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現在程輕城要做的就是擺出一副將這個案子結的疑犯自己跳出來。/程輕城琢磨著接下來按捺不住跳出來的人嫌疑會非常大,當然也僅僅是嫌疑。


    程輕城漫不經心的逛著酒館,其實逛妓院效果更好,隻是他一純情少男,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最後決定還是在酒館買醉演技會比較真實。


    此刻程輕城正在買醉,哦,或許說是請人買醉更恰當一些,程輕城他自己就喝一點點,買來的酒基本上都請隨他同去的捕快們和酒館裏的其他客人喝了。


    就在一群人買醉的買醉,找醉的找醉的時候,突然一個武將打扮的人衝進來,看到酒館裏一片吵吵鬧鬧、醉生夢死的景象,怒容滿麵,高舉起右手,估計是打算一拍桌子的的,但是思量了一下,武將強忍怒火,躬身朝著程輕城咬牙切齒的喊道:“程大人!”


    程輕城不知道是裝作沒聽到,還是真的興致太高玩的不亦樂乎沒有聽到,反正就是沒有理來的武將。


    武將深吸兩口聲高了八度,基本上是吼了出來:“程大人,不知孩童丟失一案你打算怎麽處理?”


    程輕城仿佛這時才反應來,醉眼迷離的看著武將說道:“謝將軍,你來了?快一起喝酒!”來人正是步兵衙門的謝將軍。


    程輕城此刻然沒有醉,不過表麵是看上去卻是醉地厲害,走路跌跌撞撞,滿身酒氣。謝將軍嫌惡的避開程輕城伸過來的手,喝道:“老夫不是來喝酒的,是來問程大人案子打算怎麽辦?”


    程輕城繼續裝糊塗,問:“什麽案子?”


    謝軍有些被氣糊塗了,拿一壺酒就猛灌,灌完說道:“孩童失蹤案!”


    程輕城當然會說案子接下來怎麽辦。倒了一杯酒。笑嘻嘻地說道:“失蹤地孩童已經找回來不少。對上麵多少有點交代。弟兄們辛苦奔波了這麽久。也需要休息一下!”


    謝將軍估氣也受夠了。一看程輕城不願意繼續查案。將酒壺重重一放。喊道:“既然程大人要休息。那麽下官去查好了!”


    氣呼呼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館。


    果然。那天之後謝將軍就帶著人馬到處搜查。招搖過市。


    戲已經演足。程輕城一人在房間內思考案情。到目前為止。隻有謝將軍一人還在阻止結案。孩童失蹤案已經將益州大小官員拖地苦不堪言。(.無彈窗廣告)按理說隻要有結案地機會。所有人都會權衡一下利弊。更古怪地是這個謝將軍平日並沒有一副愛民如子或想要鞠躬盡瘁地摸樣。為什麽這個時候竟然會跳出來要將案子推進下去呢?


    當然這些問題之前程輕城考慮過。從現在情況考慮。這位謝將軍地嫌疑最大。隻是如果想要拿人地話現在還缺少證據。


    程輕城最大的困難就是身邊沒有自己人,現在圍在他身邊地益州大小官吏沒有個可用之人,基本都是見風使舵的勢利小人。


    那麽要如何拿到證據呢?找人合作?現在謝將軍隻是嫌疑,找人合作的話太過草率,而且程輕城再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貿然地登門找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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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一個很不起眼的街角,本該在蜀山地上官瀾坐在算命老道士的對麵,算命老頭看著上官瀾似乎有點怵,良久才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小姐,我都按您吩咐的做了,還有什麽事呢?”


    上官瀾眼神冷冽,輕輕敲著桌子說道:“老道士,錢你收了,但是你傳的那是什麽話?”


    道士言辭閃爍的回道:“都是按照小姐吩咐地!”


    上官瀾眼角向上一翹,眼內精光大盛,瞪了老道士一眼。


    道士連忙說道:“小姐,您知道貧道是靠裝神鬼吃飯,說話如果說太實在了以後還怎麽混飯吃?”


