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水事件刮起了一股旋風。被牽連進該事件內的大小幹部多達200多名。九大常委沆瀣一氣。最多的貪汙上千萬圓。最少的也撈走了百多萬圓。縣委書記劉長棟在任八年時間。曆兩屆班子一把手。共計貪汙1760萬圓。一子一女都是某大城市的年輕企業家。身家都在千萬以上。他們之所以能發家。全憑老子墊底……縣長李慶林所得髒款1430萬圓左右。家裏買房置產。都是以他兒子的名義。光是在廬陽就有別墅兩套。年僅22歲的李某某就養了三個女人。還是什麽公司的股東之一……發上兩大潤水縣的黨政幹部都是巨貪。這還不計他們這些年來的揮霍用度等等。潤水巨貪案還在進一步追查之中。


    5月18日。惠平市常委大會在李記飯店後院舉行。小小的後院擠了一堆官員。外們是特警守護。秀娘和她爹娘驚覺她們眼裏的地主老財竟是真正的大幹部。三個人嚇得的縮在小堂屋裏不敢出來。隻是從門縫偷偷窺視院裏的常委會……惠平市的常委會自然是由孟呈祥孟大書記主持了。他想不來潤水也躲不開。今天惠平市委的常委基本上都到齊了。連一向缺席的軍分區司令申中義也來了。


    不過市長陳銳黃進了黨校。政法委書記李敬林入了醫院。實到的常委隻有九人。孟昆、馬玉茹、周喜剛、淩寒、林玨芬、申中義、徐紅葉;列席常委會的有省委副書記劉定一。省紀委副書記魏樹仁、省公安廳副廳長王兆國、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馬恩銘、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李重天;惠平市人大主任杜讚林、政協主席黃一鳴。副市長趙成舟、郝生明、錢海正。市府辦主任康茂森……


    “對於潤水縣存在的嚴重問題。我這個市委書記是要承擔不可推卸地責任的。今天不是我做檢討的時候。今天我們這個會議要討論地議題不是如何處分潤水縣200多名違反了黨紀國法地幹部。也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當然責任肯定要追究。但這不是我們今天的第一議題。我們今天要議的是潤水縣如何安置。它未來的方向在哪?十多萬人被封閉了三十多年的思想觀念如何教育和改造……”


    孟呈祥沉凝地臉上有了好多年未有過地一絲激動。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為黨的事業貢獻能力的機會了。他拋開了一切榮辱得失。他要牢牢抓住這次機會。即便贖不回百分之一的罪孽他也要盡力。


    王誌昆和周喜剛都一臉灰白的垂著頭。眼神空洞無光。開會之前。他們已經聽到了風聲。紀委調查組已經把他們列為了下一步要調查的對象了。收了多少髒款他們心裏也都有把不甘的目光投在揭開潤水事件的淩寒身上。這個炮筒子僅一炮就轟掉了他們的政治前途。


    至於孟呈祥現在講了些什麽他們也都沒聽進去。他們一邊痛恨著淩寒。一邊想著如何應付調查。


    羅世才和馬玉茹則在暗自慶幸自已沒有卷進潤水事件。林玨芬隻是深感慚愧。她為自已沒有淩寒地那種大魄力而羞慚。可她深深的知道。炮筒子淩寒看似莽撞。實則每走一步都攻守兼備。乍看破綻百出。其實人家是風雨不透。就潤水事件發生開始。孟呈祥一夥人就被動無比。想遮遮不住。想壓壓不住。真不知道這個淩寒是怎麽想出的招。其實淩寒也不曉得潤水是孟呈祥的軟肋。他是誤打誤撞。


    在下潤水之前。淩寒也考慮過。潤水的貧困肯定與部分幹部的**墮落有一定關係。因為在惠平發現了風秀雅地存在。又知道她是人民日報地駐廬南記者。這讓他發現自已手裏有了一招王牌。憑著這張隱秘卻犀利的王牌。他才敢下潤水來踩地雷。也是憑著這張牌。他知道自已未必是給炸飛地那人。


    淩寒絕沒想到潤水隱藏著這麽深一個事件。到了這一刻。他感覺到與孟呈祥的鬥爭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怪隻能怪他把死穴大方的暴露給了自已。惠平市委的常委會孟呈祥機會主持了。


    惠平常委之外還有兩位正廳級的幹部。他們雖退了二線。但是影響力仍在。是不可忽視的。那就是人大主任杜讚林和政協主席黃一鳴。他們臉上有一絲壓抑不住的喜色。甚至有過回眼神交流。而交流的對象是露出一臉沉凝色彩的市委副書記羅世才……這些微妙的變化淩寒都盡收於眼底。


