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開著桑塔納衝進龍田鄉的一幕,淩寒心頭就一熱,當時的龍田鄉死氣沉沉的,正被高速公路豆腐渣案的陰雲籠罩著,看看現在,龍田鄉已經和企業園工業區連成了一片,山上紅旗飄飄,山下人潮洶洶,兩大鋼鐵產業和汽車工業零部件廠把這裏變成了新的發達城鎮,僅兩年,它就騰飛了。


    在鄉政府一圈巡視,上午的任務也算結束了,下午巡視組的會繼續巡視,不過淩寒就不會參加了,他要在鄉間呆幾天享受一下,鄉政府中午開了宴,招待省裏和縣裏的領導們,淩寒和陳琰象征性的走了個過場就退了席,隨後他就領著陳琰去了姥姥家……陳琰心裏有一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感覺……


    蘇靚靚和蔣芸也是午前趕來的,淩家已經來了好些人,不過都是女眷,老大家的陸燕,老二家的邱莉,老三家的張翠芝,老四家的洪玉貞,再就是淩瓊、淩玲、淩琳、淩瑤、淩濠、淩江、淩海……


    陳琰來主要是見一見淩香蘭,這位夫人是必須要來拜會的,今天省組的人也就她一個下到龍田鄉來,吃過飯之後,陳琰就先告辭了,一家子人送了出來,對於淩寒和老媽來說陳琰不算什麽,可對於淩家人來說陳琰就是赫赫的省委組織部的大員,她們能慢怠嗎?就算有淩香蘭的麵子,禮也不能廢!


    送走了陳琰。大家才有興趣圍觀那輛超豪華地奔馳家庭,淩香蘭蹙眉問,“這麽大車?誰的?”


    “嗬……你兒子我的唄……蔣芸怕我累著,專門從德國給訂製的,上去參觀參觀?”


    淩香蘭搖了搖頭,“陪老媽去村後麵走走,你這趟回來好象是有事吧?”她知道兒子野的不會隨便回家的,雖然有巡視組的名義,可她隱隱感到有些別的事要發生,上次蕭正績來就神情沉重的很。


    淩寒半攬著老娘的腰肢。母子倆就離開人群往村後野地行去,蘇靚靚捅了捅蔣芸地腰,“跟去?”


    “走……”二女互挎著臂彎就遠遠的掇著,鐵兵也跟在後麵晃。五個人又分成三拔,各自拉出一個奇異的距離,好象互不相幹似的……站在田埂上,淩寒長長吐了口悶氣,看來老媽有一些預感了。


    淩香蘭借著兒子地手也上到田埂上去。微風輕輕吹過,有幾分寒意,冬天又要降臨了,遠處是荒陌縱橫的無際田園。一片的蕭瑟、蒼涼……“說吧,什麽事?你二叔前次來就有點不一樣,嗯?”


    “爺爺的日子不過了,老媽,你進京吧……”二十多年前爺爺那張紅光滿麵的臉又在腦海閃過,淩寒眼睛不覺濕潤,這二十年來。自已咬著牙想向這個家族證明些什麽。不否認自已幹地比較出色,但也不否認自已的出色是來源於這個家族的優秀基因。從一出生,自已的生命就打上了家族地烙印。


    淩香蘭嬌軀一震。淚水模糊了雙眼,曾在那個家生活了五六年,對老爺子的音容笑貌記憶猶新,不管丈夫對自已怎麽樣,老爺子始終承認自已在蕭家的長媳地位,是自已一怒之下離開北京的,現在想來真覺愧對二老,二十年沒對他們問過一聲,沒給他們留下一個聯絡的方式,丈夫也沒臉告訴他父母自已的下落,他深知自已的脾氣,那個時候即便二老尋來也是雙方難堪,所以他咬著牙什麽也沒說。


    淩寒摟著母親,任她在自已懷裏哭泣,好半晌才抬起了頭,“兒子,拔北京地電話,媽問候你爺爺。”


    接起家裏電話地是蕭正績,每天中午他都要回家的,父親去日無多,當兒子在要抽出時間來陪他,老婆張然如今也調進北京,日日都在二老膝下承歡,剛過中午,蕭正績以為是誰呢,一聽是嫂子,當時就激動地蹦了起來,嚇了張然一跳,嗔怪的捶他一下,蕭正績卻道:“爸……是、是我嫂子地電話!”