    上官瀾手指繼續叩著桌子,像是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淡淡說道:“坑蒙拐騙有什麽意思?如果這件事情搞定包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說著摸出一錠銀子輕輕地在桌子上敲著說道:“訂金!”


    整個過程上官瀾沒有看老道士一眼,老道士聽得心砰然跳動,那麽大錠的銀子似乎還沒有騙到過,看來這次地確是遇到貴人了。老道士連忙收起銀子,問道:“全聽小姐吩咐,老道這條命就交到小姐手中了!”


    上官瀾瞟了老道士一眼,繼續淡淡的說道:“去,誰要你地命,隻要聽我吩咐將這件事辦好了,其他問題你都不用考慮了!”


    老道士連忙一副忠肝義膽、大義淩然的摸樣。[]


    上官瀾也懶得理會這些小問題,低聲在老道士的耳邊吩咐著什麽。


    老道士聽連連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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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將軍巡城過了一天,程輕城大喜過望的在成都的街頭現了長安六扇門玄組的捕快們,浩浩蕩蕩十多個,人人喬裝打扮,扮作三教九流。


    當時程輕城獨自在城中巡查,突然被人拉住問他要不要大棗。程輕城對於大棗並沒有什麽興趣,正想拒絕,不經意現賣棗的那小販竟然是玄組的捕快,同時還現旁邊賣藝地,買菜的,還有過路的,趕車什麽的,竟然全都是由玄組的捕快喬裝而成。


    程輕城按捺住內心地狂喜,表麵上不動聲色借故要買棗子,將賣棗的小販帶回到住所。


    關起房門後,程輕城連忙問道:“你們怎麽都趕到成都來了?”


    來的正是捕快甲,將肩上挑的一擔棗子一放,略有些氣喘:“大人,我們收到您的手書連夜趕來的!”


    程輕>+倒是想找人來幫自己,但是苦於在益州人生地不熟


    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一直拖著,現在捕快甲然說是因輕城的手書,這讓程輕城驚訝萬分,連忙說道:“我沒有給你們寫信啊!”


    捕快甲也是十分的錯愕,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程輕城跟前說道:“大人,雖然我讀書不多,不過好歹也算是識字,特別是幹捕快那麽多年,字跡我還是認得出來,您看!”


    程輕城接過信定睛一看,信紙上就兩個大字“速來!”,看筆跡的確是自己所寫,可是程輕城並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寫過這兩個字,再說了兩個字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程輕城略沉吟,問道:“這信上隻有兩個字,並沒有說我在何處,你們是怎麽知道來成都地呢?”


    捕快甲說道:“送信之人說大人在成都碰到了麻煩,讓我們速來!再加上大人的筆跡,還有這塊令牌,我們也不疑有他,連夜趕來。難道我們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捕快甲是捕快,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程輕城連忙擺了擺手說:“這個到不是,現在這裏的確非常需要你們,說說送信的到底個是什麽人?”


    捕快甲回憶刻說道:“送信地是一名小道士,說是成都城賽神仙的徒弟,其他就是大人在成都有麻煩找賽神仙幫忙雲雲!”


    程輕城不解地問道:“誰賽神仙?”


    捕甲白了程輕城一眼,意思~明白,你都不知道,我去問誰?我還一頭霧水呢!


    程輕城沒有續糾纏這個問題,不管怎麽說現在他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至於誰是賽半仙,這個緊急關頭他也懶得花時間去查。不管怎麽說目前的跡象表明這個賽半仙並沒有惡意,如果這人對程輕城有所圖的話那麽遲早他肯定是要露麵的,有什麽問題等他露麵再說。


    捕快甲低問道:“程大人,現在我們身份沒有暴露,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做點什麽!”


    程輕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們現在去盯著步兵衙門的謝將軍!”


    捕快甲說道:“沒問題!”


