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再回漢城


    林鼎昌刷完牙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上司一通電話叫到辦公室,按理說他剛卸下駐ri大使的差事,上麵應該會讓他休息幾天才對,可他聽電話中上司的言語似乎很焦急。


    走進辦公室,林鼎昌看著主管外聯的武副部長也在,不由一愣。武副部長示意他坐下,“鼎昌同誌,這麽快把你叫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我也沒辦法,這是組織上的安排,準備派你接任駐韓大使,你沒意見吧?”


    林鼎昌哪會有什麽意見,他是外交官,一切都得服從安排啊!“請領導放心,那我什麽時候動身?”既然這麽急把自己叫來,肯定是在這兩天啟程了。


    “定在明天,我這裏的算是交待完了。”武副部長站起身,“你還要去一趟首長辦公室,首長可能有任務分派。”


    林鼎昌覺得這次調動有些蹊蹺,自己的工作安排怎麽還驚動了首長呢!在王玨的帶領下林鼎昌來到會議室,會議室裏隻有兩個人,當他看到一身上將軍裝的蔣劭傑坐在洋粼波身邊的時候,好似撞了牆的鳥,有些發蒙。


    洋粼波微笑讓林鼎昌就座,“鼎昌啊!上次ri本的突發事件我就想見見你,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你做的不錯。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蔣劭傑,現任國務院副總理兼國防部長,屬於內部秘密委任,等你從韓國回來劭傑的身份就會公開的。”


    林鼎昌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認錯人,這讓他驚訝萬分,蔣劭傑和兒子是中學同學,這個蔣劭傑是什麽來頭啊?年紀輕輕就位等顯貴,難道是洋粼波?林鼎昌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洋粼波不論從人品還是能力等等方麵都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身為國家元首,洋粼波絕對是合格的,否則也不會坐在那個位置上了。


    蔣劭傑看著林鼎昌點頭微笑,“我還是叫你一聲伯父吧!我和林峰的關係很好,要是讓他知道你在我麵前這麽拘謹,那小子會饒不了我的。”蔣劭傑看出林鼎昌有些緊張和疑惑。


    林鼎昌鎮定心神,見首長和蔣劭傑如此,讓他也放得開了,“首長,您叫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吩咐吧?剛才看見劭傑讓我很意外,確實是很意外。”


    洋粼波知道他意外非常正常,“鼎昌,本來按你的級別是不能參與這個計劃的,但劭傑極力舉薦你,而你又十分適合這個工作,所以才讓你參與進來。”洋粼波深悉為官之道,因此在這抬了劭傑一下,希望林鼎昌承這個情,也便於以後開展工作。


    聽洋粼波說完蔣劭傑去韓國的目的,林鼎昌臉上的汗都淌了下來,身為外交官的他當然知道幹涉他國內政的嚴重xing,尤其是這個計劃還如此大膽,讓他對成功實現的把握身為憂慮,可當他聽劭傑說已經把朝鮮並入中國版圖的時候,整個心情馬上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林鼎昌上學的時候學的就是東北亞這塊,當然熟悉朝鮮半島的事務,如果說朝鮮並入了中國版圖,那麽對韓國還是有很深遠的影響,南北對峙的局麵很可能因為這而發生改變。


    看著林鼎昌由憂慮轉為積極,洋粼波和蔣劭傑不由相視一笑,如果現在把這個震撼的消息披露出去,相信國人都會為之振奮的。


    林鼎昌高興的回去準備暫且不提,洋粼波看著身側的劭傑,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劭傑,這次去韓國和上次的朝鮮不一樣,要複雜的多,因為韓國本身就比朝鮮複雜,除了韓國本土黨派的紛爭外,美國勢力在中間也占了很大的比重,雖然近年來由於韓國經濟的成功崛起弱化了美國的影響,但在關鍵時刻還是不得不防啊!”


    蔣劭傑見洋粼波交待的仔細,點頭稱是,“首長放心,我知道在韓國不能來硬的,這次去我已經打算穩妥為主,同時已經有了籠統的計劃,相信成功的把握很大,至於美國的影響,主要還是在軍事上,到時候讓他們吃些悶虧,相信收拾他們不會太難。”


    洋粼波看著劭傑心中甚是欣慰,能夠得到蔣劭傑這個左膀右臂是他最為興奮的事,本來他心中籌謀好的藍圖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會繪就,但有了劭傑就不是這樣了,相信在劭傑的幫助下,自己的任上那幅藍圖就會變成現實,這如何能不讓他興奮啊!


    蔣劭傑回家後見芙凝在收拾行李,“不用拿那麽多東西,我想過去後如果不住在大使館裏就會住在幹爹那,東西都很齊備,連衣服都不用買現成的。”


    蔣芙凝微微一笑,“我不是在收拾行李,去韓國的行李已經收拾完了,我把這些東西規整一下,你也知道麗玫是什麽樣子,我不在家她還不翻天!與其讓秀禾受累還不如都整理好封起來……!”


    走過來的黎麗玫手裏拿著幾本書,“凝姐,你怎麽不相信群眾!我可是很乖的,怎麽可能拿你這些書當草紙用,更不會用來疊紙飛機啊!”說著把書本砸到芙凝手中。


    蔣芙凝嘴角微翹看著黎麗玫,“那隻能怪你前科累累,我哪裏敢相信你,要不是秀禾在這,我把電腦都得撤嘍,不是怕你弄壞,而是擔心你有個三場兩短。”對於蔣芙凝的擔心,蔣劭傑深以為然,以前就有例子嘛!


    黎麗玫作嚎啕大哭狀,“完啦!我的光輝形象算是徹底被毀了,哼!你們倒好,公費出國旅行啊!是不是打算把蜜月補回來?住酒店當心被偷拍偷聽……!”見蔣芙凝要動手,嚇的她立馬消失,凝姐的五抓神功還是滿厲害的,雖然不輕易出手,但出手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蔣劭傑幫著芙凝收拾好東西,見弛舞和秀禾買菜回來,他把弛舞叫到臥室,“弛舞,這次又得拜托你啦!我不在……!”


    弛舞笑嗬嗬的看著蔣劭傑,“我知道,拜托我照顧淩思,並且保護她的安全是不是?”見劭傑做勢讓她小聲點,弛舞捂口不迭,“放心吧!要是那個金靚妍不走的話我也把她捎帶上,算上家裏這兩個,記得給我工錢,我可都記下來了。”


    蔣劭傑一敲弛舞的腦袋,“知道啦!工作好的話還有嘉獎呢!另外也要經常去zhong nán hǎi轉轉,算是給你的額外安全任務,等我從韓國回來一定給你買最好的禮物。”


    弛舞飄起來捉著劭傑的下巴,“最好的禮物就在這啊!不過我怎麽覺得到最後誰也撈不到呢!這次去好好陪陪芙凝,剛才看她獨自坐在陽台上的模樣,我突然明白了很多,她和別人對你的感情是不同的,裏麵包含了太多的東西,看的我都想不再喜歡你了,嗬嗬!”


    蔣劭傑見弛舞擺出鬼馬的造型,頓時大笑,“那是當然啊!世界上可就隻有一個芙凝,我總覺得當年真是幸運,要是遇到一個男的,那我就慘啦!”


    “那你上哪討這麽好的老婆,是不是凝姐?”弛舞見蔣芙凝進來,笑著問。


    蔣芙凝微笑著來到劭傑身邊,“是啊!還是弛舞看的明白。劭傑,博芳剛才來電話,要我們去和他吃飯,你去換衣服吧!”


    蔣劭傑心中一動,想起淩麗的事情,覺得得和兒子好好談談,他可別幹出讓自己尷尬的事情啊!


    蔣博芳倒是體諒老爸,並沒有帶冥夢或者淩麗來,看著蔣劭傑和蔣芙凝手挽手坐到自己麵前,蔣博芳伸出大拇指,“老媽,你知道剛才從你們進來有多少人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超過三秒鍾嗎?我的媽媽真是魅力無窮啊!”


    蔣芙凝坐到兒子身邊,打了他的手一下,“誇我也不用這麽誇張吧!冥夢呢?怎麽沒和你一起來?”蔣芙凝對冥夢還是很關心,畢竟是兒媳婦嘛!


    蔣博芳看了看老爸,“你兒子最近又給你找了個媳婦,我讓她們增加感情去了,免得到時候在我耳邊聒噪,鬧心。”見老爸臉sè微變,蔣博芳用眼神告訴老爸,猜對了!加十分!


    蔣劭傑心中有事但在芙凝麵前怎麽也不能和兒子談論淩麗的事情,隻好瞪了瞪他,告訴兒子弄的太過分了。


    蔣芙凝聞聽,心中也不高興,不管兒子說的是真是假都讓她生氣,一捏蔣博芳的臉蛋,“我先替冥夢讓你長長記xing,男人都不是……!”蔣芙凝看看丈夫兒子,這話硬是咽了回去。


    蔣博芳本來是想給老爸幫幫忙,沒曾想惹的蔣芙凝不高興,“媽!你說的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不包括我啊!你兒子我是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保證不倒,而且還會把彩旗迅速轉變為紅旗……!”


    蔣芙凝知道兒子的德xing,打斷博芳的言語,“好啦!你還想開染坊不成,快點點菜吧!我都餓了!”


    吃完飯,趁蔣芙凝上洗手間的功夫,蔣博芳坐到老爸身邊,“老爸,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為你說的,你可別不領情。”


    蔣劭傑深吸了一口氣,“你把淩麗怎麽樣了?你知道的,她是淩思的母親,你怎麽能……!”


