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麽,與你合作?又是為了什麽,和你分裂?――權力。(看文字手打小說就來是的,無論我做什麽,為的都是權力。但是,我現在又開始迷惘了,權力,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如果不是,我又是為何埋身在這濁流之中?


    【第三十九話:始末】


    三年前(2009年)?中東地區?某國――


    “一星期前,一位偉大的先生離開了我們,滿懷感恩的投向了真主阿拉的懷抱。失去了一位耗盡畢生心血與美帝國抗衡的鬥士,一位將我伊斯蘭大旗舉上天空的賢哲,我們的心情無比沉痛。但是,鬥爭還要繼續,[愛神]之箭不能因此夭折。請允許我,懷著滿腔的悲痛,宣讀丘比菲?哈克先生的這份遺囑。”


    一座莊嚴肅穆的清真寺裏,席地坐滿了身著黑衣的賓客,他們的眼,全都沉痛地望著前方――靜靜躺在主台上的一具棺材,一具蓋子上印有愛情天使?丘比特圖案的棺材。這,是一場葬禮,一場即將進行到最後部分的葬禮。身著黑袍,頭裹黑色頭巾,白胡子長得垂到胸前的主持者手中正拿著一張紙宣讀著。這,是死者的遺書。場下,靜若無聲,賓客們都認真地傾聽著遺書的每一個字。賓客中,有十餘人膝上都放著一張帶有不同表情的白色麵具,坐在這十餘人之前的,是一個膝上放著白色笑臉麵具的男人。這個人,是保羅,三年前的保羅。雖說是三年前,但此時的保羅卻並不顯得比現在年輕,因為,他的臉上留著一把濃密的大胡子。坐在保羅身邊的,是同樣留著大胡子的大流士。放眼望去,寺裏幾乎所有的男賓都留著同樣的大胡子。而女賓的臉上,則都戴著一張黑色的麵紗。在女賓最前方,和大流士並列席坐著的,是戴著麵紗的蘇珊娜。她的眼裏泛溢著淚光,似乎還沉浸在對死者的悲痛中。


    “請接下來念到名字的三位上前,丘比菲?哈克先生決定把他不在後,[愛神]的具體工作交給三位。”遺書還在繼續宣讀著,主持者的嘴顫抖著翕動,每一個詞都顯得無比沉重。“薩伊德?大流士。”主持者的話音剛落,大流士便麵向棺材,行了一個莊嚴的投地禮,然後站起來,走到前麵。(投地禮,伊斯蘭教的一種禮節,席坐時向前伸出雙手,彎腰,全身與地麵接觸。)“蘇珊娜?施洛斯。”主持者叫到名字後,蘇珊娜也行了一個投地禮,站起來,走到前麵,站在大流士的旁邊。這時,主持者念出了最後一個名字:“本?哈克。”然而,奇怪的事發生了,名字念出後並沒有人走上前去。“本?哈克!”主持者又連續叫了幾次這個名字,卻仍然沒人出現。頓時,全場一片詫異。“看來本?哈克先生是缺席了。那麽,接下來,就隻對大流士先生和施洛斯小姐宣讀遺書的最後部分。”主持者環視全場後,確定本?哈克確實沒有來,便低下頭去,準備繼續宣讀遺書。正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打破了寺內的寂靜――“啊,抱歉抱歉,我遲到了,還沒結束吧?!”這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所有人都轉頭望向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徑直走了過來。這個人的出現,也使得寺裏有了唯一一個不留胡子的男賓。“諾伊諾斯,你來做什麽?本?哈克呢?”大流士厲聲質問著年輕人。“啊,抱歉,哈克先生因為太忙,所以,由他的首席助理,也就是在下代他來參加葬禮。”名叫諾伊諾斯的年輕人一邊摸著後腦一邊笑著說。“你?你有什麽資格?”大流士斜眼看著諾伊諾斯,輕蔑地問。“什麽資格不資格?哈克先生叫我來,所以我就來了啊!”諾伊諾斯裝蒜道,“啊,我剛才在外麵好像聽到在叫哈克先生的名字了,是叫我站到前麵對吧?”“恩,好吧,你上前來。”主持者無奈,隻好招呼這個莽莽撞撞的年輕人到前麵來。“不行,宣讀遺書這種莊嚴的事,代理人沒有資格受聽,必須要本人到場才行!”大流士又一次嗬斥了諾伊諾斯。但,諾伊諾斯仍舊不以為然地走到了台前,一隻手撐在棺材上,學著大流士的口吻,說:“丘比菲?哈克先生的遺囑是給三個人聽的,你現在不讓我這個本?哈克先生的代理人受聽,就是隻讓你和施洛斯小姐兩個人聽咯?你竟敢公然違背丘比菲?哈克先生的遺願,安的什麽居心?!”這家夥!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哼,不就是個土裏土氣的大胡子嗎?”“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既然本?哈克有代理人到場,我們就先把遺書宣讀完吧。”主持者站到大流士和諾伊諾斯中間調停道。這下,全場才再次回複了安靜。


