您合作,但您也知道,自從mr的活動取消後fu很少再接單了。”


    “你們之前承辦的活動我參加酒宴時看到過幾次,我個人很喜歡,道聽途說的消息幾分真幾分假全憑自己,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過的。”李總把傅染給他的資料放在手邊,並沒有翻看的意思。


    傅染原先的擔慮隨著他此番話而煙消雲散,她啜口咖啡,信心滿滿,“承蒙李總看得起,那既然這樣的話麻煩李總將場地及舞台方麵的資料發給我,到時候我們再簽署合約。”


    “好的。”


    傅染沒想到生意還能送上門,她喜上眉梢,端起的咖啡杯還未觸碰到嘴角,遠遠看到一個人手裏捧著大束玫瑰走進咖啡廳,她唇瓣淺彎,估計是哪個毛頭小子為討女友歡心想出的這點子。


    雖然老土,但對女人來說百試百靈。


    花店服務員徑自走到桌前,手裏捧著的玫瑰花正好擋住她的臉,她探出腦袋,把手裏的玫瑰花遞給傅染,“請簽收。”


    她一怔,無奈花束太大,傅染接過手擺在旁邊座位上。


    不少人張望,鄰桌的小情侶更是看的幹瞪眼。


    女朋友嘟著嘴道,“瞧人家男朋友多會疼人啊,你就送過我五塊錢的一朵,說不定還是月季冒充的呢。”


    傅染同李總對望,兩人尷尬不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門口接連又是好幾個花店的服務員進來送花。


    傅染簽名的手在抖。


    桌上哪裏還擺得下,腳邊,走廊放得到處都是。


    鄰桌女孩一個勁踹自家男友,“看見沒看見沒,新一代好男人典範啊,學著點。”


    李總微笑道,“傅小姐好福氣。”


    “哪裏。”她連連點頭,想不出誰這麽大手筆。


    咖啡廳的服務員端著點心走來,傅染麵露疑惑,“我們沒有叫點心。”


    “是有位先生送的,”服務員端立在一邊,“那位先生還讓我送您一句話。”


    傅染陡然警鈴大作,“什麽話?”


    “他勸你相親之前調查清楚對方的背景,別什麽菜都往肚子裏咽,他還說有人不止家裏有老婆孩子,外麵還包養著二奶三奶,那位先生說你要不想做四奶的話趕緊離開吧。”服務員道完這席話,麵色怪異地瞅了眼李總。


    她今天充當一回光明使者,瞧傅染模樣端正,可別被人幾朵小花就給騙去了。


    鄰桌的男孩聽聞,揚了聲衝女友宣誓,“看吧,送幾束花有什麽了不起的?二奶啊,哦不,四奶,老婆你稀罕嗎?”


    李總的臉瞬時鐵青,咖啡杯用力一擲。


    傅染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李總您別誤會……”


    “傅小姐,難道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嗎?”


    “沒有沒有,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我李某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家裏有老婆孩子也從不隱瞞,但要說我在外麵有醜事,我第一個不認!”看來是個把名節看得比命還重的好男人。


    傅染叫苦不迭,“您別生氣……”


    “哼!”李總拿起公文包推開椅子,“傅小姐,希望下次有機會合作吧,我可不想因為生意而妄擔這名聲。”


    到嘴的的鴨子飛跑了。


    傅染氣的恨不得捶桌,不少人還張望著等看熱鬧,她拿起包,離開前一腳踢開擋道的花束直奔服務台找到方才服務員,“請問讓你帶話的人在哪?”


    “就在外麵,”服務員眼見李總氣咻咻地走出咖啡廳,“應該是你朋友吧才提醒你,要麽就是暗戀你的人?”


    傅染可沒時間八卦,沉著臉直奔咖啡廳外。


    她第一直覺是明錚,畢竟之前破壞她相親的事他做的並不少。


    傅染找了圈沒見到人影,她餘怒未消,在廣場站了十來分鍾才氣惱的準備離開。


    掏出車鑰匙,遠遠看到一個人站在她的車前,走近幾步細看才發覺是明成佑。


    他雙手撐在傅染紅色奧迪車的引擎蓋上,見她走來,明成佑揚起右手算是同她打招呼,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茶色墨鏡掩起眼裏細芒,嘴角若有若無翹起。


    傅染走到他跟前,直直盯著他看。


    明成佑揮揮手,“看傻了?”


    傅染用力拍掉擋住她視線的手,“你真夠無聊的啊?”


    “我為你好,你看看那男人多大歲數了?”


    “他是我客戶,難道做生意還要挑肥揀瘦看哪個長得帥才能接嗎?你是不是依仗你自己有一副好皮囊,所以生意都能送上門對吧?”傅染氣不打一處來,“我好不容易接個單子,你搗什麽亂?”


    “呦,這是變相誇我長得好麽?”


    傅染隻差咬牙切齒,想到李總臨走時的氣憤,她工作室怕是再別想接活。


    她伸手把明成佑拽開,見他杵在原地不動,又走過去想推他,別又擋著她的車不給讓道,明成佑一個側身,右手趁機摟住傅染的腰身把她往前一帶,直落得個溫香軟玉在懷。下載本書請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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