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意大利-西西裏島-巴勒莫-某貴族城堡


    時間:400年前


    正當拿著外套的真理聚精會神地思考的時候,francesco走到真理的身邊,好奇地問道:“mary小姐,你打算用什麽方法找出凶手?”


    “找專門為人做服裝的人,讓我們這件衣服的大小、尺寸和細節特征,然後在整座城堡內進行排查,減少嫌疑人的數量。”真理覺得他靠得太近,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


    “這件衣服肯定是貴族才能穿得起。”marco從這件外衣的材質和款式判斷。


    真理用手輕輕摸了摸這件外套,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的確不便宜。”真理向大家指了指,衣服上有幾個血的指紋,笑著繼續說道,“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的話,應該能夠看到指紋,每個人的指紋都唯一的,隻要耐心地去找,總會找到凶手。”


    francesco看了一下衣服,說道:“指紋並不能成為決定性證據,可能是搬運屍體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來的也說不定。”


    “但是,如果那個人在conti小姐真正死亡時間時,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又在這件沾有血液的衣服上留下指紋,那個人就可能是凶手或者凶手的幫凶。”真理說道。


    “conti小姐真正的死亡時間?”marco提出眾人的疑問。


    真理解釋:“她的死亡時間應該比現在推測出來的時間更晚一些,剛剛聽了驗屍的醫生根據屍斑所做出的判斷,但是根據現場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重新估計,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應該都要重新調查一遍。因為,室內的溫度高了好幾度。屍體腐敗的速度和屍斑的形狀不一定能夠準確說明她的死亡時間。”


    “這麽說,你有把握抓到凶手?”leonardo臉上並沒有那種放鬆的笑容。


    真理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了francesco,她自信滿滿地說道:“有。”


    francesco感受到了真理那種特別的視線,突然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燭台,挾持住真理,情緒失控地對在場所有人大喊:“你們為什麽總是要逼我?”


    燭台的尖端對準真理,而真理完全沒有任何的慌張,任由被他挾持住,語氣平靜,問道:“我們怎麽逼你了?”


    眾人看到他挾持了真理,不敢輕舉妄動。


    “她之前還跟我最好的朋友palmiro私會,我都看到了,明明答應要嫁給我……”francesco瞪大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真理,“你不是都應該猜到了是我幹的,為什麽還那麽有意無意地看著我?”


    真理覺得他有些不太正常,但還是冷靜地說道:“我隻是想讓你自首,至於conti小姐……她在臨死之前都在維護你。”


    francesco聽到這話,竭斯底裏:“這不可能!”擒住真理身體的手,力道又大了許多,燭台的尖端直接對準真理的喉嚨。


    真理並沒有感到她的生命會受到嚴重的威脅,繼續說道:“其實你也想到了吧?不然她的房間怎麽會成為密室?那是她在死之前,把呼救的力氣用在製造密室和讓我們弄錯她死亡時間上,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鎖上了所有的窗戶和房門,還用手帕防止血液留在把手上和其他地方。正是她製造了密室。如果她及時呼救,也許還能就得回來。”她起碼可以用空嵐,愈合那種外傷,撿回一條命。


    “怎、怎麽會這樣……”驚慌失措的francesco突然把真理拉去陽台,像是自我欺騙,大聲喊,“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真理見他真的要殺她,正打算要出手製服他的時候,事先跟真理商量好、潛藏在陽台的udi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毫不猶豫地向francesco衝過去,救下了真理,用他的招牌手銬抓住了francesco.


