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重逢之後,肖建國並沒有在女兒的寢室裏住得太久,這裏畢竟是女生寢室,自己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大叔住在這裏終究會惹人非議,於是他選擇到親戚家借宿,臨走時對肖雪說道:


    “我會盡快找一份工作的,學費和生活費,你不用擔心。(.好看的小說)”


    送走父親後,肖雪的心情並不好。


    父親的死而複生縱然令她感到快樂,但那樣的快感卻是如傾盆大雨一樣猛然襲來的,等這陣快感過去之後,肖雪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空虛和失落。


    為什麽?


    肖雪自己也不知道。


    好友陳蘇也沒有回寢室來,肖雪打過她的手機,卻發現不在服務區,她大概是到什麽地方旅行去了吧――也難怪,**生生死未卜,她又不想當自己和父親的電燈泡,會暫時遠離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


    眼看著還有三天就要開學了,大概明天寢室裏的另外兩位同學也會返校了,可是這個時候陳蘇卻不在這裏,如果她因為**生的緣故而錯過了報道的時間,那自己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道歉。


    這天晚上,肖雪一個人睡。


    【俯臥撐】的陰影在父親歸來之後已經漸漸散去,她現在不再害怕黑漆漆的東西和孤單,然而肖雪卻仍然無法入睡,心裏麵想著這樣那樣的東西。


    “既然睡不著,那來陪陪我如何?”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讓肖雪從半夢半醒中驚坐起來,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坐在對麵一張床的床沿上。


    肖雪趕忙打開了燈,那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給自己帶來莫大痛苦的**生!


    “你你你……”


    突然間見到對方,肖雪有些驚魂未定,再加上現在寢室裏是孤男寡女,肖雪內心深處對**生還是有些畏懼,於是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什麽你啊?我冒著生命危險將你死去的父親從地獄裏帶回來,你就是以這種方式來迎接我的嗎?”


    **生慢慢的站了起來,這雖然是**生沒錯,但是卻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氣質和說話的方式,和之前那個**生大不一樣!


    “你是怎麽進來的?”


    肖雪想到一件緊要的事情,自己睡覺前是鎖好了寢室的門的,**生這廝怎麽可能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到寢室裏?


    “很簡單,從陽台翻進來的。”


    **生大拇指指著陽台的那扇門,肖雪因為想要空氣流通而沒有關上,**生就是從那裏進來的。


    ――這裏可是七樓啊!


    “從陽台進來,你是賊娃子嗎?小心我報警抓你啊!”


    肖雪勃然大怒,這家夥竟然如此無恥,半夜裏偷偷爬進女生寢室,單是這種行為就可以讓他在公安局裏蹲班房了!


    “賊娃子?如果你真要那麽說我也不反對,隻不過我就算是做賊,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賊!”


    **生笑得很淺,但這種笑容卻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邪惡。


    “比起我來,你自己呢?我是小人,你自己就是君子嗎?總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清純模樣,總是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總是將‘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要自力更生’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但是到頭來,還不是厚著臉皮接受了別人的施舍。”


    這還是那個**生嗎?肖雪不禁這樣想道。


    他說的話雖然無賴,但卻句句點在了最關鍵的地方,他將引起肖雪心情不快的因素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燈光下。


    肖雪此時並不知道,站在她麵前的已經不是那個印象中的**生了,而是被【豆腐渣】汙染,產生了異變之後的個體――人渣?**生!


    “你這個偽君子,難道你對於我,就沒有絲毫的愧疚嗎?”


    **生一隻手撐在床沿上,臉湊到離肖雪很近的地方。


    現在是深夜,肖雪身上隻穿著一件很薄的衣衫,身體的輪廓顯露無遺,**生與她隻隔了幾厘米,肢體快要觸碰到。


    ――這已經差不多可以夠得上是性騷擾了,肖雪厲聲道:“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可要叫了哦!”


    如此的威脅,對**生可不管用,他可不怕肖雪將閑雜人等引來。


    “你如果真的叫了,我就將你到亮點做小姐的事情說出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肖雪的嘴堵住了。


    “你究竟想要怎樣?”


    “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


    “剛才的問題。”


    **生索性坐到了肖雪的床上,手還算規矩,沒有再對肖雪做出輕薄的動作。


    對於肖雪而言無關緊要的答案,對於**生卻非常的重要,他想要知道,自己在地獄裏所遭遇的那些危險是否值得。


    “愧疚?”肖雪冷笑道,“我憑什麽要對你感到愧疚?你傷害我的還不夠多嗎?你讓我流的眼淚還不夠多嗎?就算你死在地獄裏了,我也不會對你感到任何的愧疚!”


    肖雪的話說得很絕情,**生默默的抬頭望著天花板,他的眼睛裏閃出一抹悲傷。


    “你還真是一個冷血動物啊!肖雪……也許我在地獄裏被監禁永遠,反而是一件好事呢。肖雪,在你說出‘隻要你平安歸來,我就心滿意足了’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肖雪一怔,她意識到一個件很嚴重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在門口偷聽!?”


