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8日,區公安局召開局黨委工作會議,副區長、局長淩寒親自主持會議,就端正工作態度、統一思想認識、加強黨性原則、增進個人素質等問題做了一番強調,然後提出執法必嚴,有錯必究要從機關黨委內部每一個人的自身做起,各人遞交保證書一份,不光要寫出經後的工作態度和要堅守的原則,還要自檢本身之前的錯誤問題,雖說弄的人心慌慌,人人自危,可是淩副區長一上任就把白文水給停職審查了,誰還敢輕捋虎須?一向雍容自貴的鄒大書記突發雷霆和他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這些人自然有想法的,田副書記的落井下石,賈副區長的借風轉舵都是新風向標啊。


    區局政治部主任於世禮負責黨委委員們的保證書審查考核鑒定,並一一做出批語轉淩寒閱。


    肯定沒人會承認自已有問題,但是淩寒並不計較這些,他等著某人的問題自動暴發出來,再把他自已的保證書給他,讓他給局黨委一個滿意的解釋,解釋不了那就自已去督察科報道好了。


    下午三點又召開了局黨委會,就成立暴力襲警案專案組進行了討論,淩寒掛帥任組長,欽點副局長王定山為第一副組長,因為這個案子是他一手負責的,案情他最了解,其它四位副局長全部是副組長,一同協助第一副組長破案,在別人看來王定山是淩寒扳倒白文水的最大功臣,重用他也是一種賞識,看樣子一直沒出稀的末位副局長要嶄露頭角了,這時對淩寒的提議也沒人反對。


    淩寒告訴王定山,讓他按照之前的思路重查此案,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要給兩位身心嚴重受創的幹警一個交待。散會之後他提議去醫院看望受盡折磨的兩位幹警。不能讓同誌們心寒呀。


    中條區礦務局總醫院的醫療條件相當的不差,可以媲美新江市第一人民醫院地水準了。早些年礦務局有錢,所以在醫療設施硬件上投了大筆地資金,這二年雖說礦務局不景氣了,但醫院是麵向社會的有償經營,看病花錢。誰也不例外,收入還是相當可觀地,家再窮有了病借錢也要去醫治的啊。


    柳紅秀所在的病房是單間,另有陪護床,她丈夫魏勇年天天陪床,這精瘦的漢子這些天更瘦了,眼窩深陷,麵色枯黑。老婆被歹徒糟塌了,他真是殺人的心也有了,這些天他陰鬱著一張臉。整天也不說話,柳紅秀地媽媽也陪著女兒,如今她都60多歲了,怎麽也想不到女兒會遭受這等慘禍。


    而柳紅秀本人則神色呆板,花容慘淡,一付了無生趣的模樣,側著臉趴在**,不言也不動。


    “秀啊……你給媽想開些,啊,就當給瘋狗咬了口……唉……真是造孽呀。這群畜生……”


    老人正說話的功夫。門突然給撞開了,三四個漢子闖了進來。隨後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臉暴戾神情,踱著方步也走進來,本來坐著的魏勇年猛的站了起來,充滿仇恨的目光罩向那青年。


    “嘿……別激動,魏勇年,我來看看你老婆……算你們運氣好,再給你們加五萬塊錢……”那青輕仰了仰下巴,其中一個漢子把一個黑色的紙塑料袋就放在床角上,他還凶惡地瞪了魏勇年一眼。


    魏勇年是衝上去拚命,可是他知道自已打不過他們其中的一個,他心裏充滿了悲憤。


    “拿走你的錢,牛寶軍你別以為有錢就怎麽樣了,你老子一手遮不了天,你遲一天遭報應……”


    “媽地,你怎麽和軍哥說話的?不要命了?操你媽的……”其中一大漢上前就踹了一腳魏勇年,場麵一下緊張起來,**的柳紅秀眼淚流了出來,氣的渾身發抖,床邊她母親嚇的臉老白了。


    牛寶軍一手拉住還要繼續動手的大漢,“對魏哥客氣點嘛……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他冷笑著,看著被踹的倒在**的魏勇年嘖嘖兩聲,“嘿……我說魏哥,想開點,這裏可是十萬塊錢,你十年也不來這些錢地,你老婆也沒受多大地苦嘛,身上又沒少一塊肉,魏哥你就別計較太多了,嗬……”


    “操你媽……牛寶軍,老子和你拚了……”魏勇年再也受不住這種侮辱,猛的從**跳了起來……


    不過他可沒什麽拚命地經驗,人還沒衝上去就被兩個大漢拳腳相加放倒了,他哀叫了幾聲就爬在那裏動不了啦,牛寶軍慢悠悠晃過去,猛的一抬腳兜襠給了他一腳,魏勇年再次慘叫。


    “什麽東西?老子弄死你和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不知死活……”牛寶軍轉過身就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上,柳母顫巍巍的站起來,滿是驚慌的臉已經淌下了淚水,伸手指著牛寶軍,“你這個畜生……”


