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會了。(.)”蘇清河發現他與大家分別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每個人好象都成長了很多。想想也是,這幾個月,修羅天帶著他們一路戰來,曆經了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摧殘,就是不想成長都不行。


    “囉嗦完了,就各行其事去,想混水摸魚,那就去再修羅場裏再深造一下。”就在大家大行其肆的向清河抱怨修羅天有多魔鬼時,他們口中的當事人卻悄無聲息的已立在眾人背後多時了,也不知聽了多久,隻是看他那黑得發紫的臉色,就知道聽了肯定是不短的一段時間。


    如果再不打斷,修羅天怕自己能折斷他們那纖細的脖子,所以黑著一張臉大聲嗬斥道。


    而靈零等人在聽到修羅天聲音的那一刹那間,蘇清河清清楚楚的看到眾人那立馬僵直下來的身軀,然後一付老鼠見了貓的樣子,灰溜溜的逃了個一幹二淨,看得他是瞠目結舌。


    “尼貝塔。”


    尼貝塔仿佛一個生鏽的機器人,全身發出嘎嘎嘎的遲鈍聲響,機械般的轉身回頭,動作是僵得不能再僵,臉上的笑更是假的不能再假。蘇清河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也太誇張了吧。


    但這句話如果拿來問尼貝塔與靈零等人,他們一定會說一點都不誇張。


    修羅場,清河是知道的,是修羅天特意為提高他們的能力而建造的大型訓煉場地。本來是很受他們歡迎的,但自從清河被軒轅翎暗算之後,他們的惡夢就此而誕生。


    修羅場變成了真正的修羅地獄,尤其是在修羅天主持大局的時候,他們就是不死也得脫下一層皮來,沒有一次不是血淋淋的被機器人給抬出場地的。雖然也正是因此他們的實力增長速度可以媲美於光速,但卻沒有一個人高興。


    修羅天在他們眼中變成了真真正正的惡魔。


    “老大,有什麽事嗎?你放心我的事情已排至一個星期後,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了。”


    延伸的意思是我至少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內都不會再來打擾清河,所以請你放過我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識時務者為英傑是也,所以他隻能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蘇清河。


    蘇清河哭笑不得的接受了他眼神所傳遞過來的歉意,正想開口說聲勸阻的話時,卻聽修羅天淡淡的道:“你族裏的事由你來全麵安排,五天之後我們啟程,到那時我不管你安沒安排好,多一秒的時間都不等。”


    “我知道了。”尼貝塔神情嚴肅的接了命令。本來對修羅天十分不感冒的他,在相處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後,修羅天的為人處事,讓他多了一絲佩服。再加上他這次回去,也知道了一些舊事,所以對修羅天也自然而然更為敬重。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修羅天已成了他真正意義上的老板加上司。


    本來熱鬧的氣氛在修羅天出現之後,立馬消失了。現在甲板上隻剩下蘇清河一個人,孤零零的立在那裏,顯得無比的淒涼。


    其實也不是隻剩他一人,身邊還餘一個修羅天。


    “你對他們是不是太嚴厲了一點?”蘇清河怔了半天才歎著氣道。


    “沒辦法。”修羅天麵無表情:“你的那些朋友,都是些偷奸耍滑的高手,我不這樣根本壓製不住他們。”


    “你這是在說我吧?”蘇清河黑線。


    修羅天瞪了他一眼沒出聲,不滿顯而意見,蘇清河更是在他臉上看到了一股說的就是你的無聲的抗議,這到讓他多了點孩子氣,蘇清河看在眼裏,不由在心中暗暗好笑。


    “好了,我不是承認錯誤了嗎?來來,帶我看看尼貝塔號吧,我怎麽覺得我好象離開了很長時間般?”


    時間長的,尼貝塔號都有陌生感了。當然這話蘇清河是沒說出口的,說出來也著實有點丟人。不過他話裏的潛在意思,恐怕沒人聽不明白。


    修羅天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算了,不跟他一個孩子計較,以後自己多看著點就好,最好讓他再也不下尼貝塔號為好。


    蘇清河沒想到自己由此就被修羅天給禁了足。


    “你也知道有陌生感了?”修羅天沒好氣的道。在蘇清河麵前,他依舊是那個過去的修羅少主,而不是恢複了記憶的修羅神主,性情更為坦率直白一些。


    “尼貝塔號現在正處於高速建設階段,一天不見就換個模樣,何況你這一離開就這麽長時間。”修羅天淡淡的道。雖然說是不再計較,但話裏話外還是帶了幾分怨意。


    “最近也招了不少人,不過除了你這個掛名的船長之外,其餘的人大多還是身兼多職。”這是變相的在向清河解釋,剛才讓靈零等人回去的原因。


    蘇清河笑而不語,他自然能理解修羅天的,他說的也沒錯,從一開始,船上每一個人都比他要忙的多。人員嚴重不足,是尼貝塔號一直以來最大的弊端,不過這一次一下子接收了天黎一族上萬人,應當能緩解一下這種情況吧。


