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然是夏天,但由幹烏雲的籠罩,夜訃是很快便降臨了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外麵是晶瑩剔透的城市街道,怡人的夜景。


    “待會可能還會下雨的。”這是在三十多層高的酒店樓上,芥末俯過身去朝下方街道看了一眼便趕快縮了回來,用小調羹弄了些魚子醬放進嘴裏,眯著眼睛細細品味著。


    藍摔同樣鏟了一小勺,扔嘴裏直接咽掉了,撇了撇嘴:“很好吃嗎……有點腥味”


    芥末皺著眉頭想了想:“很貴啊。”


    “也是”已經吃過好幾次。藍粹始終不明白魚子醬這東西有什麽好吃的,大廳那邊好吃的東西堆積如山,魚子醬也是,全讓人自行取用,如此想想,能夠進來這裏參加宴會的兩張請柬,估計價值不菲。


    大廳裏嘈雜的人聲還在傳過來,這裏是靠酒店外圍的半月形廳堂,藍樟跟芥末便坐在落地窗邊的沙上吃東西,碟子裏各種食物堆得很高。藍摔倒也懶得去想這聚會到底是幹嘛的,總之是前些天跟張阿姨提起相逢五周年紀念日的時候,張阿姨給的兩張請柬,對於他來說隻是和芥末過來休閑一下罷了。藍樟之前也陪著張阿姨參加過幾次宴會,認識一些富豪級的人,這時候跟芥末湊在一,說這幫人的八卦和壞話。


    “聽張阿姨說,那個胖子以前是賣老鼠藥家的,現在做副食成了大富翁”


    “什麽牌子的啊?”


    “呃忘了,,不過看見了應該就能記起來,待會我們去市,我找給你看。”


    “嗯,以後不買他的東西。”


    “不是啊,要有選擇性的買啊。”


    “啊?”


    芥末的錯愕中,藍樟小聲地咬她耳朵:“跟誰關係不好,送禮的時候就買這個牌子。張阿姨去年過年的時候讓阿琴買了好多呢,後來這個老板看到了,今年還弄了個工程給張阿姨做,”


    芥末徒然笑了出來,額頭抵在藍樟肩膀上呼呼地笑:“太奸詐了你們亦”


    “咳,跟我又沒關係,買的時候我隻是幫忙出了點力氣而已”藍樟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對了對了,還有那邊那個,聽說有五個老婆”


    “啊?那個很有派頭的嗎?”


    “哪裏是有派頭的,是旁邊那個老頭子好不好,最年輕的聽說隻有二十一歲呢”有派頭的那個,聽張阿姨說公司快要垮了,是個賣海產的”藍揮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隻不知名的脆皮類食物往嘴裏塞,“喔,這個很好吃啊。”


    “看不出來啊”芥末對那看來很有派頭的老板表了自己的看法,隨後扭頭望藍棹,“什麽好吃?”


    “沒有了,三角形的”藍粹低頭看看自己的盤子,手指上倒是還沾了些脆皮裏溢出來的奶油,被芥末抓過去,放在唇間吮掉了。藍粹看著她隨意中帶著誘惑的動作。微微呆了一點,芥末眯了點頭:“待會去找找,三角形的脆皮”


    “應該是跟蛋卷差不多”我沒注意看。啊,你看,大明星。”


    藍樟一說,芥末也回過了頭,兩人趴在沙上看著一位電影女明星從不遠處走過去了。


    “我隻是認識,沒看過她的電影,”可不可以過去要簽名?”


    “會不會不太禮貌?”


    “還是算了…”


    小情侶繼續吃東西,藍樟繼續跟芥末炫耀他的“見多識廣”:“你看,那是個同性戀。”


    “哪個啊?”


    “兩個都是,咳”他們兩個是一對。”


    “哇,好帥哦。”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芥末的眼睛裏閃動著小星星,藍樟有些不爽:“不過他們是同性戀哦。


    “而且往我們這邊過來了呢。”


    “被…”


    正被藍樟八卦的兩人已然走了過來,方清逸笑著向他揮了揮手:“嗨,寶樹,你也在啊。”


    藍樟連忙站起來:“啊,方先生。”


    “叫我清逸可以了。介紹一下。我老板葉明弗,


    “我女朋友郭紫莉,”嗬嗬,你好。”


    接著無非是互相打招呼、握手之類的事情,這些事情沒什麽新意,多半千篇一律。藍樟跟葉明軒算是初次見麵,但之前大抵都已經聽過了對方的名字。相對於方清逸給人以輕鬆自然的感覺,葉明軒相對沉穩,有魄力,但並不會像霍啟南一般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當然對於那種壓迫感,藍摔一向也是無視的。


    宴會繼續進行著。此時此刻,位於城市另一端山坡上的霍家別墅中,一場小型的宴會也在進行著。與其說是與酒店類似的宴會,不如說是西式的家宴來得更貼切一點,由於南虎集團這咋小“家”比較大。此時參與的人,也就比一般的宴會多得多。


    宴會才開始不久,有人在外麵燒烤,雨後的草坪和空氣中都有濕氣,這幫人在搬出來的烤肉架上自行生火,弄得煙霧陣陣,被房間裏的霍啟南看見了,笑罵一陣,隨後便有火係能力者過去牽忙,一個電話打進來之後,正在客廳裏拿著酒杯悠閑喝酒的霍啟南臉色微微變了變,笑容倒是沒有斂去,秦誌丹隨口問道:“怎麽了?”