    “老家夥,沒你的事……”牛寶軍一抬腳就踹在柳母小腹上,把老人家當場就踹倒在了地上,柳紅秀當時尖叫起來,媽,她奮起身子爬起來伸手想去扶已經躺在了地上的母親,哪知卻給牛寶軍一把按住,剛剛爬起了一點的身子就又給摁了下去,牛寶軍俯下了臉獰笑起來,柳紅秀唾他一口。


    “柳紅秀,我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嗯?你知道不?中條區姓牛的就是天,就是王法,別給臉不要臉……惹火了老子讓你一家人全消失,你媽60多歲了吧?你不為自已著想也該為她想想吧?嗯?識相點,把你自已的嘴管牢了,你以為區局會為了你屁大個小警官怎麽樣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了老子的好處呢?他們會為你說話嗎?你做夢去吧,這十萬塊錢也是看你夠可憐才給你的,哼……”


    “畜生……畜生……你殺了我吧,你有種殺了我,姓牛的,你不得好死……你遲一天遭報應……”


    “報應?哈……你是等不到嘍……你這張嘴夠賤,不是想讓我給洗洗吧……別不知好歹,”牛寶軍眼裏閃過殘暴的光芒。他一向無法無天……在他眼裏根本沒有法律的存在。這東西從來沒約束過他。


    牛寶軍伸手整了整自已的衣服,摔在地上的柳母哀叫一聲。“不叫人活了啊……你個殺千刀地……”這位老人突然有了要和畜生拚命之念,奮力爬起來就緊緊抱住他地腿拿頭撞他,柳紅秀又尖叫起來。


    這刻病房的門給打推開,一個漢子探頭進來,神色慌張地道:“軍哥。不好了,來了好些警察……”


    牛寶軍卻哼了一聲,拍拍手站了起來,他一點都不慌張,區公安局沒幾個敢對他怎麽樣的,他伸手揪住柳母的頭發,“快點放手,***。老不死的賤貨你欠抽不是?”揚手就給了柳母一大耳恬。


    柳母地鼻血當時就冒了出來,可她就是不放手,還張口朝牛寶軍大腿上咬下去。疼的他大聲慘叫。


    樓道裏已經聚過了一些人,隨著前後幾次尖叫慘叫左右病房的病人們都心驚不已,前麵帶路的王定山一上樓就看見病房門口的兩個大漢了,低頭就和淩寒說了兩句話,在他們身後是幾位副局長還有一些隨行人員,浩浩蕩蕩的足有十幾號幹警,而淩寒和戎戒是兩個沒穿製服的異類。


    不少醫生護士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目光都朝淩寒身上聚,這個年輕人是誰呀?好威風的啊!


    “堵了他。送上門來了還不抓?”淩寒當即就下了命令。王定山神色一振,揮了下手就和六七個幹警衝了過去。門口兩個家夥一看不對,一轉身都撞進病房去了,門還沒關上王定山等人就進來了。


    等淩寒進來地時候包括牛寶軍在內的7個家夥都給幹警們逼在了牆角,地上躺著的柳媽、魏勇年還都流著血,**地柳紅秀已經泣不成聲了,兩個幹警正把柳媽和魏勇年二人攙扶起來。


    “柳副主任,這就是咱們區新來的淩副區長,也是咱們公安局的新局長,有冤屈你們說啊……”


    一家三口當時就給淩寒跪下兩個,柳媽和魏勇年一起磕頭了,“淩副區長,給我們做主啊……”兩個人聲淚俱下,一邊哭一連磕頭一邊喊冤,淩寒都有點傻眼了,搶上一步雙手將一臉血汙的柳媽扶住。


    “大娘……你這是怎麽弄的……你們看什麽?快把人扶起來啊……”淩寒忙吩咐幹警們扶人。


    柳紅秀也強撐著身子在**跪了起來,哭著敘述剛才的經過和前幾天受威脅的事況,末了還道:“淩副區長,我們這政府還管不管老百姓了?我也是為了老百姓辦事的執法人員,可我……嗚……”


    周圍的幹警們全血紅著眼,一雙雙都盯著淩寒,全是企盼,淩寒的事跡他們也都聽說過,他是出盡風頭地,不管是真是假吧,人家一來就把白局長先給收拾了,這可沒瞞誰地眼啊,幾個副局長都戰戰兢兢的,心裏有鬼地都背心冒涼汗了,被停職審查的白文水現在什麽情況他們也不太清楚。


    門口則聚著一堆醫生護士和病人,聽到柳紅秀的敘述,都潸然淚下,這天還要黑至何時?


