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總不是家,不可能總是住在這裏,胡二條很快就出院了。(.)他一上班好像變了樣,見誰都客客氣氣,很規矩。其實,生活中每個人或許都有這個毛病,吃一次虧都變得老實。比如a市的武惜水在當地很有名氣,人們都管他叫水哥。這人可有通天本領,財大氣粗,黑道白道都玩的轉。可是有一天被兩名十七八的小夥子砍在路邊,把他驚得目瞪口呆。最後連他自己都害怕了,對別人說:“太危險啦!簡直是從虎口裏奪了條命”。就是這麽一個抗硬的人,他也照樣有栽倒的時候,照樣開始老老實實收斂自己的猖狂。


    胡二條的性子通過這場事變得溫柔了,也說明他在看問題的觀點上有了進步。有的人從小就愛打架,可是歲數一大了,就立刻不打了。而且變得特別有德行,這說明什麽呢?說明一個人經曆的多了,他的感受也就深了,懂得了忍讓。最後整個人的思想都在發生很高尚的變化。


    最近黃迪也跟我說,胡二條經曆這場事變老實了。我說:“這是應該的,每個人都會吃一塹長一智的。”黃迪撇了一下嘴說:“你不是特喜歡講道理嗎?難道通過這件事,你還要給我講一些戀愛期間最需要注意事項嗎?”我笑了,“不是見了誰我都發感慨,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有話說。不然你怎麽會被我這塊吸鐵石吸住?”


    “你好沒臉啊!當初你為了追我上火上的嘴上都長滿了水泡,竟然還說是你吸著我走?如果你不信,趁著黑夜我把你扔到另一個城市,你肯定沿著鐵道能找回來。(.好看的小說)”


    我摸了下腦袋,說:“咱倆到底是誰吸誰我也迷糊了。如果我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我想肯定是你沿著鐵道在找我,而不是我找你,因為我走的時候把咱倆的錢都帶走了。”


    黃迪左右晃動胳膊說:“你敢那麽做,我肯定有辦法。你瞧我這兩隻胳膊像不像武術冠軍的胳膊?它會讓你鼻子淌血的。”


    “不會吧!我煉功的時候都用的大片刀,一般武術冠軍都怕我。你知道我家的蒼蠅都是怎麽死的嗎?”


    “不知道!”


    “告訴你,都是我用大片刀砍死的!”


    “你好勇敢喲!居然連蒼蠅都不放過。”我立刻雙臂伸展,做出一個很優美的動作。然後左衝拳右踢腳,迅速一個掃躺腿,緊接著雙手歸到前胸輕輕放鬆。就等於完成了一個簡短的小套路。黃迪咯咯一笑說:“怎麽越看越像***。”


    “別逗了!這是我自己歸納的經典套路,怎麽會成***?”黃迪剛要發言,被我擋住了,“輕點!輕點!我好像聽見有女人哭泣的聲音。”黃迪立刻安靜下來,仔細地聽了一會,然後朝我點了點頭。


    “我最害怕女人哭泣了。”


    “為什麽?”


    “女人哭就像一根攪棒,能把天地攪和昏,讓人跟著撕心裂肺。(.)”


    “哦,你對女人太敏感了!生活中的你絕對是個同情女人的男人。我現在也沒有錢花,你能不能也可憐可憐我。”黃迪說著話向我伸出一隻手乞討。“我不能看人下菜碟,當然是先照顧最困難的。像你這樣的,手指都戴鑽戒,肯定靠邊站。”


    “那我把鑽戒摘掉。”


    “不行!發型太豪華。”


    “那我把頭發都剃光。”


    “剃光更不行,成尼姑了!”


    “尼姑怎麽啦?”


    “尼姑就用不著別人同情,她們以行善為宗旨,反倒是在同情別人。”黃迪靠在沙發上,很無奈地蹺起了一條腿,說:“你我還是不要無聊了。最近,我上了點火,耳朵特別癢癢,你能不能幫我掏下耳朵?這點小小要求你應該能做到吧?”


