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兩道巴掌印子的晉樞機大貓樣跪在商承弼腳邊替他奉茶,梁人好飲,也善飲,一杯果茶往往弄出不少花樣。商承弼一麵批著奏章,一麵接了那杯鹽筍芝麻木犀茶,喝了兩口就覺得絮了,伸手將他攬在懷裏,“朕知道你嫌口裏沒滋味,已叫蜜煎局奉了十二道砌香鹹酸,沒有雕花蜜餞那麽甜膩,都是你素日愛吃的。”


    晉樞機枕在商承弼腿上,“鹹酸勸酒,沒有酒,有什麽意思。”


    商承弼右手批了“朕計定另有旨”六字,左手就將他虛拽到自己膝頭,晉樞機索性懶懶趴著,將雙臂圈起來靠在厚毯上。等內侍送來了十二道果子,還大大咧咧地吩咐就擺在麵前。


    晉樞機回到暖殿便褪去了那身太過英挺的長袍,換了件白如霜雪也薄若雪霜的禪衣。他就這麽掛著一身紗伏在商承弼腿上,略用手臂撐起頭就露出大片玉樣的肌膚,商承弼右手執筆,左手就罩在他臀上。禪衣太輕薄,觸手就能摸到那玉玦紅穗子,好不香豔。內侍隻低著頭擺果盤,分明不敢看,一顆心卻怦怦亂跳。商承弼是何等耳力,聽得清清楚楚,待要發作,晉樞機卻蹬了蹬腿,隻這一下,那牛肉撞到內璧便又是一聲□,香冶旖旎,端的叫人神亂魂消,那內監竟是連半邊身子都酥倒了,隻放下果碟子就逃一般地離開。


    “啪!”商承弼伸手重重拍了晉樞機一巴掌。


    “疼了。”晉樞機揀了顆水紅薑送進口裏,“盡去了勢的人,這種醋你也吃。”


    商承弼輕輕扣了扣書案,“朕看他是沒去幹淨,送去淨裑房,再去一次!”


    “謝皇上恩典。”縱然受了這等無妄之災,那小太監也不敢求,強忍了哭腔謝恩。晉樞機輕輕歎了一聲,“這又是何必?跟自己身邊的人過不去。”


    “你敢替他求情!”商承弼扔了朱筆。


    晉樞機撐起來,靠在他胸前,塞了一顆砌香萱花拂兒到他嘴裏,“我是擔心你。近來脾氣越來越壞,六合天劫是逆天的功夫,威力雖強,煞氣也重,宜輔,別總是為難自己了。”


    商承弼箍住他肩膀,“朕說過!不許叫這個名字!”


    晉樞機被他握住動不了,隻好輕輕向他脖子裏吹了口氣,“過去的事便過去了,你時時耿耿於懷,徒增不快。”商承弼天資聰穎,又是太子嫡長子,隻因為母親是成國公主,他這個身份最尊貴的兒子反沒有了繼承大統的資格。(.無彈窗廣告)承弼、宜輔,他的父親早早就斷絕了他即位的希望,難道,就因為有一半別國的血統,他便隻能做一個輔弼山河的股肱之臣嗎?一出生,就錦衣玉食,一出生,卻也注定了隻能列土封侯的命運,憑什麽?


    商承弼目中蘊著火,卻見晉樞機話說得極為真切,終於放開了箍住他的手。透過禪衣已看出他肩上被握青了,商承弼將他拉得更近,小心替他揉按,晉樞機隻忍著痛不說話。


    “你也知道朕已很難壓製住戾氣,以後,便別再跟朕製氣了。”商承弼不想聽他勸。十五年韜光養晦,明明是嫡出,卻要事事遷就那個什麽都不如自己的庶出弟弟。商承弼,又何嚐是屈居人下忍辱求全的人呢?


    晉樞機輕輕搖頭,卻是用內力傳音出去,“人追回來吧,賞二十板子,叫他不必進來謝恩了。”他說罷看商承弼,“這麽一點小事就重罰苛責,以後都是戰戰兢兢,身邊的人個個怕你,自保尚且不暇,又有誰肯用心替你辦事。”


    商承弼順著他長發,“依你吧。也隻有你,才肯真心想著朕。”


    晉樞機卻是又趴下了,“真心想著又怎樣。或許皇後說得對,身為男子,不能仗劍遙叱路傍子,匈奴頭血濺君衣,卻貨腰賈色、恃寵逞凶——”他說到這裏輕輕一頓,“承恩侯,就算天下人都忘了這個封號,我還不是一樣在承你的恩,還不是一樣要帶著這些東西,像那些幸寵孌童一樣,任人玩弄!”


