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一句,季晨的語氣聽不出是讚歎還是惋惜。(.)


    照季晨的說法,月日憐練了“媚亂”也應該有了後遺症。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月日憐現在的性格除了藍翎的原因,走到現在這麽一個極端完全是因為“媚亂”?


    “月日憐練了多久?”聽季晨這麽講,要練全媚亂必定不是那麽簡單的。


    季晨突然神秘一笑,舉起兩個手指頭,看著諾安。


    “兩年。”諾安很不喜歡玩猜猜猜的遊戲,不過這次還是“猜”到。


    “不要說得好像你早就知道一樣。”季晨收回手,用動作已經表明了諾安所謂的“猜”確實“猜”準了。


    諾安無辜的聳聳肩。其實很好想,連推理都不用。如果是二十年,月日憐這個首領也不用當了。如果是兩個月要學會這麽一個怪功夫又顯得太短。無論怎麽想,兩年無疑。


    “我看你也沒學‘媚亂’的熱情。”季晨至今沒見過諾安真正熱衷過什麽,對將學的媚亂也不過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對於這點諾安沒有否認,與之前的輕功相比這個貌似是邪功的“媚亂”讓諾安提不起多大興趣。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想問的嗎?”季晨這麽一說倒像是專門來為諾安答疑解惑的。


    “現在外麵情況怎樣?”既然季晨擺出這樣的姿態,諾安也自然沒什麽可以客氣的。


    “嗬嗬。”季晨莫名的笑了笑,向諾安擠擠眼道,“你是想問向啟軒吧?”


    “快說。”諾安絲毫沒有被揭穿心思的尷尬,不耐煩的說道。


    “現在外麵都很太平。湘陽、蒼木兩國聯姻,各國都派出使者前來祝賀,早就一掃之前的波濤洶湧。向啟軒下榻的行宮守衛森嚴、招待周全。現下正在加緊商討籌劃各類事宜,訂立最終吉日。”季晨氣不喘的一次性說完。


    太平?諾安可不相信天下會太平,這些都也隻是暫時性、表麵性的。


    “離事情完結還要多久?”


    “至少三個月。”季晨語氣篤定。


    要三個月,諾安發現古代人做事也太沒效率,隻是聯姻就要花這麽長時間。


    不過卻也增加了諾安的時間,三個月他能學到什麽程度就看他自己了。


    “不要急於求成。”季晨仿佛看清了諾安心裏所想,在旁提醒道。


    “我知道。”對季晨好意提醒的感謝蓋過了又被看穿心思的懊惱。


    啟軒沒有來找他,也沒有派人來……看樣子,啟軒是真的忘了他……


    夏日的早晨似乎來的特別早,隻是卯時火熱的太陽已掛於藍天,直射下層層熱息。


    諾安照常在這時醒來,起床,穿衣。


    “你要開始學‘媚亂’了?”聿襲風側身向外躺在床上盯著諾安的每一個動作。


    “恩。”諾安低著頭邊穿衣服邊答道。


    “你就想變成月日憐那樣?”聿襲風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手擱在了屈起的一條腿上。


    諾安再確定了自己穿戴整齊後,抬頭望向聿襲風慢慢道:“我就是我。”不管練了以後會出現何種後遺症,他就是他,這點是絕對不會變的。


    “默然,外麵什麽事?”諾安忽然將頭撇向外間問道,自己也邊向外麵走去。


    默然聞言進來在諾安手上寫了三個字。


    “誰來了?”聿襲風披了一件外衣也從裏間走了出來。和諾安一樣他也聽見了外麵細微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不過距離太遠,還隔了幾道門讓人聽不真切。


    “讓他進來吧。”諾安瞟了眼走近的聿襲風,向默然點頭道。


    默然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是容紫煌。”諾安轉向聿襲風回答他的疑問。又轉頭看了看斜著懸在天空的高陽,才六七點的時間,容紫煌就迫不及待的等在了外頭……


    一聽“容紫煌”三個字,聿襲風就不可避免的輕輕蹙了蹙眉,嘴裏也小聲咕噥了幾句。


    “他要見你,躲他不是辦法。”雖然諾安聽不清聿襲風在嘀咕什麽,不過一直和聿襲風住在一個房間,有些事還是能知道的。


    聿襲風看了看諾安沒有說話,表情似是在埋怨諾安的自作主張。


    敲門聲這時響起,諾安順手開了手邊的門。


    “若公子。”容紫煌微笑著向諾安彎了彎身子,語氣謙恭有理。繡有銀絲睡蓮的紫袍襯托出了清瘦絕色的麵容


    “容尚書。”諾安對容紫煌的印象不壞,也點頭道。


    “若公子叫紫煌便可。”容紫煌自始至終都叫著諾安若公子,證明他記得的始終是當時在擇月樓的諾安。


    諾安正要開口,旁邊的聿襲風已經不耐煩了:“還在說什麽,紫煌你不是有事麽?”