    蔣博芳嘿嘿笑道:“還能怎麽樣!就地正法唄!就因為她是淩思的母親所以我的興趣更大,不過老爸放心,我的水準比你高超,你還是想想怎麽哄媽媽開心吧!”


    “淩麗知道你是誰嗎?她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蔣劭傑真是沒有招,兒子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呀!


    蔣博芳一拍老爸的肩膀,“她還不知道,不過老爸放心,即使知道也沒什麽,我能擺平的,我又不會強迫她管媽媽叫媽,當然我更不會讓淩思叫我爸爸,那樣豈不亂套了。不過你可別以為我因為淩思的事情才把淩麗怎麽樣,在我不知道淩麗的身份的時候我已經喜歡她了,這點千真萬確。”


    蔣劭傑還能說什麽,兒子把自己的準嶽母給上了,上哪說理去呀!希望將來淩麗知道真相別暈倒才好。


    蔣博芳見老爸表麵上不反對,覺得這還不錯,坐到蔣劭傑的對麵正sè道:“老爸,我明天要回ri本了,走之前我得跟你交待幾句話,我們遲早要站在對立麵,但我不希望你動用自己的力量改變戰勢的走向,那樣一來可就沒意思了,遊戲要慢慢玩才好嘛!如果你這邊秒殺十萬我那頭秒殺百萬,幾下就清潔溜溜,那我真懶的玩下去了。”


    蔣劭傑覺得兒子說的也對,如此一來自己還是占了大便宜,真要是那樣秒殺起來,也肯定是自己這邊先完蛋,“放心,老爸雖然打不過你,但在戰場上肯定能贏回來,另外你和冥夢也多搜集一下關於消失的軍團的事情,別把這個大事給忘了。”


    蔣博芳神sè一稟,“我會讓一個專門的部門負責這個事情,隻要他們活動的話冥夢會順藤摸瓜層層剝開他們的麵紗。對了老爸,我昨天發現發動戰爭的一個非常有力的理由,地球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完全超出了地球的生態承受範圍,要不馬上使人口銳減,估計人類不用咱們收拾也會走向滅亡,我們真他媽的偉大啊!嘿嘿!”


    “滿口髒話。”蔣芙凝回來正好聽見蔣博芳出口成髒,坐下來拍了拍兒子的腦袋,眼睛凝神看著蔣博芳。


    蔣博芳一吐舌頭,“媽!下次不敢了,你閉上眼睛我有好東西給你。”說著央求蔣芙凝閉上眼睛。


    蔣博芳在懷裏摸了摸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打開,裏麵是一條款式非常漂亮的項鏈,在不讓蔣芙凝察覺的情況下替她戴上,“媽,你看看漂亮不!”


    蔣芙凝看著頸下璀璨奪目的項鏈,心中說不出的歡喜。蔣博芳笑道:“這是老爸給你買的,說是很適合你,老爸的眼光不錯,果然很配媽媽!”說著,衝蔣劭傑一擠眼。


    蔣芙凝看著劭傑,不免有些深情款款,看的蔣劭傑都有些不好意思,兒子怎麽也不和他說一聲,不過對蔣博芳此舉倒是很欣慰,有兒子真好啊!


    飛機上,蔣劭傑發現芙凝並沒有休息而是在畫著什麽,側首一看是在畫一些服裝的設計草稿,頓時覺得有些愧疚,他把芙凝從創淩勸退本意是想好好陪在她身邊,忘卻了一個最根本的東西,芙凝的愛好!


    蔣芙凝見劭傑注視自己,微笑著把設計出的一條牛仔褲遞給劭傑看,“怎麽樣?是不是很帥氣,等我做出來你穿上我看看。”


    蔣劭傑看著畫紙上那美麗的牛仔褲,心中暗罵自己糊塗,原以為自己在為芙凝著想,可到頭來還是芙凝在遷就他,“芙凝,你開個公司怎麽樣?服裝公司,你的設計這麽棒,不展現在人們麵前是世界的損失,如果有人知道你的才華而沒有機會穿上你設計的服裝,我想他們會睡不著覺的。”


    蔣芙凝見劭傑說的有趣,搶回設計圖,“我哪是做生意的材料,我隻給你一個人設計就好,不是嗎!”


    蔣劭傑對芙凝了解甚深,當然知道她的內心絕對希望自己的才華得到世人的肯定,“芙凝,就這麽說定了,等到漢城後你跟大姐好好請教一下,她做生意很厲害的,不過我的芙凝這麽聰明,將來肯定會超過大姐。”


    蔣芙凝不置可否,聽劭傑提起鄭賢淑,“劭傑,我們到了漢城住在賢淑那好嗎?我看還是住在大使館的宿舍吧!”蔣劭傑來漢城公開的身份是商務參讚,住在大使館理所應當。


    “我是怕你住不慣,再說大使館總有不方便的地方,住在大姐那裏不但環境好一些,又有你熟悉的人,不會覺得陌生的。”蔣劭傑原本也想和芙凝住在大使館,可那裏不但繁忙而且有些牢籠的意味,他可不想芙凝被關在裏麵透不過氣來。


    飛機降落到漢城,林鼎昌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趕赴大使館辦理交接,蔣劭傑二人則先去鄭賢淑的別墅,而後還打算去看望鄭經健。蔣劭傑來漢城的消息並沒有告訴鄭賢淑,因此二人在別墅撲了個空,還好蔣劭傑有別墅的鑰匙,取了車後帶芙凝趕赴鄭經健所住的村莊。


    蔣芙凝看著車窗外的景sè,深秋的漢城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肅殺意味,街上的人走的都很快,公交車也特別的擠,但商業的繁華倒是很讓人容易燃起**。


    “累不累?我說在大姐那休息一會你偏不。”蔣劭傑想讓芙凝睡一覺再去看望鄭經健,可芙凝卻堅持現在去,她聽說韓國人下午沒有拜訪的習慣,因此才如此堅持。


    村莊依舊還是那個村莊,不過景sè已經變了模樣,蔣劭傑把車停到院裏,沒下車的時候便看見鄭經健從房間裏出來,可能以為是女兒來看他吧!


    “爸!”蔣劭傑趕緊下車,老頭穿的不是很多,可千萬別受了風寒,蔣芙凝見鄭經健的麵目很是和藹,頓時對老頭有了好感。


    鄭經健沒想到來的是劭傑,比見了他女兒還高興,“臭小子!怎麽才想起來看我啊!這位……!”看著麵帶微笑的蔣芙凝下車來到劭傑身邊還很親昵,讓鄭經健有點意外。


    蔣劭傑一挽芙凝的胳膊,“爸!這是我太太,蔣芙凝,芙凝,這就是我幹爹!”讓蔣劭傑意外的是芙凝居然用韓語和鄭經健交談了幾句,沒發現她什麽時候學過啊!


    鄭經健看著蔣劭傑夫婦,樂的嘴都合不攏,“好!好!快進屋吧!我可很久都沒這麽高興嘍!”說著趕緊把二人讓到屋裏,讓那位大嫂端茶拿水果。


    趁著鄭經健進裏麵,蔣劭傑一捏芙凝的手,“你什麽時候學過韓語啊?我怎麽不知道。”看來蔣芙凝的語言細胞要比蔣劭傑多得多。


    蔣芙凝微微一笑,“以前學ri語的時候看過一些,ri常的交流還沒有問題,很好學的。”在ri本過苦ri子的那段時間裏,蔣芙凝確實學會了很多東西,為了糊口,她不得不惡補韓文和ri語,好抓住時尚流行的元素,不然做出的衣服買給誰呀!直接的鍛煉了她的外語能力。


    蔣劭傑見鄭經健進屋回來拿出一瓶酒來,頓時手心冒汗,看來老頭被管的很嚴啊!自己要不來的話估計都喝不上幾次酒,聽見鄭經健剛才和那位大嫂說了些什麽,蔣劭傑不由笑看著鄭經健。


    “沒辦法,你要不來,這瓶酒我看年前是喝不上了,來,芙凝啊!你可別被老頭我嚇到喔!”鄭經健給劭傑滿了一杯酒。


    蔣芙凝越發覺得鄭經健是個老小孩。不過話說回來,子女大了都有自己的工作,時常也不可能來陪著鄭經健,好不容易幹兒子來了,能不這樣嗎!


    酒一下肚,話自然就多起來,鄭經健歎了一口氣,“劭傑呀!你來的正好,晚上和知勇好好聊聊,明天再和泰炫談談,最近他們鬧的很僵,都是這該死的政治鬧的。”


    蔣劭傑通過鄭經健之口得知,鄭知勇所屬的開放國民黨是執政黨,而韓泰炫的天下商社卻是最大的在野黨大國家黨的最大捐助人之一,同時,天下會有很多成員和大國家黨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前會長還是大國家黨的名譽黨員呢!這就直接導致了鄭知勇和韓泰炫的矛盾。矛盾的導火索是月前鄭知勇負責起草了一個法案,加大了對天下會等帶有黑社會xing質團夥的打擊力度,使天下會蒙受了不可估量的損失,連帶韓泰炫的天下商社也受到多方調查,誰讓他是從天下會出來的呢!連公司都帶有天下會的含義。韓泰炫非常不滿大舅子這樣的舉動,哪怕你事先告訴一聲也行啊!促不及防之下,韓泰炫的一些從天下會過去的職員二分之一都進了jing察局,怎麽可能讓韓泰炫不生氣。


    鄭經健又喝了一杯,“我前段時間就和泰炫商量過,讓他離天下會和大國家黨遠一點,我們一家都是站在開放國民黨一邊,弄他一個在那邊很不好,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因為曆史原因,天下會和大國家黨相處非常緊密,天下商社也一樣,想讓他一下退出來,很難啊!”


