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在三點半左右召開了司裏副職幹部工作調整會議,是副位副司長和七處一中心的正副職幹部們,綜合處處長許宏濤相當於司裏辦公室主任那個角色,管的事是相當多的,象會議要點記錄、整理、傳達、上報、下、等等一係列工作都是他在管著,實際上他就是綜合司的大總管。


    “……同誌們,我先說兩句,做為一名黨和幹部,不論我們在哪裏工作,我們都要沿著黨的方針、路線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幹部是要起到領導帶頭作用的,要以身做責,帶好這個頭,想要帶好這個頭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要戒驕戒躁,要多接受不同的意見,要善於引導下麵的同誌解放思想,尤其是素質,必須要提升,幹部同誌的綜合素質是很重要的一環,我們要把幹部們的職權管理局限消除,要讓大家涉入各個領域全麵的提升自身的綜合能力、綜合素質,這就是一種鍛練,今天這個會議就是要打開這種局限,讓大家在更寬的領域提高自身適應環境的能力,下麵,是關於四位副職司長的職管調整。”


    淩寒說到這裏,朝綜合處的處長許宏濤揚了揚下巴,“具體調整意見由綜合處許處長宣讀一下。


    ”


    與會各位不由心中一緊,淩司長不動聲色的就要調整副職們的分管範圍了,不曉得重心會往誰身上移,四位副司長都有些緊張,說起來綜合司七處一中心都各管一攤兒,孰重孰輕也難分軒輊,不過要說權限較大管的較寬,出頭露麵最多地惹眼位置要算製度處和綜合處了,其次是經濟預測處,這個處經常參與一個重大的經濟形勢的討論會,有關一些財政、稅務相關的新法規也是有他們參與下擬訂的,屬於戰略性的部門,其它幾個處有局限性了,象彩票處隻管彩票,收費基金處也隻管收費基金這一塊,票據中心就管票據,收入分配是改革工資製度的部門,住房土地是這方麵調整改革的部門。


    許宏濤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過來,他就拿著手裏的文件,開口道:“現在我給大家宣讀一下淩司長地調整建議,這個建議已經得到部裏相關領導地審核批複,先……尚可東尚副司長即日起分管‘綜合處’和‘經濟預測處’的工作……麥步新麥副司長分管‘收入分配’‘收費基金’兩處的工作……葛誌勇葛副司長分管‘住房土地’和‘財政票據監管中心’兩個部門的工作……穀建華穀副司長分管‘製度處’‘彩票管理處’兩方麵的工作,此次工作調整自宣布之日起生效,大家都聽清楚了吧?”


    其實這次調整:=度並不大,四副司長各自分管地兩個部門換了一個出去,也就是說他們分管中多了一個以前不太熟悉的部門,這是一種全新地挑戰,也象淩寒所說的那樣,這也是一次綜合能力鍛練提升的機會,大家最關心的‘度處’沒想到最後落在了今年剛提上來的穀建華副司長頭上。


    無疑這次調整說明了淩長的一個明確態度,那他要用穀建華,‘製度處’是綜合司第一戰略重要部門,誰掌理著它就意味著要接觸更加廣闊地新環境,將不可必免的和國務院組成地諸多部門打交道,這不光是個露臉的好機會,更是一次巨大地挑戰,以前這一工作全落在尚可東副司長的身上,這位五十幾歲地副司長是經濟碩生高才,他一手握著製度處和經濟預測處,隱為綜合司的第二司長,拋頭露臉的時候都多過正職司長……今天,製度處終於讓別人分走了,尚可東心中有難言的失落感覺。


    但這是部裏導們接受淩寒調整意見的結果,還有什麽好說的?組織上的決定你需要置疑嗎?就算是這個年輕淩司長的意見,問題是上麵人全通過了啊,你能說淩司長左右著上麵這些人的想法嗎?


    許宏濤見大家都在尚東和穀建華兩個人臉上來回轉,就知道他們在看什麽了,尚可東盡量不讓自已心裏的那種~落表現出來,但臉上擠出的笑容還是有一點苦澀的味道,他正要說話的時候,淩寒先開口了,“……同誌們,我有詳細的看過尚可東副司長的履曆,他在我們綜合司整整呆了311年,尚副司長是老了,但是他有豐富的工作經驗,更是我們大家學習的榜樣,部裏麵還有一個決定,許處長…”


    淩賣了個關子。把話事權又交給了許宏濤。許宏濤點了點頭。笑道:“在這裏我想先說一句。關於這個決定是我們淩司長親自跑了兩天和李副部長討論地結果。現在我代替人事司地領導宣讀一份部裏地任命。任命尚可東同誌為綜合司常務副司長。即日起協助綜合司淩司長主持本司全麵日常工作。


    這大該算是一個意外吧。尚可東驚地望向淩寒。正躊躇地穀建華也露出了笑容。忍不住朝淩寒望過去。無疑淩司長這麽做是很得人心地。尚東都56歲了。沒幾年就要退休了。這個時候可能給老同誌坐冷板凳嗎?當然不會。與會諸人都朝淩寒投了既敬且佩地目光。這個時候許宏濤又言了……


    “同誌們。還有一個好消息。部導已經讓人事司地負責人把尚副司長晉升正司級地高配報告遞到了中組部幹部局去。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地尚副司長就要升成正了。大家是不是應該鼓鼓掌?”


