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你說的也是,好了,我就先不跟你說了,那晚上咱們吃過飯後,一起過去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不跟你聊了。”說完這話,雲霜兒趕緊就掛了劉誌遠的電話。


    劉誌遠和霜兒通完這個電話後,立刻就想到昨天自己去市委的時候,看到區委書記劉輝去了市委秘書長陳元那裏。劉誌遠現在明白這劉輝為什麽要去陳元那裏了,看來劉輝對陳元的仕途看好著呢。想到了這裏,劉誌遠立刻就鬆了口氣,躺在辦公座椅上麵休息起來。


    此時市委副書記董潔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麵,他老婆楊月娥在一旁給董潔遞著茶水,照顧著董潔的情緒。董潔這以前還是風光滿麵的,堂堂的市委副書記呢,市裏麵的第三把手,誰見了他敢不尊敬啊?


    但是現在,自從前些日子被檢查出了腦梗塞,董潔心裏麵就上是被壓上了一道枷鎖。董潔這個病以前早就有征兆,那是前幾個月,早上剛剛起床後,董潔身子就動不了了,老婆趕緊就叫了“120”直接就把董潔送去了醫院。那一次動靜比較小,市裏麵相關領導知道的並不多。但是這一次去省裏麵,董潔的腦梗塞突然間就複發,這正跟人界省府秘書長高樹聊天喝酒呢,這病就來了,於是,當場省府秘書長高樹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於是董潔患有腦梗塞的消息就從省裏麵傳到了市裏麵。


    董潔副書記坐在家裏客廳的沙發上麵,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他正等著省人民醫院副院長周懷安給自己電話呢。這省人民醫院副院長周懷安以前是軍隊裏麵的主治醫生,主要擅長的就是給病人做手術,當然了,周副院長對腦梗塞這個疾病的開刀治療那還是很有經驗的。這次董潔犯病,就是常務副省長萬小全給董潔請的這個周醫生。


    以前萬小全的老領導,提拔萬小全從地市進省裏麵的老省長郭澤,就是因為腦梗塞去世的,去世的時候都七八十歲了,這最後一次開刀治療,還是周副院長給操的手術刀。不夠那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周副院長也都五十七八歲的人,再一兩年就要退下去了。所以他已經不再給病人做手術了,而把自己的這門絕活都傳給了下麵帶的一些研究生。其中城關市人民醫院的外科主治醫生楊光雄就是郭副院長的學生,雖然隻有四十來歲,但是在外科手術這一塊,還是很有聲譽的。所以董潔副書記這次的手機,周副院長就推薦城關市人民醫院外科主治醫師楊光雄。


    董潔這剛剛喝了口茶水,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董潔趕緊就接了電話。這個時候,隻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省人民醫院周副院長的聲音來。“董書記,你好啊,嗬嗬,我是省人民醫院的周懷安,是萬省長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的。”周副院長一邊對著董潔副書記說這話,一邊就顯得十分和藹。


    董潔此時早已經放下了自己領導的架子了,他趕緊就握緊了電話,“周院長,我這個病情你們醫院的醫生也看過了,狀況到底要緊不?我這這幾個月來一直是在省人民醫院裏麵接收檢查的,他們說我的症狀不怎麽要緊,隻要藥物治療就可以了。但是昨天又有醫生推薦我去開刀,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哪一邊,在省人民醫院裏麵還痛斥了你們的外科主治醫生,周院長,真的不好意思啊。”城關市市委副書記董潔聽了周副院長的話,趕緊就對著周副院長倒著歉。


    省人民醫院副院長周懷安聽了董潔副書記的話,微微歎了口氣。“董書記啊,你這個病呢,我真的不好說啊,我這一輩子給很多人動過這個手術。從總體上麵來說,你這個病症還是比較奇特的,不知道你們家裏麵有沒有人以前有過這個病例,要是有的話,那遺傳的概率就比較大了。”周副院長說到了這裏,立刻就靜靜的聽著董潔副書記的話。


    城關市市委副書記董潔被劉誌遠區長這話一說,立刻就皺了皺眉頭。“周院長,不瞞您說,我二叔是五十歲去世的,當時是縣裏麵的一個醫院給做的檢查,說是腦瘤還是什麽,以前的病例我們也拿不到,所以我不敢確定是不是這個腦梗塞。因為據我所知,這腦部的疾病一般上不會轉移的。我們家族就我那個二叔因為腦部疾病去世的,聽我父親說,他弟弟去世的時候,時間也是比較短的,病因根本就沒有搞清楚。”董潔副書記趕緊就說出了這話。


    省人民醫院副院長周懷安聽了董潔這話,微微歎了口氣,“董書記,恕我直言吧,我估計你二叔得的就是這個腦梗塞,根本不是什麽腦瘤。這腦梗塞發病比較快,目前治療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手術切除,但是手術切除之後,不能保證他不再犯病。所以得了這個疾病,基本上也就跟癌症差不多了。我說這個話,希望董書記不要生氣。”周副院長這話一說完,整個人的語氣頓時就變得溫和了。


    “周院長,我不會生氣的,這人嘛,都是吃五穀雜糧的,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啊,我覺得生病都是很正常的。我這個病好幾個醫生也給我說過了,跟你說的相差無幾,他們也說我這是治不好了。這次的情況似乎更是嚴重,正在喝酒,突然就暈倒了,搞得省府高樹秘書長這都慌神了。”董潔說到了這裏,言語之間立刻就有些無奈起來。