    正坐沙發上歇息的老爺子雙目暴睜,閃過一縷懾人的精芒,他嘴唇都有點顫抖了,“二十一年了,香蘭她終於肯來電話了,這個倔丫頭……”老爺子雙目也濕潤了,伸手拿過電話,“香蘭啊……”


    “爸……媳婦不孝,給您老填氣了……這兩天我收拾一下,就去北京看您老,您保重身體啊!”


    “哈……你爸還硬朗的很呐,香蘭啊,你早該回來了,親家母身體還好吧?替爸問候你母親……”


    “嗯,爸,我母親身子骨還好,倒是您要多休息,別想多了,小寒的婚事我準備和親家商量……”


    “好好好……小寒也該結婚了嘛,你們娘兒倆一回家,我老頭子再無憾事了,爸等你們……”


    淩香蘭道聲您保重身子就掛了電話,以前沒想過自已再進北京,再回蕭家,現在的轉變好快。坐鐵兵開的大奔馳一早就去了柏明,接上項雪梅,就上了京柏高速路。


    中午十一點四十分,北京,新華門外,蕭正績和妻子張然守在那裏,奔馳到後,他們迎了上去。


    淩香蘭、顧興國、項雪梅都下了車,以蕭正績的修養此刻也免不了激動的雙隻眼發紅,二十多年了,這個家終於要團圓了,“嫂子,你終於回來了,爸和媽等了你二十一年……”將軍淚下……


    張然早就無聲哭泣了,在她來說,從來沒想過要和蕭家的大媳婦爭什麽,家風就不允許,沒點氣度胸襟地話當初也進不了蕭家的門。她此時也哽咽的上去拉緊大嫂的手,“嫂子,家裏人全想你。”


    “小然……你在我腦海裏還梳著兩個馬尾巴瓣子的……如今我們都老了……”蕭家兩個媳婦摟在一起,蕭正績平緩了一下心緒,上前和顧興國項雪梅握手,“是興國書記吧,緣鏘一麵啊!雪梅也來了。”在柏明他見過項雪梅,不過一直沒見過老當益壯的顧興國,今天一見老顧眼前一亮,果然生的硬氣!


    顧興國也是淩寒那種性子。在大領導麵前向來也是從容不迫的,麵對國內最年輕的中將,他同樣不卑不亢,大手握著蕭正績的手道:“蕭將軍好。我們是搭順風車進京地,是不是就別驚擾老爺子了?”


    項雪梅也是這個意思,另外項家和蕭家有點隔閡,在柏明當她知道淩寒是蕭家太子時,心裏就震驚的很。不管怎麽說,自已都是項家的人,但在淩寒麵前一直沒表現出什麽異樣情緒來,而小冤家對自已也一如既往。從沒把自已背景當成二人之間的一種隔閡,徹底地無視,直到進中央黨校的通知下來後,心中更是忐忑,絕對不是項家人做的這事,自已可說是項家的棄女,這是蕭家的作為吧?


    蕭正績沒放顧興國地手。語氣重深的道:“興國書記。雪梅,你們是老爺子欽點的將。別拿自已當外人,在新江小寒那麽瞎折騰。你們都義無反顧的支持他,青合浦水庫事件地前前後後,老爺子非常清楚,並大加讚賞……雪梅,不論你姓項或是別的什麽,隻是你站在更深一層角度看待事物的心態就很叫人佩服,蕭家沒有門戶之見,大方向上有共同的認識,我們就是誌同道合的朋友和戰友,請……”


    顧興國和項雪梅雙雙激動不已,原來自已進京的金令是蕭家老爺子說的話,簡直榮幸之至!