    這地確是個比剛才那個任命更讓尚可東吃驚地消息。這意味著尚可東挪到了接任司長地位置上去。這一刻他是真地把剛才地那份失落遠遠拋地找不到一絲痕跡了。不僅如此。巨大地感動讓他眼眶濕潤。這是組織上對他311年來工作地認可。兢兢業業一生。這就是最大地回報。讓他地心與黨更加貼近了。


    更高地職位也意味著更大地責任。也是黨對你更大地信任。在官場在政府在部委工作地每個人都希望被承認和認可。人們都不懈地努力著朝那個目標奮進。那一刻來臨時。所有地苦和累都隨風蕩…


    偏偏在這裏時候。有人推開了會議室地門。“喂……鄭主任。領導們在開會。你不能硬闖進去啊!”


    隨即嘈雜聲在會議室門口響起來,強行推開門地一個胖子,酒氣薰天,兩個工作人員竟沒把他拉住,可見這個家夥力大如牛不說,還借著酒勁耍瘋,“拉我


    ?放開,我就是要找你們司長……”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東南省體彩中心地主任鄭貴之,他身形雖中等,但體重太沉,兩個人都揪他不住,綜合處的張副處長忙起身過來,“鄭主任,你這是幹什麽,司裏在開會,有什麽事會散再說。”


    “你……你是誰?嗯?我叫你們……那個淩司長,開會開了這麽久也該散了嘛,我今天非找他…”


    會議室的氣氛給徹底攪亂了,大家都尷尬不已,張俊縮著腦袋捂著臉不敢看鄭貴之,怕他喊自已。


    淩寒臉孔板著,蹙了下眉頭,朝許宏濤道:“許處長,給辦公廳保衛處打電話,問問他們保衛處人員都在幹什麽?怎麽讓醉鬼進來擾亂會議,簡直亂彈琴,散會吧……”淩寒站了起來,回頭就進了辦公室去……許宏濤苦笑了一聲,但是領導有吩咐忙照辦,掏出手機就拔保衛處的電話,讓他們人過來。


    場麵有些亂,張見淩寒進了辦公室去,就起身朝許宏濤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宏濤處長,你雙不是不認識鄭主任,咱們勸住就行了嘛,還叫保衛處的人幹什麽啊,你惹得起人家嗎?是不是?”


    許宏濤有些氣悶,沉聲道:“是領導地指示,鄭主任他也太過份了吧?你這話說的不對味啊,什麽我惹得起惹不起他,我隻是履行我地工作職責……”張俊碰了個軟釘子,幹笑了一聲,“好好好……”


    “淩司長,你、你走,你走也沒用,我就坐在這裏,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鄭貴之推搡著揪他的人,就近拉了一個椅子就坐下了,他那近二百斤的身體往椅子上一墩,椅子都出‘吱吱’聲。


    會議室的人都知道這鄭主任什麽來頭,大都沒人理他,反正散會了,一個都走了,路過鄭貴之時都能嗅到他一身的酒味,張俊也想溜出去,卻給眯著眼的鄭貴之一把揪住了,“張處,你幹麽去啊?中午喝酒地時候我不是說一定會來找淩司長的嗎?怎麽樣?我…沒食言吧?嗯?你不是說還讓我把這個淩地拿下嗎?你別走,你看著,你看我…把他怎麽拿下的,我老鷹抓小**那樣,手到擒來。


    ”


    不道是酒精後勁太大,鄭主任徹底失言了,第俊臉都綠了,差點沒哭出來,“鄭主任,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懂……什麽拿不拿地,你瞎說什麽啊?喝多了吧?嗬,許處,我看他真是喝多了……”


    後麵走的幾個人張俊投以很樣地眼光,張俊狠不能有個地縫兒鑽進去,操你二大爺的鄭貴之,你來陷害你張大爺了?他心裏把鄭貴之的老婆都問候了一遍,許宏濤卻道:“你也沒少喝吧?”


    張俊緊緊閉上了嘴,再沒答,掙開鄭貴之的手就狼狽的出去了,迎麵就上了辦公廳保衛處的幾個人在處長李戰山的帶領下匆匆走來,他還是沒忘交待一句,“李處,是鄭貴之鄭主任,你有點分寸。”


    李戰山臉色一變,微微點了一下頭,就和張俊錯身而過了,張俊心裏有了數,慌慌張張的往辦公室趕,一進來就關上門給豐成峰打電話,“豐副部……”他趕緊把這邊生的事說了一下,末了還道:“豐副部,你說這事扯不扯?這回姓鄭的可把我慘了,好多人都聽見他說話了,豐副部,我咋弄啊?”


