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輕城本來一直以為上官瀾沒有注意到這個疑點,沒有想到上官瀾想的如此透徹,不過他還是提出了一個技術問題:“如果凶手的確用毀去屍體的容貌這一招來冒充自己而脫身,我們要怎麽辦呢?”


    上官瀾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凶手不可能將每一個案子都做得非常完美,我覺得一定有破綻在中間,隻是聰明的凶手並不是要強製消滅破綻,而是將破綻巧妙的隱藏起來,即使我們暫時沒有找到凶手的破綻所在,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程輕城想了想點點頭,但是仍然迷茫的問:“我們要怎麽才能找到凶手的破綻呢?”


    上官瀾搖了搖頭,兩手一攤:“案子越是追求完美,破綻的答案就越唯一,我隱約感覺這個凶手的目的就是為了隱藏身份在暗處行凶,隻是他既然為此做了那麽多事,肯定也留下破綻給我們,我們隻要找到其中一個案子的手法,或許所有的謎題就全都解開了。”


    程輕城問道:“那麽我們從那一起案子突破呢?”


    上官瀾扳著指頭數道:“薛朝貴的死幾乎沒有任何疑惑,隻是將頭砍了去,這種沒經過太多手法的案子破綻也不會多。”


    上官瀾接著說道:“段雲鬆被燒死的時候煙霧太勝,而且當時太過混亂每一個人都有機會。”


    “還有就是魏州行死的時候整個過程太過蹊蹺,不過如果一定要解釋也不是不能解釋,比如多出一個人來什麽的。放心,我感覺這起案子最後肯定會水落石出。”上官瀾想了想說道。


    程輕城沒等上官瀾說完插話道:“那麽隻剩下徐道勤跳崖的案子了?”


    上官瀾沒有讓程輕城失望,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錯,這個案子正是最好的突破點。”


    程輕城連忙問道:“怎麽說?”


    上官瀾想了想說:“先。表麵上看徐道勤沒有任何理由跳崖。那麽他跳崖很可能就隻是一個騙局。”


    程輕城不解地問道:“騙局?可是徐道勤地確死了啊。書)怎麽是騙局呢?”


    上官瀾歎了口氣說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不過選這個案子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這個案子是唯一一個凶手讓我們看著他行凶地案子。隻有這種案子才最容易留下破綻。當然也可能看到地並不是凶手地行凶。而是凶手地手法。不過對於分析案子來說這兩沒有任何區別。”


    程輕城問道:“那麽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呢?”


    上官瀾目視著遠方。說道:“走。我們再去徐道勤死亡地現場看看!”


    二人一路去到了現場。上官瀾低頭看了看懸崖說道:“胖子。你說當時摔下去地有可能是屍體嗎?”


    程輕城也忘了忘崖下,說道:“有可能,不過要讓屍體剛剛被人現就摔下去,這個手法還真有點不容易,先凶手是用什麽固定屍體的呢?”


    上官瀾看了看懸崖兩旁的環境說道:“樹倒是有兩顆,不過似乎太細了承受不住人的重量,而且當時也沒有現固定屍體地繩索一類的東西。”


    程輕城說道:“難不成是當時最先來的幾個人中的一個悄悄在我們來之前做了手腳?”


    上官瀾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手腳可不好做,眾目睽睽之下要想將一具屍體推下去隻怕難上加難。”


    程輕城一時語塞,反問道:“那麽你覺得屍體是怎麽下去的呢?”


    上官瀾繼續緊鎖眉頭說道:“我感覺就快接近真相了。不過似乎還差點什麽,等我想想。”


    程輕城退開幾步獨自到周圍找線索去了,留下上官瀾一人站在懸崖邊上思考。


    片刻之後上官瀾突然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程輕城偶然一回頭卻隻見上官瀾縱身一跳。竟然跳下了懸崖,程輕城一時間大驚失色,連忙衝了上去,不過此刻哪裏還來得及。


    程輕城心驚膽戰的往崖下一看,這一望更是讓他大驚失色,懸崖之下竟然沒有上官瀾的身影,程輕城心裏又驚又怕,心頭狂跳,馬上拔腿衝下來懸崖。


    當程輕城衝到崖下湖邊的時候。剛好見道上官瀾從湖中露出頭來,程輕城欣喜若狂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程輕城驚魂未定,埋怨道:“小瀾,你怎麽突然跳下懸崖了?嚇死我!”