    “董書記,我給你推薦你們城關市人民醫院外科主治醫生楊光雄,這楊醫生是我以前帶過的學生,在手術方麵的水平,全省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不過這個家夥不會為人處世,所以一直被按在你們城關市人民醫院,這腦部的手術可跟一般的手術不一樣,所以我推薦這個楊光雄。您就放心的讓小楊給你動這個手術吧,手術動完後,要是沒有什麽異常情況,你這病在三五年內是不會複發的。”周副院長這話一說完,董潔的心裏麵立刻就高興了。


    “謝謝周院長,那我明天就去市人民醫院把這個手術給做了,希望這次是一勞永逸,以後就不要再犯了。周院長,現在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什麽了,謝謝您幫我推薦了一個好醫生。”董潔副書記說完了這話,立刻就掛了周淮安的電話。


    董潔和省人民醫院的周懷安通完了電話,心情頓時就平靜了,他覺得自己這次一定能夠平安無事。


    就在這個時候市委黃文昌書記立刻就打來了電話,董潔一看是黃文昌書記的電話,立刻就接了起來。“黃書記,你好,我是董潔,嗬嗬”董潔趕緊就對市委黃文昌書記熱情的打著招呼。


    黃文昌書記聽了董潔這話,立刻就關心的問道,“董潔啊,這中午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好了嗎?要你今天晚上就去醫院裏麵住一晚上,這樣有醫生在,你即便是犯病了,他們也能及時控製住局勢啊。你這呆在家裏麵,萬一病突然犯了,怎麽辦啊?”黃文昌書記直接就對著董潔說出了這話。


    董潔被黃文昌書記這話一說,立刻就笑了笑,“黃書記,我的病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可怕,我這是慢性的,不會一下子就怎麽樣的,還請黃書記不要擔心我的身體,我明天一早就去市人民醫院裏麵,接收治療,”董潔說完了這話,語氣似乎變得比較認真了。


    黃文昌書記一看說不下這個董潔,於是微微歎了口氣。“那你就堅持吧,董潔,你這個病我剛才專門問了一下市人民醫院的腦血管專家,人家還是建議你早些住進醫院,觀察治療呢,你既然堅持自己的意見,那我也沒有什麽話說了,我的關心也就到這裏了。晚上讓你老婆給你弄一些好吃的,心理上麵不要有什麽負擔,你放心,你這下麵的工作,我已經讓陳元幫你擔著了。你好好休養,等身子康複了,再回到工作隊伍中來,咱們市委領導班子還是很歡迎你的。”黃文昌說到了這裏,立刻就顯得輕鬆起來。


    “好的,書記,我明白您的苦心,我會好好養病,和病魔作鬥爭,嗬嗬,不出半個月,我就能康複,我剛才也問了省人民醫院的周院長,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呢。”董潔一想到剛才周副院長的話,心裏麵頓時就有些安慰了。


    “嗯,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肯定會有會很多領導來看你的,你切記,得了這種病,不要進一滴酒,不要有情緒上麵的衝動,這樣對你的病情發展才是最好的。我的話就說道這裏了,先掛電話了,改天有空了,我再去醫院裏麵看望你一下。”市委黃文昌書記說完了這話,立刻就掛了董潔的電話。


    董潔這都跟黃文昌書記通完了電話,老婆就親手為董潔做好了飯菜,兩個人為了應付待會來的客人,就先吃起了飯菜。


    半個多小時後,劉誌遠和雲霜兒就乘車來到了董潔副書記家門口。本來劉誌遠他們是想要去市人民醫院的,後來問了董潔的秘說董潔今天晚上在自己家裏麵,於是劉誌遠和雲霜兒就又趕來了董潔家這邊來。


    此時董潔一家剛剛吃完了晚飯,家門口的鈴聲立刻就被人按響了。董潔的老婆趕緊就開了家門,這一開家門,副市長雲霜兒和西城區區長劉誌遠直接就走了進來。董潔副書記一看是雲霜兒和劉誌遠,趕緊就笑了笑。


    “雲市長,劉區長,祝賀你們結百年之好啊,這前天你們訂婚,我都沒有親自到場,真的很慚愧啊,來,坐,坐。”董潔副書記頓時就變的平易近人起來,平時他那種傲慢和嚴厲的官威一下子就沒有了,可能正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呢。


    劉誌遠聽了董潔副書記的話,微微笑了笑,“董書記,咱們城關市的工作一直以來都是比較忙的,我們訂婚不光您沒有來,這市委市政府的大領導們都沒有來,工作都拉的比較緊張呢,來不來就那樣了,心意到了就好,嗬嗬”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手中的煙酒什麽的,都遞了上來。


    董潔副書記一看劉誌遠他們拿來了這麽多的禮物,於是趕緊就歎了口氣,“霜兒,誌遠,你看看你們這是做什麽啊,給我拿這麽多禮物,我這身子隻是一時間不舒服,你們放心吧,我哪能那麽輕易的倒下呢,嗬嗬”董潔話一說到這裏,趕緊就笑了笑。


    “書記,我們隻是送禮來看望您一下,預祝您早日康複,這不帶禮物來成何體統呢,嗬嗬,書記,咱們市委這邊的工作可是比較繁忙的呢,去了您是不行的,”雲霜兒聽了董潔副書記這話,趕緊就說了這麽一句。


    董潔被雲霜兒這話一說,立刻就點了點頭,“霜兒,咱們城關市市委市政府裏麵,就你一個女性常委,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啊,市府那邊幹幾年,可以直接調來市委這邊來鍛煉鍛煉,嗬嗬,”董潔這話一下子就說到了劉誌遠的心上了,劉誌遠趕緊就笑了下。


