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衛哲走近,韓霆冷冷的別過頭:“如果是為女朋友說好話,大可不必!反正她和我不是一組,成不了我的負累!如果因為我說話語氣太重,以後我會盡可能不開口……你笑什麽?”


    衛哲搖了搖頭道:“你這個人還真不可愛!典型的大男人主義心態,你擺出一副惡言惡行的樣子無非是不想小桑cha手這個案子,你擔心會像幾年前發生的連環凶案一樣,不但沒有抓到凶犯,還害得警隊損兵折將!”


    韓霆咻的停下腳步,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衛哲。 直到沒有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任何可疑的雜質才收回探索的目光。


    “我真的十分討厭你這種探索的目光!不知道怎麽鬼迷心竅,怎麽就想到把你找來!哼——”韓霆翻了個白眼,長腿一邁直接向前走。


    衛哲嬉皮笑臉的說道:“你怎麽就沒想過,或許是因為我們臭味相投呢!你是一個不拘泥於證據的刑警,更不會完全依kao完善證據而去破案,你破案的根據是你敏銳他人百倍的直覺!你孤傲的相信這種直覺,就像我信賴自己天馬行空的推理一樣!“


    韓霆頭也不回的說道:“真難纏!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想心思幫你女朋友!”


    衛哲負手笑道:“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怎麽說我家小桑雖然沒有韓探長果斷勇猛,但就敏銳的直覺而言。 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哼——”韓霆幹咳一聲,真服了這個人,竟然能說出這麽肉麻地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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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組長,你不是讓我送衛小姐回家嗎?怎麽你……”高林欲言又止,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他臉上可疑的紅暈。 本想可以一路上偷偷看看佳人也好,沒想到後麵還跟著個火眼晶晶的組長,害得他開車都格外小心。


    蕎桑正低頭想問題。 一時間沒去探索這些。


    “星兒,你認識馮大昌多久了?”


    “啊!?”正抱著比比發呆的衛星回過神。 想了一會道:“嗯,很有幾年了,比比今年三歲,應該就是三年前,是一個好朋友介紹我去他的寵物店給比比打預防針,後來一來二往就熟悉了!小桑姐,你該不會懷疑他是凶手吧?”


    “怎麽可能不懷疑他!隻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的!”高林cha嘴道。


    “戴綠帽子!?你是說她老婆有情人?”衛星若有所思的說道。


    蕎桑皺了皺眉。 這個高林,什麽時候變得和貝貝一樣多嘴多舌。 從後視鏡中看到蕎桑鐵青地臉色,高林連忙捂住嘴巴。 哎呀!誰叫自己老想著在美女麵前出風頭,找話題聊天。 這下好了,剛被b組組長告了刁狀,現在又……他縮了縮脖子,感覺車廂內寒氣更甚。


    “難怪,有段時間馮老板看上去很消沉。 對任何事情都好像漠不關心。 以前都不會這樣,看到生病的狗狗,他往往比自己生病還要急呢!”衛星回憶地說道。


    蕎桑敏銳的感覺到什麽。


    “什麽時候的事情?”


    “什麽時候?呃……大概一年前吧,比比那段時間正好鬧肚子,我當時擔心死了,就怕他的情緒影響治療時候的心情。 不過大概一個禮拜後。 他就沒有再消沉了,還把以前的店麵擴大了,後來又有美女佳豔幫忙,生意就更加紅火了!”


    “楊佳豔嗎?她主要負責寵物店的什麽啊?”


    “嗯,負責收銀和給狗狗洗澡、修剪什麽地!雖然一開始手藝不是很純熟,但人很努力,很快就掌握了其中技巧,而且人又長得恬美可愛,很多顧客都指定她為自己的狗狗服務呢!”衛星揉了揉比比的腦袋說:“喏——這隻小色狗就最喜歡佳豔了!”


    蕎桑點了點頭:“對了,剛剛你們說曾經碰到動物協會的老會長。 他認為除非是有人刻意訓練它。 否則這種犬種不會主動攻擊人?”


    衛星連連點頭道:“嗯!沒錯!我也不相信黑子會咬死人,更何況還是……馮老板的兒子……我簡直不能想象。 黑子雖然平時看上去有點凶凶的樣子,實際上脾氣好得不得了,就算是對陌生人,黑子也不會主動攻擊!”


    “等一下!”蕎桑斂眉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為什麽它會突然攻擊那個叫賴什麽混混?”


    “賴永安!”高林一邊開車一邊提醒道。


    衛星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光去害怕了,隻知道看黑子似乎很憎恨地賴永安,它當時的敵對情緒已經很明顯了!”


