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苓對於傅染執掌mr的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明嶸盡管是養子,但總比傅染這個外人好,偏偏明錚又不肯認她,她幾次試著想找他談談,卻都被拒之門外。


    失去明成佑的庇護,傅染寸步難行,但她深知現在是關鍵期,挺不過去也要挺。


    mr頂層辦公室。


    高貴紫的襯衣捋至袖口處,傅染聽到開門聲,眼簾輕抬。


    韓雋手裏拿著資料坐到傅染對麵,“mr內部出了些問題,幾個董事最近有異動,據我得到的消息,這跟夫人有關。”


    “我媽?”


    “夫人的意思,似乎不同意你接管mr。”


    傅染頭疼地以手指按住眉角處輕揉,“鬧得嚴重嗎?”


    “等到嚴重的時候,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韓雋將資料遞給傅染。


    她打開後瞅了眼,“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先瞞著底下的人。”


    “好。”


    傅染心情難免受到影響,她推開椅子拿了挎包走出辦公室。


    迎麵而來的倪秘書手裏捧著疊資料,“總裁,您出去?”


    “嗯,東西放我桌上吧。”


    倪秘書推開辦公室門進去,她目光環顧四側,不免有些惆悵,明家對外說是明成佑去了國外,公司暫時由傅染接管,尤應蕊的事發生後,倪秘書也覺得震驚,但有些事確實是她這外人看不懂的,她跟著明成佑多年,自然要尊重明成佑的意思。


    傅染驅車離開mr,冬天悄然離去,她打開車窗,和煦暖風撲麵而來,路牙石旁的綠化不再蕭瑟枯黃,滿眼的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傅染來到墓園。


    傅家不像明家有私人墓園,範嫻就葬在普通的公墓內,選得位子倒是挺好,高高占據於山頭,臨近還能吹得到海風。


    傅染捧著束康乃馨走進去,範嫻的墓前放了束**,傅染把它放到旁邊,墓碑上的範嫻很年輕,傅染蹲下身,取出紙巾擦拭。


    “媽,你一直都這樣,沒變過,”她輕拍自己的臉,“倒是我,好像越發在老了呢。”


    她用紙巾鋪好後坐在墓碑旁,傅染手掌遮在額前,舉目望去,能看到滿目蔥鬱的山腳下,“這兒很安靜吧?剛才肯定是爸來看過你,爸每次來都會帶這種**,也不知道換換花樣,”傅染說完,唇角不由淺漾,“但,媽你肯定喜歡對吧?”


    她頭靠向墓碑,話語間帶著些難隱的委屈,“媽,我最近好累,工作的事不順心,也不能跟別人講,好想天天窩在你身邊哪裏都不用去,把我的fu辦好,簡簡單單最開心。”


    傅染下頷輕揚,眼睛微眯起道隙縫,“可我要替成佑守住mr,總不能以後又要重新開始吧?好多話我也不能跟媽講,她現在總給我出難題。”傅染兩手捂住臉,“真累呢。”


    範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安慰傅染,可心裏的難受吐出來,倒真好了不少。


    傅染才走出墓園,便接到李韻苓的電話。


    手機放到耳邊,對方已經鋪天蓋地責備過來。


    “傅染,你這媽是怎麽當的?瀚瀚今天又是吐又是發燒,昨天跟你睡了一晚今早就生病,你還在公司嗎?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媽,帶瀚瀚去看醫生了嗎?”


    “家庭醫生正看著,你趕緊回來吧!”李韻苓說完,啪地合上話筒。


    傅染趕緊掏出車鑰匙,白色的寶馬車迅速穿過林蔭大道往家中方向駛去,明家內亂成一團,傅染趕回家時蕭管家說瀚瀚被送去了醫院,她又立馬調頭去兒童醫院。


    傅染趕到病房時,瀚瀚又哭又鬧,腦袋上插著點滴針,用白色的膠帶貼住後孩子總想去扯掉,傅染心疼地把他抱在懷裏,“瀚瀚乖,媽媽來了。”


    李韻苓鐵青著臉,“現在要掛水了你才知道心疼,瀚瀚生出到現在連親生父親的麵都沒見上,你又不能好好照顧他,你們是不是都打算不要他了?”


