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修羅天再想下去,他看到清河又憑空而現,再然後,他看到了那個自稱為星辰的家夥出現。


    修羅天恍惚覺得他好像向自己所立之處看了看,因為他立在蘇清河的正後方,所以那一眼也可能隻是無意的掃過,但修羅天卻偏偏就有那麽種感覺,那個家夥肯定能看到他。


    當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之後,修羅天知道自己的感覺沒錯。不過後來一想,他能看得到自己也很正常,因為如果真有幕後操縱的人,那非眼前這人莫屬,雖然他不能稱之為人。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因為自從星辰出現之後,修羅天的頭就劇烈的疼了起來。


    星際遊輪,星辰號,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頭疼,讓修羅天神思恍惚起來,有什麽東西在他腦海中影影綽綽的開始浮現,模糊,但卻似很重要。


    他努力的想看清楚,但很可惜,他越想看,卻就越模糊,這讓他的心開始煩燥起來,直到清河的聲音再次出現。他不過是接著星辰的話頭問了一個問題,卻引來了所有事情的開端。


    “你說天天一直在我身邊?”清河驚愕的看向浮在天空的披著零零皮的星辰。


    “他在你身後,離你不到兩迷遠。”


    “你開玩笑?”清河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麽心情。


    星辰隻是看著他,不再回答他。


    不是玩笑,是真實。清河想到了先前的時光回流,驀然回身,去抓,但抓住的卻隻是一片空氣。


    “如果你依舊這樣,你是永遠也見不到他的。”星辰淡淡的道。


    “我不懂你什麽意思。”良久,清河呆呆的看著他吐出這樣一句話。


    “因為你不相信他,所以你自然見不到他。”


    “哈?”這簡直像是在聽天書。


    “你抱怨他不在你身邊,那你有沒有相信過你們會傳送到一起。”星辰聳聳肩而道:“在你遇到危險時,你有沒有相信他會來救你?”


    “我不可能沒想過。[]”清河怔怔的道。


    “不是想,而是你有沒有相信。”星辰加重了語氣。


    “這有什麽不同?”清河不解的反問。


    “你說呢?”星辰語氣不佳的把問題又推了回來。


    這一次清河思索了很久才回答:“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我也是個男人,不可能事事都想著天天來幫我護我。”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你從來隻相信你自己,即使別人有更簡單的解決辦法可以幫到你。”他似意有所指,但無論是清河自己,還是一直在聽的修羅天,此時都不會明白他意指的深層原由。


    “這樣不對嗎?”清河茫然的問。


    “這對嗎?”星辰似乎有些激怒。


    清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如此生氣:“自己能解決的事情自然是自己解決為好,我不想總是麻煩別人。”


    停了一下又接著道:“我覺得你說的人不是我。”清河忽然道:“我也許是相信凡事靠自己要好一點,但卻並不會自大成你口中這樣子。如果有更簡便的解決辦法,我沒必要非得按自己的笨辦法來解決。”


    看著那張皺著眉頭的小臉,星辰有些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對清河,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以後,他相信自己永遠不可能喜歡他。


    “你不相信他,所以他就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星辰沒有好氣的結束了這場爭吵。


    他承認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他就是看不慣清河這付自以為是的樣子。如果他能多相信別人一點,自己這些人的是不是就不會受這些無妄之災了。


    清河張了張嘴,說了這麽多,他怎麽依舊糊裏糊塗的。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是星辰口中那樣的人,他不相信天天嗎?是,不相信。其實如果他相信,那才叫一個怪。但星辰口中的相信,如他所想的相信,是一樣的嗎?清河不禁有些頭疼。


    “我相信他在這裏,但我還是看不見他。”清河對星辰說道。


    “現在相見的權利不在你身上,而在他。”星辰的目光注視在清河身後的某一點上。


    清河嘴巴張了張,一句話沒說出來。


    “是你動的手腳?”修羅天看著他問。


    星辰的目光第一次正式的落在他的身上,雖然身形沒動,但人卻似恭謹了很多:“好久不見了,主子。”


    “主子?”修羅天頭疼欲裂,感覺自己的思維都遲鈍了不得了,他什麽時候成為他的主子?