    “會不會是那個姓賴的打了黑子啊?那個混混什麽都做得出來,他哪那麽好收留流浪狗,分明是想敲詐狗主人才是!”高林憤憤的說道。


    衛星搖頭道:“也不像,我看黑子身上的毛順且滑,應該吃的不算太糟!而且它身上也沒有傷痕,所以賴永安應該沒有虐待它。 隻是不知道它為什麽會突然攻擊他……該不會是它認錯人了吧?”


    蕎桑托著腮,腦袋中如同倒帶般想著當時發生地點點滴滴,突然畫麵定格在賴永安掏出鑰匙時發出叮叮亂響的聲音,然後就是狗齜牙咧嘴,一副恨不得撲上去把他撕碎的樣子。 難道是……


    她記得以前曾經看過訓練警犬的時候,訓練師曾經教過用嗅覺、視覺、聽覺來訓練狗狗攻擊,隻要一個特定的方式就可以讓聰明的狗狗明白這是主人的命令,從而發出攻擊、防禦或者搜索搜救等等。 同理。 如果有人利用這一點,那豈不是……那些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什麽?小桑姐,你說有人利用黑子,訓練它攻擊人?”


    “有這個可能嗎?”蕎桑神情嚴肅地問道。


    “有這個可能嗎……”衛星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確實見過有人這麽訓練!譬如說訓練狗狗攻擊稻草人,隻需要一個動作或者一個哨音。 但……那些都是由專業教練訓練出來的。 難道平時在家中也能訓練出來嗎?什麽人會動這樣地心眼呢?”


    蕎桑冷笑了一聲:“當然可以,隻要是有心人!星兒。 你想想比比是不是也有喜歡地東西和厭惡的東西呢?隻要從這方麵下手,或許這個訓練並不複雜!至於說,是什麽人?我大概已經知道了!”


    衛星低頭想了想“比比最討厭樟腦丸,每次聞到那種味道就會衝人亂叫,所以我家才禁止傭人放那些。 難道……黑子最討厭地是鑰匙嗎?”


    真相地一角似乎已經被人揭開,剩下的就隻是動機和手法了!蕎桑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kao在後座的椅子上。


    基本上案子到現在。有嫌疑的人已經統統被警方盤問過。 她的手放在座位上,輕叩著。 現在又幾點是她可以確認的:


    馮子傲不是馮大昌親生的,他的父親是一直和馮妻楊佳麗有曖昧關係地許永剛的。 馮大昌有多年的養狗經驗,可以訓練狗狗做出攻擊性行為。 在這件事情上,深感被妻子背叛的丈夫可能會生出仇恨和嫉妒之心,從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故而列為主要懷疑對象。


    馮二昌突然出現在海寧並不是巧合!在案發時間內,他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有人曾目睹一個女人來找過他。 很顯然他的刻意隱瞞些什麽。


    黑子對聲音很**。 或許是鈴鐺、風鈴、鑰匙串這類聲音會導致它情緒難以控製,從而產生攻擊人的行為。 但具體聲音是怎樣地,暫時還不得為之。


    至於馮子傲真正的父親許永剛,因為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以及不存在的作案動機而被排除在嫌疑人範圍外。


    剩下的人當中,還有包括對馮大昌一直懷有敵意的嶽母夏愛蓮、妻妹楊佳豔。 雖在案發時間內有不在場證明,卻因為和死者存在或多或少地關係,而仍然在懷疑監控範圍內。


    最讓蕎桑覺得關注的還是黑子的情況,如果黑子真能憑借聲音或動作攻擊人,那麽究竟那是一個什麽樣的聲音或者動作呢?又是什麽人非要和一個半大的嬰兒過不去呢?


    蕎桑微微眯起眼睛,手扶在太陽穴上,靜靜的思索著:訓練狗狗一定要在周圍沒有別人的時候,而且這個人需要長時間和黑子在一起。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如果黑子真的對這些**的話,這個人又是怎麽不讓別人發現?如果黑子真有這麽大地攻擊性。 相信無論是馮大昌還是死了地楊佳麗都不會把狗狗養在家裏。 畢竟家裏還有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嬰兒啊!


    除此之外。 說訓練狗也不是一朝一夕地事情,一定要對狗的特性和心理有相當準確的把握才行……


    想到這裏。 蕎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她咬了咬嘴唇,仔細揣摩著其中的可能性,最後終於有了一點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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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家依舊是一派愁雲慘淡的景象,屋門口的挽聯還沒撕下。 頭七剛過,家裏祭祀的蠟燭、貢品還放在那裏,黑綢子遮掩著玻璃框中年輕端莊的可憐女子。


    馮大昌坐在進門的沙發上,目無表情的望著曾經是自己枕邊人的妻子的遺照。 想著從他們認識開始的點點滴滴。 她的嬌媚動人,她的撒嬌發嗲,她的任性她的貪玩……記憶中仿佛隻記得她種種的好,忘記那曾有過的不快。 輕歎了一口氣,卻沒想到低頭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黑色的平跟鞋,再抬頭對上的則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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