    得承認惠平的天馬上要變了。但它不姓淩。最有可能的是羅世才順理成章的晉升為一把手。至於陳銳黃卻因一時的不小心錯過了這次機會。他能不能回到惠平還是個問題。其它的東西也不敢想吧。


    因為市長陳銳黃不在。第二個能發言的自然是掀起這次潤水風暴的淩寒。名義上他也是主持市政全麵工作的代班長。所以這個發言權就是他的。換一種角度說他代表的就是市長。羅世才也讓他。


    淩寒清了下嗓子。緩緩道:“孟書記說的對。紀委的調查還在繼續。我們不能坐在這裏硬等什麽結果。那個結果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潤水縣十幾萬老百姓的將來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他們被整整封閉了三十多年。光是生活的封閉我們興許還能接受。可是他們這裏也被封閉了三十多年。”淩寒用手指了指腦袋。然後又道:“人的思想觀念落後了三十年。簡直無法想潤水的幹部是怎麽開展工作的。我得說我很佩服他們。年以前的幹部也是這麽幹的。現任地潤水縣委書記劉長棟說。他就是繼承了上任老書記的光榮使命。而那位老書記已經變成一撮黃土。我們能追到地下問他要責任嗎?這就成了一個曆史遺留問題。是的。潤水問題也不是一個人一屆班子造成地。它是愚昧腐朽思想和一部分幹部自私觀念造成地嚴重後果。要從根本上解決潤水問題。我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方水土養育了這方人。他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生活方式。一下把他們帶進新時代的大城市他們會驚慌失措的。”


    馬玉茹接過了淩寒的話。“我個人完全同意淩市長地看法。潤水問題是存在曆史性代溝地。三十年的思想封閉也不是一下能讓人們接受的。這種龐大的衝擊會把他們的承受能力徹底摧毀。潤水現在需要的是一條走出去的路。但不是鼓勵人們都走出去。我們要做的是開放這個與世隔絕了三十年的縣城。讓思想被禁錮了三十年的人們一點一點地了解現在這個社會和製度。讓他們慢慢融入這個世界。”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發表了看法。周喜剛也抱著最後的幻想說了一些他的想法。“潤水事件的責任該承擔的都要承擔。誰也跑不了。我負上大責任的。黨地新政策新法規都沒有及時地送到潤水縣。我是有罪的。我接受人民對我地審判。我希望盡快的讓這座古老的縣城煥發新的生機。看著這滿街流竄著的上個世紀文革時期的老百姓。我真的想哭。我對不起黨和政府。槍崩我吧。”


    王誌昆臉色很難看。心裏暗罵你***演戲演過頭了吧?你以為劉定一沒有崩人的心思?老子可不想挨槍子。好死還不如賴活呢。他幹咳了一聲道:“潤水幹部們的腐朽。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封建思想的毒害。他們愚惑老百姓。把潤水與世隔絕。卻趁這個機會猛吞扶貧資金。他們不讓潤水有電視。有廣播。不讓外麵的人進來。不讓裏麵的人出去。他們故意把那條羊腸小道修的無比艱險。這一切都說明潤水幹部們的自私已經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瞞下且欺上。拿縣委大樓和縣委招待所兩幢建築哄上麵的領導。可是潤水真正在建設上有更大的突破嗎?沒有。它完全停留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做為紀委書記。我對幹部們的監管不利是要承擔重大責任的。我請求黨委給予我一定的處分。我是要檢討的。”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們孟書記定了調子。談潤水的未來。潤水將來怎麽走。你們給我一個方案。”劉定一沒好氣的黑著臉發言了。紀委的調告已經給他遞上去了。下一步要調查的對象就是孟呈祥、王誌昆、周喜剛、周光茂等一堆市裏幹部。這麽些人卷了進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太讓他失望了。


    象孟呈祥、王誌昆、周喜剛還能坐在這裏開常委會已經是個奇績了。其實惠平班子出了這麽大的問題。省委譚書記也是異常氣憤的。聽說桌子都快給他拍爛了。劉定一更是覺得愧對老夥計。潤水事了之後。他已經決定主動請辭了。惠平班子是他一手搭建起來的。這個責任他是要負的。躲不了。


    孟呈祥就這兩天就把本來光采的臉色熬幹了。此時麵上籠罩著一種病態的蒼白。雖然他的神情還很鎮定。但誰都知道這是在強撐著。不論以前的路走的多麽輝煌。潤水事件給他造成的打擊是無法彌補的。一生都無法彌補。他把目光轉到了肅容神情的淩寒這邊看了一眼。才道:“我個人的意見傾向於撤消潤水縣。但是這座封閉了三十幾年的古縣城我希望它能完整的保存下來。它也算是曆史留給我們的保貴遺產。一個深刻的教訓。值得我們好多幹部去反思。有人把它比喻成懷舊影視城。我覺得這個比喻很恰當。也許它真的會傳出美名。潤水十幾萬老百縣早該遷出渺天峰了。這是我的意見……”


    在坐的人都有些驚異的望孟書記到了這一刻仍不承認自已的錯誤。其實他真是這樣想的嗎?當然不是。劉定一搖頭歎息了一聲。露出絲苦笑。孟呈祥啊孟呈祥。到了這最後一刻。你沒給我丟臉。也不枉我劉定一栽培你一場。你還是有見識的。可是你的心胸卻一直放不開。


    幾乎所有地人都怔怔的沒說話。封閉了三十年的古縣城。難道要把它當成曆史文物供著嗎?


