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很茂密,但透過枝椏間的縫隙依舊能看到蔚藍如洗的晴空,以及偶爾飄過的浮雲。(.好看的小說)


    樹蔭下擺著一套桌椅,另外一邊則是一張看起來極其舒適的藤製躺椅,從枝葉間漏下的細碎金色光斑灑在搖椅上的少女發間,將漆黑的長發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箔。


    稍遠的地方,稀疏的樹林被人為整出一片麵積不小的空地。


    一個背後有著團扇圖案的藍衣少年正和另一個額心有兩顆紅點的白發少年快速交著手,密集的擊打聲不時響起。


    一隻肥滾滾的狸貓正在他們打鬥的場地邊上上躥下跳,大呼小叫,時不時地會有“打他眼睛!”“回旋踢!”“用手裏劍!”“啊啊啊真是笨蛋!”之類的叫聲發出。


    “呀咧呀咧,還真是熱鬧啊。”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起,銀發的不良上忍朝樹蔭下一站一臥的兩人抬手:“喲~”


    安緹諾雅坐起身,朝他點點頭,順便讓那邊停手:“有事嗎?”


    卡卡西接過塞巴斯蒂安遞來的紅茶,掀開麵罩一角喝了口,嘀咕了句:“果然還是不習慣這種茶的味道啊……是這樣的,三代大人想問問瞳你有沒有意思退出暗部,轉成一般忍者?”


    “咦?”安緹諾雅挑挑眉,疑問地望著他。


    卡卡西抓了下頭發,將杯子放在一旁的圓桌上:“去年波之國的水災導致中忍考試沒能進行,所以有不少負責帶隊的上忍脫不出來,今年又有一批新生要畢業……”


    正大口喝著檸檬水的佐助聞言眼睛一亮。


    今年他就要從忍者學校畢業了,照卡卡西前輩的話來看,三代是希望姐姐也能帶一隊下忍……


    “不要,我討厭小孩。”安緹諾雅拒絕得毫不猶豫。


    “啊啊,我就知道。”卡卡西翻了下眼皮,歎口氣:“明明自己也還是個小鬼……”他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地把長腿伸直:“阿凱本來也帶著一隊要參加今年中忍考試的下忍呢。”


    公主一怔,還沒說話,君麻呂已經梗著脖子寒聲道:“那個忍者自找的。”


    原來前幾天他們剛回村時,因為安緹諾雅這次的任務中遇見了據說開創了柳生正宗流那位雪之國著名的忍者柳生直人,作為同樣是體術路線的忍者,阿凱第二天就找到宇智波宅,要求和公主戰上一場。


    安緹諾雅對這種比試毫無興趣,偏偏阿凱在這方麵的執著無人能及,煩人得很。


    覺得他讓自家大人不高興的君麻呂毫不客氣地動手了,而且是偷襲。


    君麻呂的戰鬥經驗或者不如阿凱豐富,但實力卻相差不遠,動起手來毫無顧忌,完全不會有留手的考慮,一上去就是致人死地的招術。


    阿凱在這點上吃了個大虧,還是塞巴斯蒂安出手才將被出其不意受了重傷的阿凱救下並送到木葉醫院。


    卡卡西當然了解整個經過,事實上他自己也是阿凱那個挑戰癖的受害者,倒也不好說什麽。


    但是看安緹諾雅還鼓勵似地摸了下君麻呂的腦袋,還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那個就不提了,反正阿凱自己也說是技不如人。不過他的傷得在醫院裏養很久呢,現在抽不出有空閑的上忍帶他原來那個班了。”


    “不是帶我們?”聽了半天的佐助微微擰了下眉,有些不快。


    卡卡西伸指彈了下他的額頭:“喲,畢業班的話可能會分到我這裏哦,佐助君可以現在就開始討好我這個老師呢。”


    佐助冷冷地瞥他一眼,將那隻手從額頭拍開:“不是姐姐的話隨便誰都無所謂。”


    “呀咧呀咧,還真是讓人傷心的回答啊,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佐助君的喲。”卡卡西笑眯眯地逗他,隨即轉頭問:“瞳,怎麽樣?”


    “真麻煩。”安緹諾雅輕聲抱怨了一句:“是教學還是帶他們出任務?”


    “這個可以由帶隊上忍自行決定安排。”


    安緹諾雅想了想,問:“指導過程中讓他們受傷也沒問題吧?”