    被udi抱在懷裏的真理無趣地撇撇嘴,不服氣地對他說道:“我有弱到需要你來救我嗎?”她絕對有自保能力……


    leonardo戲謔對真理說道:“他這樣做,理所當然。”


    udi放開真理,嘴角微微上揚:“是我多事了,她不需要我救。”


    真理直接忽視udi,斜著眼看向leonardo:“你企圖讓我們認為你是凶手,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leonardo無辜地笑著反問真理。


    真理冷笑著說道:“你不蠢,反而很聰明,比我們更快地發現了凶手,然後不知道是出於哪種原因,想要企圖混肴我們的調查方向,故意表現得很可疑,詢問時眼睛不直視我們,用言語挑起爭吵,甚至立刻故意讓我們覺得你的不在場證明是假的,那個女仆不承認與你的關係,沒有人幫你說話。你的目的是想要一個人承擔罪名。不過,我猜測,這個原因是——你不像表麵上那麽風流多情,一定非常喜歡conti小姐,也早就知道了她死前的用意。所以你打算背負這個罪名。”


    被銬住的francesco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leonardo這個輕佻多情的男人。


    leonardo苦笑,眼中難得展露出一些失落和哀傷,似乎看到了當時他被conti小姐看透的情景,對真理說道:“漂亮和聰慧兼備的女性不常有,遇到了是我的榮幸,還是我的不幸?”


    真理也不知道答案,隻好安慰道:“總有一天,你能夠遇到適合你的女性。”


    leonardo看向udi,卻預言似地對真理說道:“喜歡上你的人,一定會很辛苦。”


    真理朝他翻了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怎麽說也是喜歡上conti小姐的你,更加辛苦。”udi不可能喜歡她。而且,喜歡的一個人死去,是件悲哀的事情。


    francesco不死心地問真理:“他從小跟我不和,怎麽可能會這樣做?”


    真理攤攤手,對francesco很無奈,解釋道:“他應該早就在昨天你和palmiro中毒的時候,就知道是你做的了。從廚師口中得知,一個不喜歡吃蔬菜的人竟然可以吃加了大量檸檬汁的蔬菜沙拉,現在想想,估計conti小姐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會在晚上約你見麵,根據你剛才的表現,我猜測是她勸你時,你憤怒到失去理智,失手殺了她。”


    francesco聽到了真理的話後,情緒再度失控,抱頭痛哭:“我不相信……不相信……”


    “她是真心愛你的,我跟她見麵也隻是她為了給我的一廂情願畫上句號。”palmiro虛弱地說道,“她那個時候流露出來幸福的表情,我就覺得她真心愛著你。”


    真理在腦內自動補充了一下狗血的情節,笑嘻嘻地對francesco說道:“在那個時候,你肯定誤會了conti小姐,食物中毒的你,雖然在樞的救治下,解了毒,但身體應該像他一樣虛弱才對。不過,你這樣做,還真是有勇氣,不,是早就打算不要性命了才對。”真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應該是那種強烈的恨意支撐著你,對吧?”


    francesco成功地被真理打擊到,意識到他自己的身體狀況,瞬間就暈倒過去,不知道是被真理氣的,還是因為沒有了恨意。


    “聰明的女人,實在是可怕的生物。”marco想到死去的conti小姐,再看了看真理,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leonardo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非常認同marco的結論。


    真理不高興地反駁:“因為嫉妒打算和最好的朋友同歸於盡的男人才最恐怖,真不明白conti小姐為什麽會看上這種人……本來我還以為這種事隻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真理望向francesco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leonardo卻說道:“他雖然很討人厭,但確實是個踏實可靠的男人。”


    真理攤攤手,說道:“我覺得你比較可靠,說實話。”人不能看外表。leonardo顯然是個不錯的人,雖然花心了一點……


    udi倒是對真理的看人眼光,表示了肯定,不過還是說道:“mary,你還太小了。”


    “我不會反駁你,但是我自認為還是有女性的魅力。”起碼喜歡她的人還是存在的。


    udi和在場的幾位男士都瞟了一眼真理平板,不對,是搓衣板的身材,某人在輕笑搖頭,某人直接歎氣搖頭。


    udi直接表達了男士們的觀點:“mary,你還在成長期,身體像個正在發育的孩子一樣。”