    “我決定將[愛神]日後的具體工作交給三位。薩伊德?大流士負責中東地區所有事務;蘇珊娜?施洛斯負責美國的情報事務;本?哈克負責重建和複興[愛神]的內部事務。希望你們三人,能謹遵我的悲願,把[愛神]從[white?night]的陰影中拯救出來,然後再圖進取。最重要的是,你們要不起任何爭執,務必通力合作。如此,餘願足矣。”主持者宣讀完遺書的最後一段話,大流士、蘇珊娜都低下頭,默頌了一小段可蘭經。諾伊諾斯看了看他們,也低下頭,嘴裏嘟嘟囔囔不知念了些什麽。主持者分別把三份同樣的手寫遺囑交給三個人,然後分別擁抱了三人,並親吻了他們的臉頰。“希望你們能完成哈克先生的遺願。”


    “遺囑宣讀完畢,接下來,我們把棺木下葬吧!”主持者宣布道。於是,幾個人把棺材抬了出去,寺裏的賓客們也紛紛跟著走了出去。隻有諾伊諾斯一個人走得最慢,仍然留在清真寺裏。此時的他,腦中回想起了一句話,一句本?哈克昨天曾對他說過的話――“諾伊諾斯,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很忙,明天的葬禮你代我去吧!丘比菲大人應該給我、大流士和蘇珊娜分別留了一份遺囑,你幫我注意一下,給我那張寫遺囑的紙是不是比大流士和蘇珊娜的紙長一些。如果是,就把遺囑帶回來,如果不是,就隨手扔掉好了。”諾伊諾斯看著手中的遺囑,看著遺囑上除文字部分外,下麵另留有很大的一塊空白部分,嘴角翹起,微微的笑了。


    同樣內容的三份遺囑,為什麽獨這一份的紙比其他兩份都長,而且留有很大一塊空白的部分呢?諾伊諾斯把遺囑疊好,收進口袋裏,笑著走出了清真寺。“本?哈克大人,果然不出你所料!”