    傅染聞言,難受地眼圈微紅,她在瀚瀚哭得通紅的小臉蛋上輕吻。


    李韻苓不滿瞅了眼,“公司的事就這麽重要嗎?小染,你到底在爭什麽,我說過以後明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按照李韻苓的意思,傅染就不該管mr的事。


    傅染沒有接話,孩子小手抓著她的臉,滿頭的汗,她抱了好一會瀚瀚才安靜下來。


    待孩子睡著後,傅染走出房間。


    她找到兒童醫院的主任辦公室內,醫生聽聞後抬起頭認真道,“你是明擎瀚的媽媽?”


    “對,醫生,請問我兒子是不是凍到了?現在體溫還沒降下去。”


    “我剛才也跟家屬交代過,你們孩子是吃壞了東西,具體是什麽,方才取了些嘔吐物正在化驗,孩子現在還小,除去奶粉外最好不要添加別的食物,而且從他反應來看,極有可能是藥物之類的東西。”


    傅染麵色煞白,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後仍心有餘悸。


    走到病房前,聽到李韻苓大聲斥責月嫂照顧不周,她無力地伸手推開門。


    月嫂滿臉的委屈,她經過專業培訓當時也是層層篩選後才被明家挑中的,在育嬰方麵,她敢說自己對得起金牌月嫂的稱號。


    傅染陪在病床前,瀚瀚睡安穩後臉色恢複白皙,方才哭得太厲害,現在時不時會發出抽噎聲。


    李韻苓以眼示意月嫂出去。


    她坐到傅染對麵,“小染,瀚瀚還小,依我的意思你留在家吧。”


    傅染拉起瀚瀚的小手,想到醫生方才的話,她手指不由握緊,“媽,瀚瀚在家沒亂吃東西吧?”


    “這麽小的孩子能吃什麽?奶粉也是挑最好的。”


    傅染趴在床沿,手指按向瀚瀚的小臉。


    “我的話你聽進去了嗎?”見傅染不答話,李韻苓揚高音調。


    “媽,”傅染兩手壓在床沿,“現在mr是關鍵期,到底要怎樣您才肯相信我?”


    “小染,你是鐵了心的對嗎?”


    “我希望您能支持我,讓我帶mr渡過這個難關。”


    李韻苓冷下臉,瞅了眼**的孫子後起身往外走去。


    傅染守著瀚瀚打完點滴,帶他出醫院時沒看到李韻苓的身影,月嫂抱著孩子坐在後車座。


    “少奶奶,對不起。”


    “如果你沒做錯的話用不著道歉,”傅染發動引擎,“孩子一直跟著你嗎?”


    “不是,大多時候夫人會抱,最近家裏經常有客人來,抱的人也不少。”


    傅染眼睛透過內後視鏡望向月嫂,“除了奶粉外,沒有在添加輔食吧?”


    “沒有。”


    傅染點下頭,帶著瀚瀚回到家裏。


    晚上,她照例把孩子帶在身邊,傅染將從依雲首府帶過來的明成佑的電腦和一些東西連夜收拾好,瀚瀚被她抱在大**,白天哭鬧的厲害,這會倒睡得特別沉。


    傅染替他將小被子掖好,她湊近細看,都說兒子長得像媽媽,可她怎麽看都覺得跟明成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從抽屜內找出個手機,傅染躺到瀚瀚身邊,拍了張照片後選擇發送。


    她把發件箱內刪除幹淨,再把手機放回原位。


    傅染右手撐起腦袋,孩子許是受驚兩手突然高舉,她掌心安撫地輕拍,另一手將床頭燈關掉。


    傅染手掌摩挲旁邊的位子,這會還是空著的,她翻個身,睜開眼看向空置的枕頭。


    她習慣睡雙人床,習慣將明成佑的枕頭還放著。


    翌日,李韻苓早上並未看到傅染出去的身影,心下以為傅染是答應了她昨天的提議,臨近中午才見她抱著孩子下來,李韻苓放掉手裏遙控器,“瀚瀚,到奶奶這邊來。”


    “媽,”傅染站定在客廳內,“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下。”


    “什麽事?”