    “重華!”商承弼低下頭去,重重吻他,“朕要你帶這些,不是要作踐你。”他掀開了禪衣,輕輕用手順著那條紅色穗子,“朕還記得初見時,你一席白衣,昂然而立,雖是受降,卻有種心懷天下的高潔誌氣。那時候的你,真是叫朕看得自慚形穢,仿佛,麵南背北接受萬民朝拜的該是你才對。朕知道當時是——是想毀了你,想將你壓在裑下狠狠蹂躪。可是,從你握碎那玉杯,將殘片藏在手裏,無論朕怎麽欺負,你寧可手割得流血幾月都握不了劍還是挺下來!重華,就那一下,你抱著朕說,‘我知道你對我有心,饒過我父母族人楚國百姓’,那時候,朕看著你眼睛,就想,這世上怎麽有這麽幹淨的人。那時候,朕就決定,這一生,隻讓你這樣的眼睛看我一個人,隻讓你對朕一個人說,我知道你對我有心!”商承弼將那玉玦推得更深了些,“可惜,從你跟了朕,眼裏的傲全變成了烈;清,都變成了驕。(.無彈窗廣告)朕時常想,幾時才能再看到你,看到意氣風發的你,站在朕身邊,叫朕——”


    晉樞機歎了口氣,“那兩個字我不會叫的。我說了,隻叫你駕驂。”


    “駕驂雖好,卻怎及宜華。最適宜重華的人,不就是我商承弼嗎?重華,你傾世之姿,朕也算英偉不凡,你文武雙全,朕也是文韜武略,你又為什麽這麽看不開呢?”商承弼曾經最想被他叫的便是宜華二字,甚至,還想將這兩個字昭告天下,當時連聖旨都擬好了,還特特加了一句臨淵侯晉重華不必避諱。可惜,晉樞機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商承弼突然握住了玉玦抽出了那條牛肉,那粉嫩的幽泬因為帶了一早晨的異物而微微張著,商承弼借機伸了兩根手指進去,小心探著他最敏感的那點,晉樞機哪裏受得了這個,本能地收緊了那裏,商承弼被他一夾,更是慾仙慾死,伸出舌頭輕舔他閮口,“果然是好法子。”


    晉樞機沒想到,隻是一早上功夫自己那裏就變得那麽敏感,他更是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會做出這麽毫無廉恥的動作,登時又羞又愧,一張臉脹得通紅。


    商承弼卻試探著又加了一根手指,隻是才送到閮口就揷不進,知道他故意扛著,便沉了聲音,“放鬆!”


    晉樞機咬住手臂,腰卻繃地更緊了。


    商承弼輕輕拍了拍他臀,“重華,別和朕使性子。下腹用力,乖乖聽話含進去,朕是為你好。”


    晉樞機轉過臉,眸中已含著水汽,“駕驂,你才說過想看我站在你身邊,現在就強迫我做這些,我又怎麽可能再變回原來那個重華呢?”


    商承弼摸了摸他臉,“這些又有什麽關係?隻是跟朕,又沒有旁人。你是朕的,你記不記得第一次浣腸都是朕替你做的,那時候,你不會,朕也不會——”


    “別再提了!”那麽不堪的事,他實在不願再想起。


    商承弼知道他是個極驕傲的人,他當作是樂趣的事,晉樞機未必能接受,“朕隻是想說,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男寵禁臠,就算要你做這些事,也是為了我們以後。前日你不在,朕特地召了替先皇調敎孌童的嬤嬤,還見著了一個——剛剛三十歲,那裏就已經廢掉了,連——”


    “我不想聽!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就引劍自刎,絕不過那種豬狗不如的日子!”晉樞機手指摳著桌案,指甲都沁出了血。


    “你敢!你要是敢死,朕就讓楚國百萬生民給你陪葬!你父母千刀萬剮,你族人五馬分屍,就算你死了的祖宗,也要從墳裏刨出來,剖棺戮屍!”商承弼狠狠握住他雙臂,“給朕聽著!不許比朕先死!不許!不許!不許將朕一個人留在這世上!”


