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籬便鑽到廚房裏,看著這一天、廚房裏已經被她整得不成樣子――到處是失敗品,浪費了食物不說,還弄得亂七八糟,要是養隻狗就好了。[]


    自己站在廚房裏隨便吃了一點,就是這樣,也比出去看著他那張臭臉強。


    一會兒薑姨收拾了碗筷進來,還不住的朝安羽籬解釋,“小籬小姐啊,生氣啦?這男人嘛,死要麵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哪能嗆著啊、得順著――說到底是心疼你,呶,這不、吃的多幹淨啊。”


    安羽籬斜眼看了看盤子,確實夠幹淨,比他何弈澤的臉還幹淨。


    “薑姨放著我來吧。”安羽籬懶懶的接過碗盤,放到洗碗盆裏,接好水準備洗碗。


    “安羽籬,”安羽籬回頭,何弈澤抱臂站在廚房門口,“到我房裏、現在。”朝她喊完,便回頭上樓。


    安羽籬把剛剛插到水裏的手拿出擦擦往樓上走,推門進來,這還是第一次進他的臥室――


    白色帶著灰色條紋的窗簾,鋪著純白色床單的柔軟大床,床頭櫃、衣櫃、陽台上的坐台,統統是黑色,房間裏飄著淡淡的煙草香,很清新、很好聞。


    她發現他的什麽都是黑白灰黑白灰,無一例外。簡約大氣、又有些單調,和大廳、走廊、她房間的奢華完全不搭調。


    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他才是這個家的客人。


    何弈澤坐在床邊,示意她過來。


    安羽籬走上去,卻在離他一步距離時停了下來,不再向前。


    他抬頭看著她,“手傷到了?給我看。”


    安羽籬把手別到身後,搖搖頭,“薑姨誇張了,沒事……不用看了……”


    何弈澤不耐煩地起身把她拉到身前,把她的手舉到眼前,“哪兒?”


    安羽籬隻好指了指中指指背,“就這裏,爆蔥花的時候被油濺到了,我擦過醋,看不出來了已經……”


    何弈澤撇她一眼,“你是傻嗎,有藥不抹。”一邊便從身旁的藥箱裏拿出燙傷藥,“醋管用,還發明燙傷藥幹嘛。”


    安羽籬任他搬弄自己的手,不說話,但心裏卻一點都不痛快――


    你才傻,一天不罵我幾句就呼吸不順是嗎!


    何弈澤像個孩子一樣認真的在她手指上一層層的塗燙傷膏,又用紗布裹起來,本來白嫩的纖纖玉指現在卻像個蠶蛹一樣,看起來有點好笑。


    一邊纏著紗布,何弈澤也並不看她,“過幾天會有客人來家裏,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做個菜。”


    “我?我不行吧……”安羽籬吃驚的說。


    “你在哈佛法庭上為當事人辯護的時候,也會這麽回答當事人的請求嗎?”何弈澤抬頭皺著眉頭問。


    被這麽一問,安羽籬無話可說,他總是能一語中的戳中她的軟肋,無論是一開始逼她妥協、還是現在讓她答應。


    “那我努力……”


    “家常一點就好,讓薑姨多教教你。”收拾好她的手,他起身把要藥箱回去。


    回到床邊,他站在她身前,筋骨有力的手撫上她的臉,指腹摩挲著她耳後的碎發,“實話告訴我,今晚你給我端菜,是薑姨強製你做的、是嗎?”


    安羽籬低著頭,想著應對的對策……


    這男人嘛,死要麵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


    哪能嗆著啊、得順著――


    想到薑姨在廚房的話,安羽籬不想再和自己過不去,低著頭看著地麵,“薑姨怎麽會讓我做我不願意的事……”


    看得出他有多滿意,何弈澤眯起眼睛、嘴角揚起了個極其迷人的弧度,“那麽、丫頭,”他湊近她微紅的臉,“既然你這麽乖,我要怎麽犒賞你呢……”


    那晚,他把她壓進床裏認認真真的“犒賞”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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