    卡卡西眼角一跳:“理論上是可以……”


    “那就好。”公主扭頭:“君麻呂,明天去指導一遍那幾個學生,和阿凱差不多時間出院的程度就可以。”


    君麻呂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會完成的,大人。”


    卡卡西:“……”


    好不容易說服安緹諾雅代阿凱帶那班下忍一段時間,卡卡西總算鬆了口氣。


    自從鼬滅族那件事之後,宇智波家這兩個孩子的變化他們這些相熟的人都看在眼裏。


    原本那個有些任性偶爾還會撒嬌的小團扇變成和鼬一模一樣的麵癱臉,本來就很冷漠的瞳與眾人的交往愈發減少,過去有時還會和他們聚會一下,現在即使出完任務回村,也很少離開宇智波宅,隻是對弟弟的訓練相當上心。


    雖然佐助現在還在忍者學校裏,但是偶爾也會過來參與指導一下的卡卡西卻知道這個孩子的水準早已超出一般中忍,甚至已經接近不少上忍。


    不愧是天材輩出的宇智波家……有時候卡卡西也會這樣感歎。


    他還記得當年滅族慘案後,瞳剛回來不久,在一次專門針對這樁事開的會議上,團藏提出要對宇智波鼬這個s級叛忍發出通緝令,並準備派幾隊上忍去追殺時這個女孩臉上冰冷的表情。


    “宇智波家的人,就算要殺,也輪不到別人。”


    那句宣告之後就是長達半年的假,對佐助沒日沒夜的特訓。


    那半年裏,佐助接受了什麽樣的訓練,沒人知道。半年之後,瞳回歸暗部,佐助也重新回到忍者學校繼續原來的學習。


    再沒人提起木葉那個曾經無比興盛的姓氏,仿佛一切就是現在的模樣。


    既然答應了卡卡西帶那隊下忍,留下兩個人繼續練習後,安緹諾雅便帶著她的萬能執事去死亡森林布置訓練場地,被留下來的佐助決定討厭阿凱那個班的學生。


    次日,在指定的集合點,安緹諾雅看到了接下來這段時間需要相處的學生:一個綁著頭帶的黑發俊秀少年,一個紮著兩個包子頭的漂亮女生,還有一個穿著奇怪的綠色緊身服,濃眉大眼的西瓜頭少年。


    安緹諾雅的視線在西瓜頭少年的緊身服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對他們點點頭:“宇智波瞳,暫時負責你們的上忍。”


    那三個孩子之前已經知道自己會暫時由別的上忍負責指導,但在見麵前都不知道具體會是哪一位上忍,剛才正在討論,突然看見一個穿著酒紅色振袖,踏著木屐的黑發少女站在跟前說她就是他們接下來這段時間的老師,不由得都愣住了。


    西瓜頭少年瞪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突然兩行寬寬的眼淚刷地掛下,轉身將雙手按在他的同伴,那個頭帶少年肩上:“寧次!我們也要向小瞳學習!爭取那麽早就成為上忍!”


    安緹諾雅先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西瓜頭少年突然淚流滿麵,在聽到“小瞳”的稱呼後嘴角不禁微微抽動起來。


    那個被稱為“寧次”的少年本來還是一臉回憶思索的神情,現在額角卻布滿青筋。


    他吸了口氣,仿佛相當克製似地轉過身:“抱歉,李太失禮了。我是日向寧次,今後請多多指教,宇智波――老師。”(注1)


    叫出老師兩個字的時候日向寧次似乎有些困難地停頓了一下,畢竟眼前的少女看起來最多和他們一樣大。


    日向寧次說完後,包子頭少女也笑著開口:“宇智波老師,請多多指教,我是天天。”


    西瓜頭少年抬起手臂抹去鼻涕眼淚,朝公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雪亮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小瞳老師!我是李洛克!今後將以你為第二榜樣學習!請多指教!”


    -----------------------為沒看過火影的人提供介紹的分界線---------------------


    注1:日向寧次:作為同樣擁有血繼限界,又是木葉大家族日向家的天才,寧次與佐助,具體說哪個更不幸,很難判斷。由於寧次是分家的兒子,在宗家之女,日向雛田出生後,也就是寧次三歲那年,被宗家下了用以控製,以防止他背叛宗家的籠中鳥咒印。而他的父親,與宗家家長日向日足是孿生兄弟的日向日差,則在多年前,雷忍事件中,為了平息那場糾紛,被作為犧牲品而交了出去,就連屍體都被雷忍帶回去研究。


    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寧次,心中充滿了對宗家的仇恨,以及無法反抗命運的無奈,但是在原著劇情中,一直被寧次痛恨輕視的宗家長女日向雛田,卻在中忍考試中表現出了讓他也為之詫異的韌性與執著,並在之後的一係列事件中,終於化開了心中的堅冰……orz。


    就我個人而言,在日向日足的角度上,當初犧牲日向日差那件事雖然無可厚非,並且日向日差也是自願的,但在寧次的立場上,我覺得換成我的話,是永遠,絕對,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們的。就這點而言我實在很想說這真不愧是熱血動漫……無論如何深刻的仇恨都會被感動然後化解,家裏養隻jump係少年,出門簡直可以橫著走啊,就算把人暴打一頓都不要緊,讓養的那隻來段“讓我們向著夕陽奔跑吧”就可以一笑泯恩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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