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遠和馮曉陽兩人聽了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這話,兩個人都不做聲了。


    “誌遠,這東城區常務副區長楊雁冰同誌,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個案子呢,我也知道,楊雁冰最後免不了牢獄之災。但是我希望您能看在我以前幫你的份上,也幫幫楊雁冰,給他減輕一點刑罰。”王鵬這話一說完,目光直接就盯上了常務副市長劉誌遠的臉蛋子。


    劉誌遠被王鵬部長這話說的頓時就有些為難了,因為這要給一個人減刑,可不是他劉誌遠一個人能做主的,還要看旁邊這個市紀委書記馮曉陽是一個什麽樣的想法。想到了這裏,劉誌遠皺了皺眉頭。


    “王部長,上次您是幫了我一次,這個恩情我劉誌遠時刻都記著呢,不過這次楊雁冰搞出來的事情太大了,他兒子逼死一條人命,初步估計跟楊雁冰的關係還是比較大的。所以這個事情呢,還真是不好說啊。還得看看市紀委馮曉陽書記的意見。”劉誌遠這話一說完,眼睛立刻就瞟了瞟一旁的馮曉陽。


    這市紀委馮曉陽書記聽了常務副市長劉誌遠這話,立刻就點上了根香煙,緩緩抽了一小口。


    “王部長,這個事情是省裏麵特批了的事情,都把東城區區長陳伯明拿下來了,你說這情麵還有得講沒?我看這次王部長您也不要牽扯到這個事情上麵來了,免得這事情鬧得越來越大,您也受牽連。”馮曉陽這話一說完,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的臉蛋子一時間就陰沉了下來。


    “馮部長,您剛從省裏麵下來不久,咱們城關市很多事情你還不是很懂,在城關市,很多的規則跟省裏麵不一樣。所以我今天才把二位請了出來,我不是要你們幫我把人弄出來,這個難度太大,我隻想讓你們把楊雁冰相關的發最證據減少一點,不要讓他一輩子都蹲在監獄裏麵。楊雁冰確實跟我的關心很好,逢年過節他都是來我家的,要是我這次見死不救,那我這個領導真的是白當了呢。”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這話一說完,眼睛裏麵立刻就呈現出一絲無奈之色。


    劉誌遠聽了王鵬這話,也歎了口氣。“王部長,要不你去求求孫淼書記吧,看看孫書記那邊怎麽說?要是孫書記答應可以走點空子,把我和馮書記還是願意給楊雁冰開脫一點的。市委孫書記沒有下任何命令,我們真的很難辦。”常務副市長劉誌遠說完這話,趕緊就拿起了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王鵬部長被劉誌遠這話說的愣了一下,當然了,要是他王鵬能說動市委孫淼書記,那還用得著來這裏求他劉誌遠和馮曉陽嗎?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想到了這裏,無奈的搖了搖頭。


    “劉市長,我說句實話吧,孫書記那邊我是跑過了,但是沒有什麽結果呢,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們兩位。這樣了,你們要多少錢,開個價吧,我讓司機拿點錢過來。這錢也不是我給你們兩位的,都是楊雁冰家人讓帶過來的。”王鵬部長說完了這話,直接就拿起了手中的電話,給司機說了幾句。


    很快,包間門口就出來一個人,手裏麵提著兩箱錢,不用說,這肯定是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的司機了。


    “小楊,把箱子打開,放在劉市長和馮書記的麵前,讓兩位領導過過數。”王鵬部長說完了這話,直接就對著自己的司機小王揮了揮手。


    這小楊聽了王部長的話,趕緊就把手中兩個裝滿錢的箱子放在劉誌遠他們喝茶的茶幾上麵,兩個盒子一打開,隻見裏麵放滿了一遝遝的人民幣,都是嶄新的。看的劉誌遠的眼睛都有些瞪直了。


    “嗬嗬,劉市長,馮書記,這一箱是一百萬,就求你們二位手下留情,幫幫忙,照顧一下楊雁冰,他這次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希望二位在具體的量刑上麵,給開個綠燈。”王鵬部長這話一說完,隻見劉誌遠和馮曉陽頓時就都發起愣來。


    突然,劉誌遠想到了今天陳伯明說的一句話,他陳伯明不就是收了常務副區長楊雁冰一百萬塊錢嗎?所以才幫著楊雁冰壓了這個事情,可是到了最後,他陳伯明也被組織上調查了。一想到這裏,劉誌遠一時間就覺得眼前的這兩百萬塊錢充滿了肮髒。


    “王部長,真的不好意思,我對錢這玩意不感興趣,這個事情很抱歉,我幫不了你。您還是找找別的領導吧。”劉誌遠說完了這話,立刻就對著市紀委書記馮曉陽揮了揮手,馮曉陽也趕緊站起了身子來,兩個人快速的走出了這個茶樓的包間。