    上官瀾此時衣服上還滴著水,不過畢竟練武之人並不礙事,說道:“我隻是猜到了凶手地手法,實驗一下而已。”


    程輕城一驚,雖然他也琢磨上官瀾這一跳有蹊蹺,不過一時間卻沒有完全想明白到底是如何。連忙問道:“怎麽說呢?”


    上官瀾捏捏衣服上的水跡,神秘的眨眨眼,說:“當時當著眾人之麵跳下去地並不是徐道勤。”


    程輕城腦子裏豁然開朗,脫口而出:“難道是凶手?”


    上官瀾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不錯,跳下去的正是凶手本人。”


    程輕城心裏那個模糊的想法得到上官瀾的證實,久久說不出話,好半天才緩過來,慢慢說道:“原來是這樣!”


    上官瀾歎了一口氣,擠出一點笑容:“的確。我剛剛跳下來的時候估算過了。這樣的距離就算垂直跳下來也有一半的幾率跳到水中,這裏的水非常深。最算是岸邊也有數米深,跳下來根本不會有問題,隻要凶手自己想跳到水中,那麽他絕對可以掉到水中。”


    程輕城點了點頭問道:“那麽通過這個實驗結果,我們能得出什麽結論呢?”


    上官瀾微微一笑說道:“結論就是凶手是薛朝貴、徐道勤還有段雲鬆之中地一個!”程輕城再次大驚失色,臉色一時間變幻莫測,最後突然說道:“不錯,隻有當時不在場的人有可能!”


    上官瀾說道:“的確是這樣,當時凶手跳崖之後最多一炷香的時間我們所有人就全部趕到了懸崖下邊,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凶手沒有可能從水中爬起來再換身衣服出現在我們身旁,所以凶手一定是不在場的人。當時不在場的人隻有薛朝貴、徐道勤和段雲鬆,所以凶手應該是他們三人中的一個。”


    程輕城歎了一口氣,說道:“很高明的凶手,為了隱藏身份真是煞費苦心,就算到這一步我們都無法直接地知道他是誰。”


    上官瀾笑了笑說道:“總算是確定凶手為每具屍體毀容的目的了,也算一個大大的收獲,從三個人中找到一個凶手不管怎麽說要比在十來個人之中找凶手容易得多。”


    程輕城也鬆了口氣,笑道:“那麽我們能不能通過推測,再進一步縮小凶手的範圍呢?”


    上官瀾想了下說:“這個嘛,我們要從整個案子來總體著眼了。先,目前已經生四起凶殺案,之間有五個人消失了,但是在薛朝忠、徐道勤和段雲鬆之中有一個是凶手,也就是說其實魏州行和侯仲文都已經死了,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腦袋被野狗啃得麵目全非的魏州行其實是侯仲文呢?!”


    程輕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失蹤的五個人中有三個可能是凶手,那麽不可能是凶手的兩個一定死了。”


    上官瀾接著說道:“這樣推測,真正地魏州行就隻可能是燒死地那一個,之前我們根據凶手所留下的線索做出地判斷很多都是錯的,現在估計要重新整理一下了。”


    “最近的兩起凶殺,凶手都是馬上找一個人來殺了偽裝成上一個失蹤的,然後死變成下一個失蹤,那麽之前凶手會不會也是用同樣的手法呢?”


    上官瀾托著下巴思考片刻,忽然笑道:“有意思,我終於想明白了。凶手想要借屍體脫身,不過這樣一來屍體就會始終少一具,所以凶手才會安排每次凶殺之後失蹤一個人。這一招真是高明,短時間內我們絕對想不到的其實失蹤的人才是被殺的人,這樣一來就不難理解為什麽每次有人被殺都會失蹤一個人了。嗬嗬,如此解釋的話,前麵有幾個困擾我的謎題也解決了。”


    程輕城問道:“什麽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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