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親戚叫什麽,要不我待你去吧。”大蝦好心的說道,我想了一會,回憶起葉楓的話,你找的人在那裏,他怎麽知道我要找的人,我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看來他對我也非常的了解。


    “你們村裏有沒有一個老人,叫穆蓮。”我說道,我一直要找的就是這個人,奶奶的遺信上最後一點的信息,按照奶奶的說法,這個人也是我的姨奶。


    “額……對不起,村子裏的老人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不如這樣,你先到我家去吧,我幫你到處問問,咋樣。”大蝦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點點頭,也隻能這樣。


    大蝦的家就住在村口,是一棟三間三層的樓房,他的父母還頗為熱情,一種民風樸實的感覺,晚餐很豐盛,吃著這無汙染的綠色食物,我大口叫好。


    飯後我還是忍不住向大蝦的父母打聽穆蓮這個人的消息,不過讓我疑惑的是,連他們也不知道穆蓮這個人,我頓時感覺到頭大,難道是葉楓的消息有誤,還是我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指的人根本就不是穆蓮。


    “沒事,你明天去問問村長就行了,我們這些人也不完全知道。”大蝦的父母安慰道。


    鄉村的夜晚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黑,真正的黑暗,這裏沒有城市炫彩的霓虹燈,也不會有不會熄滅的路燈,隻有天上燦爛的繁星。


    “這沒有你們城市好玩吧。”大蝦在一旁感慨到,有些落寞。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人真的是很奇怪,城市裏的人希望生活在這種與世無爭的鄉村世界,而這裏的人卻一直要納入城市世界的行列,這是一種奇怪的矛盾。


    我很早就睡了,也許是今天的經曆太刺激了,倒床不到幾分鍾就呼呼大睡了,大蝦家的空房子很多,也不用擔心擁擠的問題,我住的一樓靠邊上的屋子,床對麵有個很大的窗戶,外麵還加上一個鋁合金的防盜窗,透過它們可以看到對麵矮山的輪廓。


    我睡覺一般是很死,除非是有什麽外界的東西才能把我弄醒,而正在睡夢中的我,竟聽見一陣陣的腳步聲,很輕很快,我嚇了一跳,頓時清醒了過來,難道是大蝦他們一家要殺人謀財,我頓時覺得後悔,不該進了狼窩,也在心裏那大蝦太不厚道了。


    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我一點點的睜開眼睛,看了看身旁,空無一人,突然間,我頭皮字一炸,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睡覺在後半夜醒了,一抬頭就看見對麵的窗戶出現一張臉,或者是一個頭,那種心情我也需要在解釋了。


    不錯,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此刻那但窗戶前,居然有一個頭,或者說是一個人(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人),他隻是把頭伸到窗戶上,他現在在偷看我,但是我無法看清楚他的麵貌,看見的隻是一個頭部的陰影,他還在偷看我,因為那種被別人窺視的感覺越來越重,隱約間我還能感覺到那人在笑,不知道為什麽,那笑讓我無比的恐懼。


    我全是緊繃起來,一動也不敢動,隻敢用眼睛看著那地方,一身的冷汗緊緊的粑在皮膚上,也許那東西還沒有發現我醒了,仍然在那裏偷窺我,但隻是偷窺,其他的什麽都不做。


    我很久沒有這種躲在被窩裏,不敢動的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地方空空的,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


    我輕輕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現在應該是下半夜,淩晨之前的時間,我也沒有去開燈,因為今晚的月亮很圓,隱隱約約的還是能夠看清楚外麵的世界。


    我摸到了門的開關,冰冷的觸覺,讓我更加清醒,會不會那人就在門的那邊,等著我開門呢?我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變的真的多疑,好像是在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


    門開了,但是那種門旮旯出傳來的聲音,是我無法阻止的,一陣冰冷刺骨的風吹了進來,我不自覺的縮了縮身體,再朝外看去。


    什麽都沒有,看來自己真的是多想了,我走了出去,來到了那人開始的那個地方,學著那個人的樣子,朝著屋內望去,頓時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了,看到了令人無比恐怖的畫麵。


    因為我現在從這個角度看到,屋內的那張床上正躺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樣子,不過我看著有些熟悉,至於是誰,我怎麽也想不起來。