    蔣劭傑臨來的時候也惡補了一下韓國的政治經濟,知道兩黨之間的矛盾比較大,他原本還想通過鄭知勇所在的開放國民黨達到目的,現在看來有點難度,尤其是韓泰炫又和鄭知勇鬧了矛盾,自己再摻和進來豈不更糟,該怎麽辦才好呢?


    “劭傑,忘了和你說,你大哥明天從柏林回來,我估計可能是賢淑給搬回來救火的,你和你大哥一起努努力,別讓知勇和泰炫再僵下去了,弄的像是兩國的仇敵,真是愁死我了。”鄭經健這一個月來沒幹別的,兩頭勸,可惜效果不大,因為涉及到政治和團體利益,這可不是勸就能解決的事。


    蔣劭傑知道大哥鄭知安在德國和西門子公司合作開了一家公司,聽說效益還不錯,大姐這麽老遠把大哥叫回來,看來事情真的很嚴重啊!“爸,你放心,我會和五哥和韓大哥好好聊聊的。”


    蔣劭傑和鄭經健喝酒的時候,蔣芙凝發現那位大嫂正在做壽司,是她沒見過的那種,看著劭傑和老頭喝酒甚是無趣,她跑過來學起廚藝來,因為學的快,大嫂一個勁的誇她。


    回到鄭賢淑的別墅,蔣芙凝往劭傑身上一靠,“劭傑,晚上我給你做壽司怎麽樣?味道很特別的那種,你肯定會喜歡。”剛學到手,芙凝就忍不住想試試身手。


    “晚上恐怕沒時間啊!大姐哪能讓你下廚房,你還是歇歇吧!”蔣劭傑曉得大姐看見他們倆,保證會親自下廚的。


    躺在柔軟的**,蔣劭傑心中思考著怎麽樣才能拓展出符合自己利益的局麵,拋開鄭知勇和韓泰炫的矛盾不說,選擇站在執政黨一邊還是比較有利的,什麽都是現成的,運作起來也容易,不過這個文人zhèng fu的能力很有限,除了大國家黨的掣肘外,美國的勢力也有很大的阻力,怎麽樣才能找到契合點呢?蔣芙凝見劭傑眉頭微皺,知道他在思考事情,身子往劭傑的腋窩靠了靠,閉目養神不知不覺睡著了。


    鄭賢淑下班回來發現轎車停在車庫外麵,還以為是丈夫回來了,這段時間鄭賢淑很鬧心,解決完了公司的事情沒幾天,家裏又鬧出矛盾,讓她有焦頭爛額之感,她極力的勸丈夫放棄原則立場,不要過問政治上的事情,可丈夫卻聽不進去。她知道韓泰炫也想抽身退出來,可事實做起來是很不容易的。


    鄭賢淑來到臥室一看,沒有人,推開另外一個房間看見蔣劭傑和蔣芙凝躺在**入睡,讓她驚喜萬分,這喜當然是從劭傑那方麵來的。輕輕進來看著二人親密的睡姿,鄭賢淑情不自禁的撫摸著劭傑的手,紛亂的心緒出奇的平靜下來。


    蔣劭傑並沒有睡實,睜眼見鄭賢淑跪坐在床前,剛想說話被鄭賢淑阻止,“小心吵醒芙凝,我們出去說。”


    蔣劭傑怕弄醒芙凝,直接從**沉下去從隔壁的地板上冒出來,嚇了鄭賢淑一跳。蔣劭傑坐到鄭賢淑對麵,“大姐,沒想到我會來吧!”見鄭賢淑的麵貌有些憔悴,知道是被五哥他們鬧的。


    鄭賢淑笑看著劭傑,“怎麽想起到這裏來了?我還打算回去呢!”因為這邊的事太鬧心,加上思念千慧,鄭賢淑確實打算最近幾天回běi jing。


    “有了新工作嘛!自然要服從安排。”蔣劭傑並不是想要欺騙鄭賢淑,不過他此來韓國任務特殊,因此不得不如此做。


    鄭賢淑聽說劭傑做了商務參讚,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仔細打量了一番,“劭傑說話不誠實喔!我還不知道你,你要是為了做商務參讚而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蔣劭傑見大姐眼裏閃著靈光,心中納悶她怎麽知道,“是真的,我明天就要去大使館報到,本來想住在使館宿舍,不過我怕芙凝不習慣所以才來這裏,大姐怎麽看起來不太相信我啊!”


    鄭賢淑聽說劭傑夫婦要住在這裏,心中很高興,也就不再問其他的問題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做……!”


    劭傑趕緊阻止她,“我們在老爺子那吃過了,是去看過幹爹後才回來的,等晚上再做吧!韓大哥的電話是多少,我晚上和他好好喝一杯。”


    鄭賢淑一聽劭傑是從父親那過來的,就知道劭傑已經曉得了五哥和泰炫的事情,歎氣坐到沙發上,“不用打電話,他五點準時回來。”前幾天和韓泰炫吵了幾句,結果是韓泰炫回家的時間變的特別準時。


    “大姐你和韓大哥吵架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有什麽吵的,咱們畢竟還是一家人,再怎麽吵也不能傷了感情啊!”蔣劭傑可不想因為無良的政治而讓鄭賢淑悶悶不樂。


    鄭賢淑拍了拍肩膀,“一個比一個強,我現在看見他們都不煩別人,你還沒看見他們見麵的樣子呢!幹脆一人一把手槍解決算了!”


    蔣劭傑見鄭賢淑捏著自己的肩膀,他起身走到沙發後麵替鄭賢淑揉捏起來,笑道:“大姐這麽做是不是太狠了呀!看來他們倆是鬧的有些不象話了。”


    蔣劭傑的手一觸摸到鄭賢淑的肩頭,鄭賢淑禁不住顫抖了一下,感受著劭傑那輕重適中的揉捏,讓她舒服的幾乎想呻吟出來,肉皮繃緊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劭傑……不用了……!”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呻吟出聲。


    蔣劭傑變揉捏為輕捶,“大姐放鬆點,你現在的jing神氣sè可比在běi jing那會差多了,眼睛一點光彩都沒有,憔悴的很。”


    鄭賢淑一麵享受著劭傑的按摩一麵心中歎息,暗戀的滋味你當是那麽好挨的嗎!加上這段時間出的這些事情,她不憔悴才怪!


    “劭傑你……是賢淑回來啦!我還以為劭傑出去了呢!”醒來後不見劭傑,蔣芙凝出來看見劭傑和鄭賢淑在一起,對他們親密的舉動倒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她無論無何也不會想到鄭賢淑內心是怎麽想的。


    第五十九章知勇心聲


    韓泰炫歎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鎬哲,“老二真的是這麽說的?這讓我很難辦啊!我和五哥現在弄的這麽僵,怎麽能開口去求他呢!”


    鎬哲努嘴苦笑,“別的兄弟都可以先放一放,可七叔的年紀那麽大了,進監獄恐怕就沒有機會出來了,大哥,無論如何你也得把七叔弄出來,泰森這次真的是動了感情,他是七叔一手帶大的,知道七叔被檢察官帶走後幾乎暈倒,他這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讓我來找大哥的。”


    韓泰炫使勁一捶桌子,“都是十幾年前的命案了,何況七叔又不是主謀,我看這是zhèng fu故意為難我們,老二沒去找樸震漢嗎?”樸震漢是大國家黨的魁首,能量應該不小。


    鎬哲坐到韓泰炫桌子對麵,“找過了,樸震漢現在也幫不上忙,他自己被選舉金的事情弄的自身難保,我看這個魁首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和開放國民黨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哪還能管七叔的事情啊!”


    “我會找找門路,實在不行隻好讓我嶽父出麵啦!七叔也真是的,認罪認的倒勤快,也不為我們想一想,那麽大歲數的人了!”韓泰炫手指擊打桌麵,心中非常亂。


    韓泰炫回到家一進門就聽見妻子的笑聲和陌生人的笑聲混合在一起,他還以為是鄭家的人,看著迎麵走過來的蔣芙凝就是一愣,“你……!”


    鄭賢淑從廚房探出頭來,“老公,這是劭傑的妻子,蔣芙凝,你們認識一下吧!劭傑在臥室裏呢!”因為蔣劭傑夫婦的到來,讓鄭賢淑的心情好了很多。


    韓泰炫笑著和蔣芙凝打招呼,“你好,劭傑來了嗎!我去看看他,讓您下廚房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看著蔣芙凝手裏拿著紫菜,韓泰炫趕忙道歉。


    蔣劭傑聽到韓泰炫的聲音從房間裏出來,“韓大哥,你可真忙啊!怎麽現在才回來?我都想讓大姐給你打電話了。”


    韓泰炫看見劭傑也很高興,“我最近比較忙,人都快暈了,你等我換件衣服,我們好好聊聊。”


    蔣劭傑和韓泰炫坐到沙發上,韓泰炫問了一些劭傑近來的狀況後,就聊到了和鄭知勇的矛盾上,韓泰炫無奈看著劭傑,“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現在是站在義氣和親情的十字路口,怎麽選擇我實在找不到答案。”


    蔣劭傑多少也能理解韓泰炫現在的感受,一方麵是家人的親情,一方麵是弟兄間的團體利益,如果讓自己決斷,自己也會瞻前顧後,“韓大哥,我隻能說坐到問心無愧就好,畢竟做出選擇是很難的,能兩不傷害是最好了。”


    “難啊!我現在有事想去找五哥相求,都不知道該怎麽張嘴,看來隻能落到賢淑身上啦!”韓泰炫現在無論如何也無法去求鄭知勇,隻能通過鄭賢淑來說一下。


    “有事想起我了!剛開始勸你你為什麽不聽呢!”鄭賢淑係著圍裙進來正好聽見韓泰炫的話,“吃飯吧!吃完了你們再聊。”


    飯後,蔣劭傑從韓泰炫這裏又得到一些比較有價值的信息,眼見大國家黨的黨魁即將更換,那麽花力氣在大國家黨身上肯定不劃算,看來自己這一寶隻能押到開放國民黨方麵,隻是這麽一來對韓泰炫就更不利了,在開始計劃以前一定得和韓泰炫說一聲,看在賢淑姐的分上也不能讓韓泰炫往死胡同裏走啊!