    “不是我,是你自己。”


    “什麽我自己?”修羅天捧著頭,臉色蒼白的問。


    “你想死,卻死不了,所以便折騰著所有的人都要跟你一起難過,一起心傷,一起灰飛煙滅。當然,我們是灰飛煙滅了,但主子你除了忘了一切之餘,依舊活得比誰都好。”


    修羅天:“、、、、、、”


    清河:“、、、、、、”


    他們聽不見彼此的聲音,卻都能聽到星辰與他們各自的談話,這種感覺很奇妙,如果不是此時星辰這更為奇妙的話題,他們也許可以戲笑著通過星辰來與對方打打招呼。當然這是清河自以為是的想法。


    “你在開玩笑?”修羅天隻能這樣說。


    “我在這裏等了主子你已不知多少歲月。開始時我還記著,但時間太久了,久得我開始時做的記號都已被年輪抹去了痕跡,所以最終我隻能放棄。不過今天之後我真的可以解脫了,因為主子你終於來了。”


    修羅天:“、、、、、、、”


    清河:“、、、、、、”


    清河認為星辰在演一場戲,怎麽看怎麽不靠譜,或者他這是與他們開了一場玩笑。


    “如果是這樣,你的仇人是天天,為什麽卻要來折騰我?”清河極其不滿的問。


    “與主子比來,我更恨你。”一句話,如同一根導火線,讓星辰整個人都爆了。一個恨字,一張寫滿仇恨的臉,仇深似海,恨意滔天,生生的把清河嚇退了兩步。


    清河怔怔的看著他,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恨自己恨成這樣,自己又為何什麽都不知道,這仇恨值拉得當真是莫名其妙。


    修羅天同樣的怔愕,隻可惜此時兩人你看得見我我卻看不見你。


    “為什麽?”半響清河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來。


    “因為所有事情的起源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主子怎麽會想死;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麽會被主子這麽悲慘的折騰;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咬牙切齒,聽得清河是毛骨悚然,這他得多恨自己哪,才會有這麽猙獰的表情。如果他真恨自己如此,那先前自己所受到的一切算是咎由自取?隻是這自取的因由讓他摸不著頭腦。


    “隻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沒能成就你跟蘇盈盈的好事。”星辰萬分惋惜的道。


    以他家主子對蘇清河的愛,當然這場交歡不會影響他們之間最終的結果,但卻足以惡心惡心他們,以報複報複他們讓自己受了這麽多年的無妄之災。


    這一提,總算提醒了清河記起了一直不原麵對的事,他的臉驀然紅了,紅得開始冒煙。他想問星辰,修羅天是不是跟他一樣,也看不到自己,聽不到自己所說之話。隻可惜好象讀懂了他的心事般,星辰徹底的滅了他最後一點希望。


    “你看不見主子,但主子看得見你。”他幸災樂禍的道。


    這一句話,徹底的惹惱了清河,想到自己剛才荒唐的一切都落在修羅天的眼裏,清河就不由得想找個洞埋了自己。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修羅天冷冷的問。此時的他是真的升上一絲怒意,明知道他對清河的感情,作為他的手下(雖然自己不知道有他這麽一個手下),不但不幫忙,卻想盡辦法來破壞,這是他的手下所能做的事嗎?


    冷下臉的修羅天,氣場很驚人。即使隔著遙遠的歲月長河,即使星辰對自己當時的樣子都已經模糊,但在他的記憶中卻永遠不會忘記主子的樣子。


    縱使如今已被封印的支離破碎,但他依舊是他印象中的那個主子。平明可以與他們稱兄道弟,好的穿一條褲子。但一旦真的觸怒了他的話,他一樣的下手無情,一如他們現在的陪葬。


    “主子,請允許我在破滅之前放肆一會吧。我實在太恨,不能恨你,隻能恨蘇清河。如果他能多相信你一些,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憑什麽他死了,你就要去陪葬。他又憑什麽,讓你舍了無數的兄弟來給他陪葬。如今他沒死成,可是我們這些兄弟卻要灰飛煙滅,這也太不公平。”星辰由怒而生悲,再到最後的極度不甘心,臉生生的扭出的一片猙獰。


    隻是他所糾結的一切,無論是對修羅天還是清河,都恍若天書。他們都在想,他說的是我嗎?


    修羅天頭疼欲裂,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但他隻能咬著牙瞪著他:“你可以從頭到尾解釋個清楚,我是你什麽主子?什麽清河死了我要陪葬?更離譜的還要我的兄弟去陪葬?我怎麽一句都沒聽懂。”


    星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臉色一樣的蒼白如蠟,雖然一個是疼得,一個是驚的。但都一樣的懵懂。這tmd的還有沒有天理,他們這些人跟著糾纏了這無數的紀年,偏偏兩個當事人,什麽都記不得。


    “我的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可不能告訴你。因為這是你老人家自己設定的,所以還得你自己去尋找。我隻是你解開第一道封印的鑰匙,除此之外很抱歉什麽都不能告訴你。”


    “封印?”修羅天捂著腦袋:“這是解開封印的症狀?”


    “是。”星辰沉聲而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竟然碼了一萬多字,連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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