    看到二老迎出家門,淩香蘭緊走幾步,上前就跪了下去,哭道:“媳婦不孝,爸,媽……”


    二老一齊淚盈眼眶,二十一年前淩香蘭抱著五歲地淩寒離開家門時,一家人也是落淚無聲,今天終於等回了媳婦,經過漫長地二十一年一切的不愉快都過去了,老爺子老太太揪起淩香蘭欣喜萬分!


    顧興國和項雪梅都陪著掉眼淚,原來淩寒有一段不為人知地坎坷身世,難怪他會在農村裏混。


    十月十八號,省紀委巡察組結束對新江的巡視工作,撤回了柏明,淩寒也和兩個嶽母議定了大婚日期,蘇靚靚暫時向單位請了長假,日日就陪在情郎身邊,她並不知道蕭家老爺子身患絕症已至晚期,隻是聽淩寒和老爺子說過一些怪怪話,倒是沒往歪處想,對於情郎勤籌婚事,芳心暗喜不已。


    其實即便沒有老爺子地影響,淩寒的結婚問題也要提上議程了,借潘公的話,這是一項政治任務,蔣芸也基本接受了這個事實,最主要的是她們的母親默許了她們的荒唐三p婚姻,表麵上娶了一個靚靚,實際上還賠贈了一個蔣芸,在新世紀的200年,這種得到雙方家人認可的怪婚是絕無僅有的。


    陳琰要比淩寒早三天回省城,省委組織部最終向省委常委會推薦了新縣副書記韓建義擔任新縣書記,常委會上一致的通過……省委推薦孫曉梅擔任的省委副書記的報告也被中組部認可,十六號那天中組部部務委員、幹部六局局長陳來北省正式下達任命……同一天,新江市張鬆奎調進省城,擔任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正廳)、執法廳廳長,原常務副廳長厲正肅轉任省紀委第一副書記……


    新市紀委書記由省紀委空降,第六監察室主任荀言明(正處)成了新市紀委一把手,提副廳……


    另外,中組部陳還與蘇靖陽談了話,不少人猜測蘇書記可能也要動了,而他一動柏明市委書記這個位置又炙手可熱了,誰會被調上來成了省內官場上的熱門話題,有兩個很強勢的人選已經被排除在外了,那就是柏明市長展秀芝和臨潼市委書記謝天豪,他們都是今年動過地人。不可能再動了。


    杜南江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也頗為頭疼,直到目前為止,北省真正被自已掌握的還是柏明、新江、臨潼三市,因為鬧獨立鬧出了麻煩,其它十市都還是老顧係的影響力在籠罩,一時半刻這個情況還是改變不了的,今年又剛剛大換屆,地市一二把手基本都是動過的,再折騰就是打自已的臉。


    淩寒今天才返省城就接到了林國珍的電話,這位省委秘書長也是杜南江書記的心腹。她傳話給淩寒,今晚杜書記在家裏擺宴,要和他喝酒,淩寒自然是欣然應諾。杜大書記請自已喝酒還是頭一回。


    蘇靚靚今趟沒跟來,她要陪老媽回趟老家,通知奶奶家和姥姥家的人自已要辦喜事了,估計要三四天才能來柏明守著情郎,蔣芸和苗玉香還有柏明市政府地常務副市長一起跑去北京辦大事了……


    獲得了短暫的自由。卻接到許靖的電話,說妹妹許婧病了,淩寒心裏一歎,小丫頭受剌激了。


    下午。他就趕去一醫院看望許婧,其實什麽病也沒有,丫頭就是心裏難受,不吃不喝的……展秀芝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就暗示兒子讓他給淩寒打電話……許婧必竟還小,有些事她是想不開地。


    淩寒來了之後,她就撲在他懷裏哭稀了。戎戒替他們把著門。如今他又上崗了,就是車太大開出來不方便。現在停放在新雅科技研究所的車庫,不上長途暫不動用它。臨時開紀委派給淩寒的專車。


