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唐寅的修為確實不如向問,剛才又使用過兵之靈變,靈氣耗損不少,此時再與向問比拚修為,自然有些吃虧。


    他率先改變戰術,收回靈壓,向後縱越的同時,唰唰唰,連續甩出三記靈bo,分取向問的上中下三路。


    向問也不敢怠慢,撤回靈壓的同時,飛身躍起,居高臨下,同樣揮砍出三記靈bo。二人的靈bo在半空中碰撞,破碎開來,一道道四處飛濺的勁氣將地麵劃出無數條裂痕。


    剛剛釋放完靈bo,向問又大喝一聲,釋放出靈亂?風。


    由於他和唐寅之間的距離尚遠,靈壓壓製不住唐寅,後者以暗影漂移直接閃到向問的背後,手中的鐮刀掄圓了,對準向問的後背,狠狠劈砍下去。


    “來得好!”向問高聲呐喊,將手中的龍魄斬向身後一背,耳輪中就聽當啷一聲,唐寅的鐮刀正砸在龍魄斬的刀杆上。


    鐵器碰撞的火星子爆出一團,即便修為如向問那麽高深的修靈者,也被唐寅這勢大力沉的一刀震得向前搶出兩步。


    不等他穩住身形,唐寅如同鬼魅一般跟了上來,鐮刀連出,或下劈,或上挑,或橫掃,或斜斬,一口氣攻出一十二刀。


    他這種如急風驟雨似的快攻讓向問極不適應,後者時而揮刀格擋,時而向後閃躲,唐寅攻出十二刀,向問也足足退出十二步。


    在戰場上驍勇無敵的向問何時被人壓製得如此狼狽,趁著唐寅前力已盡而又後力不足的空檔,他大吼一聲,橫刀回斬,直取唐寅的腰身。


    唐寅深吸口氣,運足力氣,同時稍退半步,硬接向問的重刀。


    當!又是一聲震耳yu聾的劇烈聲響,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氣浪如水暈一般向外擴散,周圍十米開外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勁風撲麵的刺痛感。


    在向問的重刀下,唐寅向後連退三步,可他退得快,反撲的更快,人如彈簧,直接反射回來,借助前撲的慣xing,全力揮出一刀。


    可與此同時,向問以為自己的重刀把唐寅震退,其中有機可乘,他順勢追擊,也施展全力劈出一刀。


    他二人全力的出刀正好在空中相遇,就聽咚的一聲,真如同晴天炸雷似的,就連二人腳下的泥土、石塊都被震起多高。四周的雙方軍兵根本承受不足如此劇烈的聲響,距離稍近的軍兵,心脈當場被震斷,七竅噴血,死於非命,而稍遠一些的軍兵也未能幸免,仍掉武器,雙手握著耳朵,倒地翻滾怪叫,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汩汩流出。


    再看唐寅和向問,二人各被震出三米多遠,唐寅手中的鐮刀脫手而飛,彈出十多米遠,直接掉進遠處的人群裏。


    向問也沒好到哪去,龍魄斬也不知道被震飛到哪去了,雙手空空,血珠子順著雙掌上靈鎧的裂縫緩緩滴出。


    這是兩敗俱傷的硬碰硬,唐寅和向問的武器皆被震飛,同時二人的虎口也同被震裂。


    唐寅的xiong脯起伏不定,腰身也彎曲下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滾沸騰似的,一股氣浪從xiong腔一直返到嗓子眼。


    他咬緊牙關,應是把湧上來的鮮血壓回去,可他還未緩過這口氣,向問已怪叫一聲,如嗜血的野獸,飛撲過來。他剛到唐寅近前,雙拳齊出,正砸在唐寅的xiong口和小腹上。


    嘭!唐寅的身軀如同射出膛口的炮彈,直tingting地倒飛出去。他和向問本是在莫營營外廝殺,結果向問這兩記同出的重拳,直接把他打進莫營之內,可見其中的力道之大。


    他xiong前和小腹的靈鎧碎出數十道裂紋,剛剛強壓下去的血水又一次湧上來。這回他是無法再壓下去,哇的一聲,人還在空中,血水便由他的口鼻噴出。


    把這口血吐出來,唐寅反而感覺xiong腹的沉悶感消失不少。


    撲通!他重重摔落在地,如同死人似的,一動不動,殺紅了眼的向問不依不饒,再次衝上前來,高舉著雙拳,準備再給唐寅致命一擊的時候,後者的身軀突然呈螺旋狀向他斜竄過來,向問毫無防備,被唐寅的雙腳正蹬在肚子上。


    “啊!”向問驚叫出聲,剛剛衝到唐寅近前的身子又反飛回去,順著營門,跌到營外。這記重踢,可把向問踢得不清,小腹的靈鎧呈水暈狀破碎,倒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