    劉誌遠和馮曉陽這一出去,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頓時就有些傻眼了,他原以為劉誌遠和馮曉陽一看到錢,多少會有些鬆口的,哪想到這兩個家夥真的看不上這兩百萬。


    王鵬覺得他們是嫌錢少了呢,於是王鵬又拿起手機,再次撥了常務副市長劉誌遠的電話。


    “喂,劉市長,您是不是嫌少了,那我讓楊雁冰的家屬再家一倍的錢,這樣總可以了吧?”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這話一說完,隻見電話那邊的劉誌遠副市長依舊沒有說什麽話,直接就掛了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的電話。


    王鵬的電話被掛斷了,一時間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他一個人在那個茶樓裏麵喝起了悶茶。


    劉誌遠和馮曉陽出了茶樓,劉誌遠要馮曉陽書記上了自己的車子。這市紀委馮曉陽書記一上常務副市長劉誌遠的車子了,劉誌遠微微鬆了口氣。“馮書記,你看看這個東城區的楊雁冰,人脈關係多廣啊,連堂堂的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馮曉陽也願意幫他來賣命了。”常務副市長劉誌遠這話一說完,隻見市紀委書記馮曉陽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嚴肅來。


    “不管他楊雁冰這次動用多少人際關係,咱們一定要把他犯下的罪孽調查清楚,要不然省裏麵會怎麽看咱們啊?我是剛剛上來沒幾天的市紀委書記,您是剛剛上去沒多久的常務副市長,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市委市政府、省委省政府相關領導的注視下呢。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給任何人情麵,必須嚴格按照法律規定來辦案子。這東城區的區長陳伯明不就是因為收了楊雁冰一百萬的現金嗎?直接就被免掉了區長的職務。我覺得陳伯明這次真的是有些可惜了呢。”市紀委書記馮曉陽這話一說完,眼睛裏麵立刻就染上一絲深邃。


    “嗬嗬,馮書記,你就放心吧,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你可以去咱們市委市政府任何一位領導家裏麵打聽打聽,我劉誌遠對於收錢、收禮的態度,我才不會稀裏糊塗的就收別人送來的錢呢。說句老實話,我從進入機關到現在,還從來沒有收過別人什麽黑錢呢。”說到了這裏,常務副市長劉誌遠的臉上頓時就染上了一絲的得意來。


    “真的?劉市長,你這性格倒是跟我們紀委相關領導的性格一樣了,你倒是可以來紀委係統幹事情呢,嗬嗬”馮曉陽話一說到這裏,臉上立刻就呈現出了無限的喜色。


    “現在咱們不是一起督辦這個案子嗎?跟我在紀委那邊工作有什麽區別嗎?嗬嗬,曉陽同誌,我想省紀委把你下派城關市,肯定是要是今後對城關市的大案、要案要進行嚴格審理的。或許以後咱們合作的機會更多呢,所以這次一定要把合作的基礎打好,我們兩個都是清官,所以你那邊查案子有什麽困難,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常務副市長劉誌遠這話一說完,車子就行駛進了市府大院。


    “好的,謝謝劉市長對我們紀委這邊的關照和信任,我就先回市紀委那邊去了,這件案子一有什麽重大的進展,我就電話聯係您。”馮曉陽說完了這話,直接就下了車子,走向了市委大院那邊。


    劉誌遠看著市紀委書記馮曉陽進了市委大院,他也就上了市府辦公大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劉誌遠這剛一坐在辦公室的位置上麵,手機就被打響了,劉誌遠看了看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隻見上麵顯示著老婆雲霜兒的電話號碼。劉誌遠一看是霜兒的電話,還以為霜兒和孩子出了什麽事情呢,於是他趕緊就接起了電話來。


    “喂,霜兒,怎麽了?嗬嗬”劉誌遠一邊問著霜兒話,一邊就顯得高興起來。他剛才心裏麵的鬱悶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電話那邊的霜兒聽了老公劉誌遠的話,微微顯得嚴肅起來了。“誌遠,你們現在手頭查的那個案子,東城區前任常務副區長楊雁冰的情況怎麽樣了?案子有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啊?”霜兒直接就對著劉誌遠問出了這個話來。


    劉誌遠一聽霜兒問到了東城區那個楊雁冰,他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瞬時又繃緊了。


    “霜兒,楊雁冰的事情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呢,怎麽了?有人給你打招呼了,要你關心一下這個楊雁冰的問題?”劉誌遠這個時候趕緊就問了霜兒這麽一句。


    “這個,嗬嗬,誌遠,楊雁冰以前是市委宣傳係統出來的幹部,這他們宣傳部長王鵬,還有省委宣傳部那邊都有領導跟我說了一下情況,要我問問你,看看楊雁冰的情況嚴重不,能不能從中給減輕一點刑罰。我倒是覺得吧,這個楊雁冰要是沒有參與他兒子逼死那個女孩子的事情,那就可以從輕處罰,免職已經算是比較重的處理了。”雲霜兒這話一說完,隻見劉誌遠的臉上立刻就勇氣了一絲的小生氣。