    “還沒睡啊!”和鄭賢淑聊完天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蔣芙凝進來就看見劭傑那雙發亮的眼睛,在暗中非常顯眼。


    蔣劭傑坐起來一點,“和大姐都聊什麽了?真的有那麽多話好說嗎?女人真是天生的聊天專家呀!”


    蔣芙凝把頭發散開,“女人之間當然有永遠也聊不完的話題,賢淑他們兩口子最近有些問題,從賢淑說話的語氣都能看出事情很嚴重,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像他們這樣啊?”


    蔣劭傑笑著把芙凝抱到**,“我們肯定不會,大姐和韓大哥哪裏會有矛盾,都是讓整個大環境鬧的,等外部環境平息下來,他們自然就好了,我們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俗話說ri有所思夜有所夢,本來鄭賢淑對劭傑的思念是隱藏在心底,埋藏的很深很深,輕易不會流露出來,可今天劭傑突然出現讓她有些激動,清醒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但睡著了嘴巴可就沒有了把門的,“劭傑……不要……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劭傑……!”


    從睡夢中驚醒的鄭賢淑滿頭大汗,夢境中,她和劭傑分分合合,相愛的很是甜蜜,可最後劭傑還是離開了她,讓她壓製不住心底的恐懼,說出夢話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看仍然熟睡的丈夫,鄭賢淑不禁拍了拍心口,這要是讓泰炫聽見,可就不好了!


    陽光透過窗子照shè在**,蔣劭傑摸了摸身邊,沒有人,睜眼一看芙凝確實不在,一看時間,蔣劭傑馬上清醒,雖然去大使館隻是走走過場,可第一天就遲到夜說不過去呀!


    蔣芙凝進來笑看著手忙腳亂穿衣服的劭傑,“著什麽急,時間還早呢!我起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賢淑說把鍾調快了四十分鍾,真是嚇死我了。”


    蔣劭傑一下坐到**,“大姐真是,幹嘛這樣!會出人命的。”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上班,時間確實很充裕。


    當鄭賢淑得知調快的時鍾把劭傑嚇著了之後,不由大笑,“我每天回來的比較晚,睡的也晚,總是害怕早上起不來,所以才調的快一些,忘了告訴你,不過能嚇到你倒也好,真是太好笑了。”相對鄭賢淑的笑容,韓泰炫的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


    “芙凝,一會你和我一塊去大使館吧!我正好還缺一個翻譯呢!”蔣劭傑撂下筷子看著蔣芙凝。


    蔣芙凝搖搖頭,“不行,賢淑說一會有一場很棒的時裝發布會,她正好有貴賓卷,我想去看看。”一說到她的喜好,芙凝的眼睛都有些冒光,讓蔣劭傑既感到高興又有些遺憾。


    漢城的交通狀況和běi jing差不多,都是堵的厲害,蔣劭傑來到大使館離遲到隻有幾分鍾,讓他暗道好險。


    林鼎昌把劭傑直接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一會要去遞交國術,你和我一起去吧!起碼也能混個臉熟。”


    蔣劭傑點點頭,“你讓秘書弄一份開放國民黨起草的那份反不正當競爭法案,翻譯好之後給我,我要看一下。”蔣劭傑想看看天下商社究竟會吃大多的虧,如果韓泰炫能承受的住,那自己要快些讓他退出來。


    今年的韓國大選雖然開放國民黨贏得了連續執政,但總統卻由金光震大總統替換了盧武炫,相對於前任,金光震的手腕要高明得多,通過最近一連續的策略讓大國家黨和美方勢力感到很大的威脅,不然韓國政壇也不會像現在這麽混亂。


    蔣劭傑和林鼎昌驅車來到青瓦台總統府,今天來遞交國書的大使還有兩個,分別是以sè列大使和澳大利亞大使,都在等待金光震的接見。


    林鼎昌和以sè列大使波爾似乎很熟,兩個人握手打招呼,蔣劭傑發現波爾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轉悠,這讓他有些反感,覺得這個大使的眼睛有點發賊。


    按著順序遞交國書,蔣劭傑終於見到了韓國總統金光震,走在鮮紅的地毯上,讓人都覺得輕飄飄的。金光震今年四十多歲,算是非常年輕的國家領導人,他是前任盧總統一手提拔起來的,聽說兩年前還是一個普通的教師,很難想象從教師到總統的跨越,不過事實證明選他沒有選錯人,他天生就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


    蔣劭傑接過林鼎昌遞過來的回文,接下來是座談時間,金光震讓他的特別顧問招待幾位大使,他則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蔣劭傑心中一動,和林鼎昌打過招呼後走出接待室,他想看看金光震都在忙什麽,早知道就應該帶芙凝過來,少了貼身翻譯耽誤事啊!


    金光震出了接待室轉回自己的辦公室,鄭知勇和其他兩個人看見他回來便停止了討論,鄭知勇把身前的文件整理一下,“總統先生,如果您沒什麽意見的話就按我們先前討論的辦吧!這個事情不能再拖了,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


    金光震點點頭,“知勇,你和美國佬談談,他們上次提出的新的戰時指揮計劃還要再改改,不然我不會簽字的,現在南北之間根本不會發生戰爭,讓他們少摻和就行了。”


    鄭知勇歎了口氣,“還是讓國防部長去談吧!反正也談不出什麽結果來,他們的策略就是拖,我們現在也沒什麽好的辦法打破僵局,畢竟在軍事上我們是弱小的,他們紮根紮的太深啦!”


    金光震一拍桌子,“我就知道他們會拿軍隊來壓製我們,軍事改革進行不下去,我們就加快經濟改革,不過在我的任期內,一定要妥善解決美方駐軍問題,尤其是這些駐軍的生活作風問題,實在太囂張了。”


    蔣劭傑沒想到會在這遇到鄭知勇,心中高興,見鄭知勇從辦公室出來,看看左右沒人,伸手一拍鄭知勇的肩頭,“五哥!”因為蔣劭傑氣息收斂的很嚴實,所以鄭知勇絲毫沒有察覺。


    鄭知勇被嚇了一跳,回頭見是劭傑,喜上眉梢,“劭傑!你怎麽來了,還到這裏來找我,真是的,一點規矩都沒有,這裏是隨便進來的嗎!”


    蔣劭傑一拍自己胸前的工作卡片,“五哥,我可是辦公事來了,看見你才和你打個招呼,你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鄭知勇一看劭傑胸前是商務參讚的工作證,不敢相信的看看他,“劭傑,你是不是閑得慌?幹這個?你腦袋沒發燒吧?”說著做勢去摸劭傑的額頭。


    劭傑打掉他的手,“行啦五哥!你現在忙嗎?我們聊聊怎麽樣?聽說你和韓大哥最近鬧矛盾了。”


    鄭知勇看看手表,“好,不過你最好別跟我提那個混蛋,他真是白活了,輕重緩急都判斷不明白,我真搞不懂妹妹看上了他什麽,整個一頑固分子。”


    兩個人來到總統府附近一個比較安靜的餐廳,服務生認出鄭知勇的身份很是熱情,看的劭傑都忍不住想笑,“五哥,那個小姐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我覺得她看你的眼神好古怪。”


    鄭知勇抬手嚇唬劭傑,“別亂說,這裏應該有人能聽懂正文,我倒沒什麽,小姑娘聽到會不好意思的。”


    蔣劭傑笑著答應,“五哥,我去過爸爸那裏了,爸爸和我喝了一瓶酒,看來你最近沒怎麽陪他啊!”


    鄭知勇喝了口咖啡,“你去過了嗎!那應該聽爸爸說了吧!最近真的是很鬧心,家事國事一起鬧心,我都快崩潰了,很想殺人!”鄭知勇腦門的青筋稍微鼓起,看起來有些嚇人。


    蔣劭傑應了一聲,“爸爸是說了,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不過你怎麽不去找韓大哥談談呢?這樣把大姐夾在中間豈不是讓她很難做嗎!大姐憔悴了好多。”


    鄭知勇歎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嗎!在我的印象中泰炫一直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可我沒想到他會愚昧到這個程度,他已經不是小混混了,可骨子裏居然還是江湖大哥的作態,真不知道他的那些書都念到誰的腦子裏麵了!”