    “大娘,柳紅秀同誌,你們都起來,共產黨的天下是老百姓做主的,我們這些當官的就是為老百姓服務的,誰欺負老百姓誰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你們放心,不給你們申了這個冤屈,不給老百姓一個交代,我一天也不當這個區長……王定山……給我把這個幾個人全銬起來,搜集證據,連夜突審。”


    “銬了。”王定山頓時象吃了定心丸一般,一聲令下,幾個幹警摸出手銬就開始銬人,其中一個家夥突然伸手入懷要掏什麽出來,一直站在一旁的戎戒驀的揉身而上,一個手刀就砍在他肩膀上。


    呃的一聲悶哼,那家夥入懷的手軟軟垂了下來,連帶出來的在是一把六四手槍,戎戒何等身手,手腕疾翻撈住要滑落的手槍,反手一槍托砸在那家夥腦袋上。頓時血崩滿臉。那家夥軟軟倒地。


    戎戒不動聲色的將手槍倒轉遞給了一邊發怔的王定山,就他這幾下動作一氣嗬成。看地大家眼都直了,一眾幹警莫不佩服地五體投地,同時也頭上直滲冷汗,槍?他們又一起搜了另幾個人的身,果然又搜出一把六四手槍來。這批家夥難怪囂張呢,手裏居然有要人命地家夥,牛寶軍這刻麵色也變了。


    “你們憑什麽銬我?啊?我爹是礦務局局長,我是礦務局家屬,就算我犯了事也歸礦務局公安處管,還輪不到你們來過問……放開我……你是什麽副區長,你屁大個官想造反嗎?”牛寶軍大吼起來。


    幹警們卻不吃他這一套,不光銬了他。還把手銬捏的死堅,箍的牛寶軍臉都變色了。


    淩寒站起身走過來,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太囂張了,我今天告訴你,就是你爹犯了法也要服刑的,你算個什麽東西?橫行跋扈,無法無天,還非法持械?哼……你不愧是姓牛地,你就是牛。”


    “我帶槍了嗎?啊?你哪個眼睛看見我帶槍了?槍是他們帶的……你別誣陷好人,我告你誹謗。”


    淩寒突然陰沉沉一笑,“好象槍就是你帶的吧?還帶了兩把,你們全看見了吧?啊?”他這麽一說眾幹警們居然跟著全點頭。一個副局長上來還道:“姓牛的。你行啊,帶著軍械來行凶。哼……”


    “你們……”牛寶軍氣的渾身發抖,目光死死盯著淩寒,一付恨不能啃他兩口的模樣。


    淩寒突然又邁進一步,壓低聲音道:“牛寶軍,這次我要是槍崩不了你,我以後就跟你姓牛……”


    牛寶軍頭一次被別人的大話嚇到,深心深處泛起一股無名的恐懼,周圍地幾個凶漢都渾身一顫,垂下了頭去,他們也被淩寒冷厲的眸光嚇到了,王定山聽了這話,幾個幹警聽到了這話,他們激動了。


    牛成壓下了電話之後,麵色越來越凝重,昨天他就收到區公安局局長白文水被停職檢查的消息,怎麽也沒想到兒子年輕寶軍這麽快就給人家抓住了,還是在醫院行凶時給當場抓住地。


    這些都不算什麽,問題是從他帶的兩個手下身上搜出了槍,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怎麽補救呢?


    想了想,他拔通了礦務局公安處李得明的手機,隻能讓公安處出麵和區公安局交涉了,這個小畜生一天惹事生非的,遲早出大事,不過這個新來的什麽淩副區長也太不給麵子了吧?媽的……


    “得明啊……寶軍那裏出了些問題,你去處理吧,嗯,對,怎麽和區公安局鬧騰你看著辦吧……”


    做為礦務局的黨委書記兼局長,牛成是絕對權威的一把手,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礦務局再窮隨便倒騰點煤,領導們也夠吃喝地,中條區政府窮是真地,在礦務局眼皮底下,他們一向被視為後勤社會管理部,根本沒什麽權威可言,不過一直以來小煤窯子可是歸人家管的,聽說近來小日子過地還蠻湊乎的,尤其是煤管局和公安局、安監局、工商局、地稅局等幾個局子那是相當的肥呀。


    而礦務局想管這些小煤窯也管不了,人家都掛靠在鄉鎮政府的大旗下,屬地方合法建製企業,月產幾千噸或上萬噸的小煤窯就達近千個,整個兒把礦務局的正常運作給打亂套了,雖然上麵縷次關閉了不少非法小窯,但你有政策我有對策,關了再開嘛,沒啥了不起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礦務局出煤成本高,出省價格更高,優勢看不見了,煤是越堆越多了,賣都賣不了,再看小窯大軍,那煤是走的嘩嘩的,公私運輸戶每天排著隊在各個窯子裝煤,統統現款交易,錢象水一樣流進門。