    “霜兒,這個楊雁冰到底是何許人也啊,你犯得著為他求情啊?剛剛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請我和市紀委馮曉陽同誌一起喝茶,說是要我們幫楊雁冰在這個事情上麵走點關係,我都沒有答應呢。怎麽就這麽一會兒事情,楊雁冰的關係就伸展到你那裏了,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呢。”劉誌遠一時間就有些納悶了,他對這個楊雁冰還真是刮目相看了。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竟然一下子就驚動了兩位堂堂的副廳級幹部為他求情。


    雲霜兒聽了老公劉誌遠這話,一時間也愣了一小子,隨後她才又開了口。“誌遠,你聽我說說吧。你隻看到楊雁冰以前是從市委宣傳部起來的,他表麵上的關係是市委宣傳部部長王鵬,但是你知不知道,這個楊雁冰的父親以前是省委宣傳部的常務副部長啊?全省宣係統有一大半的現任領導幹部,都是楊雁冰的父親培養起來的。那老頭子現在還健在呢,咱們省委宣傳部的四個副部長中,有三個都是楊雁冰父親以前的下屬。剛剛就是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薑明君給我打的電話,我覺得在這個事情上麵,要是你能幫幫這個楊雁冰,還是應該幫一下的,畢竟是省裏麵打來的招呼。”雲霜兒說完了這話,態度一瞬間就變得有些認真起來了。


    劉誌遠被霜兒這話說的,突然間就有些為難了。他頓時明白了,這楊雁冰就是一個典型的官二代,估計市裏麵知道楊雁冰底子的人也是比較少的,因為楊雁冰的父親楊萬平是十多年前的省委宣傳部老部長了。劉誌遠也隻聽嶽父雲廣利說過這個老幹部的名字,別的他什麽都還不是很清楚呢。要是劉誌遠他這次不管省宣傳係統的這個麵子,直接把楊雁冰給判了,那估計以後他在省委宣傳係統這一塊,就會得罪很多人。當然了,劉誌遠要是賣給了這個楊雁冰人情,那就對不起被楊雁冰一家逼死的那個女孩子了。或許人生就是這麽難以抉擇,有的時候就是利益與良知的抗爭。


    劉誌遠想了一會兒,他微微歎了口氣。“霜兒,這樣了,我在考慮考慮吧,晚上回家我再給你個準信吧。”劉誌遠說完了這話,趕緊就掛了霜兒的電話。


    就在他剛剛掛了霜兒的電話後,自己的手機裏麵立刻就來了一條短信息,上麵顯示著這樣一條內容。“劉市長,楊雁冰的案子有進展了,被害女孩的事情牽扯到了楊雁冰,據市紀委下麵辦案人員調查到的相關情況顯示,這件凶殺案可能牽扯到楊雁冰父子兩人。”發來短信息的是市紀委書記馮曉陽。劉誌遠看到這個短信息後,臉上立刻就有些冰涼起來了,他覺得這個楊雁冰的問題是越來越嚴重了,怪不得省委宣傳係統,市委宣傳係統,這會兒都有人幫他楊雁冰打招呼呢。他們這招呼打得越是頻繁,那就說明這個楊雁冰的問題越大。


    劉誌遠看完了這個短信息,直接就給市紀委書記馮曉陽回了一句,“收到,繼續查下去,一定要把楊雁冰的問題查個水落石出,還老百姓一個公道。”劉誌遠這條短信息一發完,頓時就感覺渾身都有些疲憊了。


    劉誌遠緩緩地躺上了自己的辦工座椅,他想休息一下。但是還沒等他閉上眼睛呢,這秘書張嘯林就走了進來。張嘯林手裏麵拿著一份報告,這個報告正是今天市府姚晨青副秘書長、雲九霄副秘書長兩個人一起起草的上報省府常務副省長張曉正的報告。


    張嘯林這一看到劉誌遠副市長正在休息,於是他趕緊就輕輕的敲了敲劉誌遠副市長的辦公室門,劉誌遠一聽到辦公室門響,立刻就坐起了身子來,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張嘯林。


    “小張,怎麽了?什麽事情啊?”常務副市長劉誌遠一邊問著張嘯林這話,一邊就趕緊把身子直了起來。


    “劉市長,姚副秘書長和雲副秘書長剛剛起草完這個報告,就是這兩天張省長來咱們市裏麵考察的報告,您說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把這個報告匯總好。現在姚秘書長和雲秘書長匯總完了初稿,要您過目一下。”張嘯林說完了這話,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常務副市長劉誌遠的臉蛋子。


    劉誌遠聽了秘書張嘯林這話,立刻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時間,此時,已經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了。再說劉誌遠今天被東城區的事情搞得心情本來就不怎麽好,所以他才沒有心思看這個報告呢。


