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老蔣望了望胡姍姍，朝瞿蓧的旁邊挪了挪，把胡姍姍的手輕輕拿開了。老蔣給她們簡單介紹了一下，“美女瞿蓧；我鄰居胡姍姍。”老蔣說完就坐在了瞿蓧的另一邊，胡姍姍瞪了老蔣一眼。楊曉唱完了歌，走下來坐在了胡姍姍的旁邊，她是不會挨著老蔣坐的。


    瞿蓧和胡姍姍同時鼓掌，老蔣隻是象征性地拍了一下手。瞿蓧去“自助”的地方找吃的去了，下一首歌是《悶》，老蔣示意胡姍姍上去。麥霸胡姍姍早就按捺不住了，喝了口飲料，就衝上去了。這時，就剩下老蔣和楊曉了，兩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老蔣受不了這種靜默中的壓抑感，主動開口了。


    “最近還好吧？”


    “就那樣。你呢？”


    “也就那樣。你工作還好吧？”


    “還可以。你呢？”


    “也還行吧……”


    兩個人都不知道從哪兒說起，說話都異常謹慎，老蔣隻好扭頭去聽胡姍姍唱歌。


    楊曉見狀，問道：“這是你女朋友啊，挺漂亮的。”老蔣連忙回答：“我表妹……說錯了，是劉剛的表妹。來北京實習，租的我旁邊的房子……”這時，瞿蓧端了些吃的進來。老蔣趁機好好打量了一下楊曉，發現她瘦了。


    楊曉穿的軍綠色休閑裝，下麵是一條黑色的呢絨西褲，配著一雙棕色的靴子。頭發還是卷的，柔柔的被束在腦後，以前老蔣叫這為“方便麵”，今天就有點像“拖把”了。一張精致的臉上帶點迷惘，越發顯得嫵媚和可愛。楊曉細長白皙的手隨意的放在腿上，老蔣呆呆的望著，有種想去觸碰的衝動。


    “誒，沒有人可以想你！”胡姍姍拍了老蔣一下，嚇了他一跳。老蔣見是自己的歌，立即站了起來，唱歌去了。瞿蓧過來給胡姍姍倒了杯紅酒，然後三個女人就喝了起來。還未完全踏入社會但是又對畢業後的生活充滿向往的胡姍姍，情緒是很容易高漲的。她看見瞿蓧和楊曉都在聽老蔣唱歌，也轉過頭去看老蔣。


    隻見老蔣正抱著麥深情地唱著歌，這一聽還真把胡姍姍給震住了。她身邊唱歌唱得好的同學太多了，隻是她做夢也沒想到老蔣這家夥也會唱得這麽好。老蔣最喜歡的歌手就是劉德華了，唱得最好的唱得最多的就是他的歌，胡姍姍後來才知道。


    老蔣唱完歌後贏得了三個美女熱烈的掌聲，他立即朝她們擺了擺手。意思是我唱得一般，我是個低調而靦腆的人，求你們別誇我了。還沒等老蔣坐下，胡姍姍就去點歌了，麥霸就是麥霸，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矜持。老蔣將啤酒倒了一滿杯，然後一口就喝了。他發現楊曉正看著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幹了。


    瞿蓧要老蔣和她一起搖色子玩，誰知道老蔣連輸幾次，一瓶啤酒幾下就喝完了。胡姍姍叫瞿蓧去唱歌，瞿蓧就把色子交給了楊曉，讓老蔣和楊曉玩。楊曉望了望有點醉意的老蔣，說道：“老規矩。”楊曉說的老規矩是隻搖一個色子比大小，這是她和老蔣以前經常玩的遊戲。結果是老蔣輸了第一次，贏了後麵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