    偌大的國營大礦就這樣頻臨了倒閉的維艱局麵,煤炭產業的混亂管理也讓礦務局的領導們對地方上的政府產生了極大的岐見,縷次碰撞之後,雙方弄的更僵了,可問題卻沒得到根本的解決……


    牛成知道自已這個礦務局地局長也沒兩年好坐了,趁還在位。得多弄點錢養老了……在這種心態他就放縱了兒子牛寶軍。這位礦務局地牛太子果然不負老子重托,沒兩年就混得名滿中條了。


    事是一件一件的出。牛成是一件一件地兜,漸漸的他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後來都鬧出人命了。


    還好中條區長羅東平主動上門示好,於是,形勢又是一轉。牛太子和羅的兒子羅公子聯手了,從此中條二子再無對手,如今自已兒子落網了,牛成心頭一陣的恨,最後還是拔通了羅東平地手機。


    “喲……牛局長啊……嗬……有事啊?”羅東平的聲音仍是那麽的平淡,好象啥也沒發生似的。


    “東平區長啊……你們區這個淩副區長很強勢啊?他要幹什麽?啊?把我兒子都抓了……”


    “啊?有這事啊?我還不曉得呐……這樣……牛局長……我問問這個事……”掛掉牛成電話的羅東平濃眉蹙了起來,飛快的拔通了兒子的手機,姓牛的小東西這麽快就給抓了?淩寒好快地動作呀。


    “老爸……什麽事啊?我不是說不回家吃飯了啊?你別煩我好不好?我這邊忙著呢……”


    羅東平陰沉的臉。沉聲道:“牛寶軍被公安局抓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出去暫避一時。沒我的電話不許回來,等這個事平息了再說,趕快走……這事不要讓你媽知道,好……就這樣……”正和新拔過來地副區長助理談話時,王定山的電話就敲了過來。


    “淩區長,礦務局公安處的人太霸道了,昨夜過來就要提走牛寶軍,我們不放人,他們還叫囂。今天一大早不知從哪來了一大堆工人們。把咱們區公安局都給包圍了,公安處還出動了近百名幹警。在外圍維護秩序,一付看戲的姿態,工人們中間混著不少社會閑雜人員,我怕要出事啊……”


    鬧吧,鬧的越大越好呀,現在就是要找借口大治,淩寒神色不變,淡然道:“定山副局長,讓我們的幹警嚴守警戒線,千萬不要衝動啊,工作態度一定要端正,要規勸、要文明執法,明白?”


    “保證完成任務……”王定山沉著應諾,對這位年輕的副區長他是充滿了信心的,就憑他拿下了白文水,又下命令銬了牛太子,他知道這是個有膽魄有能力的年輕幹部,他的那些事也許全是真地。


    來淩寒身邊報道地副區長助理叫杜盟,是個副主任科員,二十八九歲,斯斯文文的,戴付眼鏡,一付小心謹慎地態度,在他看來,領導比自已還年輕,未必有多高的水平吧?隻怕外界傳聞有誤啊。


    早晨,辦公室主任文敬拿來幾個人的履曆給淩寒看,他就挑中了這個杜盟,這個人一直呆在區政府秘書室,混了六年了就提了個副主任科員,文章寫的不錯,原則性較強,很是默默無聞,可以因為性格保守,還有點自命清高,所以一直不討領導的喜,沒人用他,文書工作他一搞就是六年……


    杜盟心裏雖對淩寒不怎麽看重,但必竟人家是領導,也必竟給了自已這個機會,激動也就難免了。


    辦公室主任文敬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雖是羅東平的心腹,卻對任何人也不擺架子,整天笑嗬嗬的,一付老好人的模樣,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在政府大樓他的名聲最好,人緣也最好。


    淩寒一出手讓文敬心裏很是震驚,這個年輕的副區長很鋒芒啊,這會是件好事嘛?不管怎麽說吧,自已該做點啥還得做呀,所以一大早就給淩副區長送助理了,借這個機會靠近一下也不顯眼嘛。


    淩寒考慮著區公安局的事件會鬧到什麽地步,也在衡量局所屬警力應付突發事件的能力有多大,不過加上刑警隊和治安聯防隊的人也沒多少人手可用,他一連拔了幾個電話,讓全局都行動起來。


    這邊才放下電話,手機就又響了,怎麽都沒想到打電話過來的竟是現任南河縣縣長的白文山。


    “嗬……白縣長啊……你好啊,你是……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好,嗯……這個事我考慮一下,好吧?嗯,遲一些我給你去電話吧,好…那就這樣。”掛了電話淩寒心中一動,果然是為了白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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