    當晚?丘比菲?哈克墓前――


    “大流士,這麽晚約我出來做什麽?”“我想和你談一下未來。”“未來?”月光的照耀下,兩個人在墓前碰麵了。大胡子的大流士,和戴著黑色麵紗的蘇珊娜。他們正在談著一些白天時,大庭廣眾之下不能談的事。“諾伊諾斯拿走的那張遺囑紙你看過了嗎?”大流士問。“和我們遺囑裏的內容不是一樣的嗎?”“是的,從內容來看,我們三份遺囑都是相同的。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諾伊諾斯拿到的那張紙比我們的要長一些?”“是嗎?這個我倒沒注意到。不過,這有什麽關係嗎?隻是紙長一點而已。”蘇珊娜疑惑地問。“當然有關係,為什麽隻有本的那張紙比較長,而我們的長度都一樣,你想過沒有?”就直接把話說明了吧!”“浮雕密碼,一定是有浮雕密碼!”“浮雕密碼?那種用無色筆寫在白紙上,用有色筆塗過後就會出現的文字密碼?”“沒錯,我看到諾伊諾斯的那張紙有很大的空白部分,那裏恐怕就寫有浮雕密碼。”“可是,那浮雕密碼裏會寫些什麽呢?”“還會是什麽?!隻能是丘比菲大人不想讓我們看到,而隻想讓本看到的東西。”“你是說。。。丘比菲大人對我們有所隱瞞?”“是的,恐怕他已經用浮雕密碼的形式把[愛神]的最高權力交給本了,我們倆隻會隨著時間越來越被架空,最後淪為本的手下。”“這怎麽能行?我們和本以前就是地位平等的,怎麽能讓我們成為他的附庸?!”“是啊,本的架子又那麽大,連丘比菲大人的葬禮都敢不來參加。如果[愛神]真的交給了他這種人,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愛神]就會真的滅亡了。”們該怎麽辦?”“現在還不知道丘比菲大人到底讓本繼承了多大的權力,但無論如何,各自為政的我們都是無法抗衡他的。為了挽救[愛神],我們如今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合作。合我們二人的力量,一起製衡本,把[愛神]的最高權力奪回到我們手中來!”“可是。。。我們這樣做,不是違背丘比菲大人的遺囑了嗎?”“現在已經顧不得遺囑了。我們隻能表麵上遵守遺囑,暗中和本抗衡。有我在中東的勢力,加上你美國總統女兒的身份,我們一定能無往不利。蘇珊娜,考慮一下吧,這是我們[愛神]唯一的出路。”“等等。。。如果我們成功扳倒了本,那我們的權力該怎麽分配?”“當然是平等的。你依舊是留在美國,我坐鎮中東,我們倆都是[愛神]的領導人!”確實是很看不慣本那套盛氣淩人的作風,好吧,我回去後會考慮一下的。”


    夜越來越深,半月也漸漸變成了滿月。談話,還在一直繼續著。那一晚,蘇珊娜和大流士談了很多,有關和本對抗的具體方案,有關扳倒本之後具體的權力分配,並且最終,他們達成了共鬥協議。就這樣,本已在[white?night]之下土崩瓦解的[愛神]逐漸出現了兩個陣營,變得更加分裂了。表麵上的三權分立還一直存在著,實際上,卻早已演變成了內鬥的局麵。這種局麵,是如何釀成的?是本的目中無人,還是大流士那強烈的權欲,現在,已經不得而知。因為,那一晚,蘇珊娜走後,大流士笑了,笑得非常瘋狂。蘇珊娜在他眼中,並非是合作的夥伴,隻不過是一粒棋子而已。如果沒有那一張過長的遺囑紙,或許大流士也能找到別的借口來拉攏蘇珊娜。他對[愛神]的最高權力,是誌在必得的。


    當晚?大流士居所――


    “大流士大人,您回來了!”大胡子的保羅向剛進門的大流士鞠了一躬,“和蘇珊娜大人談得如何?”“很順利,她已經答應我了。”大流士得意地摸著胡子,點燃了一根煙,塞進嘴裏。“嗬嗬,女人果然容易說服啊。”“哼,那當然了,我跟她權衡利害,她聽明白後自然會站在我這邊。要怪就怪本太自負,明明一直以來都目中無人,卻還得到丘比菲大人的器重,早就遭到組織裏不少人紅眼了。”大流士深吸了一口煙,用沙啞的聲音繼續說,“今天他更過分,丘比菲大人的葬禮都敢不參加,還派了個輕佻的小角色來。依我看,今天之後,不會再有人服本了。有丘比菲大人的浮雕密碼顧命又怎麽樣,本已經失去了組織裏的群眾基礎,他這是自掘墳墓,蘇珊娜跟了我是正確的選擇。”“大流士大人說得是,那個本?哈克連給您提鞋都不配,他哪是當首領的料!假以時日,[愛神]的最高領導權必定會落到大流士大人手裏!”“嗬,這個當然,不過看在本和丘比菲大人同姓哈克的份上,我以後得了勢也不會虧待他的!”“是啊,大流士大人的肚量大嘛!隻是。。。我還有個問題,我們[mask12]以後的行動都會和蘇珊娜大人合作對吧?那對於她的命令我們該以什麽態度對待?”“這還用問嗎,december?你們隻用服從我,她的命令你們表麵聽聽就行了。雖然名義上我和蘇珊娜是合作關係,是平等的,但實際上她還是從屬於我,並沒有發言權。我要的,隻是一個‘美國總統的女兒’,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大人,您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保羅也點了根煙抽上,笑著說,“有了蘇珊娜這個如此方便的棋子,以後我們[mask12]就能大展拳腳了!”