    “這樣了,小張,你把這個報告送給市府秘書長廖偉軍那邊去,讓廖秘書長看看就成,你給廖秘書長說一下,這個報告就由他最後定稿吧,按照原定的時間發給省府那邊。我就不參與這個事情了,東城區那邊的事情搞得現在市裏麵一團糟,這幾天我要忙著審理東城區的事情呢。”說完這話,劉誌遠直接就站起了身子,快速的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幾分鍾後,劉誌遠坐著自己的配車,直接就向著家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車子剛剛行駛沒多遠,劉誌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劉誌遠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麵是嶽父家裏麵的座機電話。劉誌遠一想,肯定是嶽父已經下班回家了,所以給自己打電話過來了,難道東城區楊雁冰這件事情也驚動了自己的嶽父雲廣利?想到了這裏,劉誌遠趕緊就接了電話。


    他這電話一接通,隻聽見電話那邊立刻就傳來了嶽母的聲音,而不是嶽父的聲音。


    “誌遠,霜兒這一天在城關市呆的怎麽樣啊?要是不習慣的話,你待會就把她們娘倆送回省裏麵來吧,她這帶著孩子在城關那邊,我很不放心呢。”電話那邊的嶽母一時間就顯得十分擔心女兒和外孫了。


    劉誌遠聽了嶽母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媽,那我待會就給霜兒做一下思想動員,晚上送她回省裏麵。在這邊確實很不方便,她又不要我請保姆,這一天她就是和孩子呆在一起,我覺得這樣也不大好。至少回到了省裏麵,她還能和你說說話,這一個人也就不悶了,不管對她還是對孩子的健康都是有益的。”劉誌遠說完這話,趕緊就笑了笑。


    “嗯,誌遠,那就麻煩你了,今天晚上把霜兒和孩子送回來吧,我這才一天不見寶寶,心裏麵就想我的乖孫子,我一個人在家裏麵也覺得孤單,有他們娘來陪著我,我這心裏麵也覺得暖和呢,嗬嗬”嶽母突然就對著誌遠說出了這話來。


    劉誌遠聽了嶽母的話,心裏麵立刻就是一顫,確實,現在大都市裏麵的人都是這樣,群體性的孤獨,一個人在諾大的城市裏麵,幾乎沒有什麽親朋好友,一個人整天呆在家裏麵,難免會孤獨的。想到了這裏,劉誌遠立刻就握緊了手中的電話。


    “媽,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一定把霜兒和寶寶送回去,待會回到家裏麵我就提這個事情。那就先這樣了,我掛電話了。”劉誌遠說完了這話,立刻就掛了嶽母的電話。


    他這剛剛掛完了嶽母的電話,車子就已經到了自己家的樓下。劉誌遠給司機小王特別交代了一下,然後直接就上了自己家的樓。


    劉誌遠一進家門,立刻就看到霜兒正在和寶寶在那裏玩耍呢,這小寶寶一看到爸爸,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微笑。“哇哇”小家夥一邊在媽媽的懷裏麵扭動著身子骨,一邊就張開了嘴巴,似乎要跟爸爸打招呼呢。


    劉誌遠一看兒子那可愛的樣子,這心裏麵頓時就充滿了喜悅。“兒子,爸爸回來了,嗬嗬”劉誌遠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就趕緊走上前去,抱起了自己的兒子。


    “這小家夥今天晚上見你不哭了啊,嗬嗬,看來對你還是有認同感呢。好了,吃晚飯吧,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魚,還有一些醬豬蹄,吃完了飯再抱孩子吧。”雲霜兒說完了這話,趕緊就從劉誌遠的手上接過了寶寶。


    劉誌遠聽了霜兒這話,立刻就笑了笑,“你吃了沒啊?要不你先吃吧,我等你吃完了再吃?”劉誌遠看了看霜兒那白皙漂亮的臉蛋子,立刻就溫和的說道。


    “我剛才吃過啦,就是等著你回來留給你吃呢,剛才我媽給我打來了電話,催我回省裏麵呢,我想在城關市這邊多陪你幾天。咱們兩口子好久沒有在一起了,嗬嗬,還有我們家寶寶。”霜兒這話一說完,立刻就抱著寶寶坐在了誌遠身邊。


    劉誌遠拿起了筷子,夾了口菜。“霜兒,剛才媽也給我打電話了,她也催你趕緊回省裏麵呢,說是想寶寶。不過說實話,讓你和孩子在這裏,我心裏麵還是有些不舒服呢。家裏麵又沒有請保姆,你一個人做飯帶孩子,很累的。這樣了,待會吃完了飯,我就送你會省裏麵,正好我跟爸商量一下今天我們市東城區的事情。”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霜兒聽了劉誌遠這話,立刻就愣了一下。“誌遠,這個事情你要跟爸談啊,那你可得考慮清楚了,我的意思呢,還是暗地裏給下麵的人打個招呼,給東城區的這個楊雁冰走點關係,給省裏麵宣傳係統一個麵子,就可以了。你要是跟咱爸提了這個事情,咱爸肯定是不會讓你走半點關係的。到時候你又會因為這個事情得罪宣傳係統的一些人呢。那樣得不償失。”霜兒這話一說完,目光立刻就盯向了誌遠。