    蔣劭傑覺得在這方麵鄭知勇說的沒有錯,五哥身為國家高級公務員,對天下會這樣的帶有黑社會xing質的犯罪組織予以打擊很正常,韓泰炫固執的確實很難讓人理解,不過話又說回來,從他所處的環境和成長軌跡來看,他這麽做也情有可原。


    鄭知勇咕咚咕咚把咖啡喝幹,“還有,他明知道韓泰森會派人找我的麻煩,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這個妹夫有或沒有不是一樣嗎!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話,估計已經成花肥了!”


    蔣劭傑嚇了一跳,天下會找五哥的麻煩,肯定是自找苦吃,“五哥,韓大哥也許不知道呢!他怎麽會那麽做,不可能的。”


    鄭知勇苦笑,“算啦!說多了都是眼淚,你不了解韓泰炫,尤其是以前的他,他那個人除了溫情的一麵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一麵,我也是接觸檔案才知道的,如果我真的要鐵了心鏟除天下會,相信韓泰炫會對我下毒手,這是他做人的原則,如果不是看他對賢淑還不錯,還有千慧,我早就殺了他了。”


    蔣劭傑微微一愣,另一麵?應該不會吧!雖然韓泰炫出身在天下會,但那種心狠手辣的事情應該不會做出來,他和自己不一樣,起碼還是人啊!


    鄭知勇又點了一杯咖啡,“劭傑,其實我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韓國表麵上是不錯,可骨子裏有很多毒瘤,這些毒瘤不鏟除,韓國的社會發展會受到嚴重的製約,而所謂的地下社會的危害是最大的,他們每年犯罪賺的錢非常多,多到可以養起軍隊,為什麽近來恐怖活動會那麽猖獗,就是因為有金錢的支撐,龐大的資金鏈條撐起了恐怖活動的生命,反過來用這些活動攫取更多的金錢,如此惡xing循環,後果很嚴重,就拿最近的期貨市場來說吧!原油由原來的價格上漲了近百分之二十,就是因為受到了恐怖活動的影響,而我估計,幾個世界xing的黑社會組織,或者說恐怖組織,從中起碼獲益不下五十億美元,觸目驚心啊!”


    蔣劭傑很意外鄭知勇有如此細膩**的情緒,看來他的誌向很遠大,不過這不是自己想管的事,縱觀曆史發展,地下社會從來就是撲不滅的火焰,就像物質的相對xing一樣,有社會,自然就有黑社會,有和平,自然就有恐怖主義,這很正常,“五哥,晚上我,你,韓大哥,我們喝一杯怎麽樣?都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那麽僵呢!”


    鄭知勇點點頭,“好吧!不過還是明天最好,大哥也要回來嘛!我聽爸爸說了,讓大哥勸勸泰炫也好,不然到時候大家撕破臉就不好看了,我真的不想他走到死胡同裏去,讓他那些江湖義氣見鬼去吧!”


    蔣劭傑剛想說什麽,電話忽然想起,一接是鄭賢淑的電話。鄭賢淑是猶豫了很久才打的這個電話,她把蔣芙凝送到了時裝會場,思量再三才按下鍵,她真的很想找個人談談,她真的很想劭傑,“劭傑,我們見個麵好嗎?我心裏真的很煩……你和五哥在一起!我去接你,你在原地等我。”


    蔣劭傑掛了電話,“五哥,是大姐,她正往這麽趕呢!大姐最近瘦了很多,看在大姐的份上,和韓大哥好好談談,大家把話說開了就好了,如果不交流豈不越弄越糟。”


    “我知道,你在這等她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最近快要忙死了。”鄭知勇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妹妹見麵,因為韓泰炫,實在沒什麽可說的,雖然妹妹沒張嘴說一些讓自己反感的話,但他確實怕聽到。


    鄭賢淑驅車來接劭傑,看見劭傑站在咖啡廳門口,鄭賢淑走下來,“劭傑,上車!”看著身旁的蔣劭傑,鄭賢淑覺得心裏很踏實,很寧靜溫馨,真想一直都這樣下去。


    “我們去哪?”蔣劭傑發現鄭賢淑把車開到了高速路上,“要很遠嗎?你今天不工作?”


    鄭賢淑抿嘴一笑,“我想去看大海,不想陪我嗎?現在很想看看海的顏sè,都不知道是綠sè還是藍sè了!”


    蔣劭傑車窗放下一點,“怎麽會呢!大姐什麽時候叫我我都會陪你的,海的顏sè嘛!應該是黃sè,因為都汙染啦!”


    天下商社的社長辦公室裏,韓泰炫坐立不安。鎬哲揉揉眼睛,“大哥,給大嫂打個電話吧!我們現在隻能求大嫂了,不通過大嫂我們跟檢察官那裏根本說不上話,聽說七叔的案子是樸鳳姬檢察官主審,她是大嫂的前輩,鄭知勇那裏也得讓大嫂疏通啊!”


    韓泰炫按按太陽**,“我早上和賢淑說了,讓她等我電話我有事情和她說,再等等吧!看看正德能不能帶回好消息,求人不如求己,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


    李正德因為跑步臉sè很紅,來到韓泰炫這裏氣喘籲籲,“大……大哥,給大嫂打電話吧!七叔已經被移交到法院,再晚的話就來不及了……!”


    韓泰炫歎了口氣,“好,賢淑應該在家。”韓泰炫打了家裏的電話,沒人接聽,又打了鄭賢淑辦公室的電話,秘書說鄭賢淑今天沒有去上班,最後才打的手機,通是打通了,可惜沒人接。


    “快接電話!”韓泰炫的拳頭鬆開又握緊,握緊又鬆開,可惜電話仍然沒人接聽,等了十分鍾之後韓泰炫又打了一遍,依然無人接聽,如是再三,直到韓泰炫把手機摔爛。


    大海的顏sè是綠的,陣陣波浪拍打著堤岸,飛濺起的水花雪白雪白的,遠處覓食的海鷗不時就有收獲,吃的非常香。


    “快來啊!你看,這個貝殼多漂亮,顏sè真好看。”鄭賢淑把褲腿挽起來,光著腳走在沙灘上,腳下的海水一浪一浪的衝過,剛好沒過她的腳麵。


    深秋的海水非常冰涼,鄭賢淑走了一會不得不離海水遠一點,看著身後留下的一串腳印和劭傑,她扔過來一個貝殼,“快點,一會我們就走不到了。”


    蔣劭傑和鄭賢淑一樣,光著腳走在沙灘上,看到鄭賢淑這麽高興他也很快樂,相信大姐很久都沒這樣笑過了,“我走不動了,我們歇一會吧!已經走了很遠了。”


    “不行!”鄭賢淑跑過來拉住劭傑的手就跑,“燈塔很高,我一個人爬不上去,你要背我上去。”


    蔣劭傑終於看到了燈塔,“不是吧大姐,那麽高!會累死人的,我們不去行不行……!”看著鄭賢淑雙手化爪,蔣劭傑自動加快了腳步。


    “讓我歇會再上去好不?不然會有摔下來的危險。”蔣劭傑坐到燈塔下麵,其實他一點都不累,不過鄭賢淑倒是累的很,他不想讓她太累了。


    鄭賢淑正處在興頭上,焉能理會劭傑的請求,把劭傑從地上拉起來一下躍到他背上,“背我上去,快點!”語氣之中頗有撒嬌的意味,蔣劭傑自然不想掃她的興,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貼在劭傑的背上,鄭賢淑把自己的臉靠的很緊,劭傑的體溫傳到她的臉上,很溫暖,溫暖的讓人心顫,就這樣,兩個人爬到燈塔的頂端,一句話都沒說。


    登高遠眺,看著大海讓人的心胸也跟著寬闊起來,蔣劭傑放下鄭賢淑來到扶欄邊,對著大海大聲的吼著,震的燈塔嗡嗡直響,還好這是電腦管理的無人燈塔,不然會有人來收拾他們的。


    蔣劭傑回頭不禁嚇了一跳,發現鄭賢淑正看著大海無聲的哭泣著,淚水已經把她的衣襟打濕,“大姐,你怎麽了?哭什麽?難道想和大海比一下誰的流量多嗎?”


    鄭賢淑擦了擦淚水,“我……我第一次約會……和泰炫來的就是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我很想哭。”


    蔣劭傑還以為她最近的壓力太大所導致,過來拍著鄭賢淑的肩膀,“姐,不要這樣,事情總會過去的,就當這是一個小插曲,插曲總是很短暫的嘛!”


    鄭賢淑突然撲到劭傑的懷裏,“已經在心裏紮根了,還會輕易的消逝嗎?我也想是小插曲,可不是啊!”鄭賢淑顯然說的是自己和劭傑的事,可劭傑卻以為她說的是和韓泰炫的事。


    蔣劭傑拍著鄭賢淑的後背,“大姐要堅強一點,相信事情都會好起來的,如果不好的話我也會讓它好起來,就算是為了你吧!”看著鄭賢淑如此傷心,蔣劭傑覺得有必要從中出力讓韓泰炫盡早退出來。


    鄭賢淑哭的累了,仰起頭看看劭傑,“我是不是很可笑?我這個樣子看起來是不是有些像怨婦?”


    蔣劭傑看著鄭賢淑掛滿淚花的臉,伸手替她擦掉,“怎麽會!大姐是太累了,不管任何方麵都是,太優秀的人總會覺得累嘛!要好好調理才行,我很想看看以前的鄭賢淑,意氣風發的鄭賢淑,快點給我看喔!”