    淩寒這時看了一眼孟呈祥。又環視大家一眼。沉聲道:“我支持孟書記地意見。這座古縣城是要完整地保存下來。它具有非凡的曆史意義。潤水縣大移民即將提上惠平政府的大項目議程。它將和秀水河開發項目緊密的連係在一起。開發秀水河的同時。我們還要開發潤水懷舊城旅遊項目。不論需要多少資金我都會去想辦法。銀行貸不出款我就去國家財政部要。不把這個問題解決掉。惠平政府對不起潤水十幾萬質樸善良的老百姓。這裏還是一片淨土。盡管我們地潤水幹部犯下了不可饒恕地錯誤。但是在對待人民群眾的基本態度上他們還是掌握了一定原則。在看到一些同誌的缺陷的同時我們也不能抹煞他們的優點。為黨為人民他們還是做出過貢獻的。蹲在潤水享受**的同時他們也在盡一個黨員的義務和責任。老百門不落鎖。從來沒有雞鳴狗盜之輩出現。可見他們的思想是純潔的。這應該算是我們幹部們地功勞吧。大部分潤水幹部都在按照縣領導的意圖行使他們的權力。這是思想上出想的一個問題。而在這個大染缸裏。很多人不得不隨波浮沉。我黨的政策還是要往開一麵。要以挽救教育做為解決問題的主要方式……最後我也向省委請求。保留潤水古縣城地完整。”


    所有人地目光刷的一下都轉到了劉定一身上。他從竹椅上站起來。緩緩走到淩寒背後。大手在他肩頭上按了按。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再看了一眼孟呈祥。才道:“今天我在這裏發言。不代表省委。隻代表我個人。你們孟書記地意見我看很好。你們淩市長的態度也很明朗。我個人也同意保留古縣城的完整。翻過來說。潤水大移民是個大項目。十幾萬老百姓啊。要背井離鄉去全新的環境生活。這是一個大課題。我的觀點是不能操之過急。不要給我們質樸的潤水鄉親們造成心靈或精神上的創傷……”劉定一微微一頓。負著手走了幾步又抬起頭看了大家一眼道:“你們這個年輕的淩市長是個有魄力的幹部。從他來了惠平就沒停歇過。一套組合拳把我們惠平的格局就搞熱鬧了。在美伊大戰中東的時刻。惠平卻掀開了二次建設**。上百億的秀水河大項目他能找到資金。我相信在安置潤水人的問題上他也能處理的令人滿意。我老頭子看好這個年輕有魄力有幹勁的淩市長。你們大家有沒有信心啊?”


    劉定一的這種表態讓在場的官員們都感覺頭皮有點發麻。沒見過一個領導這麽公開的支持過誰。


    就在大家愕然的時候。孟呈祥又發言了。“劉書記。把惠平交給淩市長是件好事。惠平需要務實進取的年輕幹部。雖然我和淩市長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淩市長心懷家國與百姓。我能感覺到他的熱忱。”


    說到最後。孟呈祥望著淩寒。然後站起來。朝他鞠了一躬。正色道:“潤水事件我孟呈祥是要承擔巨大責任的。我感謝淩市長在最後時刻能顧全大局支持我的建議。潤水十幾萬百姓交給淩市長了……”突然他的聲音哽咽的說不下去。下一刻扭過頭就朝外走去。不少人看見孟大書記灑下了熱淚。


    李記飯店的臨時常委會許多年以後好多人還記著那一幕。當時那個戚戚的氣氛真是很感動人。副市長就下塌在這裏。每天出入請示匯指工作的人多的數不過來。門外就站著幾名全副武裝的特警。縣公安局的馬公安和劉公安托人把罰他們的三百錢送了回來……今天來的客人是位風姿綽約的大美女。


    誰?風秀雅。風大記者。全惠平市也挑不出一個有她這種資格的記者了。是的。即便她現在和劉書記淩市長坐在一起也是一付無拘無束地神情姿態。一點沒有麵對領導的緊張。象是在約會朋友。


