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記住,一定要娶上十個八個的美嬌娘,最好把世上最大的幾個勢力的公主全拐來,然後生出一個可以傳承千載的世家大族!如果你時你身邊沒有跟著一群小崽子,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老頭兒很粗魯地拍打著少年的腦袋,少年不滿地歪了一下脖子,用白眼狠狠翻著老頭兒老師,我又不是種豬,隨隨便便就能生出一群?”


    “小兔崽子,老子收養了你十多年,教了你恁多,你也不尊老敬賢?”老頭兒對著少年腦袋又是一巴掌。


    “老?你昨夜裏還弄得西村的熊寡婦叫了半夜,哪裏老了?至於賢,老師,你說你和這個字有關係嗎不跳字。


    “昨晚我那是老當益壯,我老人家當然和賢有關!”


    “嬰兒時就假借為我討奶喝去看人家大嫂的胸脯,四歲開始帶著我偷看村裏洗澡,五歲開始要我去偷別人樹上的果子給你吃,六歲開始就得賺錢養你……老師,你還好意思說與賢有關?”少年人嘟囔著說道你和閑有關才對!”


    “滾吧,記得老子的交待,不帶十個八個小娘兒,你就不要了!”老家夥指著前方的馬車吼道。


    少年跳上馬車,回頭望了老頭一眼,老頭卻已經轉身小跑著往回走了。少年呸地吐了口口水,眼睛裏卻有些濕潤,然後坐在的位置上。


    “老師,你放心,終有一日我會將你的名字傳播於世上,也會讓匠神宗後悔,當初他們犯了一個多大的誤!”少年心中暗想。


    這是通往柘陵城的驛道馬車,每三天都會有一趟。從這窮鄉僻壤到柘陵城要花費兩天的,好在路修得好,因此前行得也順利,到了次日傍晚時分,少年就已經看到了柘陵城的城牆了。


    “啊!”


    就在這時,趕車的馬夫驚呼起來。


    少年是愛湊熱鬧的心性,立刻將頭伸出車廂向外望,隻見另一條進入柘陵城的道路上,一支車隊正在緩緩行來。少年猛然皺起了眉,因為一股血腥氣息撲入鼻中。


    這是進入柘陵城的要道,又是傍晚歸城之時,因為路上行人很多,圍觀者也甚眾。但是這麽多人,竟然沒有誰敢接近那支車隊的,濃烈的血腥味,讓人們紛紛閃避。


    少年快步小跑,略有些淡的短眉緊緊擰在一起快救人,你們都站在這裏,快些救人!”


    周圍的人卻退得更遠了。


    少年不管他們,衝到車隊中,一把將坐在駕車位上的車夫扶住,但那車夫身體僵硬,已經死去多時了。


    他放開車夫,又衝向另一個人,仍然是死者。整個車隊四輛大車,上麵載著十七具屍體,竟然沒有一個活人。


    “這是陳家的人……”少年聽得周圍的竊竊私語聲。


    “陳家?”他並不陳家,但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似乎犯了誤,這麽多死者圍觀者竟然都袖手旁觀,要麽是這個陳家天怒人怨,要麽就是動手殺人者太過強橫!


    看到無人生還,少年歎了口氣,就在這時,他聽到快馬的聲音,緊接著,一輛馬車在大隊人馬簇擁下衝了。少年默默退開,卻覺得似乎有一雙眸子掃視了一眼,他回望,馬車中坐著一個滿臉淚痕的女子。


    那女子跳下車,身手相當敏捷,少年退到人群中,聽得周圍人又低聲說道是陳家的大……當真是個可憐人,陳家就這位大心最善!”


    “散了吧散了吧!”


    跟隨陳家大而來的,是一隊府兵,這些由低階武者組成的軍隊平時隻是維持柘陵城的秩序罷了,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在他們的驅趕下,圍觀看熱鬧的人開始散開,少年想要回到馬車,卻那輛載他來的馬車早就不見了。


    “該死,我的還在車上!”少年咒罵道。


    在城邊的驛館裏少年找到了那輛馬車,車夫把他的行李還給他,沒有絲毫愧意,反而教訓他說少年人,出外莫管閑事,管閑事把搭進去了不好!”


    “嗬!”少年也不與他計較,轉身來到柘陵城南門前。


    在三川郡中,柘陵城隻是十八座大城之一,而在整個南蟾州,柘陵城隻怕要排到兩百名之外。但對於剛從窮鄉僻壤來到這裏的少年來說,足以讓他震撼了。


    “高!大!厚!實!”


    幾乎有百尺高的城牆,由特製的青石條砌成,少年估計每塊青石條的重量都有一千五百斤!城牆不僅高,而且厚,深黝的門洞少說也有百步,大門更是精鐵鑄成,重量應該超過萬斤!


    也隻有這樣的高牆,才能防備高階武者的進攻,才能擋住大荒野中的那些惡獸的侵襲。這座高大壯觀的城牆讓少年心情澎湃,忘了城門前的血腥,覺得向他敞開大門的不僅僅是這座城市,更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我來了!”他大聲宣告。


    “神經病!”這是路人對他的回應。


    興致衝衝的少年前腳進城後腳就迷路了,望著一排排密布的樓宇房屋,他覺得頭昏眼花,不該往何處去。擁有數十萬人口的柘陵城,對於鄉野來的少年來說,實在是容易頭暈的迷失之地。


    天氣已晚,沒有太多給他耽擱,在緊張了一會兒之後,少年長吸了口氣我衛展眉來了,美嬌娘們,等著我!”