    這個時候,隻見雲霜兒立刻就對著董潔副書記開了口,“書記,我這個人啊,一直在市府這邊幹工作,我覺得我還是呆在政府口比較好,市委那邊的工作我幹不來呢,都是一些宣傳、黨務、紀檢工作,都不適合我,政府這邊具體的事情多,比較符合我的實際,我還是在市府這邊好好幹著吧。”雲霜兒說完了這話,立刻就對著劉誌遠使了下眼色。


    劉誌遠趕緊就也搭上了話。“董書記,咱們市委這邊的領導一個個都才調整了,霜兒怎麽可能來這邊呢。再說了,咱們市委這邊常委層麵清一色的都是四十來歲,不可能有提前調走的幹部,我們家霜兒就不多想了。”劉誌遠說完了這話,趕緊就又笑了笑。


    “嗯,誌遠說的也是啊,咱們市委這邊呢,確實也都是一些年輕幹部,我幾年也才四十來歲,我記得我做區長的時候,比誌遠現在的年齡還要大五歲呢,當時雲副書記還在省委組織部呢,他給全省的縣處級幹部訓話,我就是當時找去訓話的幹部之一,那是我第一次見雲副書記。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大氣,有做大領導的那種氣勢啊。現在都十來年過去了,雲書記坐上了省委副書記,真的是眾望所歸,省裏麵現在副廳及以上的幹部,基本上都受過他的提拔之恩呢。”董潔副書記說到了這裏,目光立刻就盯向了雲霜兒的臉蛋子。


    雲霜兒被董潔這話一說,心裏麵立刻就明白了,這個董潔在這時候提起自己的父親,無非是想要自己給父親帶個話,他董潔身體上麵的病症還不是很重要,省裏麵還是可以重用他董潔的。


    當然了,雲霜兒怎麽可能被他董潔利用啊,於是雲霜兒點了點頭,“董書記,我父親時常還提起你呢,說你是咱們城關市為數不多的好幹部之一,又不跟別人爭權,又沒有什麽貪汙受賄的事跡,說是我跟誌遠學些的楷模呢,嗬嗬”雲霜兒立刻就稱讚了董潔一句。


    “哦,謝謝書記這麽說,其實我也沒有書記說的那麽好。這些都是為官的基本準則,誰要是破壞了這些準則,那在官場上麵就幹不長遠的,嗬嗬”董潔說完了這話,立刻就輕鬆笑了笑。


    雲霜兒聽了董潔這話,趕緊就把臉蛋子扭向了劉誌遠,“誌遠,你這以前的那個老丈人不是得了腦梗塞去世的嗎?病情大概是個什麽樣的狀況啊,可以給董書記透露透露。”雲霜兒一下子就說出了這話。


    她這話一說完,隻見董潔副書記的臉上瞬時就變得有些不高興了。不過他也明白,雲霜兒說這個話,也是在為自己的身體擔心呢。於是董潔又把剛才繃緊的臉蛋子又鬆開了。他看了看眼前的劉誌遠,“誌遠,你就說吧,我這個病跟你以前的那個嶽父得的是一個病,不過我年齡沒有你嶽父年齡大。”董潔副書記說完這話,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劉誌遠。


    “書記,我嶽父確實是年齡大了才得了這個病的,這病確實不好治。我那個嶽父六十七歲最先出現那種症狀,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或者是早上剛剛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的大腦就不聽使喚了,沒有了一切的語言和行動能力。我當時也查了資料,這種病症確實是在晚上入睡之時和早上剛醒來的時候,最容易犯病。因為這兩個時間段,是人體血液從的兩個新狀態。晚上入睡的時候,人體的血液從熱血沸騰回歸平靜,人一大清早起床的時候,人體的血液從平靜步入沸騰,所以腦梗塞最容易在這兩個時間段發生。這兩個時間點是一定要注意的。”劉誌遠說完這話,目光立刻就又盯向了董潔副書記的臉蛋子。


    “誌遠,你這話說道根子上麵了,我這幾次犯病都是在大清早,人這剛剛一醒來就會覺得腦子裏麵十分脹痛,對虧有我太太在一旁照看著我,要是沒有她,我估計我直接就會被閻王爺給招去呢,我最近一個月來,這個病就犯了兩次,應該是比較頻繁了,所以明天去做手術,直接把堵塞的地方切除掉。你那個嶽父生前有沒有做過手術啊?”董潔突然就問出了這話,他問出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一瞬間又變得嚴肅起來。


    劉誌遠聽了董潔副書記的話,微微歎了口氣。“我那個嶽父脾氣比較倔強,他是做了一次手術的,在手術之前犯病,都是用藥物控製著的。但是最後一次,即便是做了手術,也沒有管用,不到半個小時,人就走了。”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立刻就說不下去了。


    董潔副書記被劉誌遠這話一說,頓時心裏麵就冰涼了很多,他不再說什麽話,兩眼立刻就發愣了起來。


    雲霜兒看到董潔副書記這個狀態,趕緊就對著劉誌遠又使了個眼色。於是劉誌遠趕緊就又對著董潔副書記開了口,“書記,你沒事吧?我說的那些話沒有刺激您吧?”劉誌遠這話一出口,整個人頓時就變得有些戰戰兢兢的了。