    劉定一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淩寒。伸手指了指他。搖頭失笑道:“淩寒呀淩寒。是頭狡猾地小狐狸啊。潤水事情一壓就是好多年。你請來一個風記者就打破了僵局。兵不刃血就揭開了隱藏多年地辛秘。嗬……風大記者。你被他這麽利用。有沒有什麽感想啊?現在不是你要采訪誰。是我要采訪你。”


    “嗬……劉書記。我到現對潤水事還是一知半解。我這篇稿子都寫不下去了。所以今天來采風。”


    劉定一聳了下肩。攤攤手朝淩寒一呶嘴。那意思我愛莫能助。你去找你的朋友采風吧。淩寒掏出一支煙遞給劉定一。他則把煙橫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在淩寒拔著打火機時才俯身將煙點著。


    淩寒又為自已點了一支。將打火機放在煙盒上。也不理會一旁秀娘盯著打火機的閃亮眸光。笑笑朝風秀雅道:“風大記者。關於潤水事件我的意思是準備搞成內參給部分領導傳閱傳閱就可以了。人民日報那麽大。你要發篇稿子。沒幾天聞訊而來的旅遊客就把我們潤水懷舊城擠塌了。你看看。這都是危房啊。尚待修繕嘛。你別給我添亂好不好?我要籌集款項又要搞移民。很忙嘛。這樣吧。明年我給你做專訪好不好?嗬…到那個時候懷舊影視城給你客竄個角色都不成問題嘛。你說是吧劉書記。”哈……”劉定一開懷大笑。風秀雅白了淩寒一眼。扁了扁嘴。風情萬種的嬌嫵模樣看地秀娘水眸發直。在這個熟美女人地麵前。她感覺自已象個沒見過任何世麵的青澀女娃娃。


    “都說當官的權大壓人。我今天感受真切。我可告訴你。淩市長。有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風秀雅那麽好打發嗎?嘁……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原則。可是我們新聞記者也有我們的原則嘛……”


    “嗬……我當然知道了。所以啊我今天和劉書記請你吃地道的潤水窩窩頭。你能吃下三個窩窩頭、一盤野菜、兩顆大蔥的話。你愛寫什麽寫什麽。我絕對不攔著你。好吧?秀娘。給哥上菜招待客人個窩窩頭?開什麽玩笑。這幾天自已雖然也習慣了吃窩窩頭。可撐死了也就吃一個。三個估計是兩天的飯。“你耍什麽賴嘛?對你的熱情招待我是你評評理。”


    劉定一嗬嗬笑道:“年輕人嘛。這麽小的窩窩頭吃三個怎麽能飽嘛。我老頭子都吃五個地嘛。哈。”


    風秀雅沒啥話可說了。咬著嘴唇笑了笑。“我今天是送上門給你們兩個官僚欺負的吧?過份啊。”


    淩寒繼續笑著。還朝秀娘喊話。“秀娘。給哥燙壺米酒。咱們得招待好你風大姐啊。有酒有菜。沒有慢怠嘛。潤水條件暫時艱苦。不過好多人想來體驗這裏的生活都不叫他來。你呀。有口福嘍……”


    風秀雅說他不過。幹脆也不分辯了。她是真的打算揭露一下潤水事件的。此新聞一出。必定轟動全國。但她也明白淩寒攔著她意思。這裏麵涉及到**的政治。潤水事件戳出去。廬南省委是會有大麻煩地。但是黨內解決處理這個問題地話就不一樣了。劉定一這個省委副書記完全能承擔下全部責任。


    飯菜端上來之後。秀娘也坐在劉定一身邊。居然稱他為幹爺爺。叫淩寒哥。這丫頭攀上大親戚了。嘴兒又甜。又會夾著野菜哄人。隻看劉定一滿眼流露的愛憐之色。就知老頭子真當她是孫女了。


    其實劉定一膝下二子一女。如今全在國外。沒一個在身邊地。平時和老伴兩個人也過的清寡。這次事件讓劉定一下了一個決心。請辭之後他要要親眼看著淩寒把潤水縣折騰出個樣子來。


    “嗯。這條雞腿比較肥一些。獻給我們的大記者吧。秀兒。過幾天讓你風大姐領著你入城逛逛去。在這縣裏弊了好些年。也該出去見見世麵了嘛。外麵天空海闊。你還年輕。要走出去的。好不好?”


    風秀雅沒有拒絕淩寒挾到她碗裏的肥雞腿。心裏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暖意。望著麗質天生嬌美動人的秀娘也笑道:“秀兒還真是長的漂亮耶。有張明星臉。淩市長。我看這個懷舊影視城一但成立。誰想來拍電影或電視劇什麽的。女主角第一個要考慮咱們秀娘的。這是原汁原味的舊人。天生的演技。”


    “哈……我看行嘛……淩寒。這個事怎麽策劃就交給你了。秀兒嘛就抽時間進影視學院進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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