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輝笑道:“坐吧,今天好好地喝一杯。[燃^文^書庫][][774][buy][com]”


    歐陽誌遠坐下笑道:“現在是上午,還是吃飯吧,上午不允許喝酒。”


    自己剛來到前進市,肯定有人在盯著自己。


    王展一聽,看了一眼歐陽誌遠笑道:“少喝一點?”


    歐陽誌遠搖搖頭,神情很堅決。


    岩雪蘭笑道:“歐陽書記,您是市委書記,沒有人敢過問你的。”


    歐陽誌遠道:“嗬嗬,我是市委書記,更要帶頭遵守紀律。”


    王展輝道:“多沒勁,少喝一點吧。”


    歐陽誌遠想了一下道:“那好吧,少喝一點。”


    歐陽誌遠的話,讓岩雪蘭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她本來認為歐陽誌遠不會喝酒的,但歐陽誌遠仍舊要喝酒,這不是故意在犯錯誤嗎?


    王展輝拿過菜譜遞給岩雪蘭笑道:“岩記者,‘女’士優先,撿喜歡的,多點一些。”


    岩雪蘭笑道:“謝謝,王總。”


    岩雪蘭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素菜,又把菜譜遞給歐陽誌遠道:“歐陽書記,您點。”


    歐陽誌遠一擺手笑道:“隨便上一些把,我什麽都行。”


    王展輝笑著一擺手,服務員開始上菜。


    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裏有兩瓶五糧液和一瓶紅酒。


    王展輝笑道:“誌遠,很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一人一瓶如何?”


    歐陽誌遠笑道:“好呀,一人一瓶。”


    岩雪蘭的眉頭再次皺了一下。


    王展輝看著岩雪蘭笑道:“岩記者,你喝紅酒吧。”


    岩雪蘭搖搖頭道:“我不喝了,下午要上班。”


    王展輝看了一眼岩雪蘭,他當然不強迫人家喝酒,他笑道:“嗬嗬,你隨意吧。”


    服務員打開酒,給兩人倒上。


    歐陽誌遠笑著舉起酒杯道:“來,大哥,幹一杯。”


    王展輝笑著和歐陽誌遠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歐陽誌遠笑道:“好酒。”


    兩人一連喝了三杯。


    歐陽誌遠看著王展輝道:“大哥,明海集團是怎麽回事?這麽大的一個集團,竟然拖欠農民工的工資半年?”


    王展輝向後坐了坐,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我四叔在海外投資接連失敗,導致了資金緊張。”


    歐陽誌遠皺了一下眉頭道:“這點資金都‘抽’不出來?讓農民工上訪?圍堵市委辦公大樓?”


    王展輝道:“現在是明海集團最艱難的日子,誌遠,我這個弟弟給你添麻煩了。”


    歐陽誌遠喝了一口酒道:“王展鴻就像一個被慣壞的孩子。”


    王展輝道:“是呀,展鴻被我四叔從小寵壞了,我爺爺也最喜歡他。”


    歐陽誌遠道:“大哥,這可不是好事呀,王展鴻肯定會要接你四叔的位置的,以王展鴻的‘性’格,他駕馭不了明海集團。”


    王展輝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曾經多次向爺爺提過,也向我四叔說過,勸他們嚴加管教我這個弟弟,但爺爺和四叔都不以為然,更讓我鬱悶的是,我這個弟弟後來不知道怎麽知道了這件事,他在心裏,特反感我,他的眼裏,根本沒有我,你也看到了,我給他送來錢,他竟然連一句話都不給我好好的說。”


    岩雪蘭笑道:“是呀,我也看到了,王總,這個弟弟真的不咋地。”


    歐陽誌遠笑道:“不問這件事了,好在大哥送來了錢,解決了這件事,來,大哥,咱們喝酒。”


    王展輝笑道:“好,喝酒。”


    兩人又喝了一杯。


    對過樓上的一扇窗戶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拿著帶著長鏡頭的相機,對著這裏,哢嚓哢嚓的拍著。


    “報告,他們在喝酒。”這人一邊拍著,一遍在匯報著。


    “好,慢慢的監視,不要被對方發現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明白,老板。”這人沉聲道。


    “他們下樓,你發出信號。”


    “是,老板,您放心吧。”這人沉聲道。


    由於下午還要上班,兩人喝的很快,歐陽誌遠不能耽擱很長時間。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走了出來。


    兩瓶五糧液,讓兩人喝完了。


    岩雪蘭笑道:“歐陽書記,王總,謝謝你們的招待。”


    王展輝一招手,酒店的一輛車開了過來。


    王展輝笑道:“岩記者,我讓人送你。”


    岩雪蘭笑道:“謝謝,王總,歐陽書記,再見。”


    歐陽誌遠一揮手道:“再見,岩記者。”


    轎車開出了銀輝大酒店。


    歐陽誌遠看了看表道:“大哥,我的時間到了,有機會,咱再好好地喝。”


    王展輝笑道:“誌遠,去吧。”


    歐陽誌遠上了越野車,開出銀輝大酒店。


    他的車子剛開到一個十字路口前,兩輛警車,還有幾輛車子,快速的靠了過來。


    歐陽誌遠連忙停下車,臉‘色’頓時很難看,這些人幹什麽?


