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諾安隻能更加賣力的比劃起來,絕不能讓他看到臉。


    “怕長相嚇人嗎?”廖無塵忽然悟到了諾安比劃的含義,不在意的安慰道,“不要緊,把鬥笠拿下來吧。現在天熱,悶著不好。”說著,就伸手要拿諾安頭上的鬥笠。


    諾安忙頭一偏,躲過廖無塵伸來的手。同時倏的站了起來,雙手也下意識的扶住了鬥笠。對著廖無塵拚命的搖頭。


    “算了,既然如此讓小安為難就算了。”廖無塵似乎很失望的站起身,拂了拂衣擺,廖無塵又向諾安展了一個笑容,“月公子也該醒了,我們走吧。”


    諾安定下神來,點了點頭。心裏卻不敢放鬆,直覺沒這麽容易……


    正想著,諾安抬腳要走,卻突然腳上一痛,身體不由自主的朝邊上倒去,卻被廖無塵長手一撈,諾安馬上改變方向,倒在了廖無塵懷裏。


    廖無塵的手狀甚自然的攬住了諾安的腰,兩指卻恰巧扣在了諾安的腰間大穴上,諾安身上頓時一陣酸軟。


    “怎麽突然倒下了?腳怎麽了?”廖無塵低下頭詢問。


    諾安不知是被廖無塵按住了哪個穴使他會如此發軟,隻知道這廖無塵不放開抱著他的手,他永遠不會“沒事”。


    可是現在不能說話,諾安隻能搖著頭用手示意廖無塵放開他。


    正在示意的手卻被廖無塵反手握住,這下諾安更是很難表達出自己的意願,隻能更強烈的搖起頭來。


    廖無塵卻不理解諾安的意思,隻是在旁擔心道:“怎麽又全身無力呢?來。讓我看看。這樣肯定不正常。”


    諾安微微一愣,馬上理解了廖無塵話中的含義。


    諾安想要阻止廖無塵侵上頭頂欲拿去鬥笠的手,卻發現全身各關鍵之處都被廖無塵恰巧桎梏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離鬥笠越來越近的手……這下,勢必要被看見臉了……諾安琢磨著是否要強行脫離廖無塵的桎梏……


    “小安!”突然有人叫著諾安的名字,廖無塵快要碰上鬥笠的手也驀地停了下來。


    是聿襲風!諾安微轉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小……公子正找你。”聿襲風神色坦然的一邊走近一邊對著諾安的方向說道。


    “你怎麽了?”聿襲風走到近處,看見諾安倚在廖無塵懷裏,狀似難受的樣子,頓時很焦急的上前幾步問道。


    這時,廖無塵已放開了諾安的手,諾安用手指指腳,示意腳出了點狀況。


    “噢,是這樣的,剛才小安突然腳疼,還全身虛軟,無塵正要為小安察看。”廖無塵溫雅的笑中顯示出點點擔心。


    “勞煩廖城主了,小安交給我就行了。”聿襲風見諾安沒什麽大礙,也放下心來。


    “不要客氣,小安也是無塵的客人。”廖無塵慢慢的放開手讓聿襲風扶著諾安,眼中卻還是透露著擔憂,“隻是小安得找大夫瞧瞧。”


    “那是自然。”聿襲風接過諾安,對著廖無塵點頭。


    廖無塵先去了前廳叫無塵府的專屬大夫。


    聿襲風獨自扶著諾安慢慢的走回房間。


    “很痛麽?”發現諾安越走越慢,聿襲風不禁皺起眉頭問道。


    “嗯。”諾安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波,臉色卻不受控製的越來越蒼白,其實諾安不想承認,隻是這次是真的很痛。


    “誰讓你大清早的就獨自去見那個廖無塵,真是活該!”聿襲風口氣不好的埋怨道,順便又瞪了諾安一眼。


    “不過也是,能靠在廖城主的身上,一點痛算什麽?被摟得很舒服吧?”聿襲風又變了臉,一下子對諾安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舒服。”很久沒有出現的語氣讓諾安稍微一愣,隨之而來的是比以往更甚的怒氣。果真,聿襲風不氣死人就不會罷休。氣歸氣,諾安的語氣照舊沒什麽起伏,既然這麽問,就答聿襲風想聽的。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聿襲風頓時怒不可遏的瞪著諾安,半天說不出話。


    諾安再次回瞪,仿佛又回到了水潭邊。


    “你真是要氣死我!”聿襲風終於咬牙切齒的開了口。[]


    諾安不懂了,這到底是誰氣誰?


    還沒想完,諾安隻覺一輕,整個人已經被騰空抱起。


    聿襲風抱著諾安穿梭在南苑間,嘴上還不停的說著:“腳不好還要氣人,都不能讓人省點心。”


    被聿襲風如此一說,讓諾安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孩在胡鬧般。


    得知月居然還沒醒,聿襲風抱著諾安回了諾安的房間。


    把諾安安放在床上,聿襲風馬上脫了諾安的鞋襪,要檢查傷勢。


    結果一看,讓聿襲風倒抽了一口氣。白皙的腳踝處已是大片紅腫。


    其實不用聿襲風檢查,諾安能感覺到自己傷了脛骨。


    “怎麽會這麽嚴重?”聿襲風小心的把諾安的腳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到底怎麽搞得?”