    “哎,霜兒,剛才市紀委馮書記給我發來了短信息,說東城區這個事情呢,是楊雁冰和他兒子一起搞出的人命案,現在市紀委正在搜索相關的證據,這樣一來,楊雁冰的不隻是犯罪嫌疑人的父親了,而且是參與了整個犯罪的過程,那情況就不一樣了。這種情況下,咱們是不可能給他楊雁冰走什麽關係的了。你想一想,一個正在花季的女孩,被這楊家父子逼死了,你說這有沒有人性。我就是得對省宣傳係統,也得要市紀委那邊把他楊雁冰調查清楚,必須把他繩之以法。”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心裏麵那種正氣頓時就竄了上來。


    霜兒被誌遠這一席話說的有些蒙住了,她似乎在這一時刻,心裏的天平也偏向了那個被逼死的女孩子了。“誌遠,你說的對,我們當官還是要為人民做主的,不能總是偏袒那些權貴階層,要是那樣的話,我們的老百姓就會承受更大的痛苦。好了,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情吧,我不會再幹涉你了。其實吧,以前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薑明君同誌呢,幫我管理的部門做過很多次的宣傳,我們省財政廳和他們宣傳部也是關係很好的兩個部門。所以他才會給我打招呼。現在看來,我就隻能回絕他了。不過也沒有什麽關係了,這個薑明君又不是省委常委序列的領導,我們也不用太在意他了。”雲霜兒說到了這裏,趕緊就拿起了桌子上麵的奶瓶,給寶寶喂起了奶。


    劉誌遠聽了霜兒這話,沒有再說什麽。其實他心裏麵很明白,霜兒說的這話也隻是在安慰自己,要是霜兒這次拒絕了省委宣傳部的這個薑明君,以後霜兒和薑明君副部長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怎麽好的。想到了這裏,劉誌遠這心裏麵又糾結起來了。


    半個多小時後,劉誌遠吃完了晚飯,他立刻又動員起了霜兒,要把霜兒送上省裏麵去。


    霜兒這考慮了一會兒,覺得誌遠說的也很正確。自己這在城關市也就隻能給誌遠一些心理負擔,讓他工作上麵分心。於是雲霜兒答應了誌遠的提議,晚上一起回省城去。


    霜兒答應回省城去,劉誌遠立刻就打了個電話給司機小王,然後一家三口就下了樓,直接上了劉誌遠的配車,開始向著省城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劉誌遠這和霜兒剛剛聊了一些生活瑣事呢,突然,自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劉誌遠這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市紀委書記馮曉陽打來的,劉誌遠趕緊就給霜兒示意了一下,接起了馮曉陽的電話。


    “馮書記,怎麽了?您說吧。”劉誌遠一邊問著電話那邊的馮曉陽,一邊就繃緊了臉蛋子。


    “劉市長,東城區的案情有了很大的突破,楊雁冰的兒子剛剛被抓獲,原來這個家夥壓根就沒有離開咱們市裏麵,而是化了妝,帶了麵具在市裏麵的一家酒店裏麵窩藏著。我們初步對這個楊雁冰的兒子楊成國進行了審問,他承認,那個女孩子是他和他父親一起聯合殺死的。案情比咱們想象的要複雜,經這個楊成國交代,這個女孩子是他們控製在酒店的賣**,跟他們父子關係都比較曖昧,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子失足之後,不僅和東城區常務副區長楊雁冰保持了情人關係,而且還和楊雁冰的兒子楊成國也有一些曖昧關係,事情的真相是這女孩子新交了一個男人,想擺脫這楊家一對父子,結果被這一對父子都發現了該女子和對方的一些事情。於是楊家這一對父子就因為這個女人發生了口角,結果楊雁冰這脾氣比較大,直接就打了這女孩一頓,下手比較重,一不小心就重擊了女孩的頭部,導致女孩子當場死亡,這一對父子為了掩人耳目,就布置了女孩自殺現場,迷惑了警方。現在事情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情況。”市紀委書記馮曉陽這話一說完,常務副市長劉誌遠的臉上立刻就顯得輕鬆了很多。


    “馮書記,那您就把這個情況跟市委孫書記和市府趙市長匯報一下,看看兩位領導的想法怎樣。我這邊沒有什麽特別的意見。要是人是楊雁冰殺的,那就直接移交司法機關,讓法律來製裁他。省裏麵剛才還有人通過關係給我打招呼呢,要放楊雁冰一馬呢,現在看看,這個楊雁冰都成了殺人凶手了,還怎麽放得成啊。好了,曉陽同誌,我先不和你說了,我正送老婆和孩子回省裏麵呢,咱們就先聊到這裏。”劉誌遠和市紀委書記馮曉陽說完了這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一旁的雲霜兒聽了誌遠這話,眼睛頓時就瞪圓了。“人是楊雁冰殺的?不是他兒子?”雲霜兒這話一問出來,劉誌遠微微點了點頭。