    “哦,沒事,我就是聽聽你嶽父的那個症狀,這也沒有什麽嘛,其實這個病也是因人而異的。省人民醫院的周副院長是這個心腦血管疾病的專家,我跟他說了我的狀況,他覺得問題不大,話給我推薦了一個持刀的醫生呢,嗬嗬,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這身子有些累了,就不跟你們多聊了。”董潔副書記說完這話,立刻就下了逐客令。


    “好的,書記,那您休息吧,我們這就告辭了。等你動完了手術,我們再去醫院裏麵看望您,希望您早提康複,嗬嗬”劉誌遠聽了董潔副書記這話,立刻就站起了身子。


    “好,好,謝謝你們,謝謝”董潔說完這話,趕緊就讓自己的老婆把劉誌遠和雲霜兒送出了家門。


    這劉誌遠從董潔副書記家裏麵一出來,就不由的歎了口氣。雲霜兒聽到劉誌遠歎氣,立刻就問上劉誌遠了。“誌遠,你這歎什麽氣啊,人家董書記得病了,又不是你得了這個病,你這是在替別人擔憂啊。”雲霜兒說完這話,立刻就鑽進了車子裏麵。


    劉誌遠也緩緩的上了車子。“霜兒,你剛才聽到董潔說話沒有,他說這個月他那個病就來犯了兩次,這說明他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了。”劉誌遠這話一說完,整個人的聲音頓時就變低了很多。


    “什麽?一個月來兩次就意味著病情加重啊?你是聽誰說的?”雲霜兒似乎有些不相信劉誌遠的話,她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


    “嗬嗬,以前我那個嶽父住院的時候,我去探病,跟市人民醫院心腦血管疾病的一個專家探討過這個疾病的整個過程,這種病一旦到了頻發的階段,就不打好治療了,即便是手術治療,也不會有什麽明顯的效果,董潔副書記這個月就發了兩次病,你想想看,他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趕緊就踩了踩油門,車子立刻就向著前麵快速的奔馳了過去。


    雲霜兒聽了劉誌遠這話,微微歎了口氣。“剛才咱爸還要我打聽董潔的病情呢,我說一切都還好,沒有怎麽嚴重呢。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董潔的病情比較嚴重了,這樣了,你給咱爸打個電話吧,把你知道的這個狀況給說說,咱爸心裏麵肯定是對這個副書記有別的人選了。”雲霜兒話一說到了這裏,立刻就看了看劉誌遠。


    “我怎麽跟你爸說這個話啊,我隻是大膽的猜測一下,不一定人家董潔就真的已經到了那種程度,醫學上麵的事情,跟化學什麽的不能相提並論,這化學是世界上最嚴謹的科學,但是醫學呢,有的人的生命能力比較強,即便是癌症,人家也能扛過去,所以這個事情我不能亂說。”劉誌遠說完了話,趕緊就加快了車速。


    雲霜兒一聽劉誌遠不願意給老父親說這個事情,於是也就沒有再提這事了。兩個人開車直接就回家休息去了。


    這晚上一點半的時候,劉誌遠和雲霜兒正在家裏麵睡覺呢,突然,區府辦的廖偉軍就打來了電話。劉誌遠這被廖偉軍這個電話搞得心裏麵很是生氣,但是他沒有辦法,廖偉軍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情呢,於是劉誌遠迷迷糊糊的接了廖偉軍的電話。


    “喂,偉軍,這都晚上一點多了,你怎麽給我打電話過來啊,這連覺都不讓我睡了啊?”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整個人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廖偉軍聽了劉誌遠區長的話,頓時就有些害怕了,但是他還是鼓起了勇氣,直接就把話給說完了。“劉區長,市委那邊出大事情了,市委副書記董潔同誌剛剛被送去了醫院,聽說是腦梗塞突然間發病,而且還沒進醫院,就引發了腦溢血,人在送往省裏麵的途中就停止呼吸。”廖偉軍這話一說完,劉誌遠立刻就沒有了絲毫的睡意。他趕緊就坐起了身子,這趕緊出了臥室。


    “偉軍,你說什麽?董潔副書記真的出事了?那這下市委那邊可就要亂了,今天晚上可真是個不眠之夜啊,好了,我知道這個事情了。後麵有什麽事情呢,就及時通知我,今天晚上看來大家都睡不著了。”劉誌遠說完這個話,直接就掛了廖偉軍的電話。


    這掛完了廖偉軍的電話,劉誌遠沒有叫雲霜兒起床,他一個人呆在客廳裏麵,緩緩的拿起了手機,撥了嶽父雲廣利的電話。


    這電話一撥過去,還沒有響兩聲,這雲廣利就接了劉誌遠的電話。“喂,誌遠,你還沒有睡覺啊,嗬嗬,”雲廣利副書記倒是顯得十分的和氣,估計他已經知道了城關市發生了重要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睡覺。


    “爸,我們城關市出大事情了,不知道您聽到什麽消息沒有?”劉誌遠立刻就對著嶽父雲廣利認真的說道。


    “哦?什麽大事情啊?是不是你們市委副書記董潔這不行了?”雲廣利問到了這裏,聲音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是的,爸,我剛剛從下麵得到消息,董潔副書記剛才在送往省裏麵的途中,就斷氣了。是因為腦梗塞導致腦出血,所以上來跟快,不到十來分鍾,人就斷氣了。”劉誌遠趕緊就把市委副書記董潔去世的消息告訴了嶽父雲廣利。