    “bingo!”四級模擬考試隻考了不到30分的**生,破天荒的吐出了一個英文單詞,“不過當時我隻是來看看你們父女倆重逢的情景的,沒想到聽到了那樣的話語……”


    肖雪慚愧的垂下頭,直到現在,她還在為自己那句脫口而出的話感到難過,那句話曾經傷害了好友陳蘇的感情。


    “我為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一點也沒有感動過嗎?”


    **生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兩厘米的距離,很短。


    肖雪沉默不言。


    “一丁點兒也沒有嗎?”


    距離縮小了,隻有一厘米。


    “有又怎麽樣?能夠抵消你對我犯過的錯嗎?”


    ――肖雪說的是實話,她確實對**生有些許的感動,但這些感動,不足以消除她心中對**生的恨意,她很矛盾,非常非常的矛盾。


    “是這樣嗎?”


    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我以生命為賭注去做一件事情,如果到了最後還聽不到你的一句‘謝謝’,我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謝謝……謝謝你將我的爸爸從地獄帶回來。”


    肖雪順勢說道,既然已經承認了自己為**生的所作所為而感動,那麽說一句謝謝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既然你感謝我,那麽你要用什麽樣的東西來感謝我呢?”


    **生的一句話將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和諧氛圍打破。


    “**生,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對你說了‘謝謝’了,你還予取予求,你不是托我爸爸給你傳話,說你欠我的已經還清了嗎?――既然我們互不相欠,我還需要給你什麽?”


    **生一笑,說道:“沒錯,我是讓你父親帶話,但是請你不要會錯意,我的意思是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可是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呢!”


    “你說什麽!?”肖雪再一次發怒,“你讓我受到了這麽多的傷害,奪取我的貞操,讓我感受痛苦,現在你竟然還說我欠你――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生不慌不忙的解釋,仿佛這是一道數學題而不是情感問題:“貞操?那不是你為了救你的父親而自願奉獻出來的嗎?現在既然你的父親已經活過來了,那麽奪去你的貞操的我,不可能在這個上麵對你有所虧欠。至於那些令你痛苦的東西,隻不過是你因為父親的死而衍生出來的罷了,與我無關,我不需要對你所承受到的痛苦負責。”


    肖雪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斤斤計較的男生,而且他斤斤計較的東西,還是最不能放在台麵上商討的,將貞操作為交易的商品,將自己的功勞作為支付的嫖資,這樣的人,如果說他不是人渣,根本就無人相信!


    但是,他的說話中漏掉了很重要的一點,這一點被肖雪輕易的找到――


    “就算是那樣,也隻能說明我們誰也不欠誰,你又憑什麽說我欠你呢?”


    “你不要慌嘛,讓我慢慢說給你聽。”


    **生站起來,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剛才說那麽多話明顯是口幹了,喝完水後,他再一次踱到了肖雪麵前,順便說一下,他剛才喝水用的杯子是肖雪的漱口杯。


    “還記得這兒嗎?”**生撩開衣服,將自己的腹部露給肖雪看,如此不雅的舉動肖雪並沒有多說什麽,“在我去地獄之前,你送了我一件禮物,就是這個傷口!”


    雖然及時的用金瘡藥包紮了,但是肖雪的那一刀還是在**生的腹部留下了一道疤痕,這道疤痕會跟隨**生一輩子。


    “你難道不認為,你應該為自己情緒化的一刀,對我補償一下嗎?”


    肖雪再一次說不出話,自己當時用匕首刺**生時候的心情,現在已經無法去體會,但是在那之後自己確實意識到當時的行為是不對的,站在**生的立場來看,他為了自己,不顧危險去和可怕的拆遷辦戰鬥,最後卻換來了無情的匕首,他的心,很可能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你想要怎樣?也刺我一刀嗎?”


    肖雪也幹脆站了起來,身上還是穿的那件單薄的襯衫,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麵,內褲的邊角若隱若現。


    她現在說的話,分明有一種賭氣的意味。


    “那倒不用,你是女孩子,如果在身上留下難看的疤痕就不好了。不過呢,我卻可以用另一種東西來刺你,當然,前提是你要願意被我刺。”


    **生不懷好意的一笑,肖雪並沒有理解這個笑容裏的深層含義。


    “用什麽東西刺?”


    “我身上的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


    **生已經將**寫在臉上了,可惜肖雪還沒有聽懂。


    “回想一下吧。”


    “回想一下?”


    “四個月前。”


    “四個月前?”


    “在那裏。”


    “哪裏?”


    “亮點的時候……”


    “下流!!”


    肖雪終於明白**生指的是什麽了,她在第一時間爆發,對方的這個要求,已經不知廉恥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程度,居然說要用那樣的方法來讓自己償還欠他的一刀,虧他想得出來!


    此時肖雪又想到了另一件緊要的事情――


    “**生,我爸爸回來的那天晚上,寢室裏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吧?”


    “那當然。”


    “那麽蘇蘇說的那些話,你也應該聽到了吧?”


    “聽到了又怎麽樣?”