    兩個人的笑聲不斷從房裏傳出。這笑聲,不但宣言了他們與本?哈克的正式對立,以及大流士的野心,同時也宣言了,蘇珊娜實際地位的一落千丈。是的,從蘇珊娜決定與大流士合作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永遠沒有了翻身之日。


    一年前(2011年)?紐約?皇後區182號?薩伊德心理診所――


    “本,今天我想談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好吧,蘇珊娜在線上嗎?”“是的,我在。”這,是一個簡單的電話會議,每個星期都會在大流士、蘇珊娜和本之間進行一次。從兩年前他們三人接管[愛神]的那一天起,這樣的電話會議就成為了一種例行公事,每個星期他們都會在電話中交流各自的工作成果。唯有這次,是不同的。也正是這次的電話會議,正式挑明了大流士、蘇珊娜和本之間的對立局麵。“第三次海灣戰爭已經打完了,波斯共和國也名存實亡,我們[愛神]是不是該采取點什麽行動,回應一下美國?”大流士對辦公桌上的兩台電話說。“大流士,我知道波斯是你的祖國,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現在還不是采取大行動的時候,我們[愛神]尚處在整備階段。”左邊的電話裏傳出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這是本的聲音。“整備階段?本,從兩年前你就說我們在整備階段,到現在還在整備階段。好,整備嘛,我們都聽你的,很少采取什麽行動,可是你,兩年來你到底做了什麽,到底為[愛神]做了些什麽?本,你究竟要整備到什麽時候,你到底有沒有管好[愛神]的覺悟?!”右邊電話裏,傳出了一個悅耳的女性聲音,這是蘇珊娜的聲音。大流士聽完蘇珊娜的這段話後,會心地笑了。很明顯,這段話是大流士教蘇珊娜說的。“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急於采取行動,大流士,我就聽聽你的意見,你打算怎麽做?”電話裏的本問道。“再用我們的遊擊隊和駐紮在波斯的美軍小打小鬧下去已經沒什麽意思了,這次,我想玩大的!”“哦?怎麽個**?”“本,我有個很不錯的想法。不如我們三個以這次海灣戰爭為契機,來玩個遊戲。”“遊戲?”“是的,我們三個,各自針對美國及其仆從國采取一次恐怖打擊,看看誰能對美國造成最大的傷害!”“哦?然後呢?”“嗬嗬,在這場遊戲中,能夠給美國最大打擊的人就是贏家。而其他兩個輸家必須給予贏家獎勵,讓贏家獲得[愛神]的全部權力!”“大流士。。。你這是什麽居心!”“什麽居心?你還敢問我?這兩年來,[愛神]在你的帶領下一無所為,再這麽頹廢下去,世人遲早會忘記我們[愛神]當年的輝煌!既然這個遊戲能決出我們三人中誰最有能力,誰最能重創美國,那麽最高領導人的位置有什麽理由不讓最有能力的人去坐?!”“大流士,聽你的口氣,是在說我一定會輸咯?”“嗬,我可沒這麽說。不過,不比比看怎麽知道?怎麽樣,蘇珊娜,你不反對我的這個提議吧?”“我倒沒意見,這個遊戲挺有意思的,一方麵能打擊美國,一方麵也能重振我們[愛神]的聲威。”電話裏的蘇珊娜和大流士一唱一和道。“你們兩個倒都挺不安於平靜嘛。。。”本停頓了一下,說,“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玩,反正也是對我們[愛神]無害的事,我就陪你們玩這個遊戲!”“好,本,這是你說的,一言為定!我已經把這次電話會議的內容錄了下來,到時候誰贏了,你可不要不把你的權力交出來!”“大流士,你倒是準備得挺周全嘛!”“那當然,本,你這個從沒真槍實彈和美國交過手的人到時候可不要嚇得腿軟哦!”“放心吧,我自有信心。”“哼,本,又是這副自負的態度,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點!”“好了,蘇珊娜,別和他吵!本,就這樣決定了,下個星期再開電話會議時,我們把各自的行動計劃都公開的說出來,讓彼此心裏都有個底。”“隨便吧,反正這個遊戲是你提議的,你要怎樣就怎樣咯。”


    “好,就這樣決定了!”大流士掛斷了本的電話。這次特殊的電話會議結束了。但是,他卻並沒有掛斷蘇珊娜的電話。“嗬嗬,這個遊戲,本是輸定了!”大流士辦公室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手裏拿著衛星電話的蘇珊娜走了進來。“是啊,他是一個人,我們是兩個人!”大流士站起來,笑著對蘇珊娜說,“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們兩人早在兩年前就開始合作對付他了。這場遊戲,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贏的,隻會是我們!”


