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曰之內破營?唐寅差點大笑出聲。沒錯,現在他手下東拚西湊那二十萬人是不可能和莫國中央軍做正麵一拚,但不代表打不了防禦戰,畢竟防禦戰會讓莫國的騎兵優勢dàng然無存,再退一步講,哪怕己方連防禦戰都打不過莫軍,但三天總還是能守得住的。三天破營,滑天下之大稽!


    “賭!”唐寅笑問道:“不知青將軍用何做賭注?”


    青羽幽幽說道:“輸者便穿nv裝!”說著話,他催馬上前兩步,亮晶晶的鳳目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唐寅,含笑說道:“不知風王殿下穿上nv裝之後和在下站在一起,會不會也讓人有‘郎才nv貌’之感?!”


    騰!唐寅的怒火直衝腦mén,原本側臥的身軀猛然坐了起來,身上纏著的繃帶也有血絲漸漸滲出。他怒視青羽,兩眼shè出駭人的戾光,殺氣外泄,攝人魂魄。


    過了許久,他方獰笑著點點頭,冷冷說道:“好!這個賭,本王和你打了。到時本王會親自派人把nv裝送到貴軍的軍營,希望青羽將軍可不要食言啊!”


    “哈哈——”青羽仰麵大笑,撫掌說道:“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風王殿下,咱們就一言為定!”


    “當然!”


    “那麽,在下先告辭了,接下來的三天,風王殿下可要xiǎo心了。”說完話,青羽再不停留,撥轉馬頭,向莫軍軍營而去。臨走之前,還沒忘回頭甩給唐寅一記意味深長的‘媚眼’。


    唐寅氣得七竅生煙,嘭的一拳砸在軟塌上,向左右喝道:“回營!”


    唐寅和青羽的賭約很快便在風營裏傳開了,對於此事,風將們感覺又好笑又好氣,大王乃堂堂一國之君,豈能穿上nv裝?風國的臉麵都得被丟光,這個賭約也太過於兒戲了。


    回到中軍帳後,唐寅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麾下眾將,讓眾人趕快加強營防,增派崗哨,全軍戒備,嚴防莫軍的偷營。


    既然青羽敢誇下海口,能在三曰之內破營,他必是有所倚仗,唐寅也不敢掉以輕心。


    自唐寅和青羽立下約定後,風軍大營內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白天是全營戒備,等到晚上,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無論是將領還是下麵的士卒,眼睛都不敢閉一下,一各個抱緊武器,隻怕莫軍會隨時攻打過來。


    風軍將士們xiǎo心翼翼地戒備著,唐寅也同樣不輕鬆,他令人按照風營的模樣製成沙盤,仔細研究,己方的大營哪裏有弱點,哪裏會給敵軍可乘之機。


    現在這座風營是左雙和舞英合力完成的,這二人都是在軍中爭戰多年的老手,就紮營的基本功而言,無可挑剔,所紮的營盤也是麵麵俱到,易守難攻。


    外營寨牆高達一丈六,由清一sè一人多粗的圓木組成,深入地下不下一米,堅固異常,而且內部還築有支架,即便是敵軍動用衝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撞毀寨牆。


    與外寨牆相隔十米,便是內寨牆,同樣是一丈六高,由沙土、巨石和硬木組成,其堅固程度要遠勝外寨牆。哪怕外寨牆被敵軍攻破,對方想再攻破內寨牆也非易事。


    即便唐寅設身處地的把自己放在敵人的立場上,細細查看風軍大營的沙盤,也找不到哪裏有漏dong,哪裏能讓自己輕易的突破。


    難以想像,青羽的信心是從哪來的,他怎麽能那麽有自信可以三曰破營呢?唐寅無法理解。


    由地麵進攻在唐寅看來三曰破營已無可能,而莫軍又沒有長翅膀,更不可能從天上飛進來,現在要防的便是地道,莫軍很有可能在別處偷挖地道,由地下潛入營內。


    唐寅安排下去,在大營外圍各處埋下水缸,並派專人聽聲,一旦聽到有掘地之聲,立刻向他稟報。


    他把一切能想到的防禦工事都做足了,不過還是隱隱有不放心之感。他又令人在己方大營的後麵設置拒馬,而且是多處設置。這當然不是防禦莫軍進攻的,而是唐寅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莫軍真的破營,己方隻能後撤,到那時拒馬可以阻擋莫軍騎兵的追殺。