    蔣劭傑的手撫摸著鄭賢淑的臉,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著,這一幕實在太煽情了,讓她有些情不自禁,慢慢的翹起腳尖,貼近劭傑的嘴唇。


    蔣劭傑被弄懵了,直到鄭賢淑的小舌突進自己的口中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推開鄭賢淑扶著她的雙肩,“姐……別這樣……這不是你……!”蔣劭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鄭賢淑的舉動嚇著他了。


    鄭賢淑也清醒了許多,看著神sè不安的劭傑,一抿嘴,“對不起,我……我有些……!”該怎麽解釋讓她有些詞窮。


    蔣劭傑一拉她的手,“我們去吃東西吧!已經很餓了,累了我這麽久,大姐要請客啊!”見氣氛有些尷尬,劭傑拉著鄭賢淑向下走,他認為剛才鄭賢淑把自己當成了韓大哥,很正常,尤其是這個時候。


    蔣劭傑和鄭賢淑在海邊小攤吃了一些燒烤和海鮮,回到停車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鄭賢淑突然一拍腦門,“天那!劭傑,我把芙凝忘了,我告訴她說我會去接她的,怎麽辦?”


    蔣劭傑打開車門,“上車吧!我已經給芙凝打了電話,讓她自己回家,要不是因為電話沒電了,我也會通知韓大哥一聲,免得他擔心。”


    聞聽此言,鄭賢淑才記起什麽,來到車上找出放在車裏的手機,一翻看,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韓泰炫的,真是糟糕,她往回打,卻無法接通。電話都被韓泰炫摔爛了,還聽什麽呀!


    “你到哪去了?為什麽不接電話!”韓泰炫看著走進來的鄭賢淑,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出這些,震的人的耳膜沙沙作響。


    看著韓泰炫如此模樣,鄭賢淑看看劭傑,“劭傑,你去看看芙凝回來沒有。”她不想和韓泰炫吵架,更不想讓劭傑看見這些,“我必須要接你電話嗎?手機沒電了,沒接到……!”


    韓泰炫搶步過來搶過鄭賢淑的手包,去拿裏麵的電話,鄭賢淑沒注意被搶個正著,“你幹什麽?幹什麽……!”


    韓泰炫找出手機,一路翻看,“這就是沒電了嗎?我看打國際長途都沒有問題,我看你是故意不想接是不是。”


    “不想接又怎麽樣,接了還不是那些事情,我已經聽夠了,不想再聽那些。”鄭賢淑搶回電話,“有本事你自己處理,找我又能解決什麽呢?你不是很厲害嗎!”


    韓泰炫快要被氣瘋了,由於他七叔的事情變化的太快,在他回家之前已經被宣判,是死刑,所以他的心情和情緒都不好,他覺得如果鄭賢淑接到電話,幫幫忙的話,七叔絕對不會被判死刑,那個法官可是鄭賢淑非常要好的前輩,在大學的時候還是一個寢室的呢!


    “你這一天都幹什麽去了?為什麽沒在公司?”韓泰炫聞到鄭賢淑身上的些微酒氣,“你喝酒了。”


    鄭賢淑咬咬嘴唇,“我幹什麽難道要跟你匯報,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小弟吧!別哪天又有誰被抓起來,我會傷心的。”


    韓泰炫一把抓住鄭賢淑的手,“我問你到哪去了?是和劭傑嗎?玩的很開心吧!”韓泰炫的手握的十分有力,讓鄭賢淑眉頭微皺。


    “對,是和劭傑,我們去看燈塔了,不行嗎?你知道,今天是我們相愛的紀念ri,我上個禮拜就告訴過你,我們一起去看燈塔,你也答應了,可你並沒有去。”鄭賢淑掙脫開韓泰炫的手腕,“我現在才知道,在你看來,義氣比夫妻感情還要重要的多。”


    “啪!”韓泰炫給了鄭賢淑一記耳光,看著鄭賢淑的臉上逐漸隆起的手掌印,韓泰炫閉上眼睛大口喘著氣,“你昨晚在睡夢中喊的是劭傑的名字,我本來以為千慧是騙我的,和我開玩笑,原來是真的,我他媽的真是混蛋!”


    第六十章錯綜複雜


    蔣劭傑回到臥室發現芙凝正伏案忙著,桌子上擺滿了衝洗出來的照片,看樣子都是在時裝會上拍的,桌子左側上放著一打服裝設計速寫。


    蔣芙凝聽見門響抬頭看了看劭傑,“回來啦!你看,我今天的收獲好多,有些設計元素是我以前沒有想到的,真是累死我了。”


    蔣劭傑過來雙手按著芙凝的肩頭,“早上走的時候我看你拿的是數碼相機,怎麽弄出這些照片來,不累才怪。”


    “怨我,弄壞了唄!還好有備用的相機,不然今天要白跑一趟,那我會瘋的,幫我捏捏肩膀,拍照拍的肩膀都酸了。”蔣芙凝坐直了身子讓劭傑按摩,忽然聽見外麵鄭賢淑夫婦的聲音越說越大,“劭傑,外麵好像吵起來了!”


    因為鄭賢淑夫婦說的是韓語,劭傑自然聽不出個數,但從言語的激烈程度還是聽出氣氛不對,“我們去看看,他們倆的情緒好像都不好。”蔣芙凝和劭傑走出臥室,到樓口的時候蔣芙凝突然拉住了劭傑,因為她聽說話語的不對來。


    鄭賢淑覺得心跳跳的好厲害,幾乎快飛出體外,雙手不知道該往哪放,指尖都是顫抖的,“千……千慧……都跟你說什麽了?小孩子的話你也信……!”鄭賢淑萬沒想到千慧會告訴韓泰炫,她以為千慧會替她保守秘密,這次真是被千慧害死了。


    韓泰炫冷笑看著妻子,“我是千慧的爸爸,你認為千慧會告訴我什麽,告訴我你和劭傑上床?告訴我你和劭傑約會?告訴我你和劭傑親吻?告訴我你和劭傑……!”


    “別說了……!”鄭賢淑急促喘息看著韓泰炫,“我和劭傑是清白的,你不要胡說,我們沒那樣的關係。”她知道千慧不可能跟韓泰炫這麽說,絕對不可能。


    “清白?你敢說你是清白的嗎?你敢說你不愛蔣劭傑?”韓泰炫幾乎快發瘋,說出這樣的話何嚐不是在他的心上插刀子,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妻子會背叛自己,老天真是跟他開了個大玩笑。


    鄭賢淑深吸了一口氣,“不錯,我是愛他,我愛劭傑怎麽了,難道不可以嗎!我是在心裏愛著他,我從來都沒讓他知道,難道暗暗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承認我不該這樣,但我絕對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怎麽不捫心自問,我們這一年來都幹了什麽,你有幾天晚上是在家裏睡的,我為了能陪在你身邊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你知道嗎?”鄭賢淑擦了擦紅紅的眼睛,“我們……離婚吧!”


    “不可能,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你以為離婚是那麽簡單的事嗎?起碼現在不能離,我會讓人把千慧接回來,今天就這樣吧!”韓泰炫實在不想麵對她,拿起一旁的西裝穿好走了出去。


    鄭賢淑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癱軟坐在地上,無聲的啜泣著,她沒想到會這樣,心裏的秘密說出來並沒有減少絲毫壓力,反而讓她喘不過氣來,因為知道秘密的是韓泰炫。


    蔣芙凝微張著嘴巴,眼睛望了望天,真是夠戧,怎麽會這樣,她以前雖然覺得鄭賢淑看劭傑的眼神不太對,但卻沒往這方麵想,真是太讓她難以接受了,鄭賢淑居然喜歡劭傑,她的力氣仿佛也一絲都沒有了,見身旁的劭傑想下去,芙凝一把拉住他,“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我們回去吧!”這個時候讓劭傑去陪鄭賢淑,那不等於把劭傑往鄭賢淑的懷裏推嗎!


    蔣劭傑自然不知道鄭賢淑二人爭吵所為何事,看見鄭賢淑在那裏啜泣他真的很想去安慰,可芙凝這麽說也有道理,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蔣芙凝坐到椅子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越想越覺得離譜,賢淑怎麽會這樣呢!這還讓她怎麽在這裏住下去呀!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賢淑對劭傑有這樣不正常的想法,借她兩個膽子也不能住在這了,淩思等人的事情已經夠煩的了,沒想到躲到這也不得清靜,“劭傑,我們明天去住宿舍好嗎?”


    蔣劭傑聞聽一愣,“芙凝,難道剛才大姐……!”不對,蔣劭傑知道大姐不可能因為自己和芙凝住在這而吵架,“芙凝,剛才他們倆吵什麽?”


    蔣芙凝心中苦笑,吵什麽也不能告訴你呀!這層紙還是別捅破的好,不然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就是一些瑣事,沒什麽的,賢淑自然不可能有想法,我是想在外麵租一個工作室,這裏也不是一個搞設計的地方啊!”


    蔣劭傑點點頭,“也對,那我們先去找房子,等找好房子再搬出去吧,芙凝,你去看看大姐,別讓她再哭了。”


    蔣芙凝話說到這就可以了,再多說什麽劭傑肯定會有想法,“你幫我把照片都整理好,我去看看。”


    蔣芙凝走下樓,看見鄭賢淑還在那坐著,心中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能體會一些她現在的心情,畢竟她是有家庭的人啊!被丈夫發現她心中還愛著別人,那個滋味一般人扛不住,“會房吧!地板上涼。”


    “你都聽見了,你肯定覺得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我自己也知道我賤……!”鄭賢淑看著蔣芙凝,她知道蔣芙凝肯定知道了和韓泰炫爭吵的內容,她覺得沒有臉麵麵對蔣芙凝。


    蔣芙凝替她把眼裏擦掉,“站在我的立場上,我很難接受你,因為你愛的人是我的丈夫,但站在女人的層麵上,我很同情你,大家都是女人,我能理解。”


    鄭賢淑搖搖頭,“我真的沒臉再見你了,我是一個有丈夫的人,居然還這樣,說真的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劭傑他!”