    “你太蠢了,我怎麽告訴你的?嗯?你和他瞎滲和什麽?那個鄭貴之有多大酒量你不清楚他分明在充瘋賣傻,他這是要把張家卷進這場事非中去,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從現在起,你隻代表你自已,惹煩是你惹的,你自已看著辦吧,別把姓張地扯進來,無論什麽樣的後果你都將自已承擔……”


    “豐成峰,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別把姓張的扯進來?我不姓張?我是外人?你才不姓張呢!”


    ‘啪’的一聲,那邊就掛了電話,顯然豐成峰不想和他再爭論什麽了,張俊也憤憤不滿的掛了電話,然後拍了拍腦門,我剛才說什麽了?沒說什麽吧?唉……這事是怎麽搞成這樣的?姓鄭的陰啊!


    他這邊和豐成峰談崩的時候,那邊鄭主任已經被李戰山請了出去,雖然他還在胡扯著什麽,但其眼底卻流露出一絲狡色,張俊啊張俊,你不攪和的深點怎麽行呢,咱們可是老戰友了,搞女人都一起搞啊,嘿……今天晚上我替你搞你的情婦劉媛媛,她屁股肥肯定水大,你不是老早泄嗎?我喂飽她……


    ……


    雷笑在下班時一走出辦公室門就碰上了下午喊甘道林和誌偉地那個紀濟測處地青年,好象是聽人叫過他小宋,心念著那件事,她就不由開了口,“小宋……”那個小宋正在前麵走,聽人喊忙回頭。


    “喲……是雷主任,你叫我有事啊?”小宋二十六七的樣子,進部裏也二三年了,是未婚青年。


    “嗯……小宋,中午怎麽回事?你喊的那兩個人我也不太熟,他們怎麽會憑白向我道歉的?”


    “這個……我怎麽說呢?雷主任,那個,不太好說,嗬……就、就是那個事嘛,我、我……”小宋可為難了,這如何解釋?就說他倆誹謗你和淩司長怎麽怎麽樣?我說得出口嗎?這太為難我了


    雷笑蹙了一下眉,“你這人怎麽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說什麽嘛,我不會怪你地,你說吧,行吧?”


    “那……那好,就是中午吃完飯大家一起從餐廳出來,甘道林就說雷主任如何如何漂亮,那個……後來誌偉也說了幾句,不知怎麽就把你、你和淩司長扯一起了,就是說了兩句那個啥,偏巧就讓人事司幹部調配處的譚林副處長給聽到了,譚副處長吧,向領導們匯報工作比較勤一些,可能就把一些話給匯報了,他一向就那樣,大家也都知道,所以甘、他們怕了,就先跑去早你道歉了,我喊他們那會兒,我們李處長都給淩司長批完了,黑著臉要找他們倆算帳,後來…後來聽說他們可能要給調走。”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小宋……”雷笑秀眉蹙地很緊,大少果然要殺猴儆雞,看誰還說?


    “不客氣,不客氣……雷主任,我先走了……”小宋心裏巴不得多和雷主任侃幾句,不過人家都謝過你了,還等什麽?滾蛋吧,這樣的


    還有能什麽想法啊?懷著異樣失落的心情扭身離開


    下樓的雷笑一直就想著這個事,出了樓門廳又看到了甘道林和誌偉,這倆人就站在那裏,一進雷笑出來,又忙迎過來,甘道林頭一個開口,“雷主任……真的對不起,我、我們就是隨便說了幾句。”


    “是啊,雷主任,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倆個人吧?雷主任,我們要是給調離了經濟處,還能幹什麽?我和道林也都是經濟碩士,你就看在我們還算點小人才的份上,放……”


    雷笑擺了下手,淡冷地道:“經濟學碩士是個不錯的學曆,經濟預測處也是個不錯部門,不過這個部門是讓你研究預測某某和某某地關係的嗎?你們自身地態度和作風很不嚴謹,這裏是國家財政部,不是幼兒園……我接受你們的道歉,但是我無權過問司裏對你們地處分,你們也知道,我沒那個能力。


    ”


    偏偏在這個時候,淩寒出來了,甘道林和誌偉先看到淩司長,神情一下緊張了,“淩司長……”


    “嗯……你們下班了回家還在聊工作嗎?”淩寒並不曉得這就是誹謗他和雷笑的兩個罪魁禍,司裏人也不少,下麵的人他雖大都見過了,但還有很多叫不來名字的,雷笑這時也轉過了頭來。