    “現在月子也坐好了,我想帶瀚瀚回依雲首府住。”


    李韻苓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你們要搬出去?”


    “那兒始終是我跟成佑的家,盡管他不在了,但我不想失了人氣,畢竟那裏有我們的過去。”傅染端詳懷裏的孩子,“媽,今後我和瀚瀚會經常過來看您。”


    李韻苓看到月嫂提著大包小包正往下走,她知道想攔也攔不住。


    蕭管家從廚房出來,“夫人,馬上能開飯了。”


    李韻苓強忍慍怒,“吃過飯再走吧。”


    “好。”


    傅染將熟睡的瀚瀚放入客廳內的嬰兒床,李韻苓走到餐桌前,“為什麽突然想搬過去?在家還有我能照顧,到了那要怎麽辦?”


    “媽,我會盡量抽出時間陪瀚瀚的,”傅染未正麵回答李韻苓的話,“況且有月嫂在,您放心。”


    李韻苓臉色不悅,“小染,你難道以為瀚瀚昨天的生病跟我有關?”


    傅染咀嚼後開口,“媽,不是的,我前幾天就想帶瀚瀚回家了,依雲首府的嬰兒房都是成佑精心設計的,還有不少孩子的東西他也事先買好了,我想讓瀚瀚回去,至少成佑還在他身邊。”


    李韻苓冷哼聲,說得好聽,心裏打什麽主意真當她不知道麽?


    明成佑在的時候,她可以承認傅染是她的媳婦,可明成佑走了,盡管有瀚瀚,傅染還是外人。


    李韻苓想得很現實,傅染還年輕,她不信她能守一輩子寡。


    午飯後,月嫂抱著瀚瀚跟傅染回到了依雲首府。


    好久沒住,但期間都有人打掃,傅染推開明成佑準備好的嬰兒房,孩子恰好也醒了,睜著雙圓溜溜的眸子四處張望。


    “瀚瀚,這是爸爸給你準備的房間,喜歡嗎?”傅染帶著寶寶在房間內轉了圈,由於明成佑早知道是男孩子,牆壁便讓人刷成淡藍色的海底世界,月嫂到了這也覺舒心,再也不用聽李韻苓念叨。


    她把孩子交給月嫂後,回到她跟明成佑的主臥,裏麵什麽都沒變,依稀間,仿佛還能聞到屬於明成佑特有的男士香水味。


    傅染走到陽台,雙手撐住欄杆,舉目望去,滿眼的翠綠色生機。


    羅聞櫻鬆開襯衣的第一粒扣子,喝得有些多,沒辦法,這幫老頭子難應付得很,她連裝醉都逃不過去。


    借機出來透口氣,她踩著高跟鞋來到洗手間,抬眼看到門口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傅染掬起把冷水撲到臉上,羅聞櫻走到她身後,傅染雙手撐著洗手台,眼微微闔起。


    “小染?”


    她抬起頭,透過鏡子看到身後的人。


    “聞櫻。”


    羅聞櫻上前,“你怎麽會在這?”


    “出來談個很重要的合作,韓雋出麵不行。”傅染抽出紙巾擦拭兩手。


    羅聞櫻手落到傅染肩上,“你還在哺乳期,不能喝酒。”


    “我知道,”傅染輕聳肩,“所以,我喝白開水,但人家一口我一杯。”傅染手掌按住肚子,羅聞櫻見狀後歎口氣。


    “你喝得不少吧?”傅染聞出她滿身的酒味。


    “我習慣了。”羅聞櫻捧著把冷水洗臉。


    傅染也總算意識到這些女強人背後的艱辛,她腰際靠著洗手台,把準備好的紙巾遞給羅聞櫻,“哥哥呢?為什麽他不自己應付,還要你出來?”