    “哈哈哈哈,一切都已經決定了!我們,將成為[愛神]真正的主人!”


    切都已經決定了?這是什麽蠢話!我當時怎麽沒想到,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麵!”剛從浴室跑出來的蘇珊娜,坐在酒店房間的客廳裏,對著床頭的手機自言自語著。這,是2012年的2月,蘇珊娜乘上回華盛頓飛機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日本的計劃失敗了,大流士在美國的行動好像也出了差錯。我們兩個之間又出了這麽重的間隙,現在卻還連本的計劃是什麽都不知道。。。哼,遊戲。。。這遊戲現在還能玩下去嗎?!”憤怒的蘇珊娜一把推倒了床頭櫃。此時的她,心中已經明晰了一切。她,隻不過是一隻棋子,一隻大流士用來對付本的棋子,在[愛神]裏,在[mask12]裏,她根本就沒有發言權,根本就沒人會聽她的。經過這一係列事後,她隻會更加被架空,隻要回了美國,她在名義上、實際上,都將徹底淪為大流士的附庸。“抱歉,大流士,這個遊戲我已經無法陪你玩下去了!”蘇珊娜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沉寂了三年之久的憤怒和壓抑,在這一通電話中,徹底發泄了出來。而她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本?哈克”的名字。


    現在時刻?2012年?2月2日?從神戶到華盛頓的819號航班上――


    到底是什麽人?”巴尼用槍指著副機長尼先生,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好多次了。反正你也不認識我,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也沒用啊!”副機長臉上仍保持著邪邪的笑容,“你一直拿槍指著我,又不開,不累嗎?不如。。。我來幫你個忙吧!”話音剛落,副機長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槍,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膛而出,正中巴尼的手腕,巴尼的槍掉在了地上。“可惡!”幾乎同一時間,蘇珊娜所有的保鏢都站了起來,全部掏出槍,對準了副機長。要開槍!殺了他,就沒人開飛機了!”手腕受傷的巴尼虛弱地說。“嗬嗬,看來巴尼先生倒是挺清楚現在的狀況嘛!”副機長笑著說。底想怎麽樣?”“你大概也多少知道了我並不是普通的劫機者,所以,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並不想殺你。而且,我一個人,還得留一隻手開飛機,也殺不了你們這麽多人!”副機長一隻手拿著槍,一隻手悠閑地操縱著飛機,“正好,我現在把飛機開到了一片海上,如果你們戴降落傘跳下去,應該是不會死的!”什麽意思?你要讓我們全都跳下去嗎?”一個保鏢大聲喝問道。“喂喂喂,我讓你們背降落傘已經很給麵子了!如果你不喜歡,現在就殺了我,讓所有人跟著飛機一起墜毀也行!”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巴尼捂著手腕問。“目的?我想叫你們全都跳下去,隻留那邊的美國總統女兒――米歇爾小姐一個人在飛機上。這目的,夠明確了吧?”想綁架小姐?”“綁架?你明明知道那位‘美國總統女兒’的真實身份,卻還要說綁架這麽低俗,我就沒辦法了!”