    隻從淩寒笑盈盈地情知道他不知道站在眼前的兩個人就是甘道林和誌偉,這一刻,雷笑多少動了一些惻隱之心,微微一笑道:“淩司長……關於今天下午那個‘無中生有’的傳聞說法中的兩位當事人剛剛向我第二次致歉了,就是他們倆,淩司長,他們都是經濟碩士人才,您看是不是……”


    淩寒的笑容一些凝固,在雷笑身邊停了下來,甘道林和誌偉緊張的一顆心就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他們真的沒想到剛剛還‘訓’他們的雷主任,這一刻就替他們向大領導說了情,心裏不由升起了‘縱被處分也無怨’的那種感覺,雷主任果然是有擔當的敢直言地新時代女幹部,太讓人佩服了。


    “……你們就是甘道林、誌:啊?嗯,說話很不負責任啊,不過知錯能改也是好地,雷主任又說你們這是二次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們一回,一人寫份五千字的深刻檢查交到李處長那裏去……”


    甘林和誌偉差一點哭出來,不是五千字的檢查嚇的,而是給免除了‘處分’感動的,“淩、淩司長,謝謝你,謝謝你,我要是寫不出一萬字地深刻檢查沒臉在財政部上班了,謝謝淩司長!”


    兩個人感激零涕,都快哭了,下午李長訓他們時就說了,明天不用來經濟處上班了,去辦公廳檔案室報道吧……那一刻他們感覺到天塌了,人生毀了,那一刻他們有了要從這座樓上飛下去的想法。


    但是這刻淩司長把他們界裏地‘乾坤’扭轉了,走出幾步後兩個人還回過身來鞠躬……


    雷笑不由感歎,似有所思一般,淩寒微微一笑,淡淡的道:“雷主任,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應運的好就是人心所向,應運的不好可能積下私怨,但是一些小人物的私怨永遠隻能在角落裏徘徊……”


    “是吧,大司長,我晚上有事,我先走了啊……”雷笑想急急逃離了,怕給淩寒拉去看‘電影’。


    “等等……有個事你幫我搞一下,我有些沒去華經學院了,有個‘老學友’也要畢業了,今晚得去聚一聚,不過我還欠了我們導師一份三千字地檢查呢,麻煩你幫我搞定,就是上課上說了些私話。”


    雷笑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你的私書……我現在明白你為啥叫他們倆寫五千字地檢查了,嗬……”


    淩寒朝她笑道:“我不寫也沒事,他們不寫就慘了,不過這隻是一種態度的體現,不說明什麽地,雷主任,明天一早我要那份檢查的,你要交不了稿……那我隻能請你晚上看電影了,嗬……”


    雷笑秀麵突然紅了,捏著粉拳堵在嘴上輕咳了一聲就下了台階逃也似地了,真受不了他啊!


    淩寒也步下台階,戎戒已經把車開過來,他一邊掏出手機,一邊拉開車門上車,“咱們去某某酒店,有幾個校友叫我,我得去應付一下……”手機也拔通了蘇靚靚的號碼,“喂……老婆,我晚上遲些回。”


    “是吧?淩寒同誌,這兩天你又提拔人當官了?我聽苗秘書長匯報,雷候補身份又提了一格?”


    淩寒大為尷尬,看來這個苗玉香是徹底的徹底的變節當了叛徒了,有陣子沒收拾她了,想來皮肉癢了癢吧?心裏想著,嘴上道:“那個……靚靚,這個事晚上回去咱們好不好?那晚我喝多了……”


    匆匆掛了電話,淩寒又把苗玉香的周身各部位問候了一遍,就拔通了苗玉香的手機,“啊,淩寒!”


    “很驚喜嗎?苗秘書長……我國有一種花會在五月上旬盛開,你猜猜是什麽花?猜對有獎……”


    “花?你怎麽問人家這個問題啊?不會是**吧?你……啊,我明白了,你……老公,我也沒辦法嘛,我是秘書長嘛,又兼後宮情報局局長的,有些事我得向委員會匯報啊,你就饒了我吧…”苗玉香心知是自已告訴的事給淩大少知道了,這刻問自已五月上旬什麽花開,愧自已想得歪,歪打正著。


    “嗬……苗秘,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我告訴你,這種花是菊科的一種,叫金盞菊,別名長生菊,好花啊,咱們得讓它鮮豔的盛開,今天我沒功夫理你,明天中午吧,準備工作你做好,就這樣吧……”


    “喂喂喂……老公……喂,這個家夥掛機了,”苗玉香氣的把手機砸在**,一邊的粟雨秋忙問怎麽回事,她沒好氣的道:“靚靚把我給賣了,淩寒那個變態明天要來暴我**,我的媽呀,雨秋,咱們連夜就走吧,去西南,就當提前幾天出吧,我可不想在**趴好幾天,你現在就去訂夜裏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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