    羅聞櫻嘴角勾翹,“他可是老板,我是員工。”


    傅染看出她眼底的失落,“聞櫻,我一直搞不懂你家世好學曆又高,為什麽非要過這種同男人廝拚天下的事呢?”


    “刺激吧,”羅聞櫻點點頭,“過癮。”


    傅染不由笑開。


    盡管灌了不少水,但項目的事對方仍然含糊其辭不肯給個準話,傅染走出大廳碰到羅聞櫻,她醉意熏熏,但所幸意識還是清醒的。


    傅染扶著她站在廣場上,遠處的霓虹燈漸變色後打到臉部,令人有種意亂神迷的錯覺。


    傅染看著羅聞櫻的樣子心裏止不住難受。


    人前的光鮮那都是偽裝起來後給別人看的。


    一輛黑色車子快速靠近而來,明錚沒想到傅染也在這,見她彎腰似有不適的樣子,心裏的緊張便存不住,“小染,你沒事吧?”


    傅染隻覺肚子脹的厲害,“我沒事。”


    明錚不忍看到她在明成佑走後還要強撐起mr,“走,我送你回家。”


    羅聞櫻眼睜睜看著男人越過她走到傅染身側,胃裏越發絞痛,傅染揮下手,“我真的沒事,聞櫻喝多了你趕緊送她回家,我自己能開車。”


    明錚還是放心不下。


    傅染從包裏掏出車鑰匙,“我一口酒沒喝。”


    她跟羅聞櫻道別後,徑自走向停車場。


    明錚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羅聞櫻坐進去後係好安全帶,他發動引擎,視線透過後視鏡看到傅染的車率先離開。


    “又喝多了嗎?”


    她疲倦地不想答話。


    明錚側首瞅向羅聞櫻,她頭靠著椅背,眼睛緊閉,明錚想來她是不舒服,也就沒再開口。


    好不容易有周末,傅染處理完事情差不多到了傍晚,天天高強度的工作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站在mr頂層辦公室俯瞰,人們隻當先前的明成佑站在頂端,如今看來,原也不過是高處不勝寒。


    門外傳來敲門聲,傅染斂起思緒。


    韓雋並未進來,“總裁,走吧。”


    傅染盡管讓他喊她名字,但韓雋仍執意帶上稱呼,傅染拉起百葉窗,他們都是跟著明成佑打拚至今,她雖然接管了mr,但始終不如明成佑般深得人心。


    “你先走吧,我今天有點事要處理。”


    “好。”


    韓雋轉身的瞬間,傅染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了車鑰匙大步走出去。


    線條流利優美的白色寶馬車滑出保安室門口,傅染打開車窗,恰好是西行的方向,車速開得越來越快,瑰麗的晚霞如野火般蔓延的如火如荼,傅染踩了油門,極致的車速,迎麵而來的,仿佛是要在火焰中衝出一條道路來。高速的另一端銜接於遠處,凜冽之勢,把中間劈開後一分為二的殷紅擦過白色車身。


    傅染打開音響,似是嫌舒緩的音樂不夠,又換了首**澎湃的舞曲。


    盡管如此,仍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亢奮似要跳出心髒,她握住方向盤的手唯有緊抓著才能讓車子不偏離出去。


    傅染驅車來到一座別墅跟前,紅色牆體在夜幕中越發顯得刺眼奪目,兩扇沉重的鐵門拉開,傅染的車子咻地開進去,鐵門再度合起,遠望而去,不留任何痕跡。


    花園內,兩個娃娃在嬉鬧,年長一些的應該是哥哥,年幼的跟在後頭,是個粉嫩可愛的小公主。


    有花匠在定期修剪,保姆則圍著兩個孩子團團轉。


    傅染跟了一名男人進到屋內,裏頭和外麵完全像是兩個世界,屋內瞬時襲來陰冷,傅染還不忘調頭看了下。


    客廳的門已在她身後沉沉掩起。


    她順樓梯走向二樓,男人將她帶到書房前,輕叩兩聲後,他把門擰開,“請進。”


    傅染來到書房,腳步聲被柔軟的拉毛毯吸附,書桌跟前的男人抬起頭,“來了。”


    她坐到男人對麵,從挎包內掏出張支票,壓著桌沿後推到他手邊,“聿少,我說到做到。”


    聿尊修長的食指拈起後輕彈,“這可是筆不小的數字。”


    “我男人的命還得靠你周全,拚了命我也要湊齊。”


    聿尊笑著將支票塞入抽屜內,“要見見嗎?”