    蔣芙凝回頭看看,“到此為止吧!我們明天會搬出去,別再讓劭傑知道了,我以前納悶你為什麽會問我那個問題,還以為你是替淩思問的呢!現在才知道你是為自己問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的,愛不可能分享,我之前還在猶豫怎麽處理淩思等人的事情,現在我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自私是人的本xing,我不會把劭傑分給任何人,誰都不可以。”原本處在矛盾中的蔣芙凝因為鄭賢淑的事情而做出了決定。


    鄭賢淑淒然一笑,“是啊!你這麽做沒有錯,劭傑他是最愛你的,他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感情的事就是這樣,幾家歡樂幾家愁,扶我回去吧,我真的沒有力氣走路。”


    看著蔣芙凝離去,鄭賢淑幽幽一歎,拿起床頭的電話,“喂!何秘書,我這幾天可能不會去公司,有什麽事讓副總裁解決吧!拜托你了!”


    清晨,蔣劭傑想要看看鄭賢淑,推門進來發現鄭賢淑正睡的香,便沒有打擾她,寫了張字條告訴她有事打電話,就和芙凝去了大使館。


    夜晚回到辦公室的韓泰炫的眼睛紅紅的很嚇人,讓鎬哲和正德都不敢跟他對視。韓泰炫剛交待人其把女兒千慧接回來,門外走進一個人,正是韓泰森。


    韓泰森笑嗬嗬看著韓泰炫,“我以前還以為你多麽能耐,原來也不怎麽樣嘛!七叔他老人家的葬禮你不用去了,我怕你去了會讓他老人家的英靈得不到安寧。”


    韓泰炫像一隻發瘋的猛獸衝到韓泰森麵前揪住他的衣領,“我現在心情不好,別跟我說不中聽的話。”


    “怎麽?難道是嫂子在外麵有人了?有人了你也不用這樣嘛!很正常……!”韓泰森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剋了一拳,誰讓他撞槍口上了呢,說者無心,聽者可受不了。


    韓泰森掙開韓泰炫的手,摸了摸臉上火辣辣疼的地方,“大哥,我來不是跟你打架的,事情到來這個地步我也沒心情跟你打架,有個人想見見你,我想你會有情趣見他。”


    “誰?”韓泰炫也明白老二這個時候來見自己肯定有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兄弟之間的恩怨已經不是主要矛盾了。


    韓泰森揉著臉,“是駐韓美軍指揮官,麥克爾斯將軍,至於談什麽,我們兄弟之間都有數,怎麽樣?上不上這條船?”


    韓泰炫心中一顫,說實話,他不想和美國人打交道,就像泰森從來不買ri本人的帳一樣,美國人是很注重利益的,一點道義都不講,可眼下除了和美國人聯手,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出路,本來他也想過退出來,有鄭知勇在,自己不會有任何損失,可前天千慧的一個電話和鄭賢淑在睡夢中的囈語讓他不想走這條路,“讓我考慮一下,先讓麥克爾斯把七叔弄出來,我以前給七叔辦過一張美國護照,就說七叔是美國人,要引渡。”


    韓泰森點點頭,“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早就安排了,我去找麥克爾斯也是沒有辦法,因為我察覺樸震漢似乎想甩掉我們,要是大國家黨不阻止法案的最後通過,我們無路可走,肯定會像七叔那樣,陳年舊帳都能要了我們的命,他不仁就許我們不義,實在不行就兵變,回到du cái統治的那個時候,說不定我也能弄個總統副總統當當呢!”


    夜sè中,一輛黑sè轎車開進美達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韓泰愚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一個很美的女人,看樣子是他的情婦。


    “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別他媽的把我當老鼠耍,我替你們幹了那麽多事,還跟我來這套。”韓泰愚拿出手機,邊說邊輕薄著懷裏的女人。


    “我也救了你的命不是嗎!你的現在可都是我給的,別不知足。”一個冷酷的聲音在韓泰愚身後響起,韓泰愚一轉身,看見一個光頭的,臉sè異常蒼白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後幾米遠,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身上冰涼的氣息讓人覺得非常壓抑。


    “你他媽的是人是鬼?”韓泰愚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那個女人卻退到了他的身後。


    騰衝看著有nǎi便是娘的韓泰愚,“你身後的小妞不錯,給我吧!很久沒遇到這麽讓我心動的女人了。”說著,騰衝一招手,那個女人自己飛到了騰衝麵前,騰衝痛吻起來。


    韓泰愚知道不能和這樣活鬼衝突,對於自己剛上了沒幾次的女人被搶去也隻能暗歎倒黴,“這麽急叫我來幹什麽?欣賞你的xing能力嗎?”


    騰衝把已經**中燒的女人帶在身後,“我是昨天到的,有些事我想讓你協助我,你以前不是天下會的嗎!跟主事的人說一聲,就說我想見見他們,在老地方!”說著帶著那個女人逐漸消失在夜sè中。


    駐韓美軍司令部,司令員麥克爾斯的辦公室一直亮著燈,他在等人,在等一個傀儡,前幾天他接到美國國防部的命令,命令他解決掉金光震為首的文人zhèng fu,因為這個zhèng fu的存在已經嚴重製約了美國在東北亞的影響力,他本來想扶植樸震漢,可惜那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這個時候,天下會的人走進他的視線中,不論是韓泰森還是韓泰炫,都是比較合適的人選,尤其最近的立法風波讓韓國國內的勢力都暴露無遺,天下會潛在的能量也讓他很滿意。


    “報告長官,您的客人到了。”值班室的負責人向麥克爾斯通報消息,“我把他們安排在客廳。”


    麥克爾斯整理一下儀容來到客廳,“韓泰炫!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麥克爾斯,那位七叔我已經安排專機送到了美國,你們就放心吧!”


    韓泰炫起身,“謝謝你,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大家為了什麽自己心裏都很清楚,你把你的條件說一下我聽聽。”


    麥克爾斯微微一笑,看看韓泰森,“你的這位大哥不錯,我喜歡,爽快,那我就說一下我的想法。”美國之所以要讓金光震的zhèng fu垮台,無非是為了利益,因為金光震zhèng fu給美國草擬了一份明確的撤軍時間表,而美國則想長久的駐紮在韓國,並且是強大的軍事存在的駐紮,這個根本層麵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還有一點就是韓國的大財團和資本家想要取締金光震zhèng fu,因為他們的利益受到了嚴重的威脅,而這些利益和美國的利益是栓在一起的,雙管齊下,美國不得不出重手拿下金光震zhèng fu,扶植一個親美親財團的zhèng fu,當然過渡方麵他們會做的嚴絲合縫。


    韓泰炫從麥克爾斯的辦公室出來看看身後的韓泰森,“我總覺得這麽做不好,太危險了,一旦有算計不到的地方我們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


    韓泰森嘿嘿一笑,“大哥,俗話說靠著大樹好乘涼,如果連美國都沒有能力做到,那我們輸了也不能有什麽怨言,我早就想好了,幹就幹把大的,把美國徹底拖進來,讓他們鬆不了手,怎麽也是剩下的多,你說呢!”


    “眼下也隻能這麽辦,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了,你去和樸震漢交涉一下,態度最好強硬點,他那個人吃硬不吃軟。”韓泰炫覺得有些勞累,心更累。


    韓泰炫開著車不知不覺竟然開到了家門口,看著半開的大門,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一轉,掉頭離去,沒有注意到身後有輛車跟著他。


    韓泰炫把車開到漢江邊上,下車後來到水邊看著流淌的江水,他怎麽也不敢相信妻子會這樣,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那個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老大好像有什麽煩心事?你從來都不這樣啊!”韓泰愚抱著肩膀看著韓泰炫,“最近被擠的太厲害了吧?”


    韓泰炫回頭看看他,“你還沒死?這很讓我意外,你不該出現在我麵前。”韓泰炫對這個小弟的感覺和韓泰森沒法比,因為韓泰愚真的很不爭氣。


    “禍害總是長命的,因為他會掃清生命延續的障礙,我知道你最近被擠兌的很狼狽,怎麽樣,和我聊聊。”韓泰愚也曉得自己在老大的心中不怎麽樣。


    韓泰炫點了一根煙,“說吧!找我幹什麽?”吸了一大口吐出濃濃的煙霧,“我的時間很有限,你知道的。”


    韓泰愚看著滿臉胡茬有些頹廢的韓泰炫,“我可以讓你擺脫目前的困境,給你一個光明的前景,怎麽樣?有興趣聽聽嗎?”


    “不必了!我先走了,你過的不怎麽樣吧!缺錢的話去老二那裏拿吧!大家兄弟一場,過去的就算了。”韓泰炫以為老三肯定過的很困難,來找自己也是為了這個吧!


    韓泰愚嘴角微翹,“走吧!你肯定會有驚喜的,做兄弟的還能騙你不成,你也得為自己多準備一條路啊!麥克爾斯不見得保險。”


    韓泰炫一愣,眼露光芒看著老三,會見麥克爾斯的事情非常機密,他怎麽會知道,這不可能啊!