    欲哭無淚的真理也知道她的平行線身材被鄙視了,但還是不死心地解釋:“你們西方人看東方人永遠是偏小,目前我16歲,這個年齡都可以談婚論嫁了。”


    leonardo像是發現了奇跡,問真理:“有哪個男人看上過你?”顯然是不相信真理。


    完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真理對玖蘭樞他們的怨念上升了一個檔次。明明他們三個中每一個都比她有能力,可是就是把這種事情交給她來做,而他們去幹正事。


    這時,udi卻意外地幫真理:“她至少是個聰明的女性。”


    隻可惜,沉浸在自我世界的真理沒有聽到這句難得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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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點:意大利-西西裏島-巴勒莫-街道


    時間:400年前


    真理和giotto開心地走在古樸的街上,他們看到一位畫家在路邊作畫。


    真理好奇,走上去看那位畫家的畫,覺得他畫得很一般,感覺並沒有生氣的存在。


    那位畫家看到真理皺眉,就問真理:“我畫得不好?”


    “感覺沒有生命力。”真理直接說出她自己看到畫之後的感覺。


    “我叫guercino,你叫什麽?”那位畫家並沒有生氣,也不在意真理這張異樣的東方麵孔,而是問真理。


    “就叫我mary吧。”真理也對這樣脾氣好的畫家很有好感。


    叫作guercino的畫家似乎有斜視,眼睛看向真理的方向時,有些怪異。


    “mary,我現在沒有什麽靈感,你允許我試著畫你嗎?”沒有靈感的guercino打算先不畫那副畫,讓真理作為他畫素描的對象。


    真理看向走過來的giotto,問道:“我們能不能坐在這裏?他想要畫我。”


    giotto笑著答應真理。


    於是,真理就隨意地坐在一個階梯上麵,畫家拿出了一張白紙開始畫素描,而giotto則是看著他們兩個,不知道是在欣賞畫的過程還是在欣賞真理。


    很快地,guercino把畫好的素描給真理看,真理一看畫,就覺得他是個天才,能夠將她的臉畫得跟照片一樣有十分像,線條、比例、光影的分布都有風格,寫實卻不死板。


    真理興衝衝地問guercino:“你能不能將這個改成油畫?我會出一個不錯的價錢。”


    guercino一聽有錢賺,笑著答應了真理。


    真理在一張廢紙上寫下她的地址,問道:“一個月夠嗎?”


    “足夠了。”guercino摸了摸他的小胡子。


    真理打算把這幅畫帶回21世紀,反正在那個時候按照畫的新舊程度,也不會成為400年前的古董,純粹當個紀念。


    giotto看著真理幸福的側臉,他也同樣感受到了真理那種幸福的心情。


    道別了guercino之後,真理興衝衝地拉起giotto的手,笑著說道:“我們去吃飯好不好?”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真理這個吃貨肚子又餓了。


    giotto的左手傳來溫暖卻不算是那種細滑的觸感,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轉而笑著說道:“記得不要吃太多了。”


    “你怎麽跟克勞德他們一樣?我不是小孩子了。對了,你已經三十多歲,是個囉嗦的大叔。”真理跟伊斯力他們那種年齡大得要命的人在一起生活,都快煩死了,整天被他們糾正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生活習慣。


    giotto很平靜地看著真理,語氣卻有些沮喪,問真理:“我很老嗎?”


    真理連忙說道:“你不老。”雖然很多家教的粉絲們稱呼你為“初代爺爺”。


    “那就好。”giotto很高興真理不介意他的年齡。


    “giotto,你也不小了……”真理認為他的長相實在太有欺騙性了。明明是一大叔,可是長得卻像是20歲出頭。


    “mary,聽說你被凶手劫持了?”


    “我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麵前嗎?”


    “udi真是個可靠的人。”


    真理表情一下子變了,說:“那種站在雲端的人,真難以相處。”天生氣場不合,不管是udi還是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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