    “你不娶我……你不娶我……”許婧又哭又鬧的捶打淩寒,淩寒除了苦笑隻能緊緊把她擁在懷裏。


    “乖,小婧,哥疼你,但是……唉,其實天底下的好男人也不少地,小婧你別鑽牛角尖吧……”


    “好你個屁……”許婧頭一次發飆,也是頭一次吐髒字,說完就吃驚的捂住嘴,怯怯的看著淩寒,連哭都忘了,見淩寒朝她笑,羞氣的又滾進他懷裏,嗔道:“你都把人家那樣了,我除了你誰也不嫁。”


    “傻丫頭,你爸和你媽會傷心地,跟著我哪有名份給你?就象蔣芸那樣,你能受得了嗎?”


    “我……有什麽受不了得?蔣芸能當二奶我就不能嗎?哥啊,愛上你真是個天大的錯誤,人家幻想的愛情是甜蜜的,可不想現在這般苦澀,我恨死你了,你趴著給我打一頓屁股好不好嘛?”


    “不好吧,嗬……你不吃不喝的,該是我揍你的小屁股才對,來,趴我腿上,撅起屁股……”


    “啊……不要……”許婧羞的縮在他懷裏,緊緊摟著他,嗅著他強烈地男子氣息,一陣地迷醉,半晌抬起頭,怯怯的問,“你老婆怎麽沒來啊?蔣芸姐姐呢?”她心裏給靚靚起了綽號叫跟屁蟲。


    “靚靚要過幾天才來吧,蔣芸去北京忙投資銀行地事了,你乖乖吃飯,我晚上領你看電影去。”


    一聽這兩個人全不在,許婧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歡喜,上次給淩寒剝光,差一點那個啥了……


    杜南江的子女一般不回家來,都各有自已地事業要忙,而且大都不在柏明,這裏就他和老伴。


    晚上,除了淩寒還有陳琰被邀請了來,吃過飯之後,兩個人就在客廳坐下來,陳琰知道杜南江這兩天為什麽事發愁,的確,蘇靖陽一走,柏明一把手的問題就比較突出了,現在活動的人都進省了。


    “婚期定下來了吧?”杜南江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關心太子的終身大事,這時,他老伴收拾完餐具等和陳琰一起過來,她是顧家人,對於丈夫的叛離她嘴上沒說什麽,心裏也是有些想法的,但她十分信任和自已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丈夫,所以她也不想說什麽,有一天這個事會平息的。


    她並不知道淩寒是蕭家的太子,以為是某人的關係托南江照顧,心裏卻又犯嘀咕,再照顧吧哪有省委書記請他吃飯的道理?這裏麵藏著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剛在廚房旁敲側擊的問陳琰,她卻都推到了杜書記頭上。答非所問地糊弄杜夫人,杜夫人也拿她沒什麽辦法,不過她倒是曉得陳琰的底子。


    “訂了,下月初,這兩天準備在省城買新房子,家就安頓在柏明了,至於以後去哪工作再說……”


    “嗯……好,這個事辦了好啊,”杜南江見淩寒遞煙過來,就接著。“今天南邊某省有個老朋友打來電話,談到一個幹部交流的問題,我倒是想和他們交流交流,不過現在拿你去交流的話。有點虧了。”


    淩寒和陳琰都笑了起來,杜夫人也不大聽得懂他們說什麽,這有啥虧不虧的呢?來一個去一個嗎?她當然不會想到,杜南江最初是準備把柏明一把手的位置給出去,但又覺得不妥。這個位置有利於重新調整部分北省地市的權力架構,雖動作不太大,但是操作的好的話,又會有兩三個地市握在手裏。


    至於說把淩寒交流出去。給對方一個正廳實職的位置份量就夠了,過完年給淩寒加紀委常委,調成副廳即可,但是無功不受祿,淩寒還得表現才行啊,那個時候再調到南邊某市地話,最次也要給個常務副市長吧?想一想二十七歲的副廳幹部。還是實職常務銜。嗬……估計很多人要摔下巴的啊!