    雲廣利聽了劉誌遠這話,立刻就神色大變,“董潔這麽快就走了,我省省裏麵的醫生說手術或許還能給他維持幾年的生命呢,哪想到這個病來的這麽快啊,真是想不到啊。好了,我知道這個事情了,你還是安心去睡覺吧,明天你們市裏麵肯定要出治喪委員會的,這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就又成為大家爭奪的目標了。”雲廣利副書記話一說到這裏,立刻就微微歎了口氣。


    劉誌遠聽了嶽父的話,頓時也鬆了口氣,“好的,爸,那我就先去睡了,不打攪您休息了。”說完這個話,劉誌遠立刻就掛了嶽父雲廣利的電話,然後緩緩的走進了臥室,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雲霜兒還正在睡夢中呢,這市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打來電話的是市府秘書長周丹。雲霜兒這一看是周丹的電話號碼,趕緊就接了起來。


    市府秘書長周丹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董潔副書記病逝的消息,隻不過張榮市長要他今天一大清早在發布喪事,因為昨天大晚上的,人家都要睡覺,這消息一旦發布,整個市裏麵的領導都不能睡覺了。


    周丹這一看雲霜兒副市長接了電話,趕緊就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雲市長,您好,我給你通知一件事情,這市委副書記董潔同誌昨晚腦梗塞複發,在送往省裏麵的途中病逝了。張市長讓今天一大早發布這個消息。”周丹說著這個話,整個人一時間也變的有些悲哀起來。


    “什麽?董潔副書記昨晚就病逝了?昨天晚上我和誌遠還親自去看望了他一下呢,這沒有什麽征兆啊,怎麽一下子這人就去了?哎,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電話。”雲霜兒和周丹通完了電話,趕緊就推了推身旁的劉誌遠。


    “誌遠,起來,起來,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雲霜兒一邊推著劉誌遠那健壯的身子骨,一邊就大聲喊了起來。此時劉誌遠還在睡夢中睡得正香呢,突然就被霜兒一下子就給搖醒了。


    “出什麽大事情了?”劉誌遠這被搖醒後,立刻就揉著眼睛問著霜兒。


    雲霜兒一邊下著床,一邊就把自己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了。“誌遠,這董潔副書記昨天晚上就發病了,這在送往省裏麵的途中,就斷氣了。這種病來的還真是快啊,你昨天晚上跟我說,我還有些不相信呢,現在我是相信了,我要給我父親打個電話。”雲霜兒說到了這裏,立刻就要拿起電話,撥向父親雲廣利。


    劉誌遠看著霜兒這個舉動,立刻就笑了笑,“好了,霜兒,不要給你父親打電話了,你父親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呢,昨天晚上我就收到了董潔去世的消息了,我收到這個消息後,就給你父親打了過去呢。”劉誌遠一邊慵懶的翻著自己的身子骨,一邊就微微歎了口氣。


    雲霜兒被誌遠這話一說,立刻就愣住了。“什麽?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誰告訴你這個事情的?也沒有人告訴我啊,真的是,你昨天晚上聽到這個消息,就應該先告訴我,”雲霜兒話一說到這裏,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色。


    “嗬嗬,你生氣了啊,聽我的解釋吧,我不想昨晚告訴你,因為怕你睡不著啊,昨天晚上一點多鍾,這個董潔副書記才去世的,你以為呢,我要是那個時候告訴了你這事情,你肯定整晚上都睡不著覺。”劉誌遠說完了這話,也趕緊就坐了身子,下了床。


    “你說的也是,不過這董潔的病還真是來的迅速啊,這昨天晚上咱們看他的時候,董潔的起色看上去好很好呢,怎麽說掛就掛了,真的是有點讓人難以思議。”雲霜兒說完了這話,臉上立刻就顯得沉重起來。


    劉誌遠知道霜兒可能被這個事情給嚇住了,於是他趕緊就笑了笑,“霜兒,我給你說,這董潔書記的病呢,是由腦梗塞引起腦溢血,這大腦一見到血,不掛才怪呢,昨天晚上董潔就應該去醫院裏麵。人家省人民醫院的醫生既然建議他早點動手術,他就不應該拖延時間,現在好了,直接就把自己給葬送了。”劉誌遠說完這話,趕緊就起身輕輕的拍了拍霜兒的肩膀。


    “這個事情對我的感觸很深啊,今天上午,你抽空請個假,去醫院裏麵把身體檢查一下,主要檢查血壓什麽的,不要像董潔副書記一樣,這出了事情才知道晚了。”雲霜兒立刻就有些緊張的對著劉誌遠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這麽擔心,這腦梗塞現在很常見的,都是現在生活節奏加快,人們的生活壓力變大的緣故。我就不吃早餐了,我去單位了,你趁著這個機會,也會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吧,嗬嗬”劉誌遠說完這話,立刻就鑽進了洗手間,洗漱去了。


    幾分鍾後,劉誌遠來到了區府門口,這時候,隻見秘書金曉輝已經早早起來了,金曉輝穿著一身運動裝,這應該是要去跑步。現在的時間才早上的起點多鍾。劉誌遠看了看秘書金曉輝,突然也產生了跑步的想法,雖然他上班這幾年來,一直沒有跑步的習慣。但是市委副書記董潔突然去世的消息,或許也震驚了劉誌遠。


    劉誌遠給秘書金曉輝打了聲招呼,“曉輝啊,你是要去跑步?”劉誌遠一邊問著秘書金曉輝,一邊就從車子上麵走了下來。


    “是的,區長,一起去跑步吧,這多鍛煉一下身體好呢,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天天堅持跑步,這到了現在還是這樣,我感覺自己的渾身每天都充滿著朝氣,嗬嗬”金曉輝說完這話,就要跑出去了。