    “我……什麽時候能將他帶回去?”


    “現在恐怕不行,”聿尊起身走到窗邊,手掌撥開窗簾,目光定在兩道小小的身影上,“目前還是關鍵期,他的身體恢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之前消瘦的太厲害,他現在需要靜養,還有些康複訓練,放心吧,”聿尊側過身,神色淺漾起曖昧,“再過幾個月,我會還你個強壯如狼的明三少。”


    傅染頸後有種燒起來的感覺。


    她迫不及待站起身,“我想去看看他。”


    先前的男人帶了傅染來到三樓,他在轉角處停住腳步,“您自己上去吧,聿少吩咐過,別人不能靠近三樓。”


    傅染手掌撫向欄杆,她微用力,手指還是在顫抖。


    三樓很是寬敞,傅染看到一間房間的門敞開著,她站在門口並未看到人影,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聲音。


    她看到不遠處有扇門隙開道縫,她走近後用手微推了下,一個男人的背影出現在眼中,跑步機調了慢速,男人正在邁開步子運動,傅染用手掩住嘴,眼裏碎成的晶瑩那個熟悉的影像慢慢在拚湊起來。


    走出別墅,園子裏的孩子們還在玩,傅染看到陌笙簫迎麵走來,“見到了?”


    “嗯。”


    “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吧。”


    傅染看到乖乖蹲在笙簫腳邊的海貝,她軟下語調,“不了,我最近可能被盯得挺緊的,還是小心些為好。”


    笙簫目送傅染離開,客廳內傳來悠揚的鋼琴曲,是蕭亞軒的《類似愛情》。


    她唇瓣輕抿,腳步歡快進去,果然看到聿尊坐在鋼琴前,笙簫走近後被他拉坐到身側,她的一隻手已經不能再彈琴。


    而今,聿尊便是她的另一隻手。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手指尖嫻熟的動作,就像是同一個人在彈奏。


    傅染放慢車速,眼裏這會還有濕意,前方的路透出種模糊。


    她透過內後視鏡,能看到自己勾翹的唇形。


    mr會議室,韓雋簡單介紹本季度的業績及接下來的工作計劃,傅染將連夜趕出來的企劃案讓倪秘書分發給各人,她之前交由韓雋看過,經過兩人商量更改後才最終確定下來。


    公司其中一名年長的董事看過後,將企劃書合起放到手邊,“三少不在mr的這段期間,公司事務要全權交托在你手裏嗎?”


    “洪經理有疑義?”


    “之前mr二少也接管過一段日子,我認為沒必要頻頻換決策人,這樣容易造成人心浮動,對公司反而不利。”


    傅染不止一次要麵對這種質疑聲,“洪經理,這不是換決策人的問題,我隻是代為接管,再說成佑之前也給了我委任書。”


    兜裏的手機忽然響起,傅染示意韓雋繼續開會,“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她轉身走出會議室,看到來電顯示,淺彎起唇瓣後走到落地窗前接通,“喂。”


    慵懶而熟悉的聲音,隔了這麽久,這麽遠,第一次通過電話傳入傅染的耳中。


    “今晚過來嗎?”


    傅染抬起手腕看下時間,“還不知道這會要開到什麽時候。”


    男人卻不吃她這一套,“來時記得將你朋友上次送的情趣內褲帶著,找不著你記得去買。”


    傅染氣結,臉色漲的通紅。


    “我不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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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厭倦了陌生浮誇的嘴臉,


    卻又不想母親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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