    “是的,我就估摸著這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市紀委那邊調查出了很多內幕,這個女孩子是被楊雁冰父子逼迫從事服務行業,結果父子兩個人都看上了這個女孩子,並且和這個女孩子保持了不正當關係。女孩前些日子又喜歡上了另外一個男人,被這楊雁冰父子發現了,於是兩個人都找到了這女孩子,恰好就撞到了一起。楊雁冰脾氣大,直接就打了女孩,結果一不小心,這就拿硬物重擊了女孩的頭部,一下子就把人給打死了。最後父子兩人合夥布置了女孩自殺的現場,迷惑警方的視野。現在事情的大概已經清楚了,楊雁冰這次是徹底完蛋了。”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趕緊就看了看霜兒。


    “這樣啊,我還以為這楊雁冰沒有什麽大問題呢,大家都以為是他兒子逼死了人家姑娘,沒想到這姑娘是被楊雁冰失手打死的。這就有點殘忍了,我待會回了家裏麵,要跟省委宣傳部薑明君部長把這個事情給說清楚,要不然他還怪我不幫他的忙呢。”霜兒這話一說完,臉上一瞬間也就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劉誌遠看著霜兒這個表情,也不由的笑了笑。“霜兒,以後別人要你打招呼幫忙,你一定要考慮清楚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不能什麽事情都幫。要是什麽事情都幫的話,那咱們就會鑄成大錯的。”劉誌遠說完了這話,趕緊就鬆了口氣,他逗起了一旁睜著大眼睛的兒子來。


    一個多小時後,劉誌遠把霜兒送回了省城嶽父家。他這一到嶽父家,就看到嶽父雲廣利正在客廳裏麵喝著茶水,看著電視呢。


    “爸,我把霜兒和小建業帶回來了,嗬嗬,城關市那邊沒有人照顧她們,我覺得很不方便,所以還不如讓他們早點回省裏麵來。”劉誌遠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就對著嶽父雲廣利溫和的笑了笑。


    雲廣利看了看誌遠和霜兒,立刻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就不讓霜兒帶孩子下去,她就是不聽,說是在家裏麵呆的悶,要去你那邊轉轉。我說你下麵工作忙,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她,這霜兒不相信。現在下去一天時間了,誌遠能陪你的時間有多長啊?”雲廣利省長說著這話,立刻就把目光又盯向了一旁的霜兒。


    “好了,爸,你就不要總那我開涮了,我去房間跟我媽媽聊天去,你們兩個慢慢聊吧,哼。”雲霜兒被父親這話說的有些不高興了,她直接就抱著孩子走進了母親的臥室。雲廣利看著霜兒那有些生氣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


    “坐吧,誌遠,你這跑了一路,休息休息,給司機打個招呼,明天在上再回城關去,今天晚上在家裏麵休息一晚上。”雲廣利話一說到這裏,立刻就給女婿劉誌遠斟了一杯茶水。


    劉誌遠聽了嶽父這話,趕緊就緩緩地坐下了身子。“爸,本來我上來還想請教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呢,但是現在不用跟你商量了,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注意了,嗬嗬。”劉誌遠這話一說完,立刻就拿起了嶽父衝給自己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嗯,我知道什麽事情,我聽你們市委書記孫淼說了,他們把東城區免掉的那兩個處級幹部交給你去審理了,要你和你們市紀委的馮曉陽一起審理東城區那兩個幹部,這你們城關市東城區常務副區長楊雁冰是以前的省委宣傳部楊部長的兒子,屬於典型的官二代,肯定有很多宣傳係統的領導幹部給你打招呼了吧,嗬嗬,”雲廣利省長這話一說出來,劉誌遠趕緊就點了點頭。


    “爸,您這消息還真是靈通呢,是的,今天省委宣傳部、市委宣傳部相關領導,都給我打招呼了。我都沒有答應呢。其中這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薑明君是通過霜兒給我打招呼,我也沒有同意。”劉誌遠這話一說完,趕緊就把目光盯向了嶽父雲廣利。


    “哦?薑明君給霜兒打電話說這件事情了?這楊雁冰的父親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帶出了一批好部下啊,你這樣直接拒絕他們,他們心裏麵肯定也不大舒服。”雲廣利說到了這裏,立刻就微微皺了皺眉頭。


    “爸,你說的這些我明白,現在得罪了他們,以後他們宣傳部係統對我肯定也不怎麽熱心的。不過就在剛來的路上,這楊雁冰的案子有了新的情況,我們市紀委那邊抓到了楊雁冰的兒子,據他兒子交代,那個女孩子是楊雁冰自己過失殺死的,這樣一來,楊雁冰的罪名可就大了,一時間就成了殺人犯了,不管他們宣傳部門怎麽打招呼,楊雁冰他們也救不出來呢。”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嶽父雲廣利匯報著案情的最新進展。