    對了,那是我,躺在床上的是我,我可以肯定,怪不得怎麽那麽熟悉,不過,現在又是什麽情況,難道是自己靈魂出竅。


    我快要瘋了,無法理解,我使勁咬住舌尖,使用了這最古老的方式證明事實,疼痛的感覺從全身聚集過來,奇怪的是,周圍的東西竟然扭曲……


    我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我立馬鬆開牙齒,因為我仍然使勁咬著舌頭,幸好我沒有咬斷,我想舌頭上肯定有一排牙印。


    我搖了搖,搞了半天原來是隻是個夢,從頭到尾也隻是夢,我苦笑了一下,剛才在夢裏差點被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嚇死了。


    我習慣的朝著窗口望去,一下子我愣住了,此時那地方確確實實的有著一個頭,我罵了一聲,我迅速的跑下床去,想要看看那個人影到底是什麽,不過就在剛才那一刹那,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個偷窺者是不是自己,就像夢裏的一樣,其實那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在窗戶那裏看著自己。


    這是空間和時間的矛盾,是不可能實現的,如果真的存在,那麽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我不敢想下去。


    我必須要把這事弄清楚,我開了門,卻發現外麵什麽東西都沒有,窗戶邊上的人影也消失不見,他是什麽時候消失的,我不記得了,我再次來到那個位置,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又學著那人的樣子,或者說是我夢裏的動作。


    這次我絕望了,床上仍然有一個人,那個人是我。


    這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


    難道這是一個夢中夢,我再次咬住舌尖想確認自己想法,我想對了,我又回到了床上,可怕的是,那窗戶邊仍然有一個人,他仍然在窺視我,那人是我自己嗎。


    我又重複著開始的動作,再次確認這是一個夢,但是每一次醒來,我仍然發現窗戶那裏有一個人影,我開始無線循環的重複這種動作,最後我發現自己被自己的夢困住了。


    這是一個個的環,夢中的我仍然做著夢,不知道夢到了多少層,我突然想起我看過的一部電影,,《盜夢空間》。


    我現在的情況倒是與他們的工作有些相同,不過區別在於他們是自己進入夢中的,而我卻是無意識的,而我現在的情況也要糟糕許多。


    我又一次的醒來了,我冷冷的坐在床上不去管窗戶間的那個人影,而是靜下心來想辦法,電影裏有一種擺脫夢境的方式,也是一種極端的方式。


    就是自己在夢中死去,那樣才會在現實中驚醒,不過我的情況卻有些特殊,因為我咬住舌尖,強烈的疼痛感也能使我清醒,按照這種模式,如果我去自殺,打破的隻有這個夢,與咬舌尖是一樣的效果,還有另一種可能,如果我在夢中死了,現實中又會怎樣,會不會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半晌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是怎麽進入到這個夢境裏來的,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會有這麽變態的想法,我沉吟了一會,確定到,絕對有一種外力的東西在幹擾我,或者是侵入我的夢。


    這次我沒有再去咬住舌尖,讓疼痛把這個夢打破,想尋找另一條辦法。


    如果這是一個夢,那麽其他的東西又是什麽,其他的地方又有什麽區別。


    我沒有再去管屋外的那個人影,因為我一出去那人影就不見了,而後在看我的床,另一個我就在床上,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調查另一個我,看看他,或者是我自己到底怎麽回事。


    我出去之後,那人影果然不見了,從外麵看,另一個我又出現在床上,我有些興奮了,因為我要去和自己見麵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和我說話。


    我躡手躡腳的又回到了屋內,看著床上的那個自己,我的心快速跳動,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覺,我來到了自己的身旁,我用手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麵還有溫度,我一下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幸好這是夢裏,要是在現實中,我肯定會瘋掉。


    我使勁的搖晃另一個自己的肩膀,周圍突然又發生了變化,這個屋子和我都開始扭曲了,我大驚,不知道怎麽回事。


    當我再次睜眼的時候,自己仍然在床上,自己又破掉了一個夢,來到了上一個夢境,周圍還是一模一樣,窗戶外的那個人影還在窺視著裏麵,變化的隻是床上的自己,唯一慶幸的是,我並沒有失去上一個夢境裏的記憶,我想了想就知道怎麽回事。


    那是我夢境裏,不知道什麽原因使“真正”的我出現在那裏,出現了一個空間有兩個我的局麵,我搖醒了自己,那個夢境就會消失,所以我又回到了原點,這麽簡單的原因,隻是我當時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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