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席間無拘無束的談笑風生,而我則我拘謹的坐在他們中間,雖然位置很寬敞,但全身像被夾板夾住一樣。


    在金處指點下,我頻頻起身敬酒。很快,頭開始暈眩,臉和脖子都有些脹起來。


    嚴玲也喝的雙臉腓紅,靠在張廳長的身邊,細細的小嘴角尖兒翹著,這樣的笑,仿佛是來自心靈深處的愉悅與歡快。


    離開北京,讓她告別了往事的困擾嗎?在晚上,再也看不到那時她身上的憂鬱與感傷。


    一個女人能夠呈現兩種美,一種叫憂鬱,一種叫歡快,這樣的女人隨手拎起一段往事,都是能夠觸及心靈的經曆。


    嚴玲的出現有如是命運難以改變的安排,她的到來,甚至她的舉一動都給人一種感覺,她會走的更近。


    或許,這僅僅是一種期待,是那種在對著窗外發呆時就種在心田深處的的期待。


    而且,期待真的成了現實,隻是以一種無法預測的方式進行而已。在陰沉的冬雨過後,暖烘烘的太陽開始照耀著大地,我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又見到了嚴玲。


    在周日清晨的東寧醫院門口,她抱著童童,從我身邊疾步走過,幾乎是急的快要跑了起來。


    我輕輕的叫了聲


    “嚴老師”,她回頭停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


    “小張,幫我去掛個號,我先送童童去我同學那裏看看。”可是,嚴玲的同學沒在,她沮喪的抱著童童又跑回來,在門診量了體溫。


    等我從藥房拿齊藥,童童已經在掛針了。嚴玲放心了許多,她緊鎖著眉頭,牢牢的抱著童童,左右稍許搖擺著。


    我附下了身子,想和她們說聲再見,正猶豫著該以怎麽樣的方式道別時,童童的眼睛微微睜開了。


    他胖胖的臉蛋有種病中的痛苦表情,但看到我的時候,居然在一皺眉頭後鼓起兩腮來了個鬼臉,還用稚嫩的童聲說了句


    “謝謝叔叔!”。童童很懂事,我笑了,嚴玲也笑了。於是我沒有走,等掛好針,我叫了輛出租車,把他們送到家。


    直到嚴玲放下了心,舒了口氣對我說


    “睡著了!”之後,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嚴玲要請我吃飯,或許不全是因為對我的感謝,而是認為童童和我比較合得來吧!


    那天,我去了。在嚴玲的家裏,她做了幾個本地的小菜,沒有酒,隻有一瓶飲料。


    我很快吃好了,沒有和嚴玲多說幾句話,因為童童老是吃一口就跑,嚴玲就跟在他後麵,一口一口耐心的喂。


    等她發現我一個人坐在餐桌邊默默的看著她們時,她無奈的對我笑笑:“小孩子真是的,要不你先去書房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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