    唐寅也根本不給他爬起的機會,向問倒地還沒過一秒,他也閃出了莫營,身軀由半空中墜落下來,狠狠砸在向問的身上。


    嘭!他的雙膝分別頂住向問的xiong口和小腹,接著,掄起拳頭,對著向問的麵頰,左右開攻,連續重拳。


    耳輪中就聽得一連串的啪啪脆響聲,唐寅的拳頭每擊中向問的腦袋,靈鎧與靈鎧都會爆出一團火星。


    他一口氣打出十多拳,別說向問頭部的靈鎧破裂,就連唐寅拳上的靈鎧也出來的裂紋。


    正在他發了瘋似的狂擊向問頭部時,後者猛然提起右tui,全力向上一提,啪,他的膝蓋正頂在唐寅的後心上。原本騎在向問身上的唐寅驚叫出聲,身子向前翻滾出去。


    向問一個鯉魚打ting,從地上竄起,甩了甩渾漿漿的腦袋,甩開兩條大長tui,三步並成兩步,竄到唐寅腳前,身子向下一彎,單手把唐寅的腳踝抓住,隨後大喊一聲,臂膀用力,把唐寅生生輪了起來。


    “唐賊去死!”向問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唐寅向地麵砸去。轟隆!唐寅的身軀將地麵硬生生砸出一個一尺多深的大坑,整個人都鑲在泥土當中。


    此時紅了眼的向問哪裏還肯罷手,再次抓住唐寅的腳踝,將他從土坑中又提了起來,臂膀搖晃,把唐寅在空中掄了兩圈,然後又向寨牆全力擲去。


    唐寅人還在半空中,已開始調整肢勢,就聽嘭的一聲,他是撞到寨牆上,不過卻是雙腳先接觸到的寨牆。


    再看他,整個人和地麵呈水平狀,垂直地蹲在寨牆上。由於向問用的力道太大,他在寨牆上足足蹲了三秒鍾,那一刻,好像地心引力對唐寅失去了作用似的。


    等向問的投擲之力全部散去,向問也正好衝到距離唐寅不足三步的距離,後者蹲在寨牆上的身軀好像離弦之箭,突然反射回來。


    啪!他的雙拳分別擊在向問的左右xiong口,後者的身軀又一次倒飛出去。


    唐寅還未落地,人已憑借暗影漂移直接閃到向問的身下,雙手抓住他的腰身,回擲向寨牆。


    轟!唐寅被摔向寨牆的時候,以巧妙的身軀卸掉力道,可向問不會其中的技巧,這一撞,可是撞得結結實實。


    正在他頭昏眼花,暈頭轉向之時,唐寅再次閃到他身側,雙手抓住他的雙踝,掄起向問,連續向寨牆上撞擊。


    耳輪中就聽啪啪啪脆響聲不斷,寨牆被撞擊得木屑、土塊橫飛,連連搖顫。


    此時也就是向問,換成旁人,一身的靈鎧早就被撞個細碎了。


    在如此連續的撞擊下,他的靈鎧依然完整,頭腦也依舊保持清醒,等唐寅將他撞擊七、八下後,向問突然發力,掙脫開唐寅的雙掌,兩腳順勢蹬出,踏在唐寅的麵門上。


    後者仰麵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問咆哮著隨手在地上mo起一根長槍,抖臂膀將其靈化,身子騰空,飛撲向唐寅,手中的靈槍順勢刺出。


    唐寅坐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擰,閃開靈槍的鋒芒,緊接著,提tui一腳,鉤在向問的下顎。


    後者在空中打了個旋,仰麵朝天的摔地,剛撿起的長槍也被摔出好遠。不等他爬起,唐寅再次撲了過來,壓在向問的身上,雙tui盤住他的腰身,彎下身子,掐住他的脖子。


    向問掙紮著向把唐寅甩掉,可後者就如同膠皮糖黏在他身上似的,無論怎麽用力,就是甩不下唐寅。向問氣極,用力翻滾,唐寅順勢滾到他的背後,雙tui依舊死死扣住他的腰身,右臂卻已環住他的脖頸。


    力敵難以製勝,唐寅改變戰術,用出了‘鎖’的招式。皮糙肉厚的向問不怕唐寅的拳腳,但對這種摔跤式的招法卻顯得無能為力。


    他在地上mo爬滾打,時而就地軲轆,時而上竄下跳,可不管用什麽辦法,就是甩不掉唐寅,反而後者的臂膀越縮越緊,讓向問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勒斷。


    實戰經驗那麽豐富的唐寅,還從來沒打過如此艱難的戰鬥,雖說他把向問死死鎖住,但後者的修為太深,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未能把向問脖頸處的靈鎧勒碎。


    向問甩不掉唐寅,唐寅也同樣勒不死向問,二人糾纏在一起,倒陷入了僵持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


    對於他二人來說,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但對於圍觀的雙方將士們而言,這可算一場驚天動地、震爍古今的一戰,戰場上的二人簡直已不能稱之為人,更像兩尊天神在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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