    “可能就是在今晚,賀東臨動手了。”


    “這麽快?”


    “快嗎?”霍啟南笑了笑,隨後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他動手,大家的交易也就到此為止了,我已經讓那邊盡量監視,隻要確定界碑死人,立刻把之前準備好了的賀東臨的情報知會界碑,這種事情上,可不能站錯隊,表現還是要有的。”


    “了解…阿虎曉蕾他們都在外麵,現在要通知他們回來準備應變嗎?”


    “沒有他們的事。問題不大,不過,,電話可以打一個,萬一有什麽事情。他們知情,也好應變。”


    酒店,宴會繼續進行著,時間的指針指向晚上八點,宴會才剛剛開了個頭,不過吃晚餐算是吃得飽飽的了。從洗手間裏出來,藍粹甩著手上的水清,伸長了脖子看芥末應該在的地方”不見了”


    大概也上洗手間去了吧,藍樟回頭往標示著女字的洗手間通道看了看,隨後轉過歎小倒是看見了正在不遠外的人群中與人交談宗畢,四,幹是笑著向他招手的張語默。


    “怎麽弘女朋友呢?被別人搭訕走了?”


    “應該不是吧,估計上洗手間去了。”


    “喔,當心哦,這種宴會裏,狼很多的。”語默笑著


    “收到。”想想以芥末的整體素質,在這種宴會裏果然危險很大,藍摔頓時警懼起來,目光朝周圍掃著,無意間倒是找到了位置稍稍轉移的芥末的身影。居然真的是被搭訕。他跟語默打個招呼便朝那邊過去。語默卻是不由得失笑,看藍樟已經走出好遠,才朝芥末那邊望過去。片刻之後,她察覺到此時跟芥末說話的那人的身份,笑容斂去了。


    “那是”


    由於是搭訕,自然此時跟芥末說話的是個男人,不過,當藍粹走到芥末身邊以動作宣布主權,詢問出了什麽事情的時候,端著盤子的芥末倒是給了個令人有些意外的答案:“這位先生說認識你呢。”


    “認識?”藍粹有些疑惑地朝那人望過去,那人三十歲上下,頗有伸士風度地笑著。藍粹的確有印象,但一時間卻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後麵湊了上來:“啊,他對你沒印象啊,阿旭。”


    “我受到了打擊。”被稱作阿旭的男人扶了扶額頭。


    這個女人也是見過的,腦海中的某個印象呼之欲出,隨即,一個樣貌稍顯陰柔的男子從另一邊過來:“昨天才見過的呢,真可惜,阿旭、曉蕾,他對你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過”那人的笑容到了近前,“總該記得我吧。”


    這些人是昨天跟隨著霍啟南的部分跟班,那樣貌陰柔的男子,則是昨天截斷了他的能量流的那人。藍樟自然認了出來,也不知是怎樣的表情:“哦,是你們啊,”他淡淡地回答著。芥末一開始似乎還有懷疑,這時候稍稍遲疑,還是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哦。你們好,我叫郭紫莉”她說著甚至還要伸出一隻手,藍樟攬著她的肩膀,陡然將她拉到了身體的側後方。


    “你們有事嗎?”自芥末做了自我介紹說出名字的那一刻起,藍樟的眼神已經完全冷了下來,芥末也意識到了不對。前方的兩男一女倒是笑著:“哦,果然是你女朋友。”


    “叫郭紫莉呢,好名字。”


    “怕搞錯了,所以來打個招呼。”


    三人說了這幾句話,趕過來的張語默也已經近了,不過這三人也已經走藍樟身邊離開,那名叫曉蕾的女人笑道:“女朋友很漂亮哦什麽時候來姐姐的公司,姐姐幫忙包裝一下,可以推銷到美國去。”


    阿旭道:“就怕去了舍不得回來。”


    麵容陰柔的能量操控者壓低了聲音,笑著走過藍粹身邊:“我們就是怕以後會搞錯了,所以現在先來”道個歉。嗬嗬”


    三人勾肩搭背,笑著走遠,不多時,在一個角落與一名拿著手機的男子匯合了,那男子看了三人一眼:“幹嘛?笑成這樣。”


    “沒什麽,剛才碰見熟人,打個招呼而已,你也很熟的哦。”


    “什麽熟人”剛才助《打電話過來,賀東臨那邊出手了,雖然沒我們什麽事。但是,準備走吧。”大廳裏。芥末拉拉藍粹的衣服:“那什麽人啊?”