    “哦?人是楊雁冰殺的?這個楊雁冰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那他這次是要判的重一點了,你不給宣傳係統麵子是應該的。我剛才都還在想著,是不是放這個楊雁冰一馬呢。楊雁冰的老父親剛剛給我打過來電話,這老頭子都退下去十來年了,還以為自己的關係網有多硬實。我也就是逢年過節去看看那些老幹部,但並不表示我就會買他們的賬。”省長雲廣利這話一說完,劉誌遠的心裏麵頓時就放心了下來。


    “爸,通過這次的事情,我對下麵縣區的管理有了新的認識,我覺得縣區要是管不好,這直接就會影響到市裏麵每一位領導的位置。要是這次東城區的事情鬧得再大一點,估計我們市委孫淼書記或者市府趙孟州市長就會被拿下去。”劉誌遠突然就對著嶽父雲廣利說出了這個話來。


    雲廣利聽了女婿劉誌遠這話,微微愣了下。“誌遠,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每年都有省部級領導被老百姓圍堵的事情。一般的老百姓也就是向領導請願,他們還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啊?老百姓心裏麵的願望也是比較簡單的,就是向政府爭取自己的權力。政府部門不侵占百姓的利益,百姓哪會上訪,圍堵領導啊?所以不要把這種事情想的很嚴重。”雲廣利這話一說完,手機立刻就被人打響了。


    雲廣利看了看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隻見上麵顯示著常務副省長張曉正的電話號碼。


    於是雲廣利省長對著女婿誌遠微微笑了笑。“誌遠,張曉正副省長給我打電話了,嗬嗬,他現在心情已經好很多了,這開始一回到省上,一直罵你們趙市長罵個不停,被我狠狠的批評了一頓,現在好很多了呢。”雲廣利省長說完了這話,直接就接了電話。


    劉誌遠聽了嶽父的話,立刻就點了點頭,他在一旁認真聽起了嶽父和張曉正副省長之間的對話來。


    “曉正,怎麽?你心裏麵的氣還沒有消嗎?這都大晚上了,還給我打電話啊,嗬嗬”省長雲廣利一邊對著自己的副手張曉正說著這話,一邊就緩緩的舒了口氣。


    “廣利,你現在在家裏麵嗎?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聊一聊,我已經到你們家樓下了。”電話那邊的常務副省長張曉正直接就對著省長雲廣利說出了這個話來。


    “哦?你應經來我家樓下了,那就上來吧,我女婿誌遠剛剛從地市回來,你見了他不要生氣啊,嗬嗬,他今天上午陪同你視察工作,有些方麵做的是不大好呢。”雲廣利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就對著副手張曉正陪著笑臉。


    “省長,這個跟誌遠沒什麽關係,我早就不生氣了,我上來是跟你說說別的事情呢。好了,先這樣了,我馬上上來。”常務副省長張曉正說完了這話,直接就掛了省長雲廣利的電話。


    雲廣利這和張曉正通完了電話,立刻就對著女婿劉誌遠指了指門口。“誌遠,你去開一下門,張省長馬上就要上來了。”雲廣利這話一說完,劉誌遠趕緊就點了點頭,他快速走到了門邊。


    很快,劉誌遠這門一拉開,隻見常務副省長張曉正已經出現在門口了。張曉正看到開門的是劉誌遠,一時間就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劉誌遠從張省長這個表情裏麵可以感覺得到,張曉正副省長因為今天的事情,還是有些生自己的氣呢。


    “張省長,我嶽父在家裏麵等著您了,嗬嗬”劉誌遠一邊對著張省長打著招呼,一邊就賠上了自己的笑臉。


    “嗯,好,好。”張曉正一邊冷冷的回應著劉誌遠話,一邊就直接走進了雲廣利省長的家門。


    劉誌遠看著張省長那冰冷的模樣,內心裏麵頓時就充滿了無形的壓力。他趕緊就關上了門,跟上了張曉正的腳步。


    “曉正,坐,坐吧,我知道你今天在城關市受了氣,我們家誌遠因為你這個事情,三番四次給我打電話,要我跟你溝通一下。其實呢,我覺得吧,這種事情咱們省裏麵的高層那一年不遇到啊?就去年我視察景平市一個工業區的時候,還不被三四百的老百姓圍住了,我那次被圍了三個小時,後來是武警專門開辟了綠色通道,我才走掉的。要不然,我那天真的會上報紙頭條呢,嗬嗬”雲廣利省長話一說到這裏,趕緊就給劉誌遠示意了一下,劉誌遠立刻就幫常務副省長張曉正斟上了熱茶水。