    “曉輝,你等我幾分鍾,今天早上我跟你一起跑步,以後這個就是我每天早上的一個項目,你得監督我啊,好不好?”劉誌遠趕緊就對著秘書金曉輝說到。


    “好的,區長,您去換衣服吧,這皮鞋肯定是跑不成的,要還運動鞋。你辦公室裏麵好像有一雙呢,以前你應該也跑過幾次。”金曉輝趕緊就對著劉誌遠區長說著話。


    “嗯,是跑過幾天,但是沒有堅持下來,今天我就要向你學習學習,堅持跑步。”劉誌遠說完這個話,立刻就趕緊上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取出了自己好些天都沒有穿的運動衣,鞋子,趕緊換上,就跟上了秘書金曉輝的腳步。


    兩人跑了一短路,秘書金曉輝立刻就對著劉誌遠開了口,“區長,聽說昨天晚上市委副書記董潔同誌突然去世了,他才多大的年齡啊,就這麽去了。”金曉輝說完了這個話,神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黯然了。


    “哦,是得了腦梗塞,心腦血管方麵的疾病呢,不容易治療的,嗬嗬”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停了下來。秘書金曉輝一看到區長停了下來,立刻也就停了下來,他緊緊的跟上了區長劉誌遠的腳步。


    “那真的很可惜呢,那麽年輕,這一屆要是幹的好的話,可以被提拔成市長呢。人的生命有時候就是這樣,突然間就走了。讓人想也想不到,哎”金曉輝話一說道這裏,似乎也有些傷感起來。


    劉誌遠看著金曉輝那有些沮喪的模樣,立刻就笑了笑,“怎麽,你金曉輝跟市委董潔副書記有認識?”劉誌遠話一問到這裏,整個人的臉上頓時就顯示出了一絲的嚴肅來。


    “這個,嗬嗬,區長,我跟董書記見過幾麵,說認識是認識,但是不是很熟悉呢,董書記的女兒跟我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後來上到大二,就出國去了加拿大,我哥哥跟董書記關係也很好,我經常跟著我哥哥去董書記他家。”金曉輝立刻就對著區長劉誌遠說出了這話。


    “哦。這樣啊,難怪你剛才說到董潔副書記去世的消息,這整個人就沒了一點氣勢了啊,好了,人都走了,你跟他也就隻是認識,這市裏麵很多人跟董潔都認識呢,人家都還不怎麽傷心,你這個小小的區府秘書就傷心了?”劉誌遠說完這話,立刻就鬆了口氣。


    “也不是傷心,隻是覺得太可惜了。估計咱們市裏麵今天最熱鬧的就是醫院了,區長,您想一想,這董潔副書記的病是突然間冒出來的,所以咱們市裏麵的大小幹部,今天肯定都會去醫院裏麵做體檢的,主要的檢查項目就是驗血壓了。”金曉輝話一說到這裏,剛才有些傷感的情緒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應該是吧,今天我愛人都要我去做體檢呢,我這上個月才查了一下血壓,很穩定,我才沒那時間去跟大家一起擠著去醫院呢,咱們中國人有個陋習,那就是大家一旦都做什麽了,這很多人就跟著往上麵湧呢,我要是想檢查,寧可過幾天去,好了,咱們回辦公室吧,待會市裏麵的事情肯定又會來呢。”劉誌遠說完這話,立刻就又向著來時的方向拋了過去,秘書金曉輝趕緊跟上了區長的腳步。


    幾分鍾後,劉誌遠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裏麵有洗澡的地方,劉誌遠衝了下身子,換上了自己的西裝革履,這才緩緩的做在了自己的辦公椅子上麵,看起了文件。


    就在他剛剛坐定身子後,秘書金曉輝立刻就領著一個美女走了進來,這個美女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劉誌遠調來區府的盧琳。盧琳一看到劉誌遠區長臉色紅潤的樣子,還以為他怎麽了呢?


    “劉區長,盧局長來了,我把她帶你辦公室了,嗬嗬”金曉輝說完這個話,趕緊就對著劉誌遠區長笑了笑。可能金曉輝昨天就觀察出,這個女人跟劉區長的關係似乎有點曖昧,所以這個時候,他笑的比較奸詐了。


    “哦,是盧琳啊,曉輝,你喊錯話了,你應該叫盧主任,這盧林同誌呢,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區府辦的副主任了,主管秘書


    科。對吧?盧主任?”劉誌遠一邊問著盧琳話,一邊就笑了笑。


    “是的,劉區長,我今天來的是不是有些早了,現在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這也沒有地方去,不如我就坐在劉區長的辦公室,和劉區長聊聊天吧。”盧琳這話剛剛說完,立刻就坐下了身子。


    劉誌遠一看盧琳這個主動,於是立刻就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他要秘書金曉輝趕緊弄點茶水來。金曉輝這次可不敢怠慢了,他趕緊就走出了區長的辦公室,弄茶水去了。


    金曉輝這一走出劉誌遠的辦公室,盧琳副主任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區長笑了笑,“劉區長,有個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但是又怕劉區長嫌我話多。”盧琳說到了這裏,看了看劉誌遠那英俊的臉蛋子。


    “你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我可不是那樣的人,跟著我幹事情,多問幾個問題是沒錯的。相反,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愛問問題的下屬呢,”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也把頭抬了起來,看了看美女盧琳。