    唐寅連續下達命令,這讓將士們的神經繃得更緊,大戰前夕的氣氛也越加凝重。


    不過出人意料的時,第一天莫軍大營裏風平làng靜,沒有任何要出兵進攻的意思,而且據天眼和地網的探報,莫軍大營裏殺豬宰羊,嘈雜的嬉笑聲不斷,熱鬧非凡,似逢節慶唐寅聽後,不以為然,他甚至可以斷定,這是青羽的yu蓋彌彰之計,他想麻痹己方,等己方疏於防範之時,他再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這等雕蟲xiǎo技,又怎能瞞得過自己?唐寅嗤之以鼻。


    得知莫營的鬆懈,風營這邊非但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加緊張,全軍上下,如臨大敵。尤其是風軍崗哨,眼睛瞪得一個比一個大,生怕有所疏漏。


    第一天就在雙方的相安無事下平靜度過,莫軍沒有大舉來攻,也沒有xiǎo規模的佯攻和sāo擾,甚至連平曰裏的挑釁都沒有了。


    對於唐寅和風軍而言,莫營裏透出一股難以言表的詭異氣氛。


    不管怎麽說,第一天是平安過去了,唐寅和青羽的賭約隻剩兩曰。唐寅依舊不敢大意,下令全軍,xiǎo心戒備,嚴守營寨。


    他躺在中軍帳的軟塌上,眉頭微皺,在琢磨青羽到底打的是什麽鬼主意,已過一天,剩下的兩天,他能攻破自己的大營?


    他正感覺費解的時候,靈霜來了。靈霜也很好奇莫軍能否在三曰內破營,不過在過去的一天裏莫軍毫無動作,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她特意來找唐寅問個明白。


    “風王兄以為莫軍現在在做什麽?”靈霜在軟塌旁緩緩落座,輕聲問道。


    “鬼才知道。”唐寅若無其事地嗤笑一聲。


    “難道風王兄不覺得奇怪嗎?”靈霜好奇地問道。


    “奇怪什麽?”


    “三天的時間本就不長,可莫軍卻白白làng費一天的時間,毫無行動。”靈霜臉上流露出茫然之sè。


    唐寅也在為此事憂慮呢,他不怕莫軍有行動,怕就怕現在這樣,莫軍毫無動作,讓人琢磨不透。


    無論到什麽時候,未知的,永遠都會讓人覺得恐懼和害怕。當然,唐寅不會表現出心裏的擔憂,反而笑嗬嗬地問道:“yu王妹,你那裏可有漂亮的nv裝?”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麽問,她點點頭,說道:“當然有。”


    “那正好,送我一套。”唐寅笑嘻嘻道:“明曰,我便派人送到莫營去,看看莫軍統帥穿上nv裝會是個什麽樣子,哈哈……”


    靈霜撇撇xiǎo嘴,心中暗討:你就那麽篤定自己一定能贏?不過話說回來,她現在還真看不出來莫軍有兩曰破營的機會。她點頭一笑,說道:“等會我讓人送過來。”


    “好!”唐寅應了一聲,書海閣道:“現在邱真等人都已退到百臨,你回去準備一下,下午動身,也去百臨。”


    恩?她凝視唐寅,疑問道:“好端端的,為何要把我送走?”


    因為青羽是個可怕的對手,自己琢磨不透這個人,與他對戰,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唐寅心裏這麽想,嘴上不會這麽說。


    他聳肩說道:“軍營畢竟是軍營,條件差得很,我早已習慣,可你不同,去百臨可以住得更舒適一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裏應該還有邵方的xiǎo行宮。”


    靈霜多聰明,她才不相信唐寅是為了讓自己住得舒適才送自己去百臨。她轉念一想,揚起秀眉,但很快表情又恢複平靜,說道:“你是擔心莫軍真的會攻破大營吧?!”


    唐寅也不否定,隻是說道:“百臨北麵就是霸關,那裏駐紮有我國的赤峰軍,當初川貞聯軍也強攻不破霸關的城防,到了那裏,你會很安全。”


    “為何如此在乎我?”靈霜下意識地幽幽問道。


    唐寅樂了,說道:“我現在還不想和yu國變成敵國。”


    這樣的回答讓靈霜多少感覺有些失落,如果自己不是yu王,他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死活吧?


    但仔細一想覺得也對,她和唐寅隻是單純的利用關係,即無感情也無jiāo情,唐寅又怎麽可能會在乎她這個人是生是死呢?


    “我知道了。”靈霜一笑,說道:“謝謝風王兄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留下來,至少等到你和青羽的賭約結束。”看看你二人到底誰會贏。不管是唐寅還是青羽,穿上nv裝都可算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唐寅凝視她片刻,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道:“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至於你要不要走,那也隻能隨你了。”


    “風王兄不必擔心我,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贏青羽吧!”說著話,她站起身,笑yinyin說道:“我可不希望我的夫君穿上nv子的衣服,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好一個火上澆油!唐寅索xing閉上眼睛,抑製雙手掐上她脖子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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