    **生若無其事的樣子,令肖雪看不下去了。


    “**生,你知道了一個女孩子喜歡你,你卻無動於衷,你這是什麽態度啊?你隻想著和我怎麽怎麽樣,卻忽略了在你的身邊,有一個為了你的生死安危提心吊膽、徹夜不眠的女孩,一個因為你的死而傷心流淚的女孩――**生,你辜負了她對你的感情!”


    **生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用小指頭撓撓耳朵裏的耳屎,然後放到嘴邊一吹,耳屎的碎屑向著肖雪的方向飛去,肖雪連忙後退一步。


    “總的來說,我對長相平庸的女孩子不感興趣,如果要上床的話,一定要像你這樣漂亮的女生,對了,還有這個東西……”


    **生取下脖子上掛著的玉佛吊墜,將它交到肖雪的手中。


    “把這個東西還給陳蘇,告訴她,這玩意兒在地獄裏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如果想要當作定情信物,還是送給別人吧……”


    “啪!”


    肖雪再也忍耐不住,一耳光扇在了**生的臉上。


    就算是剛才被無禮輕薄,她也不至於憤怒至此,這一次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終於出手了。


    **生的麵頰上留下了一道鮮紅而纖細的掌印,肖雪扇他的這一巴掌並不是很重,但他的脖子卻久久的偏向一邊,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來,直麵肖雪。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回心轉意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相信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雖然這句話無可厚非,但**生回應陳蘇對自己的感情的時候說的話,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說得更重一點,他的話裏根本就沒有人性!


    現在的**生隻執著於一點,那就是肖雪的**――


    “想要拒絕我的要求,卻將別人推出來當擋箭牌,一副‘好朋友喜歡的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占有’的高尚姿態,我想起了莎士比亞的一句話: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虛偽!”


    ――大概也隻有人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生向著肖雪伸出手去,手指就快要觸碰到肖雪的胸部,但肖雪卻一動不動。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如果你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勉強你,但是請你記住,肖雪,你欠我一刀,永永遠遠都欠我一刀!”


    說完,**生正準備打開寢室的門。


    “等等!”


    肖雪叫住了**生。


    “**生,你是我見過的人中間,最下流、最無恥的一個人,你是一個人渣,真真正正的人渣,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比你更無賴的了!”


    **生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肖雪:“你叫住我就是為了罵我這句話嗎?”


    “當然不是。我還想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可以虧欠任何人,但唯獨對你,我不會欠你任何東西――你想要從我身上找到那一刀的補償,那麽就來吧!”


    說著,肖雪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一顆、兩顆……等解到第三顆的時候,內衣和包裹在內衣裏的豐滿胸部從衣服裏跳了出來,兩顆美味的果實,展現在了**生麵前。


    **生毫不含糊的上前一步,手指點在肖雪兩個**之間,也就是乳溝的位置:“以退為進的戰術對我這樣的人是行不通的,當你說出要和別人賭命的時候,就必須要有失去生命的心理準備。”


    “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肖雪雖然隻是一個女人,但卻比你們男人更加注重承諾,我說過的話,無論是什麽,我都會對它負責的!”


    肖雪一點一點的解掉了襯衫上所有的紐扣,然後順勢一脫,美麗的**,以誘人的三點式模樣出現在**生眼前。


    **生將嘴湊到了肖雪的耳邊,輕輕說道:“有個性的女孩子是我最喜歡的。”


    “是嗎?”肖雪冷漠的一笑,“可惜的是我對你的感情恰恰相反――我討厭你,比任何人都討厭你……**生,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你的詛咒,我收下了。”


    **生抱住肖雪,將她往床上一推,肖雪順勢倒在床上,緊接著**生猛的撲了上去。


    四個月過去了,**生和肖雪這對冤家,繞了一個大圈,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離得很近,但心卻相隔很遠,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異數。


    破處之後,這是肖雪的第二次,同樣也是**生的第二次,這一次沒有使用任何的道具,隻是**生的本性發生了一點變化。


    肖雪就這樣平躺著敷衍**生,當作是被鬼壓身,**生也不介意,一點一點的退去了肖雪身上的內衣褲,然後讓肖雪的身體展開,在一段前戲之後,直接進入正題。


    無論是被**生撫摸**的時候,還是在被**生凶猛**的時候,肖雪都是麵無表情,好像是一具充氣娃娃一般。


    **生讚歎道:“我真佩服你,肖雪,明明身體已經真實的反映出來了,但你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變化,你真的那麽恨我嗎?連這種時候也不肯表現得柔情一點。”


    肖雪回應道:“你以為我會像妓女一樣**嗎?――告訴你,那不可能!我要讓你就算占有了我的身體,也得不到任何的滿足。”


    **生苦笑,繼續**,但是肖雪還是像冰山一樣凝固不化。


    “知道我現在最想的是什麽嗎?**生。”


    “是什麽?”


    “我想我一關門,就把你的**夾斷。”


    “有本事你就試試啊,我可告訴你,你夾得越緊,我越舒服。”


    ……


    ――所謂孽緣,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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