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邵佑晟氣到這種程度,周芸梓都不得不開始佩服盛雨茉的能耐之強悍了。隻不過…如若盛雨茉在少卿府出了事,盛昕蓉怕是定會借題發揮,不依不饒。想到此處,周芸梓一改之前的沉默作風,狀若好心的建議道:“四皇子明鑒,這位表小姐乃禮部尚書夫人之侄女,隻是暫時借住少卿府。如若四皇子定要責罰於她,不如將其遣回禮部尚書府再行定奪?”


    什麽叫責罰?四皇子明明說的是杖斃!杖斃!周芸梓的耳朵聾了嗎?躺在地上裝死的盛雨茉差點沒氣得自地上爬起來掐住周芸梓的脖子狠狠的搖上幾下。然而,四皇子就在眼前一動也不動的坐著,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睜開眼睛尋死。


    盛雨茉自認為隻要不睜開眼睛便能安然逃過一劫。隻可惜她忘了,昏迷的人是無法雙手猛然握拳,渾身氣得直哆嗦的。換句話說,不是隻要閉上眼睛就能沒事,除非她真的能裝的天衣無縫,誰也看不出來。


    就像此時此刻,實在看不下去的楊隆飛深呼吸了好幾次後仍然是忍不住的嚷出聲來:“這女的不會是裝死吧?我咋看著她的手一會張開一會握拳,身子還帶抖的?”


    “誰裝死啦?人家姑娘那是裝暈!真是沒見識!”即便是附和楊隆飛的話,柳肅照樣不忘抬杠。本來還以為是葉淩韜的表妹,沒想到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假表妹。既然是禮部尚書府的表小姐,幹嘛住進少卿府?難不成偌大個禮部尚書府還容不下小小一個表小姐?瞥見他家梓兒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柳肅瞬間心如明鏡,毋庸置疑的記恨上了盛雨茉。


    “你說誰沒見識呢?你有見識你怎麽不拆穿她的伎倆?等著老子看出來了才放話,怕得罪人還是怎麽滴?”楊隆飛當場跳腳,站起身不無鄙視的斜睨著柳肅。


    “笑話!本少爺還能怕了他一個禮部尚書府?”柳肅跟著站起身,衝著地上的盛雨茉嗤笑兩聲,“就是禮部尚書府不找本少爺,本少爺也要上門問問,這位表小姐緣何放著好端端的禮部尚書府不住,偏偏一定要借住本少爺的表妹府上!”


    事情到底是怎麽個發展套路?這兩人爭鋒相對到拿盛雨茉和禮部尚書府出氣了?歎為觀止的周芸梓忍不住狠狠掐住葉淩韜的手臂,以免不小心笑出聲來破壞氣氛。


    沒想到這位表哥也是極其護短的,看來也是對事不對人了。心中如是想著,葉淩韜反手握住周芸梓搗亂的手,連帶對柳肅的感觀也好上了不少。


    聽著楊隆飛和柳肅的你來我往,盛雨茉隻覺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她的。心中驚駭至極,卻又不敢動彈半分。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握成拳的手張開,手指剛成彎曲的弧度忽而生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張皇不知所措之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咦?這下改皺眉苦臉了?我說姑娘你就不要裝了。當著咱們幾個大男人的麵躺在地上,多丟人啊!”說實話,楊隆飛並沒有誠心奚落盛雨茉的意思。他是真的覺得這樣不好,不合規矩。


    然而此話聽在盛雨茉耳裏便成了催命符般的諷刺,胸脯起起伏伏仍是沒能忍住憋悶的怒火。猛的睜開滿是怒火的眼,惡狠狠的瞪向了楊隆飛。中計便中計,反正眼看也逃不過去了。大不了與周芸梓拚個你死我活,誰都甭想安生!


    眼瞅著躺在地上裝死的人忽然睜開眼瞪過來,楊隆飛虎軀一震,生生打了一個激靈。熊掌直接抓住鍾奇駿正舉杯喝茶的胳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奇...奇駿,詐屍了...”


    “噗哈哈...”盛雨茉的臉是氣的扭曲,周芸梓的臉則是糾結的扭曲在一起。實在憋不住笑出聲來的那一刻,周芸梓索性不管不顧了。蔥白的手指抖啊抖的指著楊隆飛,另一手捂著肚子肆意的笑個不停。雖說之前也見過楊隆飛幾次,知曉他性子爽直沒啥心機。可周芸梓直到今日才發現,楊隆飛居然還是個極為可愛的娃。若是秋蝶能嫁給這樣的人,怕也會趣味橫生的吧?