    “黑社會。”藍摔已經收斂了冷然的臉色,這時候撇了撇嘴。“嘍哩,問題不大,哼,待會我拜托人收拾他們


    不久之後,接近江海城郊的一處僻靜街道,陳亞迪看見了從道路那邊過來的郭瑩,她穿了一件紅色外套,連著衣服的帽子戴了起來。從昨天開始下了一天一夜的雨,這時候夜風清冷,待到走近,他攤了攤手:“忽然這麽急,有什麽事嗎?你又現什麽了?”


    “不是你叫我出來的


    兩人的表情愣在那兒,下一刻便化作了警懼的目光,開始朝周圍看。樹葉、屋簷下滴下了最後的水滴,路燈昏黃,世界在冷風中安靜得像是要死去了一般,隨後,空氣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快和…”


    猶如耳語般的聲音,從街道的一斷過來,不久,黑影漸漸顯出了輪廓:“快走。”


    那身影逐漸化為渾身是血的鍾明歧的形象,他的身上不知道被劃了多少道傷口。這時候渾身顫抖著,口中說道:“快走。”


    穿著紅色外套的郭瑩雙手插著口袋,站在那兒沒有動。陳亞迪的目光已經嚴肅起來,直接朝鍾明歧走過去:“別說話了,老鍾,”


    退不了,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麵看不出來嗎”然而陳亞迪的話沒有說出來,鍾明歧的聲音,陡然間撕裂了街道的夜空。


    “快毒啊!”


    鮮血從他的身上颶射了出來。


    距離這裏隔了一條大江的城市間,葉馳走進樓房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略停了一下,隨後繼續朝樓上過去。


    “賀東臨動手了。”


    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裏,“皇帝”皺著眉頭坐在那兒,手上拿著一把手槍,“哢”的拉開槍膛,看看裏麵的子彈,隨後推上去,舉起槍口瞄準,一秒鍾之後。又放下來拉開了槍膛,隨後再推上去,舉起來,放下刪


    葉馳走出樓道,步入通向房間的長廊。


    “哢哢哢哢”拉開槍膛,推上去,舉起來,想一想又放下,舉起來、放下、舉起來、放下,舉起來,“皇帝”的姿勢定在了那兒,隨後偏了偏頭。


    “哢”葉馳拉下房間把手,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皺了皺眉頭。


    “皇帝”放下槍,抬起了頭,吐出一口氣,隨後,終於站了起來,將手槍扔到一邊。


    “動手吧。


    二零零二年六月二十三日晚上八點十九分,江海市北河區北河商業大廈六樓生了規模巨大的爆炸,火焰橫掃整個樓層,整條商業街的上空都被點燃。混亂開始了。


    北京,方少白今天難得放假,在家裏跟妻子一邊看新聞一邊下跳棋。電話響了起來。


    “江海現真理之門的異常行動”


    “哦,葉馳在那”確實了嗎?”


    “消息才才傳來,同時會轉告葉組長


    片刻,方少白站了起來,扣上了襯衫的扣子:“真麻煩,要去局裏一趟了,不過”應該很快可以回來。”他笑著跟美麗的妻子做出了保證。


    ,”


    如果說隨著賀東臨的出手。接下來真理之門的行動,霍啟南的行動。爆的戰鬥以及因江海、北京的聯係最終導致的一係列事件是一個牽一而動全身的整體,那麽在城市另一側生的這些事情,原本應該隻是一個小小插曲的。它與此時城市中開始的一些事情最初並沒有太多的聯係,在開始的時間片段裏,隻是遊離於樂譜外的一個小小音符而已。


    作為這個音符的一部分,高旭、沙曉蕾、季文博、唐安這四人已經遠離了酒店,四個人坐在一輛跑車尖,由能量操控者唐安負責開車。沙曉蕾坐在副駕駛座上。季文博與高旭坐在後排。


    我們必須知道,在此時的江海,這四個名字說出來任誰的心都要狂跳幾下。眼前的四個人在霍啟南的集團裏都有著最為的核心的地位。以季文博為,都是經曆過鮮血的洗禮後仍舊活到現在的,被判定為五級的進化者。此時幾個人在車裏笑著說起方才的惡作劇,說起那個叫謝寶樹的進化者陡然間變得“驚恐的眼神”和“煞白的臉”


    當然,在他們看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這樣的事情隻能算是一個心血來潮的小消遣,別說嚇人,就算是真做也不是第一次了,主要是最近太無聊,南虎集團的地位穩固之後。這些人需要進行的真正的戰鬥也就少了起來。日子過得不夠刺激,當然。嚇唬區區一個年輕的進化者也未必能帶來多少的快感。三人隻是隨意地笑笑。季文博原本不知道,他的性格一向沉穩,不過聽了之後,倒也是無所謂的態度,隻是隨口說一句:“還有幾天才對他動手。何必呢。”


    “無聊嘛。”


    “他又能怎麽樣,不過看他當時的眼神,好像真的想要咬我的樣子哦,哈哈哈哈,”


    “你們說會不會被這樣一下,他幹脆跑來加入我們了?”