    “哎,廣利,今天的事情我是有些很不高興。其實原因不光是被城關市那些老百姓圍堵的原因,還有一些別的方麵的原因。這次我去城關市,孫淼和趙孟州也就陪我吃了一頓迎接晚宴,其餘的事情他們兩個都沒有出麵陪同我視察指導工作,都是你女婿劉誌遠一直陪著我呢。我就納悶,我這不管下哪個地市,至少市委市府一把手中,都會有一位來陪著我,怎麽一到城關市,這就不一樣了呢?我覺得都是城關市這個趙孟州在搞鬼。”張曉正副省長話一說到這裏,臉色頓時就變得嚴肅起來了。


    “哦?怎麽是趙孟州在搞鬼啊,你說說原因。”雲廣利省長聽了張曉正這話,立刻就繃緊了臉蛋子。


    “廣利,是這樣的,我今天跟我弟弟劉靜通了電話,劉靜跟我說啊,這本來我下城關市的行程中,第一天陪同的主要領導安排的是他們的市長趙孟州,第二天陪同的領導是他們的市委書記孫淼。結果這第一天趙孟州就不樂意陪我,這小子完全就沒把我放在眼裏麵。他親自交代,讓誌遠陪同我考察。第一天他趙孟州這麽一搞,第二天孫淼也就不來了,也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你們家誌遠。你說說,我聽了這個消息,心裏麵能不生氣嗎?我覺得下一屆趙孟州不能幹城關市市長了,的把他調去別的地方。”常務副省長張曉正這話一說出來,雲廣利省長立刻就有些懵了。


    “曉正,你先消消氣,劉靜這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啊?誌遠,你一直在市府那邊,有沒有聽說這個事情啊?到底你們城關市對於這次張省長下來視察指導工作是怎麽安排的啊?”雲廣利立刻就問到了女婿劉誌遠身上來了。


    劉誌遠聽了張副省長和嶽父的問話,整個人頓時就有些矛盾起來。他明白這兩天市裏麵對張省長陪同人員的變化情況,說實話,也就是趙孟州市長臨時更換人員引起的,不過這事情不能怪趙孟州市長一個人,市委書記孫淼也是有責任的。這兩個一把手,一個是省委書記的親信,一個是省長的親信,那自然兩個人都不會把常務副省長放在眼裏麵了。


    想到了這裏,劉誌遠微微歎了口氣。“|爸,其實這個事情吧,我覺得大家都有誤會。首先呢,我得澄清一下,這當時趙孟州市長臨時換人的時候,孫淼書記是同意了的。趙市長當時真的是有急事,省財政上麵有個事情要趙市長親自來省裏麵談一下,好像是明年地市的財政預算報表有些問題。趙市長當時確實是沒有辦法,隻能讓我帶他陪同一下張省長。按道理來說,趙市長這讓我代替出席一下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但是沒有想到市委的孫淼書記一看趙市長沒去陪同張省長,他也就學起了趙孟州市長的做法,他自己也不親自來陪張省長了。所以我也就隻能兩天都親自陪同。而且呢,張省長這兩天視察的都是我們市府主管的領域,一個工業,一個農業,我不陪同也說不過去,嗬嗬。”劉誌遠這話一說完,一旁的常務副省長張曉正再也沒有什麽話說了。


    “曉正,我聽了誌遠這一席話,我覺得藐視你權威的是孫淼,而不是趙孟州呢。雖然孟州是我一手提拔上去的,但是這次我可沒有偏袒他。確實這財政上麵的事情比較重要呢,要是出了一丁點的差錯,那就沒錢花了。孟州在這個事情上麵的選擇,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就不要太計較了,你都那麽大得人了,跟他們一般見識,這有損你這個老家夥的形象呢,嗬嗬”雲廣利省長這話一說出來,立刻就笑了笑。


    常務副省長張曉正聽了一把手雲廣利的話,立刻就微微鬆了口氣。“也是,我聽誌遠這麽一說,心裏麵也輕鬆了很多。誌遠,今天我也有些對不住你,沒有給你任何顏麵,直接就回了省裏麵,我聽劉靜說,你們市委常委會議上麵,孫淼和趙孟州也都批評了你一下,給你造成了一些壓力,這件事情原本跟你是沒有什麽關係的,讓你從中受了一些牽連,真的不好意思啊。”張曉正話一說到這裏,趕緊就把目光盯向了劉誌遠那英俊的臉蛋子。


    劉誌遠聽了張省長這一席話,內心頓時就有些感動了,他心裏麵一陣子的溫暖。“張省長,您過獎了,我是有錯誤的,我應該在那兩天裏麵,和公安局的相關同誌聯係好,一路上應該有武警站崗的,不過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總覺得那樣太過於排場,沒想到真的出了一點小事情。以後要是省裏麵再有領導下來視察指導工作,我再也不會像這次了。”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張曉正和嶽父保證著。


    省府的這兩位大領導聽著劉誌遠的話,臉上都露出了以一絲滿意的微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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