    柳肅本欲出口的嘲諷淹沒在了周芸梓的開懷大笑聲中。自打他們進門,唯有此刻的梓兒才是真心實意的笑著在的。之前的笑容有敷衍有客套,卻獨獨少了那麽一絲真實。看在盛雨茉還能有點用處的份上,暫且饒她一馬也不無不可。


    顯然與柳肅亦有同感,邵佑晟臉上的冰冷稍稍退減,現出少許不易察覺的柔和。不管如何,至少這個女人逗笑了小梓。而他,也確實不想在小梓麵前殺人。想到周芸梓之前的話語,邵佑晟衝著已經闖進門來的侍衛下了命令:“送去禮部尚書府。”


    也就是說,她隻是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此刻已經安全無憂了?因著邵佑晟的改口,盛雨茉的心不免再度飄飄然起來。果然,四皇子還是舍不得她的。


    絲毫不知道一時的心軟,換來了盛雨茉死不悔改的熊熊野心。背過身去的邵佑晟沒有看到盛雨茉投過來的感激眼神,揮手示意侍衛將盛雨茉帶走。


    “雨茉謝四皇子大恩。”仿若之前要仗斃她的人不是邵佑晟,盛雨茉一心所想的隻是邵佑晟對她的憐惜和挽回。心中的小火苗伴隨著邵佑晟越來越遠的背影,非但沒有減滅之勢,反而越挫越勇的憤然崛起。


    “哈哈哈哈...”到底是要多強的神經才能枉顧邵佑晟的冰冷和厭惡,一門心思的陷入無法自拔的自我幻想?想當年她對邵佑晟,從來都是唯恐躲之不及,巴不得相隔甚遠老死不相往來的。單憑這一點來說,盛雨茉著實比她厲害多了。


    邵佑晟和柳肅終是沒有多留許久便告辭離去,而鍾奇駿也適時的拽走了一肚子好奇的楊隆飛。跟表情有些失望的林雪說了一聲,葉淩韜半摟著笑的肚子隱隱作疼的周芸梓回了房。至於葉秋蝶的親事,怕是隻能稍後再重新定奪了。


    “葉淩韜你看到沒有?邵佑晟離去前的臉色簡直黑的不能見人了。沒想到盛雨茉竟然能逼得邵佑晟變臉,真的是太好玩了。”半趴在葉淩韜的懷中,周芸梓越想越興起,止不住的笑聲蔓延整個房間。


    “很好玩?”不過是個變臉,就真的那麽有趣?看著周芸梓臉上的真切笑容,葉淩韜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之前尚未來得及冒出的酸水源源不斷的湧出,片刻便形成潮來湧去的汪洋大海。


    “是啊,你不知道想要邵佑晟變臉真的很難的。打小就愛冷著個臉嚇人,不知道帝都有多少家的姑娘被他嚇得半夜睡不著覺。”沒有覺察出葉淩韜語氣中的不對勁,周芸梓一邊大笑一邊語帶誇張的說道。其實邵佑晟的連並不嚇人,雖然冷冷的卻勝在精致漂亮。如若不是邵佑晟老是壞她好事,她也不會時時都想著躲開他。


    “你也被嚇得睡不著覺?”輕哼哼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不悅,葉淩韜的麵色沉了下來。


    事關尊嚴,豈容小覷?周芸梓脖子一梗,仰頭反駁道:“怎麽可能?本小姐是什麽人?要不是本小姐打小就讓著邵佑晟那個小屁孩,哪還輪的上他囂張…唔…”


    吞下咬牙切齒的咬人衝動,再不想從周芸梓口中聽到“邵佑晟”三個字的葉淩韜徑自堵住周芸梓的嘴,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蓮俏,快來看看,這可不是你家小姐我勾引的,明明是你家姑爺自甘墮落,欲求不滿…激烈的吻使得周芸梓的腦子開始迷迷糊糊,雙眼不自覺的瞟向半遮掩上的房門。事關名聲清白,她絕對是冤枉的好不好?


    扯開周芸梓的腰帶,剝開半敞開的衣衫。越吻越鬱怒的葉淩韜口下毫不留情的加大了力道,啃著細嫩的肌膚磨牙泄氣。


    什麽嘛?她又沒惹著他,又沒禁著他,用得著此般大力嗎?脖子上傳來刺痛的感覺,周芸梓不依的捶了一記葉淩韜的肩頭,推了推葉淩韜:“放開!”


    此刻的拒絕猶如變相的承認某種不想承認的猜想,葉淩韜翻身將周芸梓壓在身下。一言不發的啃過脖子劃過鎖骨來到豐盈柔軟的胸前,眼神陰鬱的扯下礙眼的肚兜,含住了那嬌豔粉紅的櫻桃。


    “啊…”身子猛地一顫,從來都不壓抑情、欲快、感的周芸梓弓起身子,忍不住喊出聲來。


    這是唯有他一人可以得見的美、色,隻能在他的手中化為柔情,也必須在他的身下盛開綻放。心中堵著一口氣,索要的執念使得葉淩韜的動作難得的粗暴狠厲。一手攬著周芸梓的腰肢抬起,葉淩韜高高翹起的那處因著周芸梓弓起的動作與之下、體的柔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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