    “切,那就太沒意思了


    “到時候大家想點節目嘛。哈哈,就讓曉蕾調教一下他好了,”


    笑聲在跑車裏響著,轉上一處黑暗的道路後,度卻漸漸地減了下來。動機出了最後的呻吟。道路的一側是一片被鐵絲網圍起來的山。鐵絲網那邊大概是個廢掉的老學校還是什麽,另一側則沒什麽建築。開車的唐安皺著眉頭。但跑車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怎麽?拋鈷了?”沙曉蕾反應過來,迷惑著問。


    唐安還沒有回答,後方的季文博皺起了眉頭:“這一段應該有路燈的。”


    他們開車過這邊不是第一次了,這一段路的確有路燈,然而此時僅有一排排的路燈杆立在那兒,四周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燈光,隨後,幾個人身上的手機響起自動關機的聲音。唐安笑了笑:“那小子追上來了,能量在流失。”


    “很自負嘛。”後方的高旭笑了笑,沙曉蕾也笑起來:“想死了。沒辦法啊,隻能提前幹掉他然後再跟老板交代了。”


    麵貌偏陰柔的唐安雙手握著方向盤,俯了俯身子,陡然間,前方二十米的黑暗中出現一顆藍色的電球,直轟而出,它就在再遠幾米的地方遇上了走來的那道身影,那身影隨意地揮了揮手,電球像是遊龍一般的在他身邊繞了半圈。消失不見了。


    腳步聲這才自黑暗裏傳過來小清涼的水滴自路燈杆上掉下,藍摔的身影漸漸的出現了,沒有之前宴會中的那種冰冷,隻是淡淡地看著這邊,朝跑車的正麵走來。藍樟總是一張仿佛長不大的孩子臉,又沒有板起來,威懾有限,沙曉蕾笑笑:“喂,想死嗎?”他的能力看來不錯,但這個無所謂,自己這邊四個人,根本無懼這樣的挑戰,就算他是什麽天才兒童,今天也隻有死在這裏。


    藍樟一直走到跑車的正前方,這才停下了,目光很嚴肅:“你們網才在酒店裏,是在威脅我嗎?”


    高旭冷笑,季文博搖了搖頭,在車裏皺著眉頭回答道:“對你,你覺得有必要?”


    “沒什麽,正麵說都行了,”藍摔搖了搖頭,“昨天談過之後我就知道你們老板肯定要對我動手的,本來以的今天下雨,所以”,呃,不管你們今天到底是不是威脅,不管你們怎麽說,我知道你們這些天肯定會動手的了,所以呢,我想跟你們說的是”


    他俯下身子。雙手按著車蓋,目光透過擋風玻璃,望定了駕駛座上麵貌陰柔的男子。


    “如果我搞錯了,先跟你們道個歉。”


    車輛之上,微微的光芒如同心髒般的陡然膨脹了一下,沙曉蕾等人這才注意到駕駛座上的同伴的情況,僅僅是雙方說了幾句話的時間,唐安坐在那兒身體繃緊,微微地顫抖著,他瞪大了眼睛望著前方的藍樟,額頭上血管膨脹,眼中血絲彌漫,他此時咬緊了牙關,鮮血就從他的鼻孔、口腔、耳朵裏溢出來。


    作為進化者,能夠導致他陡然變成這樣的理由,恐怕隻有一個。


    對方操控能量的時候,同樣作為能量的操控者,他也在試圖操縱力量,與之抗衡,然而由於力量的懸殊,就在這片刻間,他被巨大的力量反噬,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餘的三個人,從來沒有看見過在唐安身上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是五級的能力者,就算稍微有點水分也是四級的巔峰,以力量壓別人的事情做過,別人用力量直接壓他,這又怎麽可能了?


    他們隻是愣了那一瞬間,“砰”的一聲,唐安朝後方仰了一下,腦袋上的血管爆了,兩隻眼睛也爆了,鮮血噴出來,飛起在空中。


    下一刻,異能衝撞在一起。巨大的爆炸染紅了這一整片的街道,火焰洶湧升騰,衝擊的波浪朝著四麵八方橫掃過去,徒然間侵襲了一切”


    ”,


    這章六千字啦,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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