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要在這裏泡溫泉,看煙火!”美慧故意拒絕道。(.好看的小說)這也是秋霜教她的!秋霜說過女人一定要懂得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妙處。她說“推”是為“就”服務的,而“據”更是“迎”的先頭部隊,“推”也好,“拒”也好,無非就讓男人先餓著,讓他們淺嚐一下得不到的滋味,以便把他們的欲望激發到最強烈,然後再滿足他們,唯有這樣男人們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體驗到女人的妙處。


    秋霜還說男女之事如同飲食,餓了才會想吃飯,渴了才會想喝水,並且各有各的口味。對於一個酒足飯飽的人而言,無論多全麵的廚子,無論用多高級的食材,都做不出美味佳肴來!一個真正高明的廚子不但要了解廚藝精湛的益處,更要知道培養食客食欲的重要性。除了那些先天不足、體質孱弱、消化不良者,對於大多數正常健康的食客而言,培養食欲最妙的法子莫過於讓他們先餓上一陣子。


    不過,讓食客挨餓也是要講究技巧的!不能一味地餓著,若餓得時間太長,就算你廚藝再高名氣再大,食客們也會失去等待的耐性,一旦食客們失去了耐性,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到別處找廚子去了!故而無論是“推”還是“拒”都要控製好分寸,做到恰到好處。“推”的同時一定不能忽略“就”,而“拒”的動作裏一定要暗含“迎”!


    總之,男女之事真正的意趣並不在於那片刻的交合之中,而在於事前如何添柴撥火。所謂“撥火”就是“撩撥”的意思!“撥火”也好“撩撥”也罷,這個“撥”字說起來容易,寫起來也簡單,做起來卻極難。不但要掌握好技巧,更要掌握好火候!有一個原則必須要牢記,那就是什麽時候將對方的□撩撥到最旺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交給對方,隻有這樣對方才會覺得盡興,千萬不能心急,尤其是你急於想要從對方的身上得到些什麽的時候,越是這種時候越得沉住氣。不過沉住氣不等於有意拖延時間和存心端架子,為了沉住氣而沉住氣,常常會弄巧成拙。[.超多好看小說]


    聽了秋霜的此番高論,美慧不禁驚訝不已,她從來沒有想過風月場中也有此等精妙的學問,更沒有想過她一直不屑的這個行當裏竟然也有翹楚,而且絲毫不比其他行當裏的翹楚遜色,她甚至覺得像秋霜這樣通過在風塵裏打滾而獲得的經驗之談與那些獲得諾貝爾獎的偉大的科學藝術成果並無二致,無非都是在各自的研究領域內獲得了了不起的研究成果,她甚至覺得秋霜對自己研究成果的總結比一些諾貝爾獲獎者所使用的專業語言要生動精妙得多,說的雖然是風塵之事,言語卻不失雅致!另外誰又敢保證那些個諾貝爾獲獎者不是在“秋霜們”的撫慰下才獲得成功的靈感並榮贏大獎的呢?就是從那一刻起,美慧打從心眼兒裏不再小覷秋霜以及那些跟秋霜一樣的人了。


    “美慧,心肝兒!別這樣折磨我好不好?”杜鴻宇將美慧抱得越來越緊,身體也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好,那你放開我,讓我離你遠一點,我們誰也別碰誰,好不好?”美慧嬌喘著說,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卻將身體更緊地貼住杜鴻宇,並故意將一條腿嵌入杜鴻宇的兩腿之間。


    “對不起,我放不開你,我也不想放開你!”杜鴻宇回答,喘息聲越發劇烈而粗重了。


    “你在想什麽,為什麽喘得這麽厲害?”她用嘴唇貼住他的耳朵,故意壓低聲音用既曖昧又充滿挑逗意味的語氣問。


    “你這個小壞蛋真是太壞了,你快讓我發瘋了!你再這樣,我要這裏要你了!”杜鴻宇終於忍無可忍了,一邊劇烈地喘息著一邊將手探入她的泳衣,他先觸摸到她柔軟的雙峰,他的身體立刻被一股強烈的電流所貫穿,他顫抖著將手沿著她的身體下滑,就在他的手即將滑到那個神秘地帶時她忽然推開他,笑著說我要回房間了。說完便像一條蛇一樣從他的懷抱了滑了出去,迅速沿著台階走出溫泉池,從岸邊撿起自己的浴衣披上,然後光著腳往別墅的東山牆跑去,正是嚴冬,剛下過的雪還沒來得及清掃,被積雪覆蓋的小路上隻有兩串他們來時留下的腳印,美慧知道光著腳走在這樣的小路上會感到怎樣刺骨的寒冷,可是她想這樣,一來她想自虐一下,二來她光腳走在雪地上的行為會使得杜鴻宇更加迷戀和喜歡她,她堅信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在他麵前做過同樣的事,他一定會覺得很新鮮很刺激,同時也會心生憐惜。


    美慧的判斷一點也沒錯,杜鴻宇見美慧關著腳在雪地上跑,不禁萬分震驚,也顧不得去小木屋裏穿鞋了,立刻也光著腳追了上去。月光下,美慧光著腳穿過雪地跑向別墅的樣子比神話故事裏的仙子還要更美麗更動人,杜鴻宇一邊感受著刺骨的寒冷一邊心疼著美慧,他恨不得立刻追上她將她緊緊地抱緊懷裏,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想要保護一個女人並給她溫暖,於是他拚命地追,一直追到別墅二樓的走廊裏他才終於追上了她,他不顧一起地一把將她抱起,徑自衝進他的房間,他將她輕放到自己豪華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她羞紅著臉望著他,他迫不及待地轉身跑去將房門反鎖上又迫不及待地回來。