    盧琳聽了劉誌遠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劉區長,這我第一次從沙墩中學調去了區教育局,這次又從區教育局調來了區府辦。這兩次認識調撥,是不是我舅舅萬省長給你打得招呼啊?”盧琳立刻就問到了自己的舅舅身上來。她覺得劉誌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自己調上來的。


    劉誌遠聽了盧琳這話,立刻就笑了笑,“盧主任,你這話倒是把我給問住了,不過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這第一次,我把你從學校調來區教育局,這純粹是我個人的意思,我看你這個人做校長做的還是很不錯的,所以就把你提拔了一下。但是這次把你從區教育局提拔到區府辦,這是有考慮到你舅舅的關係的。所以這第二次提拔你,是有些看在你舅舅萬小全的麵上的,嗬嗬”劉誌遠說完這個話,立刻就鬆了口氣。


    “我明白了,謝謝劉區長告訴我真相。其實我心裏麵也是這麽認為的,剛開始吧,你來我們學校視察指導工作,您還不知道我是萬小全的外甥女呢,這估計是提拔了我之後,我給我舅舅打了電話,他主動跟你聯係的。這一次你區府少個幹部,你把自己區裏麵所有的委辦局幹部排查了一遍,就想到了我。提拔我了,我舅舅這以後就會記住你劉區長的好了,說不定過幾年我舅舅就會報答你,對吧?劉區長”盧琳立刻就又說出了這話。


    劉誌遠對盧琳的聰明十分欣賞,但是他心裏麵不隻是想討好萬小泉,而是想用這個美女盧琳呢。想到了這裏,劉誌遠微微皺了皺眉頭,“盧主任,說實話,我很大程度上是看中了你的從業領域。這區府裏麵需要一個成熟、穩重的女性領導,幫助我來協助身邊的一些雜碎瑣事。你是我見到過的女性領導裏麵,比較細心的一個,所以我就選了你。隻要你以後在區府辦好好幹,過不了幾年,我會給你個街道辦主任,或者委辦局的一把手,大力的提拔你,前提是你要把我的相關工作安頓好才行。”劉誌遠說完這話,秘書金曉輝立刻就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劉誌遠一看到秘書金曉輝走了進來,立刻就又把目光盯向了秘書金曉輝。“曉輝,你給廖偉軍主任打個電話,就說盧主任來了,要他給盧主任把辦公室安頓好,再幫盧主任把辦公的相關器具也一頓安排好,上午盧主任就要在區府工作了。”劉誌遠安頓完秘書這個事情,又把頭扭向了盧琳。


    “謝謝區長,我盧琳一定會做好相關的服務工作,區長以後需要什麽,就直接給我說,我這個人別的都不會,就隻會服務領導,嗬嗬”盧琳立刻就說了句客套話。


    “盧主任,你就謙虛吧。我聽你舅舅萬小全說,你這個外甥女基本上不跟他聯係,對升官不怎麽感興趣,上次他想把你提拔去省裏麵,都被你拒絕了,有沒有這回事情啊?”劉誌遠立刻就問出了盧琳這話。


    盧琳被劉誌遠這麽一問,立刻就笑了笑,“劉區長,說實話,我對省裏麵沒有什麽感覺。以前在省裏麵上大學,對那感覺不怎麽好,所以就不想去省裏麵。再說我老家在地市,我父母年事已高,也都在這邊呢,我必須照顧他們,所以這省裏麵更是不能去了,嗬嗬”盧琳說完這話,立刻就顯得輕鬆起來。


    “哦,這樣啊,我也聽萬省長說這些了,不過呢,盧主任我還是要建議你一下,以後要是省裏麵需要你,你還是應該去省裏麵的。這人嘛,都往高處走的,水往低處流,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我們任何人都概莫能外。”劉誌遠說完這話,立刻就坐直了身子。


    “謝謝劉區長為我著想,不過我就喜歡在咱們城關市裏麵呆,等哪一天我呆膩味了,再去省裏麵,我想以我舅舅萬省長在省裏麵的地位,我不論什麽時候上省裏麵,都還是可以的,嗬嗬”盧琳說完了這話,趕緊就把目光盯向了劉誌遠,她似乎是有意向劉誌遠炫耀自己舅舅在省裏麵的地位呢。


    “嗯,你說的這個話不假啊,現在我把你調來了區府辦,你先在這邊好好幹,我相信盧主任會幹出一個很好的成績來的。好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你去廖偉軍那邊看看吧,他正在跟你準備辦公室呢,”劉誌遠這話一說完,盧琳立刻就站起了身子。


    “好的,區長,我先在就過去看看?”說完話,這盧琳趕緊就出了劉誌遠區長的辦公室。


    盧琳副主任一走開,劉誌遠的辦公室電話又響了起來,劉誌遠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麵是市委書記黃文昌打來的電話,劉誌遠一看黃書記的電話,立刻就想到了市委副書記董潔的事情,於是趕緊就接了黃書記的電話。


    “喂,書記,我是誌遠,您說吧。”劉誌遠一接通電話,趕緊就對著電話那邊的黃文昌書記恭敬的說道。黃文昌聽了劉誌遠這話微微歎了口氣。


    “誌遠,市委這邊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就關於董潔突然病亡的事情。”市委書記黃文昌立刻就問著劉誌遠。


    “書記,我已經聽說了,昨天晚上就有人給我說了,董潔副書記真的是不幸啊,我昨天晚上和霜兒還一起看過他呢,這起色上麵看起來還是很好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在昨天晚上就出事了。看來咱們市裏麵這所有領導幹部,都必須嚴格按照體檢的規格來,這樣才不至於突然間出事情呢。”劉誌遠這個時候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話。