    “巴尼先生,怎麽辦?”一個保鏢小聲問巴尼。“還能怎麽辦。。。隻能按他說的做了。這麽僵持下去,也別無他法。”的要跳?”這時,後坐的蘇珊娜走了過來,對保鏢們說:“反正也不會死,你們就跳吧,回去後找足人手再來救我!如果你們不跳,可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來!”“是啊是啊,你們小姐都讓你們跳了,還等什麽?如果不跳的話,我等會兒就自己跳下去,沒人會駕駛飛機,你們全部都得玩完!”“哼,這是我聽過最離譜的威脅!我就不信我們不跳,你真的會放棄這個綁架小姐的機會,就這麽跳下去!”巴尼反駁道。可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機會,不要怪我。”副機長歎了口氣,又搖搖頭,說,“大海已經過了,你們跳下去後能夠生存的幾率又降低了!而且。。。藥效也快要發作了吧?”效?”巴尼剛在震驚之時,隻覺得頭腦一片暈眩,看見所有的保鏢、乘客、空中小姐全都暈倒了,在飲料裏下藥?”“你以為我真的指望你們跳下去啊?剛才是逗你們玩的,我才不打算給你們任何一線生機呢!”是什麽藥?”自己配的,還沒起名字呢!暫且就叫它‘長眠藥’吧!因為你們睡著後就再也不可能醒過來了。”惡。。。”巴尼隻感到渾身無力,堅持著向前爬了幾步,最後卻還是暈倒了。


    於是乎,整架819航班的乘客和工作人員,全都合上了雙眼。除了副機長和蘇珊娜外,沒有一人生還。“哼,原來是用這一招,我還以為你真要讓他們全都跳下去這麽麻煩呢!”蘇珊娜見所有人都昏死過去,便放心地走進駕駛艙,和副機長說起話來。“喂,他們真的都死了嗎?看起來好像隻是睡著了!”“怎麽?對我配的藥沒信心?你可以去挨個摸摸他們的鼻子,看還有沒有氣!”“不不不,我是怕有漏網之魚,你怎麽知道每個人都喝了飲料?”“誰說我是在飲料裏下的毒了?是那個叫巴尼的大傻蛋說的,我可沒承認!”是在什麽地方。。。”“空氣裏!巴尼那個大傻蛋把機長室的門打開的時候,我就關了空氣過濾係統,順便把這瓶毒氣放了出去!”副機長搖了搖手中的一個裝氣體的罐子,笑著說。“空氣?那我們不是也。。。”“別擔心,我們已經事先喝過解藥了。”什麽時候喝過解藥了?”蘇珊娜有點吃驚地問。“你剛上飛機時,座位上不是有一瓶水嗎?那是我放的,那就是解藥。”“啊?可是,每個人的座位上都有水啊,我還以為那是普通的礦泉水。”“是啊,那是航空公司送的,每個人的座位上都有一瓶,可是隻有你的那瓶跟其他人的不同嘛!你上飛機前我就把那瓶普通的礦泉水換成解藥了!”到底是誰。。。竟然一個人想出了這麽複雜的計劃。。。”聽到這裏,蘇珊娜開始對麵前這個戴機長帽的男人感到有些佩服,也有些害怕了。“怎麽?我們見過麵的啊,蘇珊娜大人不認識我了?”副機長摘下帽子,看著蘇珊娜。你?諾伊諾斯?”蘇珊娜這才看清眼前這人的麵容,他竟然就是三年前那個在葬禮上不講規矩的小痞子。“沒錯,就是我!本?哈克先生由於太忙,不能來接你,所以就由我代替他來了!”“嗬嗬,看來你還經常代替本出現在他本來應該出現的地方呢!”看著諾伊諾斯這張幽默的臉,蘇珊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她三年來,第一次發自真心的笑。


    “蘇珊娜大人,你不介意和一堆屍體加上我這麽個小痞子一起坐飛機吧?”“嗬嗬,如果這就是本?哈克的待客之道的話,我當然不介意。”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到本?哈克先生那裏打小報告,說我沒有用高雅的方式迎接你呢!”“你還真會開玩笑,滿嘴都是俏皮話!”“嗬嗬嗬嗬,是啊,沒我這種小醜,誰能緩解本?哈克先生那張整天都板著,嚴肅得不得了的臉!”


    “諾伊諾斯。。。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不回美國,要單獨以這種方式去見本?”蘇珊娜問。“這種事不是我該問的,我的工作隻是負責接你而已。”諾伊諾斯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而且,我不用問也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跟著大流士那老烏龜對付我家哈克先生吧?”知道?”“當然知道了!你以為你們隱藏的很好啊?是個人都看出來了!”還以為一直在瞞著本呢。。。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不過,哈克先生並沒有怪你!昨天晚上接到你的電話,他高興得睡不著覺呢!”諾伊諾斯的臉上又揚起了笑容。


    “我代表哈克先生,歡迎你來到我們的新家――丘比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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