    “美慧,你跑不掉了!”他用像火焰一樣熱烈的眼神望著她說。


    “我知道!”她輕聲回答,並用同樣熱烈的眼神望著他。


    他立刻瘋了,撲上來扯掉她身上的浴袍,又手忙腳亂地脫去她身上那件濕漉漉的泳衣,當她赤*裸*裸的玉體橫陳在他麵前時,他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他不知道那是欲望的淚,還是感激的淚還是什麽,他說不清心裏的感受,除了欲望還有太多的東西,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他顫抖著脫去自己的泳褲,用身體將她壓住,他聽見她微微的□聲,更多的眼淚奪眶而出。他低下頭熱烈地吻她,她也吻他,溫柔而又纏綿。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像火熱的岩漿一樣在湧動,他將嘴唇滑向她的耳際,喘息著說:“寶貝兒,等著我,我來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她已經給了肖英俊,可是這一次她卻感覺比第一次還要疼,疼得鑽心疼得刺骨疼得五髒六腑都揪在了一起。他每抽*插一下她都感覺經曆了一次極刑,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她也明白,這很可能心理作用,因為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因為心裏恨他卻要做出愛的樣子,所以便格外疼痛。她的眼淚不禁也奪眶而出,卻不是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是因為羞憤,因為無奈,因為對肖英俊刻骨的思念和極度的負疚!然而她還得忍痛表演,秋霜教給她的一切她都用上了,當然是在忍受著萬箭穿心的疼痛的情形下用的。


    待到這一場無法躲避隻能承受的暴風雨終於結束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和靈魂都被撕扯成了碎片,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的,想重新拚湊在一起卻無處拾撿。她痛苦極了,傷心極了,因為她再不是原來的美慧,因為從此以後她再不能以純潔的身心麵對深愛的人,無論杜鴻宇的結局如何,肖英俊都將成為她心中永遠的懷念和永遠的傷痛!她愛他,卻不能牽他的手走進婚姻,因為她是個完美主義者,她對自己一向苛刻,她知道肖英俊不會因此嫌棄她,可是她卻不能不嫌棄自己,她是怎麽都無法過自己這一關的!


    “美慧!從今以後,我全都是你的!我愛你,愛得就要死掉了!”她聽見他在耳畔深情地說道,那聲音就像從天邊傳來的似的,遙遠極了。


    “……”她沒有說話,並始終閉著眼睛。她實在說不出任何話,此刻她隻想將自己深埋在一座永遠不會崩塌的青山下,然後於地心的深處化作一泓清泉,從此遠離塵世的一切難堪和汙染。然而這也隻是她美好的願望而已,現實永遠是醜陋的、殘酷的,她最終不得不在現實中睜開眼睛,並且不得不麵對自己不願意麵對的人。


    “美慧,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他在她的耳畔追問。


    她隻好睜開眼睛強顏歡笑道:“聽見了,但是我不信!”


    “究竟要我怎樣你才信?”他問,非常懇切地。


    “怎樣我都不信!就算你為我死了我都不會信。”她回答,這次她說的是真話。


    “你以為我不會為你死嗎?”他問。


    “我想去衝個澡!”她一邊說一邊坐起來並將整條被子全都拉到自己一邊將赤*裸的身體裹住。如此一來,杜鴻宇的身體被赤條條地暴露出來,杜鴻宇連忙去扯被美慧搶走的被子。


    “別這樣,也給我一點被子吧!”他故意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


    “不給!”她調皮地回答,並裹著被子下了床。就在美慧離開床鋪之後,杜鴻宇忽然看見床單上竟有兩點鮮紅的血滴,杜鴻宇不禁呆住了,盯著那兩點血滴癡癡地問道:“美慧,難道這是你第一次?”


    聽見杜鴻宇這話美慧不禁轉過頭來,見杜鴻宇一味盯著床單發呆便也順著杜鴻宇的目光看過去,這一看不禁也發起呆來,她不禁想,第一次明明是跟肖英俊做的,而且明明已經出過血了,這次怎麽又出血了呢?


    “傻瓜,你怎麽不告訴我呢?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孩!真是……你真是……”杜鴻宇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麽好,忍不住光著身子跳下床激動地將美慧緊緊地抱進懷裏。


    “我要去衝澡了,衝完澡我想喝杯酒,你能去酒窖裏卻幫我挑一瓶好一點的紅酒嗎?”美慧知道不會再有比此刻更好的時機了,她決定展開行動。


    “好好好,我這就穿衣服,馬上就去!”杜鴻宇一邊說一邊跑到衣櫃前去找衣服,很快他便換上一套新衣服。


    “美慧,我一定給你選一瓶最好的,等著我,馬上就回來!”杜鴻宇興奮地說,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十分地愉悅。


    “嗯,我等著!”美慧回答。


    杜鴻宇打開房門剛要出去,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床頭,於是立刻轉身回來,拿上手機後才出門去了。美慧想,就連去酒窖拿酒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都不忘把自己的手機帶在身邊,看來,要想拿到他的手機不用尹冬給她的小瓶子是不行的,想到這裏她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從包裏翻出那個小瓶子,然後又找了一套新衣服,把小瓶子藏在衣服裏麵的口袋裏,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杜鴻宇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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