    諾安也是一陣納悶,當時隻是覺得腳上突然很痛,然後就站不穩了。但是這肯定不正常。肯定是有人用什麽暗器傷了他,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廖無塵,隻是他是什麽時候出手的?諾安一點也沒發覺,而且他的目的呢?隻是想看看他的臉?這樣也太不合常理了……


    看著一臉思索的諾安,聿襲風有些急了:“你是不是想到什麽?”


    “要小心廖無塵。”諾安思索片刻,最終還是說了最保險的話。


    “是他傷了你?”聿襲風的語氣變得有些淩厲。


    “不知道。”諾安就事論事,沒有確鑿證據,諾安不會胡亂判斷。


    “早說廖無塵不是好人了,我們應該趕快離開。”聿襲風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反正從到了這裏後他就沒有心情舒暢過。


    “不行。”諾安想都不想的就回絕了。先不說到底是不是,縱使是,也不能怎麽急著走。要是廖無塵真有什麽企圖隻會打草驚蛇,而且他的腳現在不便行動,“再觀察兩天。”也好瞧明白到底有沒有事。


    “也是。隻是要不要告訴小月?”聿襲風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諾安的顧忌。隻是他有些擔心月。


    “先不要說。畢竟本來就是件不確定的事。這兩天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隻是……”諾安有些擔心最後的那天,或許隻是他多慮了……


    嘶――諾安不覺倒吸了一口氣,一隻涼涼的手碰到了他的受傷處。正要瞪這個不知輕重的人,卻發現那人卻臉帶不忍的盯著他紅腫不堪的腳。


    這讓諾安心裏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不知不覺就想起昨天月和他說過的話……


    “聿襲風。”諾安輕聲叫著聿襲風。


    “很痛?”聿襲風抬起頭問道。


    諾安點頭,但是想說不是這個問題,卻聽聿襲風突然又說道,“很痛,以後就不要隨隨便便和亂七八糟的人出去。到時又出什麽事情,可沒人再幫你!”


    聿襲風的意思諾安知道,隻是聿襲風的話就不會說的好聽一點,那種命令人的口氣讓諾安頓時沒了繼續問下去的興致。


    “小安!你沒事吧?”突然聽到門大開的聲音,又緊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至近的傳來。


    諾安連忙抓起邊上的鬥笠戴好,聿襲風也若有似無的擋住了諾安。


    果不其然,聞訊前來的月後麵還跟著給月報信的廖無塵。後麵還有……大夫。


    “怎麽會這樣?讓我看看傷成什麽樣了。”月擠開床邊的聿襲風,神色緊張的抓起諾安的腳猛瞧。


    “走路崴到腳了。”諾安不便說話,聿襲風替諾安答道。


    “腳崴了?就崴成這樣?”月低叫道,心痛的神情讓諾安微微一怔。


    “月公子……先讓季晨看看。”廖無塵輕輕的拍拍月的肩,示意月先讓開。


    “不……”月回絕的話,剛要出口。


    “公子,先讓讓吧。”聿襲風上前手扶起月的胳膊,暗暗使了使勁,讓月不要說話。然後站到了邊上。


    叫季晨的大夫看了看諾安紅腫的腳踝,問了幾句,就給諾安開了藥,又說了點需要注意的方麵。


    廖無塵見機介紹了下這位年輕的大夫,季晨,無塵府的專屬大夫。人雖年輕,醫術卻很好。可以替諾安看一下不能說話的病症。


    “無塵……小安的病應該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大夫很難醫治的。”經過一段時間,月已冷靜下來,現在,月說話已是有條不紊。


    “反正今天季晨在這裏,先讓季晨看看。有發現也是說不定的。”廖無塵還是堅持讓季晨先檢查一下。


    “真的不用了,我打算讓小安到外麵到處走走,散散心。這樣病自然就會好的。現在小安最需要的就是安靜的環境,這就夠了。”月還是推脫,他不可能讓別人看到諾安的臉的。


    “好吧。不過有什麽事一點要說,無塵能幫到的都會盡全力而為。”月執意如此,廖無塵也沒有再堅持。


    “謝無塵了。以後叫我月就可以了。”月朝廖無塵感謝式的一笑。


    “沒什麽。”廖無塵溫柔回已一笑,“你們早餐都還沒吃吧?讓下人把飯餐拿進來,可好?”


    “有勞了!”


    “小安,早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廖無塵一走,月有些嚴肅的問諾安。


    “沒有。”諾安說的輕描淡寫,“隻是早上和廖無塵出去的時候崴了下腳。”


    “是這樣嗎?”月有些懷疑,但是月知道諾安不喜歡撒謊。


    “恩。”


    終於,月沒有再問。


    “這幾天就好好養傷。”月忽然湊近諾安,用聿襲風聽不到的音量神秘兮兮的說道,“養完傷,我們就走。”


    “恩。”諾安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掀桌~~~~~~


    昨天又米得更……昨晚在家轉了半天,沒搜到一個網,米網上的痛苦偶自知……


    和大家交代一下……


    偶們家的網是從6點到18點,晚上米網。晚上通常偶都有本本搜別人家的網……所以如果18點以後米有更,原因請自行想象……


    晚上有網,偶會再更滴(很弱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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