    不過也不能就因此便說蘇清河太懶太閑,隻能說他的心沒放在這上麵,更多的時候他還是把精神都放在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上,比如他的《長生》,他的製卡之術,這兩樣並沒有因為他身份的改變便放棄,反而讓他愈發的更感興趣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來管這些所謂的瑣事,尼貝塔號從一開始,他便放手於修羅天,讓他去修建。或者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不過他不承認罷了。


    蘇清河忘不了當年母親蘇鑰說要替他打造尼貝塔號的事情,那時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雖然清貧,卻無比的溫馨。現在呢,當年他想要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但身邊卻獨獨沒有了母親蘇鑰的身影。


    到現在,蘇清河也知道自己與蘇鑰的之間的母子之情已經不再純粹,這其中夾雜了大量的懷疑與不信任,徒留一份遺憾讓人感到無限的悵惘。


    有些難過的在心裏歎了口氣,蘇清河強打笑臉:“我歡迎你來奪我的權,不過不管怎麽變,船長還是我,你隻能做船長夫人。”他笑嘻嘻的道。


    修羅天翻了一個白眼:“好吧,夫人就夫人吧。隻是你如果再拋下夫人出逃的話,我一定要讓你嚐嚐夫人的厲害。”


    蘇清河吐吐舌頭:“河東獅吼啊,我還真想試一試。”


    兩人笑鬧著向外走去,修羅天忽然之間似想到什麽,眉宇之間便多了層猶豫。


    “你有事對我說?”蘇清河敏感的道。


    “是有事。”修羅天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


    無論如何這是蘇清河的家事,他不說以後蘇清河知道了他的隱瞞,恐怕也會不高興的。何況安全回歸,清河他肯定會去星網上見齊玖,所以他想瞞也瞞不了多久。


    “走吧,回去,我有事對你說。”


    “什麽事,這麽機密?在這裏說不行嗎?”蘇清河懷疑的道。


    “到不是什麽機密,隻是這屬於你的私事而已。”


    “私事?”清河訝然,看向修羅天。


    “記得你出事那天,我接了個信息提前離開的事情嗎?”


    “是誰找你?”蘇清河自然記得,本來他還想著可能是他們修羅族裏的事,所以根本就沒想過要問。但現在看來,難道是關於他的事情嗎?


    修羅天也沒再多糾結,就把齊玖所告訴的那些關於蘇天然與蒼木的事情,一古腦的都告訴了蘇清河。


    蘇清河聽後的確是半響無語,不過不是被驚住了,隻是有點難以置信,他做夢也沒想到竟會是這麽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關於自己這個便宜的外公,不是早就死了嗎?但即使是沒死,蘇清河半分想管的欲望都沒有。


    “精靈?”蘇清河訝然。


    “現在我也不敢肯定。”


    “看來還是與你們族裏的千芒大祭有關,我雖然與蘇天然從未見過麵,但他畢竟是我母親的父親,如果有機會,救一救也無妨。”蘇清河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不過從能直接稱呼其名諱來看,他對蘇天然是半分尊重都沒有。


    蘇清河這番話讓修羅天一怔,他自然感覺到蘇清河對蘇天然的不喜之情,這到讓他很意外。對一個陌生人的事都會無比上心的清河,竟會對自己被困的親人無動於衷,這有點說不過去。


    “我母親這一生的悲劇全都來源於這個人,他作為一個父親,竟為了自己的私情拋棄年幼的女兒,實在是失職,所以我不會刻意去救。”蘇清河麵無表情的道。


    修羅天半響無言,隻能點點頭。


    “但你父親對這件事十分上心,當年也是為這事而離開你,你如果不管不顧的,會不會惹他傷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外公蘇天然應當是他的恩人吧。”


    蘇清河沉默不語,心理著實抵觸這件事,但卻也知道再怎麽的不願意,他也隻能接受這份委托。


    “不是說與你族裏的千芒大祭有關嗎?那就順其自然的等到了地再說吧。”


    修羅天無可奈何的隻能放棄,現在他總算明白齊玖為什麽不在清河麵前提這件事,因為它會讓人暴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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