    市委黃文昌書記聽了劉誌遠這話,微微歎了口氣。“其實吧,昨天晚上我給董潔打過電話了,要他昨天就開始住進市人民醫院,一旦有什麽事情,醫生在旁邊,這是很好處理的。哪知道這個董潔的性子比較絕強,壓根就沒有去醫院,結果晚上就病發了,你說說,我這個書記對他這麽關心了,他竟然不把自己當回事情,這是老天爺要他的命啊,我們都沒有辦法。”黃文昌書記說到了這裏,心裏麵似乎有些痛楚了。


    “書記,您就不要難過了,這董潔書記去了,省裏麵不久就會安排個新的副書記來,咱們市委的工作是耽誤不了的。”劉誌遠趕緊就安慰著市委黃文昌書記。黃文昌聽了劉誌遠的話,微微鬆了口氣。


    “誌遠,你覺得市委秘書長陳元這個人怎麽樣啊?他是以前從省會青銅的一個區的區委書記調上來的,這在市委秘書長的位置上麵呆了也兩年多時間了,這次我想給省裏麵推薦一下這個陳元。不知道陳元在下麵的幹部圈裏麵,反應如何?”黃文昌書記直接就問著劉誌遠這話。


    劉誌遠被黃文昌書記這話一問,頓時就有些納悶了。他想了一下,覺得這是市一級領導之間的事情呢,他劉誌遠怎麽可能摻和進去啊。但是自己這個時候要是不說出點什麽,黃書記似乎對自己也不滿意呢,劉誌遠一時間就有些進退兩難了,他皺了皺眉頭。


    “長我覺得人還可以吧,在我們縣區領導幹部心目中的形象還是可以的。陳秘書長雖然沒有來過我們西城區,但是經常下其餘的縣區裏麵視察指導工作,下麵的人對他還是比較熟悉的。黃書記想向省裏麵推薦陳元秘書長出任市委副書記,我覺得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劉誌遠趕緊就回答著市委黃文昌書記。


    “哦?你小子倒是回答的滿快的,這陳元跟你好像不大熟悉吧?你竟然能推薦他,說明你這個人還是很值得信任的。不過我聽市委辦的同誌們說,你們西城區新任的區委書記劉輝,這個人經常來陳元那邊談事情呢,他好像跟陳元的關係不一般呢,這個事情你知道嗎?”黃書記立刻又問到了劉誌遠這事情。


    “這個啊,黃書記,我還真是不知道,我隻是前兩天去你那邊,在路上碰到了這個劉輝,他正好去陳元秘書長那邊了,我那天也沒有把劉輝這個事情當回事,沒想到他還真跟陳元秘書長走的很近啊。”劉誌遠不由得發出了這麽一聲感歎。


    “這個劉輝啊,剛剛上任還沒幾天呢,就喜歡和陳元勾搭在一起,他這佯做很不好。不過陳元這個人我覺得總體上麵還是不錯的,我先跟省裏麵相關領導匯報一下再說吧。好了,這董潔的妻子楊月娥是你們西城區婦聯的副主任,這次董潔出了事情,我想你們區裏麵你是不是應該給提拔一下,把楊月娥提拔偉為西城區的婦聯主任,正科級幹部。這樣一來,也算是給楊月娥一個安慰吧?”黃文昌書記突然就說出了這話。


    劉誌遠被黃書記這話一說,立刻就愣了一下。本來吧,黃書記既然都開口了,他劉誌遠就不能有什麽拒絕的。但是劉誌遠這個時候,心裏麵突然就有些想不通了。這董潔已經去世了,他老婆楊月娥在市裏麵、區裏麵一時間就沒有什麽權勢可依靠了,這西城區提拔不提拔她楊月娥,那都無關緊要呢。但是此時黃書記卻提出了要提拔這個楊月娥。


    想到了這裏,劉誌遠立刻就開了口,“黃記已經去了,咱們還提拔她楊月娥給誰看啊,這區婦聯主任現在是張榮市長的一個關係戶在當著,要是為了董潔的老婆,把人家張榮市長那個關係戶給拿下去,這又得罪了張市長。書記,您看是不是別動我們區婦聯那邊的人了。”劉誌遠這個話一傳到黃文昌書記的耳朵裏麵,黃文昌頓時就勃然大怒了。


    “誌遠,你怎麽能怎麽說話呢,什麽董潔去了,提拔他老婆給誰看?我實話告訴你,劉誌遠,這董潔的老婆楊月娥是我妹妹的大學同學,她年輕的時候,經常來我家裏麵,跟我妹妹關係很好,就憑這這一點,我也必須提拔她,你明白嗎?”黃文昌書記立刻就說出了這個話,他這話一說,劉誌遠頓時就有些懵了。


    原來董潔的夫人楊月娥和市委黃文昌書記家裏麵有這麽一層關係啊,這黃書記也不早說。劉誌遠趕緊就開了口,“書記,我剛才說錯話了,這樣吧,等這兩天楊月娥安排完了董潔的喪事後,來了單位,我就提拔她,黃書記您就放心吧,這個人我一定提拔。”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市委黃文昌書記保證著。


    “嗯,這還差不多呢,本來我想把董潔同誌的夫人提拔來市裏麵,但是市婦聯裏麵沒有什麽合適的位置,所以就隻能安置在你們區婦聯給個一把手了。人家剛剛喪失了老公,我們還是同情一下的,好了,我就說到這裏,先掛電話了。”市委黃文昌書記說完了這話,立刻就掛了劉誌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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