    他原是燥怒如狂,饒是晉樞機也被他嚇得渾身發抖,可如今,他卻像個孩子,抱著晉樞機哭了起來,“重華,答應朕,如果真的要死了,咱們就握著手,躺在一塊兒,一起閉上眼睛。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朕,朕豈不是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朕寧願不得好死,屍骨被野狗分著吃——朕不在乎那些,反正死都死了,可是,朕不能沒有你。”


    晉樞機輕輕拍著他後背,心道,六合天劫果然霸道,竟讓他神智迷失到如此地步。


    商承弼抱著他,心緒緩和了些,半天才坐起來,又讓他伏在腿上,用手指在他閮口打著圈,晉樞機不敢再激他,乖乖將他手指含了進去,商承弼像個孩子樣笑起來,“重華,你這裏有些腫了。不過不要緊,李嬤嬤說得不錯,稍稍調敎下,要進去,就容易多了。”


    晉樞機知道他此刻還有些心神不屬,也不敢貿然答話,隻安靜趴著。


    商承弼輕輕拍拍他背,“這二十天乖乖的,你是朕的,不許胡思亂想。什麽幸寵孿佞,誰敢再說你,朕誅他九族!”他說著竟揀了一顆椒梅直接推進他甬徑,進上的果脯本就不敢有絲毫怠慢,晉樞機又偏好食酸,這梅子就醃得更有功夫。晉樞機身子一顫,商承弼用手指輕輕扣著他閮口,“仔細夾住了,這也是訓練。”


    “駕驂?”晉樞機轉過臉,有些難以置信。商承弼雖時常有些惡劣的戲謔,可到底極有分寸,怎麽竟會——


    商承弼笑道,“那些老嬤嬤跟朕說了,這裏每日含著東西,是能讓甬徑變得鬆弛些。可是日子久了,那裏就會失去彈性,所以,不止要擴張,更要訓練收緊,朕每天替你換肉條的時候都會記得幫你。”他說到這裏就用指腹輕輕刮擦著褶皺的嫩惢,“用力些,認真夾緊。本來也想不到用梅子的,誰叫你今天惹朕生氣。重華,不要偷懶,用兩壁嫩惢將椒梅上的糖霜都化了就饒你。”


    他話才說到這裏,晉樞機就沒有夾住,那顆椒梅立刻滑到更深的地方去,晉樞機內璧極為敏感,哪裏受得住,縱然羞恥也隻好收緊了兩壁奮力夾緊,不敢再讓那椒梅掉進去。他那裏原就沒受過苦,起先還隻是雙腿發抖,後來隨著那梅上鹽糖化開,那麽柔嫩的地方又哪能禁得起痛蟄,更加上用雙臀翹高的姿勢跪著還要小心用力,後麵又是困又是酸又是蟄又是癢還帶著疼,真像是被一萬隻蘸了鹽的爪子拂搔,忍又忍不住,撓又撓不著,連他這麽克製的人都想直接伸手進去。


    商承弼見他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一張臉更是皺成了一團,便輕輕捏捏他耳朵,“都說重華公子琴通三古聖道,劍寒九州英豪,怎麽如今連一顆小小的椒梅都製不住?”


    晉樞機恨得攥緊了手,商承弼卻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臀上,“怎麽,還想和朕擺臉色嗎?”


    晉樞機低下頭,“重華不敢。”


    商承弼笑了,輕撫著他後背,“每次定要逼到整治你才乖,行了,都含得苦了,排出來吧。”


    晉樞機原想伸指去拿,卻聽他說得竟是排字,霞暈的雙頰立刻變得煞白。他到底是心高氣傲的人,怎麽能做這種事。


    商承弼看他,“這是為了訓練你後麵的力量,那裏不懂用力的話,到真正雲雨時就會勉強,勉強就容易受傷。”


    晉樞機汪著一雙水眸,“駕驂——”


    商承弼輕輕歎了口氣,“別再叫了,朕也舍不得。你看,你含了那半日,我一張折子都沒看完。可是,這後麵的功夫都是逼出來的,便是狠心,你就當作——”


    晉樞機不住搖頭,臉上指痕浮腫,眼神空洞洞的,叫人看著心疼。


    商承弼揉了揉他腦袋,“這個有什麽難的,深吸一口氣,再用力推出來,不就和,每天都必做的——”


    “我——”晉樞機突然抱住他,“駕驂,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乖乖的,每天做浣腸、帶玉勢,你別再讓我練這些了,求你,饒了你的重華吧。”


    商承弼隻覺得一顆心都被他揉碎了,立時就想將他抱在懷裏好好安慰,可想到那日見的那男妃慘樣,卻終於狠下心將他拉到腿上,重重一巴掌罩下來,“還是打得少,既然你不聽話,就別怪朕用強了!二十下,自己數著,舒舒服服地不願做,就打腫了再給我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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