    再怎麽打造他的年齡也是個缺陷,正廳之前基本是一年一級地升。上到正廳的話步子肯定就要慢下來了,不然都處放了。太子就是不好安排嘛……其實進個正廳,去個副廳,南邊是占了便宜的。


    “其實我提到南邊這個地方,現在可以說是個脫離了家族影響力的真空省份,幾年前鄭項之間有場婚變影響頗巨,拋開他們兩家不說,就是各自家族內也搞得紛紛擾擾的,南邊幾個省份和現在地北省形勢也差不多,鍛練人的地方啊,小淩你過去闖一闖挺好,嗬……怎麽樣?談談你自已的看法!”


    淩寒點點頭,杜南江也是深謀遠慮,他自然聽出了老杜的弦外之音,“杜書記這個建議好,我是願意過去鍛煉地,年輕人,多闖一闖還是好,曆練是必須的,組織上怎麽安排我就怎麽幹,完全服從!”


    送他們倆出來時,杜南江又談到了遼東的事,蘇靖陽此去擔子也不輕,蕭家的影響力在東北三省中的遼東是很大的,而這次他進遼東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還有鬆江省和興安省,具體去哪現在也不好說,要看上麵地安排,相對來說,蕭家要對鬆、興二省地影響力不太大,那邊是比較獨立的……


    但是不管去哪,蘇靖陽提正部地可能性也不大,他這個省委副書記也是才掛上的,平調地份多。


    淩寒先把陳琰送回去,才趕去公寓接許婧,這丫頭下午就出院了,本來就是賴在醫院等淩寒去哄她,淩寒一去病自然就好了,吃飯也香了……兩個人從公寓出來後,許婧不同意開車,拉著他步走。


    淮安街上***通明,淩寒拉著許婧的手,兩個依偎著漫步長街象極是一對戀人,其實就是一對戀人,這一幕要給蘇靚靚看見,估計淩太子要被剝去一層皮的,都快結婚了,居然還有這心思?


    許婧身姿修長,穿牛仔褲的時候更顯的腿長臀翹,小胸脯拔的老高,清純靚麗的讓淩寒想把她就地正法,他們誰也不說話,就這麽溜達著,實際上許婧心慌的很厲害,她知道今夜要告別處*女生涯了。


    倆人一直步行到一家鐳射劇院,弄了兩張票進去親嘴了,長達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鍾的電影,他們基本上沒看,就抱著對方啃了,從影院出來時許婧一張俏麵紅的很厲害,褲襠裏粘乎乎的一片。


    “你背我走啊,淩寒,我走不動了,好不好嘛……”許婧撒著嬌,等淩寒彎著腰撅著屁股過來她才歡呼一聲蹦了上去,纏緊他的脖子後,俯在他耳邊哧哧的笑,“駕駕駕……淩寒,有個鞭子就好了。”


    “你把我當毛驢了吧?”淩寒哭笑不得的捏她的翹臀,許婧咯咯笑著伸出舌頭舔他耳垂,心說,你本來就是嘛……剛剛在影院就把手伸進他褲襠裏摸了,東西那麽嚇人的,毛片裏也沒怎麽見過啊!


    “淩寒,你今天睡沙發好不好?我要把你綁起來,我怕你半夜非禮我啊,嚇都嚇死了啊……”


    “你幹脆把我關衛生間好了……”淩寒翻了個白眼,許婧連聲叫好,“那也要把手綁起來的……”


    呼的一聲,一輛敞蓬跑車突然就貼了過來,在路邊緩行,助手席上一個發式怪異的小子怪笑兩聲叫道:“喂,妞兒,上哥哥的車好不好?這都什麽年月了,你還和窮鬼在大街上浪漫?”開車的小子不住的摁喇叭,也叫道:“來柏明還沒碰上過**少女呢,這個不錯,妞兒,搞一下給你十萬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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