    “紫煌有時間再和若公子一敘。”容紫煌說話依舊溫文有禮,進退得當。


    “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諾安關上門,門內還傳來聿襲風不太高興的聲音。


    “這個容紫煌還真是不死心,這麽早就來逮人。”月日憐早已搭著一件紅色錦袍袒露著大片雪白胸膛倚靠在門邊挑著鳳眼斜睨著諾安。


    “沒你的示意,紫煌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見得到聿襲風。”對眼前的大好風光視而不見,諾安穿過月日憐,淡淡的飄出一句。


    月日憐彎了彎微翹的嘴角,關上了門。


    “我可是在幫聿襲風。”


    “那今天是怎麽回事?”諾安毫不理會月日憐蹩腳的解釋。


    聿襲風要住在逆鱗山莊就繼續讓他住,月日憐的好心諾安沒看到,諾安看見的隻是月日憐想就近看好戲、適時插手搗亂的心思。


    “就是你看到的啊。”月日憐伸出修長的手臂從背後勾住諾安的脖子,柔軟的身子也貼上了諾安的背脊,說話末了還朝諾安耳裏輕輕吐了口氣。


    諾安別過頭向邊上一躲,隨即就要用手扯開月日憐環住他肩的臂膀。


    “不要躲我。”月日憐的手猛地抽緊,不讓諾安動一絲一毫。


    吐在諾安耳邊的聲音輕柔脆弱中帶著不能掩飾的悸動和彷徨,月日憐包含著情感的語氣讓諾安還扯著月日憐手臂的手猛地一抖。


    “小諾……讓我貼近你好不好?”月日憐吐著熱氣的嘴沿著諾安外廓優美的耳廓慢慢蠕動,濃鬱的梔子花香飄進諾安的鼻中,諾安感到身後清涼的身體正慢慢的緊貼上他。


    感覺到諾安略微顫抖的指尖在手臂上帶起的一陣瘙癢,月日憐慢慢試探著把手滑向了諾安微敞的領口,微涼的手指輕輕觸到諾安已泛起粉色的胸膛,微勾手指慢慢的,細細的摩挲著諾安平滑的線條。


    諾安低著頭,露出的修長頸項白中帶粉,月日憐盯著眼前的美景,嘴角輕輕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漸漸把嘴貼上了諾安頸上的肌膚,似愛撫般來回輕蹭著,不急不慢。諾安的身體顫抖著僵硬著,像是在忍受著什麽。


    沒有受到諾安繼續的阻止,月日憐大膽的把手伸進了諾安的衣服……


    “你夠了吧?”諾安突然出聲,聲音隱隱透著冷漠壓抑的慍怒。


    月日憐猛地停下要探進去的手,彌漫在周圍的曖昧氣氛頓時消散。


    “剛才的感覺不好嗎?”月日憐掛在諾安身上,用指甲刮刮諾安的臉頰道。


    “是你的感覺好吧?”諾安撥開月日憐不安分的手。


    “啊唉……我可是想讓你舒服的。”月日憐的人依舊掛在諾安身上。


    “我不需要。”諾安提醒似的戳戳月日憐的手臂示意月日憐把手拿開。


    “我的一片深情你怎麽就感覺不到呢?”月日憐又一次收攏了手臂,低低的聲音飽含著無限深情與哀愁。


    月日憐不可謂不深情並茂,全情相注。不過卻讓諾安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起了一陣。


    忍無可忍,諾安雙手扣住環於脖間的月日憐的手腕一扯,一個轉身,脫離出月日憐的懷抱,眼眉一挑的警告的看著月日憐不要再過來。


    大清早的就來這麽一出,諾安拉了拉有些淩亂的衣服,耳根、頸間,淡淡的粉紅還沒有完全消去,脖子上濡濕的感覺還依稀徘徊。不可否認,月日憐的一係列行為還是觸及到了諾安的某根神經,身體的反應毫不受精神控製。


    “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粘上來。”對於月日憐時常的‘壞’習慣,諾安覺得有必要說清楚自己的態度,“更不要說這種無所謂的話。”諾安眼睛一抬,說話擲地有聲。


    “你就這麽看我?”月日憐收起表情眼神複雜的注視著諾安。


    什麽?諾安忽然被月日憐略顯認真的表情嚇住了,頓時愣愣的看著月日憐。、


    不過不消半刻,諾安看著月日憐嘴角越來越擴大的美麗弧度漸漸皺起了眉,心裏也騰地升起一股不小的怒火。


    不是因為月日憐的戲弄,而是因為在看到月日憐的表情時,諾安心中瞬間出現了的一絲後悔和遊移不定。


    “當真了?”月日憐完全不顧諾安難看僵硬的表情,笑著火上澆油道。


    諾安冷著臉心情不虞的默不做聲,月日憐的惡劣他早該了解的……


    “生氣了啊?”月日憐依舊歡笑著,仿佛諾安臉越難看他越高興。


    “無聊。”諾安迅速整理了心情,語氣淡淡臉色卻依然沒有緩下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月日憐狀似無奈的輕輕歎了口氣,不過卻完全沒有悔過之意。


    “好啦,我隻是在做示範。”諾安仍舊一副冷淡的樣子,月日憐不得不用身體撞撞諾安的肩討好道,“不要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偶做事真會拖啊,又堆了一堆的事,惰性啊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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