    很快他就受到了迎頭痛擊,住一夜要五十文?”


    他可憐的小包裹裏,放著一千文錢,這是老頭子給他的全部家當,在鄉下這是一筆了不起的財富,可進了城則都不是!


    就連城裏最差勁的旅店的通鋪,都需要五十文一夜,而且不包食物,他的全部財產,隻夠不吃不喝地在這裏住二十天的!


    “愛住不住。”客棧的夥計一眼就瞧出了衛展眉的來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少年,身上又沒幾個錢,因此他毫不客氣。


    衛展眉撓了撓頭,不住是不成的,他已經聽說了柘陵城的規矩,夜裏三更之後就開始宵禁,所有尚在街頭晃悠的人等一律拘捕服苦役,他就算是想在街上湊合著胡混也不行。


    “住,不住!”這點小事,當然不會把衛展眉困住,他打了個哈哈說道。


    “先付錢,後住宿。”


    衛展眉嘿然一笑,客棧夥計狗眼看人低,也不和他計較,隨意抓出一把銅子扔了通鋪便通鋪吧!”


    他身上錢雖然不多,但為人豪氣,客棧夥計撇著嘴,隻當他是裝模作樣,懶洋洋地將他引進了通鋪客房。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讓人胸悶欲嘔,夥計也隻是站在門口,不肯踏進門去,衛展眉倒不以為意,大步將的小包裹兒往通鋪空處一放,也算是安頓下來。


    夜深之時,屋中鼾聲如雷,衛展眉突然翻身而起,隻聽到外頭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輕微的鐵器撞擊聲音。過了片刻,這通鋪客房的門被敲得震天響,幾乎要被人擂破了。


    “起來起來,臨檢臨檢!”


    屋子裏睡通鋪的苦哈哈們大半被吵醒,都是一副驚疑模樣,衛展眉也不明白是回事,但他胸懷坦蕩,因此打開了門。


    一群武士衝了,小二跟在他們身後,臉上有個鮮紅的掌印,卻還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各位都老實聽著,這幾位大爺問你們就答,不得喧嘩吵鬧!”


    武士一個接著一個地巡視眾人,通鋪客房裏鴉鵲無聲,住這裏的都是些底層百姓,哪個敢與這些武士們爭執,隻能由著他們一個個檢視,然後又將眾人簡單的包裹翻得亂七八糟。


    不過這些武士還算收斂,雖然免不了推搡喝罵,但在檢查完畢之後就離開了,他們走後,通鋪裏的住客才議論紛紛,討論發生了事情。


    “睡吧睡吧,你們曉得!”有一人說道。


    “莫非你發生了事情?我記得柘陵城上次臨檢還是年關時節!”


    “今日陳家遭了大難,當家嫡脈成年男丁死得一個不剩,城門口的屍體運了八輛馬車!”那人冷笑起來有點腦子就會,今年柘陵城裏肯定是風……風……”


    “風起雲湧。”見他想了半天也沒有說出那成語來,衛展眉為他補充道。


    “對對,這小哥兒有幾分見識。”那人點了點頭你們陳家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當然,柘陵城周圍上好田莊,有八成都是陳家的!”


    “陳家嫡脈在北城的宅院占了一條街!”


    “陳家大是柘陵城出了名的美女……”


    住客們都沒了瞌睡,對於柘陵城中大家族之一的陳氏,他們津津樂道。衛展眉想到在城門前看到的那一幕血腥,禁不住搖了搖頭。


    “陳家這麽厲害?”他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小哥兒剛來柘陵城?如果你要在柘陵久住,護身訣可要記牢了。”有人熱心地接過話茬。


    “護身訣,那是?”衛展眉精神一振,難道說才一進柘陵城,他就能遭遇奇遇,得到一套護身的功法?


    “贏家贏,李家禮,陳家糧,蒙家鐵,趙家船帆滿三江。”有個人搖頭晃腦地吟著這連韻腳都押不住的打油句子這就是咱們柘陵城的護身訣了!”


    “哈,還護官符呢!”衛展眉這才明白護身訣是意思。


    “贏、李、陳、蒙、趙,柘陵郡五大家族,便是在整個三川郡,他們也有極大影響!”那人是個喜愛的,開口就說道在柘陵城裏討生活,可不能得罪這五家!”


    眾人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說起這五家的一些事情。贏家在柘陵城中勢力最強,近百年來柘陵城主都是出自這個家族;李家在五家中不顯山不露水,但據說其傳承得比贏家尚古遠,因此禮儀排場最大;陳家則擁有柘陵城周圍近八成的良田,整個柘陵城周邊近百萬人口仰賴於他家的糧食;蒙家在各家中與贏家關係最為親近,擁有柘陵城附近大小十餘座礦山,其家族是首山堂一員——首山堂乃是世上最大的鑄劍師組織;至於趙家,控製著柘陵城的商路,商船遍布三川郡。


    聽到這裏,衛展眉開始明白,在城門前見到的一幕有多驚人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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