    沒等他走下車,從兩輛警車上,衝下來五六名‘交’警,圍住了歐陽誌遠的越野車。


    另外幾輛車子也衝下來幾個人,每個人手裏,竟然都拿著照相機,對著歐陽誌遠的車,一陣狂拍,閃光燈‘亂’閃。


    ‘交’警大隊副隊長齊學軍手裏拿著一個酒‘精’測試儀,冷笑著走了過來。


    歐陽誌遠一看這陣勢,他不由得冷笑一聲,嘿嘿,這些人還真能鬧騰,看來,有人想整自己呀。


    齊學軍敲了敲歐陽誌遠的車‘門’,大聲道:“同誌,請下車,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在檢查酒駕。”


    歐陽誌遠一看這個‘交’警副隊長手裏的酒‘精’測試儀,就知道,有人再次給自己下套了。


    這是有人故意讓‘交’警查自己,還帶來了記者。


    自己是市委書記,上午帶頭喝酒,這個要是上了報紙,自己就完蛋了。


    自己來銀輝大酒店喝酒,是誰把消息散出去的?


    張民帶領農民工上訪,讓自己和王展鴻結仇,現在,又在路上,堵著自己查酒駕,這人的手段,是一個又一個呀。


    這是誰在針對自己?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推開了車‘門’,走了出來。


    “哢嚓哢嚓……。”幾個記者劈裏啪啦的對著歐陽誌遠狂拍。


    歐陽誌遠看著那些記者和這個‘交’警副隊長的臉上,一點驚異的神情都沒有,他心中有數了。


    按照道理,他們要是看到自己,市委書記從車裏走出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但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異,這就說明,他們事先肯定知道,自己在車裏。


    又是一個布好的局。


    齊學軍看到歐陽誌遠,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強烈的仇恨。


    嘿嘿,歐陽誌遠,你也有今天?老子讓你身敗名裂。


    齊學軍這絲仇恨沒有逃過歐陽誌遠的眼睛。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呀,這家夥怎麽會這樣恨自己?


    齊學軍裝著並不認識歐陽誌遠的樣子,快步走到歐陽誌遠麵前,敬了一個禮道:“同誌,我們在查酒駕,請你配合我們測試,請你對著儀器使勁的吹氣。”


    齊學軍早就接到了歐陽誌遠喝了大量白酒的消息,哈哈,歐陽誌遠,你***,也有今天,嘿嘿,你喝酒駕車,記者們在報紙上一曝光,你即使是市委書記,也都會完蛋了。


    歐陽誌遠狠狠的盯了一眼這個‘交’警道:“你是誰?叫什麽名字?”


    齊學軍被歐陽誌遠淩厲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毛’,他後退了一步,惡狠狠的大聲道:“你問我幹嗎?你有什麽權利問我?請你立刻吹氣,你要是不吹,我們就強製帶你到醫院‘抽’血檢查。”


    齊學軍知道,今天一定要把歐陽誌遠搞臭。


    齊學軍剛說完,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市民,突然驚呼一聲道:“歐陽書記?”


    這個人,認出來歐陽誌遠。


    一個記者立刻大聲道:“什麽?歐陽書記?你別瞎說,這人能是歐陽書記?”


    “什麽?他是歐陽書記?這怎麽可能?歐陽書記不會上班喝酒的。”


    “歐陽書記不會知法犯法的。”


    幾個記者在故意大聲這樣說。


    齊學軍一聲冷哼,厲聲道:“別瞎說,這人不可能是歐陽書記,你快吹氣。”


    齊學軍知道,歐陽誌遠隻要一吹氣,就能證明他喝酒駕車,這幾個記者就會把歐陽誌遠酒駕的事,捅到報紙上去。


    嘿嘿,這次,歐陽誌遠跑不掉了。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那幾個記者,他知道,這幾個記者,絕對是人家找來的,在這個地方等著自己。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齊學軍,冷聲道:“我就是市委書記歐陽誌遠。”


    齊學軍看著歐陽誌遠竟然承認自己是市委書記,他不由得一愣,這家夥腦子進水了吧?主動承認是市委書記?嘿嘿,你不承認有什麽辦法?


    “什麽?你是市委歐陽書記?這怎麽可能?你再冒充歐陽書記,老子讓人抓起來你。”齊學軍惡狠狠的大聲吼道。


    歐陽誌遠冷笑一聲,盯著齊學軍道:“我的時間有限,上班的時間到了,你要是耽擱我上班,你要負責任的。”


    齊學軍被歐陽誌遠盯得‘毛’骨悚然,他後退了一步,厲聲道:“你就是市委書記,也不能上班飲酒,更不能酒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什麽?他就是歐陽書記?這怎麽可能?歐陽書記帶頭酒駕?”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立刻大聲喊道。


    這個記者一喊,眾人頓時都議論紛紛。


    不會吧,這人就是市委歐陽書記?這樣年輕呀?


    市委書記帶頭酒駕?不可能吧?別是冒充的。


    要真的是歐陽書記,這下可麻煩了,要是上了報紙,會被撤職的。


    歐陽書記不是剛剛上任沒有多長時間嗎?


    哎,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呀,歐陽書記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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