    “這點要求嘛,肯定沒問題。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的耳挖勺在什麽地方?”黃迪順手從茶幾的夾層裏拿出一個很精致的塑料盒遞給了我。


    黃遞特喜歡讓別人給自己掏耳朵,她說隻要耳勺兒在耳朵裏這麽一攪和,她就渾身舒服的往上飄。以前她的右耳就被我掏成了中耳炎,但她就是改不了這個習慣,現在又開始癢癢了。


    我一隻手拽住她的耳朵邊,很細心地向這個微小的洞裏觀望,發現裏邊果然有一顆很大的乳白色顆粒。於是,我將耳挖勺慢慢的**她的耳孔裏,說:“別動!有好大一塊耳屎腦袋衝下在上麵掛著。”


    “你咋這麽壞!竟然把我的耳朵能比喻成胎盤?”


    我憨笑道:“不是說你的耳朵像胎盤,而是你耳朵裏確實有個東西像一個幼小的嬰兒在一天天變大。”我的話音剛落,剛才那個女人的哭泣聲變得更大了。我趕緊又把耳挖勺撤了出來,“對不起!今天實在不能為你服務。因為這個討厭的聲音總是讓我的心跟手在一起抖動。”黃迪滿臉不高興的樣子說:“好啦,那就別掏了!”


    此時,我從黃迪的身旁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說:“這個聲音好像就來自咱家隔壁。”“沒準兒就是右邊這家那個瘋女人被她老公修理了一頓”。


    “哦,這家女人你認識?”


    “不認識,但總是能見著麵。長得挺好看,很會打扮,留一個披肩的長發,但看上去很紮眼,有股傲慢勁兒。”


    “哦,原來又是個美女?”我驚訝道。


    “美女怎麽啦?難道你還有非分的想法不成嗎?”


    “不是!我隻是聽到這種聲音後,感覺寒毛孔裏往出長東西似的。”


    “長什麽東西?不會是綠色植物吧?”


    “你別胡扯了!我又不是種子,怎麽能長出植物?”


    “那樓上的嬰兒每天都在哭,你為什麽就沒感覺呢?”


    “嬰兒哭是餓了,那怎麽和女人哭能連到一起?”


    “哦,我終於明白了,你就是對女人感興趣。”


    我沒有言語,仍然是沉靜在那種聲音之中。過一會,才開口道:“我覺得欺負女人的人都是些孬種。如果這位女子哭得如此傷心,那她一定是經曆了很痛苦的事情。”


    “那隻是你的推斷,我認為她是因為過於自私而受到了老公的奚落。”我有點不明白地望著黃迪,問:“你對她一點都不了解,你是怎麽能知道她自私?”


    “你瞧她家門口每天堆的那些垃圾就知道了。今天扔出一雙拖鞋,明天又多出雙旅遊鞋。到最後連鍋和快餐盒全出來了,她根本就沒考慮過公共衛生,隻要自己家幹淨了就行了。你說這種人能不算是自私嗎?”


    “那他們一定是在搬家吧?”


    “是的!我當初也是這麽認為。可是他們這樣折騰了一年多也沒見有搬走的意思。其實,這就是一種非常自私的表現。每個人都能做到將自己的垃圾放到外麵的垃圾桶內,而她做不到。尤其是天熱的時候,那種異味簡直能招來了一個師的蒼蠅。莫非你忘了,咱家前段時間屋子裏也出現很多蒼蠅?”我傻笑了一下,尋思:“什麽事到黃迪這兒都能誇大化,剛才還說人家是美女就是有點傲氣,現在又變成了很肮髒的人。看來人的嘴都在自己的臉上長著,想說啥就說啥。”


    黃迪把電視遙控器往茶幾上一放,站了起來,說:“像你這樣的其實對女人並非很了解,不要認為外表打扮時髦就都是美女,美女也有惡習。有的隻是外表美,心靈一點都不美。像旁邊這位美女就是一位不自覺,心靈很不美的女人。所以,以後不要見了女的一張嘴就說是美女。真正的美女是必須具備一些條件的,像我這樣的就是外表美與心靈美的完整統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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