    說完捕快甲就準備離開。


    程輕城突然想起什麽似地說道:“注意點,那謝將軍兵營出身,為人甚是機警,不要露出馬腳!”


    捕快甲微微一笑,說道:“曉得,啷個會露馬腳哦,我們這次來的弟兄都是四川人地嗦!”


    程輕城聞言一笑,一口地道的四川話。


    ……


    有了一幹玄組捕快地幫忙程輕城輕鬆不少,而且這些捕快全都經驗豐富,身手矯健,去監視個把人程輕城根本不用擔心,再加上這次捕快甲帶來的都是四川人,在成都混跡起來更是如魚得水。


    開始地幾天謝將軍的行蹤都很正常,就像他態度表現出來的那樣,似乎對於程輕城的不作為十分不滿意,每天調派大量步兵衙門的人四下搜查,試圖找到失蹤的孩童。


    不過失蹤孩童怎麽會那麽好找,如果好找的話程輕城現在也不用呆在成都,完全可以去蜀山尋找上官瀾了。想到這點程輕城忍不住淚流滿麵,找個孩童都這麽艱難,找上官瀾不是會更坎坷?不敢深想啊!


    再過了幾天,罪犯似乎故意找茬,完全不將程輕城等人放在眼中,頂風作案,在成都城嚴防死守之下又偷走一名孩童。


    這次丟失的孩童是告老還鄉的王尚書最小的孫子,成都府城再一次戒嚴,而且這一次戒嚴的等級比任何一次都高,甚至開始全城大規模搜查。


    王尚書雖然告老,好歹曾經是朝廷重臣,人販子膽大天販到了尚書府,這讓整個成都,乃至益州的官員全都難以交代。


    如此一來,程輕城更是完全印證了他的猜測,很顯然,罪犯並不想這個案子簡簡單單的結束,正逐漸將案子升級。程輕城如果不能破案僅是抓幾個普通人販子恐怕難以交代,至少也得將王尚書的孫子找到,當然能找到活的話比較好交代一些。


    程輕城並沒有因為這個突然事件而焦慮,相反他還多少有些興奮,因為罪犯再一次出手了,罪犯的每次出手就意味著有機會將整個案子融會貫通一舉破案。


    大小街道都已經完全封鎖,捕快和官兵正挨家挨戶的搜查丟失的孩童,程輕城並沒有急於問搜查的情況,隻是默默的注視著益州一幹官員。


    刺史張大人麵沉如水,正到處指揮調度,所在袖子裏微微抖的左手暴露出他不平靜的心情;而謝將軍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直接將自己的兵權交給了張大人,讓張大人自己去折騰,謝將軍卻在一旁閉目養神。


    尚書令陳大人也來了,事態影響越來越大,他不出現可說不過去。陳大人來了也隻是不停的催促張大人必須破案,並沒有做實質上的幫助,當然也沒有幹擾張大人搜查。


    連吳縣令都來湊熱鬧出餿主意,當然不敢明著指責張大人,指桑罵槐的話倒是沒少說,看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來落井下石的。


    同時幸災樂禍的人也不少,若幹益州官員都到了現場,明著說是來幫忙破案,裏卻是來看張大人笑話,似乎隻要一有機會就要彈劾張大人。


    讓程輕城欣慰的是張大人的支持也不少,同樣有為數眾多的官員在不遺餘力的出謀劃策,又或身先士卒,到處盤查。


    一時間成都府倒是也算得上熱鬧非凡。


    城門被關,大量想要出城的人全都焦急的等待檢查,不過檢查歸檢查,檢查完了暫時也不會放行。


    這一次丟失的孩童身份最重,沒有人敢擔當放走罪犯的嫌疑。


    程輕城手舉著茶杯,坐在成都最大的茶館‘有間茶室’的二樓,思考所有生的細節。程輕城堅信疑犯一定在那些人之中,究竟會是誰呢?


    王尚書的外孫究竟被藏匿在了什麽地方呢?如此嚴防死守,離開成都府的機會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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