    “很奇怪吧!這就說明麥克爾斯不保險了,因為你是我大哥我才來找你,不然我早就去見那個死胖子了,走吧!”韓泰愚知道老大會跟來,回去啟動車子慢慢行駛。


    韓泰炫把煙蒂扔進漢江,老三的行為舉止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老三背後的是什麽人,他曉得老三那點能耐。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進一個別墅區,別看韓泰炫從小在漢城長大,這個地方還真沒來過,下車後和韓泰愚走進別墅內,整個房間的基調是白sè的,蒼白無力的顏sè,讓人不太舒服。


    “坐吧!”騰衝從樓上下來,身穿睡衣的他手裏拿著一個酒杯,半下的紅sè**輕微的晃動著。韓泰愚知道那個美麗的小妞被他開了,真是有些可惜。


    韓泰炫的直覺告訴他騰衝不好惹,大多像騰衝這樣的人絕對心狠手辣,這從騰衝那冰冷的眼神中可以窺視出來,“不知道閣下找我幹什麽?”


    騰衝示意韓泰炫坐下,“首先,我要告訴你,是你父親讓我來看看你,你雖然是一個殘次品,但卻是他的親生兒子……!”


    韓泰炫打了個哈哈,他是一個孤兒沒錯,但騰衝的話也太離譜,父親,怎麽可能,“對不起,你的話我想我沒必要聽下去,告辭!”說完,韓泰炫起身離座。


    騰衝冷眼看著韓泰炫,手裏飛出一個黃sè的東西落在韓泰炫的身前,發出一陣叮當的響聲,“還是看看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韓泰炫回頭看看騰衝,猶豫一下把地上那個比指甲略大的金屬片揀起來,臉sè不由大變,他在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鏈,項鏈的墜子是中空的,那個金屬片剛好能放到中空的部位,一合上,一道亮光一閃而逝,上麵的符號終於能連接上,寫的是韓泰炫的名字和出生年月ri,還有一句話——心痛的拋棄!


    韓泰炫手裏攥著項鏈,“你這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樣你說的話我就會相信嗎?”盡管韓泰炫心跳加快,但他還是不想相信。


    騰衝冷笑一聲,“信不信由你,你父親以前沒有權力和你聯係,他剛剛晉升就拜托我尋找你的下落,他以前能冒死讓你活下來,你難道還有懷疑的理由嗎!”


    韓泰愚整個傻到那,“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真是……!”被騰衝看了一眼,韓泰愚下麵的話沒敢說。


    “對不起,我不需要有父親,告辭!”韓泰炫心中震顫,但他還是選擇離開,他已經不再需要有父親的遮擋才能成長,他不需要父親了。


    騰衝喝光了被子裏的**,“可你父親需要你,你這個殘次品被證明是對的,相信你父親早就知道他的正確,才要想盡辦法讓你活下來。”說著,騰衝呼出一口血腥之氣,被他攥在手裏朝韓泰炫扔去。


    韓泰炫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朝他湧來,沒等他抵抗就被巨大的氣流撞飛起來,撞到牆壁上落下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氣流刮的破碎不堪。


    騰衝把酒杯放下,“很奇妙吧!想不想擁有像我這樣的能力,把你身體裏的力量激活吧!讓我看看你父親的論斷到底正不正確。”騰衝在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個黑sè的注shè器,裏麵有差不多十毫升的黑sè**。


    韓泰炫從地上爬起來,看都沒看那個黑sè的注shè器,他深深的看了騰衝一眼,慢慢向外麵走去。


    騰衝有些意外韓泰炫的舉動,看來還是刺激的沒有到位,騰衝手指朝韓泰炫一勾,韓泰炫的身子便倒飛回來,被騰衝抓住脖子,“你既然想吃點苦頭,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力量。”說罷,騰衝一拳擊打在韓泰炫的腹部,一股氣流從韓泰炫的背部竄出來,可見力量之大。


    韓泰炫幹嘔著攤在地上,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白sè的襯衫,如是再三,他已經沒有了走出去的力氣。


    一旁的韓泰愚看的嘴角直歪歪,他可見識過騰衝的霸道和心黑,這樣下去老大非被打死不可,再怎麽說大家是一起長大的夥伴,還是結義兄弟,韓泰愚見老大快要暈過去了,跑過來把那個黑sè注shè器揀起來紮到韓泰炫的身上,緩慢的推shè著,一邊推一邊看著騰衝,見騰衝沒有異樣才放心。


    韓泰炫疼痛的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他之所以這麽固執就是不想屈服,不想和那個什麽父親有任何瓜葛,他長這麽大從來就沒有父親,以後也不需要。韓泰炫看到了韓泰愚把黑sè的**注shè進自己體內,他想掙紮卻沒有力氣,那黑sè**帶著一陣冰涼的感覺讓他昏迷過去。


    韓泰愚看見老大脖子一歪,“喂!這玩意到底是什麽?他好像死了,你他媽的怎麽搞的。”


    騰衝坐到沙發上,“一會就會醒的,那可是他父親珍藏了許多年的寶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父親的論斷是否正確,沒想到那個書呆子居然可以默默研究出和五行聖嬰不相上下的產品,也許會比五行聖嬰更厲害吧!畢竟他偷偷抽取了真神那麽多骨髓,將軍升他的職看來是對的。”


    韓泰炫在疼痛中昏厥又在疼痛中蘇醒,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粉碎了,碎裂成一塊一塊的,睜開眼睛一看,身體真的碎了,皮膚已經裂開,紅sè的血液是那麽醒目。


    騰衝讓韓泰愚離的遠點,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他還有用韓泰愚的地方呢!韓泰愚看著韓泰炫如此恐怖的樣子,不用騰衝吩咐早就跑了。


    韓泰炫覺得心髒熱的受不了,他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想要撓撓發熱的心髒,不料一撓之下鮮血迸shè而出噴出很遠,“啊……!”韓泰炫真的有些承受不了身體的創痛,忍不住吼叫起來,別墅的玻璃被他震的紛紛碎裂,而他身體的裂口在流盡鮮血後開始愈合,隱約之間可以看見那些傷口處有黑sè的**湧現。


    韓泰炫現在非常的暴躁,那種滋味讓他想毀滅一切,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身體好受些。騰衝看的興奮,慢慢走到韓泰炫身前,“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怎麽樣,看看你父親有沒有誇大其詞。”


    韓泰炫感覺身體裏不再像剛才那麽空蕩,他需要發泄,把那股新誕生的血液連帶出來的力量發泄出來,他冷眼看著騰衝,看的騰衝有些心慌。騰衝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像被盯上的獵物的感覺,他虎吼一聲,身若閃電撲向韓泰炫,一拳擊打在韓泰炫的心口窩。


    韓泰炫覺得騰衝似乎把他的心髒打碎了,但他卻覺得非常舒服,抓住騰衝來不及撤回的手,“再來,再大力一點!”隨著話音,騰衝被他甩出很遠。


    騰衝驚喜非常,在滅世計劃運轉的前夕,沒想到上天派了這樣一個生力軍來幫忙,真是太好了,騰衝也想知道韓泰炫究竟強到什麽程度,因此毫不保留的和韓泰炫交戰在一處,直到這個別墅被二人摧毀。韓泰愚非常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他就知道留在別墅裏肯定倒黴。


    蔣劭傑把翻譯好的法案放到桌子上,這個法案在他這個外行人看來都能看出力度是多麽大,決心是多麽大,一旦法案通過,相信那些地下社會的生存空間會變的非常狹隘,甚至沒有生存空間。


    電話讓蔣劭傑停止思考,“喂!是五哥啊!什麽,大哥回來了,那好,我馬上過去。”蔣劭傑掛斷電話拿起外套,雖然說服韓泰炫的機會不大,但在親情的框架內不能不說啊!實在不行也要強行把韓泰炫從其中分離出來。


    蔣劭傑打電話告訴蔣芙凝自己的去向,隻好讓她一個人去找房子了,本來想讓鄭賢淑陪芙凝一起去,可芙凝卻堅持自己找,說要鍛煉一下。驅車來到鄭經健的家,蔣劭傑發現已經停了兩輛車,不用問,鄭知安和鄭知勇已經先他一步到了。


    “五哥,大哥在哪呢?”蔣劭傑進來看見鄭經健等人正在談笑,在鄭經健的身旁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幾乎和鄭經健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隻是要年輕許多。


    鄭知安起身伸出手看著蔣劭傑,“是劭傑!爸爸經常跟我說起你,沒想到我還能多一個弟弟,真是太高興了。”


    蔣劭傑和鄭知安雙手相握,“大哥!我看過你的相片,你可比相片上年輕多了,能看見你我也很高興,不知道其他幾個哥哥什麽時候能見上一麵。”


    “別光顧高興啊!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知勇,你看看飯菜好了沒有,劭傑,還握著手幹嘛!你拿酒啊!”鄭經健的酒癮早就被勾起來,就等劭傑等人到齊了,“老大啊!你給你妹夫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你們好好聊聊。”


    鄭知安知道父親讓自己回來的原因,可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所有能聯係的地方都找不到韓泰炫,而且連鄭賢淑的電話也沒人接聽,無奈之下,蔣劭傑等人隻好先喝一頓了。


    韓泰炫死死扣住騰衝的脖子,直到騰衝的身體發軟他才鬆手,“告訴我全部,一點都不要遺漏。”


    騰衝沒料到韓泰炫會比他強那麽多,高興之餘也心有餘悸,萬一剛才韓泰炫下手稍重一點,他的小命就沒了,“你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科學家,是基因方麵的頂級專家,他同時也是我們基地實驗室的高級參與人,我們的基地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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